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剛纔沒有跟麗娜阿姨介紹我呢?”
在別墅裡,一直是何花跟麗娜在交談,自始至終沒有介紹過我,麗娜阿姨也沒有問過,對於我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主人不問,我也沒說。
這次到歐洲來,我們是來調查假椰汁兒的,這可是我的一項大事,因爲何花對客戶熟悉,才由她直接問詢。
可她連介紹都不介紹我,想必麗娜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何花的老闆。
我確實有些納悶兒。
何花嘻嘻一笑。
“在來之前,我已經跟麗娜阿姨打過電話了,有保鏢陪同我一起來。”
“保鏢?!”
這可出乎我的意料。
何花竟然把我當成了她的保鏢,難怪麗娜阿姨不理睬我。
“你不是說我一個人來歐洲你不放心嗎?你一起來不就是保護我的嗎?保護我的不就是保鏢嗎?”
何花依舊嬉笑着。
我簡直無語。
保鏢就保鏢吧,只要何花安全,我也算對得起何振生了。
“下一站我們去哪兒?”
對於行程安排,何花沒跟我詳細說明。反正有她帶隊,跟着她走就是。天馬上就要黑了,我總要問個清楚。
“先找旅館住下吧,大晚上的我們不方便去走訪。”
何花帶我向一條商業街走去。
我不免產生疑問。
“那爲什麼麗娜阿姨挽留我們,你不答應在她那裡過夜呢?”
何花解釋道:
“麗娜阿姨是一個人,我們要是留下來住宿,房間倒有的是,但她還要給我們做飯。麗娜阿姨很講究的,來了客人,不會隨隨便便做兩個菜就算了,總要做得像模像樣的,做一頓飯很費工費時。我不想麻煩她。何況她還有潔癖,等我們走了,她肯定有一番大掃除的。”
“哦,原來如此。”
我終於明白了何花的善解人意。
“其實,我爸之所以沒有和麗娜阿姨走到一起,大概率就是因爲她有潔癖,受不了。不過這事我爸從來沒有說過,倒是我媽說的。”
一個人的潔癖到了一種極端的程度,普通人確實承受不了。對這一點,我對何振生倒是有同理心。
我和何花住進了一家酒店。
何花好像對着酒店很熟悉,儘管語言不通,也很順利地辦理了入住手續。
在開房間的時候,她悄悄問我。
“一間,還是兩間?”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反問。
“一間行嗎?”
她笑了。
“當然行了!最起碼我能省一半的住宿費呢!這可是我消費。”
我心頭鹿撞,很忐忑,見她如此豪放,我竟然一時無語。
沒待我說話,她已經訂好了房間。
“走!上二樓!”
我們拉着行李上樓,她在前,我在後。我有種被出賣的感覺,腦子裡浮現出很多美好的畫面。
刷卡。
我跟着何花進了屋。
我還沒有跳出意淫的畫面。
屋裡兩張牀。
我一屁股坐在了靠近門的那張牀的牀沿兒上。
“嘻嘻嘻!”
何花笑得很頑皮。
“你在這啊?”
“啊!”
我很不自然地應了一聲。
“那我就在這!”
何花歡快地坐在了另一張牀上。
大眼睛忽閃着,開心地望着我,緩慢而深情地說道: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大美女躺在你的對面,不知道陳總能不能睡得着?”
她竟然這麼直接!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話都有點磕巴了。
“應……應該睡得着吧。要是真睡……不着就不睡了唄!”
“要是不睡覺,我們開房間幹什麼?走,我們玩兒去!”
她起身,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任由她拉着出了門。
我不禁問道:“天黑了,玩什麼?”
何花依舊在笑,好像有些忍不住的樣子,不讓我看她的臉。
“吃飯呀!你不餓嗎?”
“哦!”
對了,我們得先吃飯,吃完飯再玩。
我立馬興奮起來,一起下了樓。
來到大街上,已是華燈初上。
在何花的引導下,我們沿着大街走去,一邊走,她一邊給我介紹當地的特點特色。
找一家餐館,我們吃了披薩。
本以爲吃飽飯,她會帶我回酒店,可何花依舊興致不減,繼續帶我去看夜景。她好像一點兒都不累。
我只好陪着。
我的頭腦中時不時的會閃現回到酒店之後的情景。
異域風情,景色迷人。
霓虹閃爍,人來人往。
我陶醉在這別樣的風景之中。
不知不覺我們在街上逛了兩個小時,纔回了酒店。
也許是真的累了,一進屋,我又一屁股坐在了牀沿上。
何花進了洗手間,過了一會兒纔出來。
“我已經放好了洗澡水,你先洗個澡吧,解解乏,省得真睡不着。嘻嘻!”
我心潮澎湃。
何花如此體貼入微,我不由得心頭悸動。情不自禁暗自感嘆,白落雪也沒有這麼照顧過我,她何時給我放過洗澡水來着?
逛街的疲憊感瞬間全無。
不過,我還是紳士地禮讓了一番。
“你先洗吧,你也累了。”
“嘻嘻嘻嘻!”
何花依然在笑。
此時看她那紅撲撲的小臉兒,非常迷人。
我的內心有一股莫名的狂躁。
她卻說道:
“你洗你的,我去隔壁洗。”
她做了個鬼臉,拉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我趕緊站起來,問道:
“爲嘛要去隔壁?”
“你還真認當我們住一間房啊?嘻嘻嘻!”
何花出了門,留下了一串笑。
我獨自呆在了屋子裡。
我的臉就像火燒一樣,自己都覺得騷的慌,暗罵自己是個畜生。真是想多了!
聽到了外面的開門聲關門聲以及何花的腳步聲。
我趕緊鑽進了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涼水洗臉,降降溫,直到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紅色褪去,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總算清醒了。
畜生都不如!
……
“嘻嘻嘻!”
泡在澡盆裡,耳畔似乎還響着何花的笑聲。
太過分了!
我被這小丫頭耍了。
……
直到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不知道翻了多少個身,才迷迷瞪瞪地睡去。
夢裡或許能夠實現我的想象。
春夢了無痕!
……
直到第2天早上,何花喊我吃早餐,看到我睡眼惺忪的樣子,還在跟我開玩笑。
“昨晚睡着了嗎?”
“沒有。”
我故意板着臉回答。
“一直瞪着雙眼,盯着對面的牀上了,想象着上面躺着一位絕世無雙的美女,正在給我拋媚眼兒。這個畫面你還滿意嗎?”
“嘻嘻嘻嘻!”
何花笑得更開心了。
我如此出糗,也許她是真的開心,吃着早餐,她都會時不時笑一聲。
爲避免尷尬,我不敢問她爲什麼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