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呀?”
大鬍子感到好奇。
“安全,既爲了魚的安全,也爲了人的安全。大哥你想,若是知道這個池塘裡有魚,是不是有人會生出非分之想,要是偷偷到這來偷魚,如果僅僅是丟點魚,那倒是小事,掉進塘裡淹死了,那事可就大了。你說不是?”
“哦,那倒是,那倒是。”大鬍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他忽又指着那塊兒牌子說道:“既然爲了隱蔽,爲嘛還要寫個牌子呢?這不明明告訴人們這就是個魚塘嗎?”
臥槽!我真忽略了這個。本想用此當幌子應付大鬍子的,反倒畫蛇添足了。
我連忙解釋,“這不,您是顧客嘛,戳個牌子是爲了指引顧客的。沒顧客的時候,這牌子就拿走了。啊哈!”
我自己都笑得很勉強。
“唉?魚老闆呢?就是你那朋友,我可不可以見見他?以後再見了面好說話呀,我得好好感謝感謝他。”
心說話我就是魚老闆,怎麼可能再給你找出個老闆來。
“是這樣,我那朋友這兩天有事,出省了,他的同學結婚,去參加婚禮,不在。”
“啊,真不巧。”
大鬍子好像有些失望。
“兄弟,我有一事不解。魚塘離縣城100多裡,我開車將近兩個小時,我還開得挺快。你用個電動三輪給我送魚,怎麼就能一會兒一趟一會兒一車?難道你的電動三輪比我的車還快?”
我勒個去!他咋想到這上面來了?我可如何回答,才能搪塞過去?
“啊!是這樣。我這個哥們每天把魚送到縣城去,我在城裡有個點兒,當然了,他可不僅僅給我一個人送,放下魚後他就去別處了。對,就是這樣。”
我急中生智,編排了一套說辭,但願能糊弄過去。
大鬍子又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從魚塘釣的魚,怎麼又改爲你朋友送去了?”
“啊?”
我腦筋飛速運轉。
“是這樣,第一次確實是約的,見在你那賣得好,我朋友就開始送了,我也就不釣了。”
“哦!”
大鬍子好像明白了,他的下一個問題卻問得我措手不及。
“我記得你說魚塘在縣城北邊呀,這明明是南面嘛!”
我腦袋一陣眩暈,我確實曾經說過。
“我說過嗎?大哥你肯定是記錯了。我記得是說過南邊的。如果我真說的是北邊,那絕對是口誤。”
我連忙否認,給自己打圓場。
大鬍子終於不再往下問了,我才長出一口氣。編個謊言是多麼艱難,要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圓場。大鬍子他信不信沒關係,只要他不繼續問下去就行,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了。
爲了掩飾心中的不安,我又拉着他客氣地往家裡讓,讓他再吃些餃子。
大鬍子這才離開魚塘,餃子他不吃了,要趕快回去,太晚了,今天這魚就賣不完了。
我巴不得他趕緊走。
打開車門,臨上車時,他回頭又跟我說,“我那個同行也快賣完了,沒你的貨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那個賣魚的中年婦女,人家沒給我打電話,即便是打電話,我也沒辦法給她送。
“大哥,要不你這樣,聽我的對你絕對有好處。回去之後,你讓給她一槽魚,她會對你感激不盡。這樣你們兩個都有貨賣,也都能賣完。
大鬍子稍一愣神兒。
“這個法可以考慮。謝謝兄弟爲我着想。”
他自然知道我是在緩和二人的矛盾。
送走大鬍子,我纔將水塘邊的工具收起來,重新放回空間。那塊寫了字的牌子,我又扛回了家。
見母親從屋裡出來,我忽然有了主意,那些黃瓜有法處理了。
母親做得一手小菜兒,我打小就愛吃,這些黃瓜交給母親處理保證糟蹋不了。
家裡空着不用的罈罈罐罐有十幾個呢。
“娘,明天我就回縣城了,有批黃瓜需要處理一下,我怕爛掉,你把它做成小菜兒吧,放的時間還久一些。”
母親一愣,“哪來的黃瓜?房後你爸種的那幾棵長得也沒多少,又小又嫩的,摘了怪可惜的。”
“我在後山發現的,可能是野生的吧。你就準備罐子吧。”
我不等母親答應,騎上三輪車出了家門。當然我不會去什麼後山,就在房後進入了空間,摘了一車黃瓜返回家裡。
母親一看黃瓜又粗又長又綠,跟中午吃的品種一模一樣。
”這瓜要是做了小菜怪可惜的,不如賣鮮貨。”
“也行。”
母親怎麼處理我不反對,我沒有那麼長時間,索性一車一車往家運。
我後來種的那十幾棵也結了不少瓜,只比先前那些少點而已,個頭同樣那麼粗那麼長。
不到30棵黃瓜秧,我竟然拉了6車。母親像看到了怪物,趕緊把父親給叫醒了。說是後山有這麼好的黃瓜,他倆怎麼早沒發現,卻被兒子看到了。
怕他們追根問底,我神秘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你們只管處理就好。”
父親裝滿了三輪車,拉着母親去了鄉里,鄉里來來往往的人多,擺個攤兒賣得快。
到門口送走父母,我正要返回家,一輛寶馬車停在了跟前,車門打開,一左一右下來兩人。
“陳凌宇,難得見着你。你常年不在家,我也沒你電話,本來打算不通知你了,今天既然見到你了,說明咱們同學還是很有緣分的。”
“陳友勝,好久不見!真不愧是大老闆,開着豪車帶着美女,着實令人豔羨。”
見人家招呼我,我急忙上前搭話。
陳友勝,我們村的,同族人,隔了多少代了不清楚,反正家族關係很遠。我們兩個打小就是同班同學,混到初三,我輟學了,他只比我多堅持了一個月,也沒拿到畢業證。
他的家底好,父親人脈廣,幹着買賣,具體什麼生意全村人都不清楚。這些年來,他一直跟着他爹混,聽說發了大財。
我們從來沒有聯繫過,今天他主動跟我打招呼,我感到有些意外。像我們家這種窮人,他連同的父親是看不到眼裡的。我父親也曾議論過他們家,爲富不仁,發了財了,村民們一點光都沾不上,就像不是這個村的人一樣。
“陳凌宇,恭喜我吧,明天我結婚,趕上你在家,我正式通知你,一定要去捧場呀!請柬嘛,沒帶,我就親口傳達了。”
“行!一定到!”
我答應的很爽快,他遞給了我一支華子。”
“這是喜煙,一定要抽。”一指身旁的女人。“這就是你嫂子,我尊貴的夫人。祝福我們吧!”
“嫂子好,新婚快樂!”
“你好!謝謝!”
互相打了聲招呼,我注意到這個女人,確實非同凡響,跟陳友勝特別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