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要求，仿照天泉礦泉水廠的模式，在水源處蓋了間秘密小屋，儘管肖廠長迷惑不解，還是照辦了。
至於水泵和管道，花不了幾個錢，我也沒讓廠方提供，而是親自跑了一趟，在附近市場購買來，讓所有人迴避之後，在如風的幫助下，將空間裡的水引進秘密小屋，安上液位自動控制器。
至此，最關鍵的一步完成了。
肖廠長品嚐了一杯新水源的味道，他依舊非常驚訝。
“竟然與陳總帶來的瓶裝礦泉水一樣的味道。你到底是怎麼處理的？”
“商業機密。”
我一笑置之。
既然是商業機密，肖廠長當然不會再追問下去，組織工人繼續生產。
從現在開始，瓊洋東海礦泉水廠的水質有了本質上的不同。
水瓶的外觀，當然也要按我的要求，圓瓶改爲方瓶，500ml變爲250ml，外包裝由塑料膜簡易包裝換成紙箱。
這項工作，肖廠長負責變更，圖紙樣本我讓譚衝電傳過來，肖廠長再聯繫附近模具長重新加工模具。找紙箱廠做新紙箱，就地取材，就地供應，可以大大降低運輸成本，絕不可能再從黃土縣運過紙箱來。
關於商標和圖案，我方提供了電子版樣圖，簽署了授權協議，肖廠長便派人聯繫附近印刷廠去印刷了。
這幾項工作同時開展，爭取早日貼上新的商標。
向有關部門報備的事情，他同時也安排了下去。
礦泉水廠現有銷售業務員，利用之前的銷售渠道繼續銷售。但是這些銷售人員隸屬關係已經歸到我的麾下，由楚香怡負責統一協調管理，她可以安排手下具體與廠家聯絡。
我不忘提醒她，跟喬匯簽訂的合同可以從這裡發貨。
楚香怡粗算了一下，即便是瓊洋東海礦泉水廠不增加產量，按照目前的銷售量來說，一年可以增加至少一個億的淨利潤，與天泉礦泉水廠的估算不相上下。
這些錢對於我來說並不多。看到楚香怡高興的樣子我不想打消她的積極性，還是對她提出了表揚，當着白落雪的面表示要獎勵她，將之前的10萬獎金增加到20萬。
楚香怡自然高興。白落雪卻翻了我個白眼兒，並沒有反駁。
既然如此，這事就算定了，回黃土縣一併兌現。
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打算返回瓊洋市區。楚香怡留在礦泉水廠，做進一步的細緻工作，安排具體接洽的人手。
白落雪跟我一起走，我送她去登機，她要返回黃土縣。
臨走前，她和楚香怡說了會兒悄悄話，兩人避開了我，儘管我的聽力非常敏銳，實在太遠了，一個字兒也沒有聽見。
返回的路上，我問她，倆人談的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我瞭解了一下前天你們兩個都做了哪些事。”
白落雪面無表情，我心裡卻翻了個個兒，真不知道楚香怡是怎麼回答的。
沒想到白落雪埋怨起我來。
“人家一個大姑娘，大老遠出差來了，你給人家安排的工作卻是一項接一項，都不給人家點休息時間。濱州商場的事處理完了，又讓人家去找礦泉水廠。
“她想到海邊玩玩，只能一路走一路欣賞沿途風景，好在沿着濱海大道能看見美麗的大海，順手拍上幾張風景照。
“楚香怡確實很能幹，這也是當初我看中她的原因。礦泉水廠又被她拿下來了。這麼大的功勞，也幸虧你主動提出了獎勵，否則人家豈不有點心寒，我都看不過眼兒。算是對人家的一種補償，我答應她了，處理完水廠的事放她兩天假，到海邊自己玩一玩。可以嗎？陳總。”
我長出一口氣。看來楚香怡把故事編得很圓滿，讓白落雪都相信了。放假的事我也曾經答應過她，白落雪提出來了，我自然要做個順水人情。
“白總都說了，我豈有不同意之理？就算這也是一種額外的獎勵吧。”
“你是不是也獎勵獎勵我呢？”
向來對獎金沒有提出要求的白落雪，今天破天荒地跟我要獎勵。我若是不答應，明顯會惹她生氣。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趕緊答應。
“必須獎勵！那加盟店要不是白總親自管理，怎麼可能取得優異成績。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是馬不停蹄忙於工作。白總辛苦了！爲此，特意獎勵白總100萬！”
我故意一本正經地宣佈，儘管車上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拉倒吧！楚香怡這麼辛苦，幹成了兩件大事，你才獎勵人家20萬元。我跑了跑腿兒，你卻獎勵我100萬。你這是打擊人家呢，還是鼓勵人家？這麼鮮明的對比，給對方帶來的並不是喜悅，而是一種潛在的傷害。這100萬我不要也罷。”
一下子把我說糊塗了，她到底是想要獎勵呢，還是不要獎勵呢？我突然明白她這是在試探我。
“獎勵你反倒不高興了，到底是嫌多了，還是嫌少了？”
“多了唄！”
“那就少點，80萬怎麼樣？”
“最多20萬。太多了，我拒絕領獎。”
“那就20萬！”
“20萬其實也不少。”
“就這麼定了。”
我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吃虧吧，雖然她並不缺錢，多給些錢，她還是會很高興的。
果不其然，之後白落雪的態度馬上就變了，不再板着面孔，直到將她送進候機大廳，一直是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還時不時地囑咐我，讓我注意安全，自己照顧好自己，勞逸結合，吃飽睡好，有機會也要適當放鬆放鬆，別總一幅拼命三郎的樣子，搞垮身體得不償失。
她就像與丈夫分別的妻子似的，囑咐起來沒完，甚至還說，跟楚香怡最好保持些距離，讓我莫打歪主意，別的女人更不許想。我覺得這纔是她要交待的重點。
在相擁吻別的時候，附在我耳邊輕聲埋怨了一句，“我在海邊沒有玩夠。”
“這話說的，我們有的是機會。”
目送她檢票進站，飛機起航。
我趕緊離開機場，還有更爲重要的事情要辦，白落雪在我無法順利開展，給她獎金純粹是打發她高興，好讓她痛痛快快地離開瓊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