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雲庚的熱情挽留下，我們在他這裡吃了午飯，然後返回瓊洋市。
“我這同學把魚塘改種水稻，還是拜陳老弟所賜啊！”
回去的路上，何振生笑呵呵的，終於把這個問題點了出來。
“唉！”
我先嘆了口氣，表示無奈，同時又解釋道：
“商場如戰場，同行是冤家。如果我那些淡水魚沒有你那同學的魚的味道鮮美，恐怕打退堂鼓的就是我了。”
這一點何振生沒有反對。
“那倒是。好在我同學頭腦比較活絡，沒有一條道走到黑，及時改變了策略。在魚塘裡種水稻，我也是頭一次聽說。”
我心說話，我也打算在水上種水稻，自然跟他又有一方面的競爭。
不過，我想到田雲庚確實也不容易，想必我那空間裡種出來的水稻，質量要比他所種的水稻要好得多，一旦投放到瓊洋市場，肯定對田雲庚又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我心裡盤算着，是不是將來把水稻弄到南方來賣？
“何總，如果我也種水稻，在瓊洋這邊投放市場，結果會如何？”
“哈哈哈哈！”
何振生的爽朗笑聲在車內響起。
“陳老弟呀，這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我那同學可是農業專家，他的大米在瓊洋市是很叫好的。據我所知，很多外地的優質米都比不過他的。如果你沒有十足的把握，我還是奉勸老弟，謹慎一些好。陳老弟，你現在經營的東西已經不少了，你再種水稻，那可要牽扯到很多人力物力財力的。三思而後行。”
“謝謝何總提醒。”
我未置可否。
我相信何振生是一番好意，但是我心中自然有另一番規劃，不可能被他的意見所左右。
回到盛景旅遊公司。
我與何振生又簽了一份租賃協議，就是關於那間車庫的事兒。
起先，何振生說什麼也不想跟我籤協議的，讓我免費使用。
這個人情我可不能領。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同爲生意人，利字當頭，這點便宜不能佔，佔了以後我就會被他牽着鼻子走。
“如果何總非要免費，那這間車庫我就不租了，我重新找地方。”
何振生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哈哈一笑，最終還是跟我簽了。
“陳老弟這就有點見外了。”
他嘴上這麼說，我曉得，他肯定對我更加重視，知我不會輕易爲利益所左右。
辭別何振生，我給苟老闆打了個電話，讓他給找個裝修隊。
很快便得到了回話。
我讓周偉負責，監督施工的事，把車庫和店面之間的那堵牆鑿開，安上一個大門。店面裡隔一道牆，把批發有機肥的地方與汽車美容的場地隔離開來。至於辦公室，就共用胡進原先的那一間。
返回濱州大廈，我跟楚香怡說了有機肥批發點的事。
楚香怡先是一愣，欲言又止。
“好吧！”
她安排人手，負責具體批發事宜，同時接替周偉的工作，總不能讓周偉兩邊兼顧。這汽車美容保養和化肥銷售根本就是兩個行業，即便他懂化肥銷售，也忙不過來。
安排好這一切，我來到採摘園。
採摘園已經恢復了昔日盛況。
放寒假了，遊客中家長帶孩子一起來的比較多，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何花一見我，神秘兮兮地湊上來。
“陳總，你去找我爸了？聽說還租了旅遊公司的房子？”
這肯定是姜阿姨透露給她的，她中午要回家吃飯的。
“對，公司打算開一個有機肥的批發點。”
“哦！”
何花拍拍胸脯，長出一口氣，隨後笑道：
“我還以爲陳總要在那裡開一個超市呢。”
果然父女有相同之處，何振生也曾誤以爲我要開一個飲料批發站。
何花這麼想無可厚非，因爲當初我曾經打算建議何振生在旅遊公司開一個超市，想必何花還記得。
我想起了何花的店鋪，二次包裝椰汁的時候，在外面貼的那些標籤兒。
“我見你那飲品商店裡正在準備發貨，應該是發往國外的。發往哪裡的？可以透露一下嗎？”
那些外文我不認識，可我又不想在何花面前顯得無知，知道發往國外，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個國家。
何花嘻嘻一笑，悄聲說道：
“陳總，不瞞您說，我也不知道。”
何花這麼說，我以爲她是不方便透露客戶信息，不想跟我說罷了。
“你是老闆，你不知道誰知道？放心，我不會搶你生意的。”
我當然不相信她所說的。
“陳總，我真不知道！那都是我爸的朋友，具體是哪裡的，只有他知道。”
何花一副認真的樣子，不像在撒謊。
可我弄不明白，她若不知道發給誰，這活怎麼安排給那些員工？怎麼幹活？那標籤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的，不過都是外文。
“怎麼可能？那標籤上的外文我可是都看到了。”
我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暗示何花，不要隱瞞我。
“哪些外文陳總認識？”
何花面露驚訝之色。
“不認識。”
我實話實說，否則她若是讓我翻譯一下，我豈不當場鬧個笑話。
“嘻嘻嘻！”
荷花笑道：
“其實那些外文我也不認識，我爸也不認識。但我的員工他們認識，他們知道把貨發往哪裡。”
“你的員工認識？”
這我就納悶了，他的員工絕對不簡單。
“那幾個人我可是花高價僱來的，都是大學生，剛畢業不久。他們每個人都會四五種外語，那些單子都是他們弄出來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現在回想起來，在她店裡幹活的都是年輕人。
“高價僱傭，你一個月給他們開多少？”
“1至2萬，按業務量提成。”
嚇我一跳！
何花真敢開價，比她自己的工資都高，當然我說的是我給她開的工資，不包括她的額外提成。
一番閒聊，我終於明白，給那些學生開高額工資是很有必要的。他們會好幾國語言，終究不會長期在那呆下去批發椰汁飲料。他們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在何花那裡工作都是暫時的，給的錢少了更留不住人。
何花對此並不擔心，何振生有廣泛的人脈，招聘幾個會外語的學生並非難事兒，走了張三，會來李四。
到採摘園裡轉了一圈，我便回到異度空間，找到如風。
“這些外文你認識嗎？”
我讓它看在何花店裡偷拍的那張外文標籤照片。
如風掃的一眼，說道：
“這是歐洲某個國家的文字，屬於小語種，除了專業人士，認識的人很少。這是發貨單，20箱椰汁兒。”
如風滿足了我的好奇心，這事兒也就過去了，重點我要跟它說說，在小島周邊種植水稻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