沿着後山的河溝進入密林深處,看到那一潭池水,白落雪更加懷疑。
“你不要說這個隱避的水塘就是你的魚池,或者說你那個神秘的朋友的。”
“哈哈哈!”
我笑過之後纔跟她解釋。
“你算說對了,這就是盛產多種魚類的魚塘。我給它起的名字叫特色漁場,我們每天賣的那些魚都是出自這裡。你信嗎?”
本來就是編的瞎話,我居然問她信不信,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
可白落雪的回答竟出乎我的意料。
“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爲什麼?”
我反而不明白了,她爲什麼不再追問下去?
“因爲事實。我每天幫你賣出去那麼多魚,即便不是出自這個魚塘,也會出自其他的魚塘。你也許會說,還有你朋友的,這個我也無法一一覈實。不信你又信誰呢?”
“聰明!”
這是我給她的高度評價。不去對一個男人的秘密追根問底,這樣的女人不僅表現的聰明,而且可愛,我心裡更喜歡他了。
但是,事實上並沒有這麼簡單,白落雪突然提出來,她想在水坑邊兒釣魚,反正現在距離中午還有些時間,不如讓我陪她玩會兒。
這看似不過是一個平常的要求,但這裡面內含着玄機。
我讓他稍等片刻,鑽進灌木叢裡,趕緊進入空間,取了魚竿、水桶和馬紮,回到水塘邊。
白落雪見我跟變戲法似地取來了漁具。
“怎麼這些東西都藏起來了?”
“平時這裡沒人,我不藏起來會丟的。”
我想手把手教她怎麼甩竿,怎麼看水漂,沒想到她直接將魚鉤甩進了坑裡,那動作相當熟練,比我做得還完美。
“你練過?”
“練過,準確地說是學過。大學的時候,一個宿舍的同學突然對釣魚產生興趣,我們曾經練了一個暑假。”
話沒說完,一條魚上鉤了。
我驚呼一聲,白落雪趕緊收竿,好傢伙,一條足有三四斤重的鱖魚釣了上來。
我趕緊幫忙將魚放到水桶裡。
白落雪自然非常高興,隨之又甩竿入水。
有條魚上鉤,完全打消了她的想法,不再懷疑這只是個水坑,她已經相信這就是我的魚塘了。
說來也怪,再也沒有魚咬鉤,舉着竿坐在岸邊等了大半個小時,眼看就要中午12點了,到了吃飯的時間,白落雪失去了耐心,不想釣了。
正打算收竿之際,又有魚上鉤,一條黃鱔釣了上來,足有二尺來長。
臨收工居然又有收穫,白落雪自然高興。
我把黃鱔放進水桶。
“咱將來做魚罐頭就以這種黃鱔爲主,你看如何?”
白落雪稍一愣神兒,馬上肯定。
“可以呀!我相信你有足夠的貨源,黃鱔經過深加工要比單賣利潤高。”
我們高高興興提着魚回到家裡,母親招呼工人在吃飯,見我們回來,特意給白落雪盛了滿滿一大碗菜,裡面有她精心燉的魚,還有肉。
白落雪連聲感謝,直說吃不了那麼多,剩下是浪費,可又推脫不了母親的熱情,端着碗在那裡尷尬。見我拿了空碗,連忙叫住我,分給我半碗。
母親見了,在一旁露出笑容。離得比較遠的父親也呵呵乾笑了兩聲。
而我的內心,感到十分爽快。
工人們在吃了第一口菜之後,直誇母親,之前的那個味道又回來了。
白落雪也說:“怎麼這飯菜吃着,跟高師傅做的味道那麼相似呢。”
我給她解釋,“咱們是一個地方的人,做菜的方法都差不多,一樣的食材,做出來的味道也就相差無幾了。”
這個說法好像還算是有道理,白落雪沒有反對,埋頭吃飯。
母親悄悄把我拉到一邊,問我,爲什麼用我種的那些蔬菜做出來的飯這麼香,而從集市上買來的,再怎麼精心烹飪也沒有這個味道?也正因爲如此,這幾天工人們才抱怨飯菜沒以前好吃了呢。
我含混其辭,“也許是品種的問題吧!”
母親似懂非懂,她又跟我說起另一件事,就是之前賣了我提供的那些黃瓜之後,有熟人見了她還要買一樣的蔬菜,可惜沒有。
這一段時間以來,除了我自己的魚和菜之外,我沒有吃過其他的菜。我無法比較我的菜與別的菜的口味,只知道好吃而已。而且現在除了自己的菜,別的根本就不想吃。
現在終於明白了,不單單是我自己有這種感覺,所有吃過的同樣是這樣的感受。
這也正是爲什麼縣裡居民買過我的菜之後還會再買,哪怕商場裡提了價格,依舊趨之若鶩。
看來,吃了我的菜和魚會上癮的。這也許就是異度空間所產生的影響。
這些東西就像有饞蟲一樣,誘惑着人們去購買,增強了我繼續擴大生產的決心。我相信,隨着我小島上種植面積越來越大,蔬菜的產量越來越多,更多的人能夠吃上我的美好食材。
吃罷飯,工人們要休息一會兒,借這個機會,王師傅跟我聊了會兒天。房頂今天基本上就澆築完了,從明天開始,鋪設管線,同時進行牆壁抹灰。大概三天,第一遍灰抹完,開始抹第二遍,接下來就是刮白了,最多10天,就可以安裝門窗。
跟白落雪說的差不多,我所要考慮的,就是要選擇什麼樣的傢俱。擺在新房子裡,既要美觀又要大方,這個回了縣城再說。我心裡突然有了一個美好的想法,暫時保密。
房子正在建設,也沒有合適的地方休息,白落雪打算回縣城了,我要跟她一起走的,臨走前跟父母辭個行。
母親抱怨我在家裡待的時間太短,母子倆沒有時間交流交流,她還是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就在我們家蓋房的這幾天,張媒婆曾經來過幾趟,除了對房子的美觀大加讚賞,還詢問過我跟城裡的那位姑娘進展如何。
母親告訴她,兩個人一直聯繫着呢,最終結果不得而知,要看緣分。
張媒婆卻是一個勁兒地給母親道喜,說是我們兩個有很大希望,讓母親就等着抱孫子吧。
她這些消息從哪兒得來的?我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肯定是張媒婆添油加醋編造出來的,因爲我自己知道,我跟白落雪之間八字還沒一撇呢,充其量她只是給了我個希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