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與罐頭廠合作的想法受到了打擊。白落雪勸我不要灰心,穆廠長不是說了嗎,廠子馬上進入破產程序,那就等着它破產好了,那將是我的一次機會。
關於這件事,白落雪還爲我謀劃。聽她說的頭頭是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感覺信心滿滿,等着機會的降臨。
我當然沒有坐等時機,而是繼續運作我的商業模式。信譽樓的供貨情況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儘管劉經理差不多每天都在央求我多給他些蔬菜,多給些魚,但我每次都以貨物有限爲由,給的量總比他要求的要少一些。而正因爲供貨不足,信譽樓的蔬菜和鮮魚每天都會告罄。
在這種情況下,便民市場的小商販們也能分得一杯羹。他們依舊是一如既往賣我的貨,好像信譽樓的售貨情況對他們並沒有多大影響。
但是其他幾個大型商場裡鮮魚鮮菜的銷售情況卻發生了變化。就如同信譽樓前一段時間,鮮貨開始滯銷了,甚至有的蔬菜爛掉了都賣不出去。
我也到那幾個商場悄悄進行了調研,基本上都差不多。這種情況自然引起了商場老闆的重視,結果他們跟劉經理一樣,先後都找到了我。
有了跟劉經理談判的經驗,我如法炮製,先後跟便宜房、味美、捷利來、大豐收幾個商場簽下了供貨合同。
我抓住了飢餓營銷的要領,給他們的貨都不多。儘管如此,因爲我的貨物的加入,帶動了商場其他鮮魚鮮菜的銷售,均有所好轉。
我已經給我的商品註冊了天賜牌商標,商場裡我的蔬菜和鮮魚貼上這些標籤,很快這個牌子便在黃土縣叫響了。
見我的貨好賣,那些商場便擡高物價,儘管比其他的鮮貨高了將近20%的價格,同樣是供不應求。
我看到他們明碼標出的價格,對那些老闆很嚴正地提出了一個要求,價格不允許再漲,否則停止供貨。因爲我的目的不單單是爲了賺錢,更爲了惠及百姓。
其中劉經理還想給我上一課。說是這是市場行爲,由供需關係決定的價格,而並非他們賺黑心錢。我對此嗤之以鼻,既然供需關係這麼重要,我給他們斷了貨,他們豈不會賣得更高?
劉經理聞聽再也不堅持他的那套供需關係理論,率先把價格降了。他一降價,反而吸引了大量的顧客,相對而言,其他的各類商品銷量也增加了,商場的效益反而增長了不少。
而別的商場,要等信譽樓的鮮魚鮮菜賣光之後,顧客纔會跑到他們那裡去。看到這個現象,那些老闆也把價格降了下來。
總的來說,商場裡的物價要比便民市場高些,這對便民市場影響並不大,他們的顧客都是周邊的居民,相對比較固定,只要價格沒有太大的波動,並不影響他們的銷售量。
我除了繼續讓美女AI在小島增加蔬菜種植面積之外,還要多多捕撈鮮魚,以供給那些商場的需要。
小島內的蔬菜種植面積已經有三畝多了,比以前增長了兩倍,但對那些大型商場,還是供不應求。
美女AI在小島上比之前忙碌多了,它的效率很高,據它自己說摘菜的時間在兩個小時以上,再加上撈魚,差不多每天都要工作三個小時。
當然,對它來講,還是很閒在的。它會去釣魚打發時光,怕把魚悶死在水桶裡,它會重新將魚放生。對於它這種自娛自樂的遊戲,我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此外,它還會整理瓜架,清除那些乾枯掉的瓜秧,種上新的瓜籽。這一切我並沒有下過指令,它在這個小島上已經會自我管理了。
它甚至要求我安上電燈,一到晚間小島上漆黑一片,儘管有太陽能所發的電,沒有照明設備,它只能用自身攜帶的照明看路,說在夜裡感覺很孤單。
爲了照顧它的情緒,就按它的要求,我在小房子裡面和外面都安了電燈,還擺了一張桌子和一張牀。我將它完完全全按照一個員工來對待,而並非是一臺機器。與員工的區別就是不給它發工資,不給它準備伙食。
這些生活條件的改善,讓這個叫如雪的機器人極其感動,每當我進入小島,都會對我鞠躬行禮,問安問好,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對它的這些行爲,我最初感到好笑,但細細想來非常震驚,難道這機器人有感情了嗎?
空間裡所發生的一切白落雪是不知曉的,我只字未提。這是我不能跟第二個人所談及的秘密。
現實中的事,我們兩個又無話不談。
家裡的房子正緊鑼密鼓地建造着。與母親每天都會通一次電話,一是我好掌握蓋房的進度,二是瞭解他們所面臨的問題。開工一個星期之後,我又通過白落雪給姚經理轉了10萬塊錢。說是不能因爲錢的問題影響施工進度,也不想讓公司幫我墊資。
見我如此積極主動,姚經理當然也是盡心盡力,每隔三兩天他都去一趟石溝村,親臨現場看看施工情況。
這一天,白落雪跟我說,她要和姚經理去石溝村,問我回不回老家。
事實上我早就想回去了,但每天早上我還要批發魚和菜,擔心回不來會耽誤事兒。
白落雪說我們可以在早上批發完貨物之後再回家,當天返回來,這樣就不會耽誤第二天一早的生意。
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的,現在我還沒有自己的汽車,來去不便,不好意思提這樣的要求。
白落雪卻笑話我想的有點多了,這哪算什麼要求,坐個順車而已。
回家之前跟母親通了電話,問她需要從縣城裡買什麼,我可以帶回去。
母親告訴我,真要想帶東西的話,不需要買別的,主要是現在工人們對吃喝比較挑剔,肉在鄉里隨時都可以買到,這個並不缺,所缺的是我曾經提供的那些黃瓜茄子一類的蔬菜,還有我給他們留下的鮮魚。之前,我留在大棚裡的那些菜早已經被工人們吃光了,而且都拉了秧。
父親想方設法從鄉里買了最好的蔬菜和魚來,但他們再也吃不出以前的味道,好像都有些小情緒。這令父母很不舒服,畢竟工人們是在給自家幹活,他們不高興,看在眼裡,愁在心上。
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趕緊騎着電動三輪車到了租賃市場,僱了一輛雙排車,從空間裡運出來100多斤鮮魚,200多斤鮮菜,讓司機直接送回我的老家。
在安排好這一切之後,我纔打電話要和白落雪他們同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