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錦逸並沒有睜開眼睛迴應蔚唯,雖然心裡很着急,蔚唯還是耐着性子溫柔的叫裴錦逸的名字,叫了好一會還是沒有。
心病還需心藥醫,蔚唯決定假扮一次裴錦逸的妻子。
“老公,你不要睡了,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你最愛的唯兒啊。”蔚唯聲音動情的道。
裴錦逸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蔚唯那張佈滿溫柔的含笑眼眸,讓裴錦逸臉上露出驚喜。
“唯兒,你記起來了?”
不等蔚唯回話,裴錦逸情緒激動的將蔚唯抱在懷裡,聲音帶着哀傷與疼痛的道:“唯兒,我真的好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蔚唯知道她明明應該把裴錦逸推開,可是在聽着裴錦逸的聲音,在感受着他身體的顫抖,她心裡涌出無限不捨,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推開。
同時,又有一抹莫名的貪戀,貪戀他懷中的溫暖。
昏昏糊糊中的裴錦逸感受到蔚唯的無限溫柔,以爲蔚唯真的想起來自己是誰,攬着她的脖子,熱切的吻上她的脣。
因爲發着高燒,他的吻帶着燙人的溫度,蔚唯沒有想到他會吻她,先是一怔,隨後伸手去推裴錦逸,卻被他緊緊的禁錮,根本就掙脫不了。
顧忌着他腳上的傷,她的反抗動作又不敢太大,怕讓他更加疼痛。
漸漸的,隨着他吻的深入,蔚唯身體裡傳來一抹無法言說的感覺,像是被他勾了魂一樣,漸漸忘記了反抗,甚至配合他的吻,忘我的在這兩米深的陷井洞穴中擁吻。
直到一抹光亮照進洞中,纔將蔚唯的思緒拉回現實。
雖然他們分開的很快,但握着手電筒的席一揚還是看到裴錦逸抱着蔚唯親吻的一幕,一顆心如萬箭穿心的疼痛。
看到上方傳來亮光,蔚唯知道有人來了,他們不用在這陷井裡過一夜,裴錦逸更不用面臨生命危險。
因爲是從下方往亮處看,蔚唯看不到席一揚的臉,以爲來人是挖陷井的人。
“你好,我們不小心掉進你挖的陷井裡了,麻煩你把我們救上去,我們一定會有重謝。”
“唯唯,是我!”席一揚聲音平靜的道。
蔚唯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一揚,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原本,他一直在濱城找蔚唯,沒有想到在山上找,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蔚唯,他就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來山上找。
沒想到真的被他看到一個草縱裡散發着微弱的光,順着這道光走過來,果然看到消失近十個小時的蔚唯。
席一揚將一根繩子扔進去,讓蔚唯拉着繩子上去。
蔚唯上去後,席一揚拉着蔚唯的手就走。
“一揚,你幹什麼?裴錦逸還在下面。”
席一揚露出一抹冷笑,“他是我最恨的人,我怎麼可能去救他?今天他死在這裡,以後也省得我再想辦法對付他。”說着拉住蔚唯的手往前走。
蔚唯用力的掙扎,無奈席一揚的力量太大,她硬是被他拉着前行了好幾步。
蔚唯連忙拉住旁邊的一顆樹,目光失望的看着席一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從來沒有說不讓你報仇,可是你在他有性命之危的時候落井下石,這不是君子所爲,今天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可能就死在這山下,如果你不救他,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唯唯,你是喜歡上裴錦逸了嗎?”席一揚生氣的問。
“我沒有,我只是對你的行事作風太失望了,我喜歡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人。”
“好,你沒有愛上他就好,等肯尼亞這筆訂單完工後,我們就結婚。”對於這些日子蔚唯微妙的變化他已經感受到了,他不能失去蔚唯。
“我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妻,隨時都可以結婚,但結婚的事歸一碼,今天你必須要先救裴錦逸,讓我把這個人情還給他,至於你以後要怎麼報復他,我不會插手,也不會管。”蔚唯神情堅定的道。
席一揚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你還說你沒有愛上他,以前你說過要幫我一起打敗裴錦逸,可是你現在卻說不插手。”
“今天若是沒有他拉住我,幫我分擔從山上滾下來的疼痛,現在掉進陷井被捕獸夾夾住腳的人就是我,可能你找到的我,就不是現在這樣可以站着和你說話的蔚唯,而是一個冰冷的屍體,裴錦逸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阻止你報復我的恩人,已經是最大的包容和讓步,一揚,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要爲難我。”
看着蔚唯眼中的失望與堅定,席一揚知道今天的裴錦逸是真的感動到她了,如果他再堅持,在蔚唯心裡,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情的小人。
不管多恨裴錦逸,這一次,他都要救裴錦逸!
…………
搶救室外!
蔚唯和席一揚坐在椅子上,何辰,舒安和鄧慄站在走廊上,每個人臉色表情十分嚴肅。
這時,白霜神色匆匆的跑過來。
“錦逸在哪裡找到的?他怎麼會受傷嚴重到昏迷不醒?”白霜看着何辰質問。
何辰看了一眼蔚唯,“我們都以爲裴總下了山,都在滿濱城找,沒想到裴總和蔚小姐一起掉進緣恩寺後山下的陷井裡,裴總受傷嚴重,腳又被獵人放的捕獸夾夾住,所以才昏迷不醒!”
聽到何辰的話,白霜瞬間明白了,就算是裴錦逸沒有想起蔚唯的身份,但看着她那張臉,在她有危險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保護她。
不然,以他的身手,絕對不會受這麼種的傷。
蔚唯走到白霜面前,充滿愧疚的道:“對不起,白小姐,都是爲了救我,裴總才受的傷,你要生氣就衝我來,不要怪他們。”
看到蔚唯謙遜的態度,白霜臉上露出一抹尷尬,“蔚小姐不要這麼說,我只是錦逸的朋友,你不用對我道歉。”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打開,蔚唯看到裴錦逸被推了出來。
“齊醫生,他傷的怎麼樣?”蔚唯上前關心的問。
“你放心,他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失血過多,再加上
高燒不退,暫時昏迷,休息一天就沒事了。”齊靖恆道。
蔚唯看向裴錦逸纏着紗布的左腳,“他的腳被夾了那麼久,有沒有影響?”
齊靖恆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異樣,“沒事,你不用擔心。”
“既然他沒事,我們就回去吧,雖然你沒有大傷,但頭上也受了幾處小傷,還是要回家早點休息!”席一揚溫柔的道。
蔚唯見有這麼多人在,而且她知道白霜喜歡裴錦逸,她也不應該留下來,便輕輕的點頭。
“那就好,你們好好照顧他,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他。”蔚唯說完手被席一揚拉住,兩個一起離開。
裴錦逸病房內!
看着臉上滿是傷痕的裴錦逸,白霜神情嚴肅的看着齊靖恆。
“錦逸的傷很嚴重是不是?”
齊靖恆點點頭,“這個捕獸夾威力很大,也很鋒利,有一個刺進錦逸的骨頭裡,造成他筋骨損傷,最好的結果是走路一瘸一拐,最壞的是要依靠柺杖的助力。”
白霜猛得瞪大眼睛,眼淚瞬間在眼眶中涌動,“怎麼會這麼嚴重?那你剛纔怎麼不說?”
她無法想象這樣英俊完美,清冷矜貴的裴錦逸,走路一瘸一拐,亦或者是拄着柺杖的模樣,同樣對於高傲的裴錦逸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因爲在手術時,錦逸清醒過,讓我不要把結果告訴蔚唯。”齊靖恆道。
白霜目光心疼的看着昏迷中的裴錦逸,“你爲什麼這麼傻?難道那個女人比你的生命還要重要嗎?”
“沒錯,對錦逸來說,她的確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只要蔚唯平安無事,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因爲她是他的妻子,保護她,是他的責任和義務。”齊靖恆沉聲道。
白霜目光有些慌亂的道:“你瞎說什麼?錦逸的妻子已經死了,她只是一個和錦逸妻子相像的人而已。”
“白霜,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第一次給蔚唯治療時,就已經知道她是真正的蔚唯了,而錦逸,在你之前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齊靖恆點醒白霜的自欺欺人。
“你騙人,錦逸要是知道,爲什麼這些天從來沒有在蔚唯面前表現出來?”雖然白霜知道齊靖恆不會騙她,但她就是不願意相信。
“因爲蔚唯現在失去了對他的記憶,他不想突然的表白嚇到了蔚唯,他想要保護蔚唯,他想讓蔚唯重新愛上他,忘記他們曾經的不愉快,開始他們新的愛情故事,爲了她,不管承受多大的壓力,吃多少苦,他都心甘情願,就怕是粉身碎骨。”
齊靖恆的話,讓白霜對蔚唯充滿了羨慕忌妒。
“爲什麼他會那麼愛蔚唯,哪怕被洗去了記憶,還是那麼深刻的愛着蔚唯?而我守護等待了他五年,他都沒有一點感動?”白霜傷心的問。
“因爲他對蔚唯的記憶從來沒有被催眠,也因爲蔚唯值得他用生命去愛。”齊靖恆道。
白霜目光震驚的看着齊靖恆,“什麼?他的記憶沒被催眠?這怎麼可能?當年教授親自斷定他已經被催眠成功了。”
“他只是不想再耗費彼此的時間,也知道那麼多天過去了,蔚唯如果沒死,就是被人救走了,爲了不讓老夫人掛念,他便假裝被催眠。”齊靖恆說着將一個盒子遞到白霜面前。
白霜疑惑的接過盒子,當她打開看到裡面的內容時,突然明白了裴錦逸爲什麼會那麼深愛蔚唯。
“現代人誰還會相信這個?如果真的可以通過減壽換來他人的健康,我相信天下所有的父母都願意把自己的壽命減給自己的子女,這就是一個嘴上說說的空頭支票而已,她能做到,我也可以做爲錦逸做這件事情,我不光可以許下減壽十年,我還可以減壽二十年。”白霜不服輸的道。
“只可惜你比蔚唯晚一步遇見錦逸,錦逸的心已經被蔚唯填滿了,再也容不下別人,白霜,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正直的好女人,看在錦逸愛得這麼痛苦的份上,你就幫幫他吧,讓蔚唯想起她的過去,讓他們有情人可以在一起,不要再這樣相互折磨了好嗎?”齊靖恆雙手放在白霜肩膀上,目光祈求的看着她。
白霜用力推開齊靖恆,目光傷心的道:“我可以答應你不去當一個壞女人,從中使壞,你讓我幫一個我喜歡了五年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終成眷屬,我做不到,齊靖恆,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
看着白霜含淚的目光,齊靖恆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充滿歉意的道:“對不起,就當我沒說。”
…………
第二天早上,蔚唯早早的起牀,在廚房做早餐。
等席一揚起來時,看到餐桌上擺着幾道豐盛的早餐。
“不是說了早餐在外面吃就好了,你爲什麼要這麼辛苦自己做?”席一揚溫柔的責備。
“一會我要去看裴錦逸,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吃外面的東西沒營養。”蔚唯如實道。
席一揚臉上的溫柔因爲蔚唯的話瞬間消失。
“裴錦逸已經沒事了,你爲什麼還要去看他?”
見席一揚不高興,蔚唯微笑道:“一揚哥,不管怎麼說,裴錦逸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在人家救了我之後,連一面都不去見人家,我今天去看看他,確定他是真的沒有大礙,我以後就不去看他了好不好?”
席一揚知道蔚唯的性格,她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好吧,只許今天一次,我今天還要去肯尼亞駐辦處籤合同,就不陪你了。”
“合作人選已經定我們公司了嗎?”蔚唯高興的道。
“不只我們一家,還有裴氏和向氏,我們三家公司共同合作生產這批產品,我們負責第一部分,向氏負責生產第二部分,而裴氏則負責第三部分,最後打包成品出口阿富汗,裴氏佔的便宜最大。”席一揚有些不甘的道。
“有總比沒有強嘛,這可是百億項目,我們就算比裴氏少賺了一些,也已經是非常可觀的回報了。”蔚唯開心的道。
本來以爲是一家公司簽約,如今有三家公司合力生產,也算是一種共贏,讓蔚唯覺得很開心。
蔚唯到裴錦逸病房時
,舒安告訴她裴錦逸還在睡。
蔚唯小心的走進病房,坐在椅子上等,看着裴錦逸帶着傷痕的憔悴臉色,心裡很是複雜。
今天將是她和裴錦逸最後一次見面了,目光不由自主的深深凝視裴錦逸。
以前她是那麼的討厭這張臉,覺得這張臉無比自大狂傲,爲什麼現在看着這張臉,竟然覺得這麼舒服,賞心悅目呢?
“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裴錦逸聲音虛弱的問。
蔚唯連忙從沉思中清醒,“沒,沒看什麼,你餓了吧,我給你做了早飯,你吃了一點吧?”
蔚唯將裴錦逸的牀搖起來,把牀上的小桌子放平,從袋子裡拿出幾個保溫盒,裡面露出幾樣色香味俱全的可口早餐。
裴錦逸聲音疑惑的問:“你親手做的?”
“嗯,外面的東西沒營養,你受了傷,又發燒,自己做的乾淨又安全,吃吧。”蔚唯微笑道。
裴錦逸喝了一勺白粥,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蛋餅,目光含笑看着蔚唯,“沒想到你廚藝這麼好,很好吃!”
以前的蔚唯不會燒飯,雖然認真學了一段時間,但味道很平凡,不難聽,但也說不上好吃。
如今她只是燒幾樣簡單的早餐,味道卻是非常美味,想必其他的菜也不會差。
“雖然一揚說我是在國外長大,但我卻吃不習慣國外的菜,一揚又太忙,沒時間下廚,天天外面吃,又覺得沒味道,便自己苦練廚藝,幾年下來,做得飯菜雖然不能和大廚比,也還能拿出手。”
蔚唯的話讓原本美味的早餐變得有些變了味,她所有的改變都不是因爲他,都是因爲另一個男人。
吃完早餐,蔚唯把保溫盒收起來,看着裴錦逸的腿,關心的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裴錦逸的腿只要輕輕動一下就鑽心的疼,但他神態輕鬆的道:“沒事,你不用擔心,休息兩天就好了。”
“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蔚唯微笑道。
看着蔚唯的神色,裴錦逸微笑道:“看你這神情,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呢?是不是我沒事,你以後就不來看我了?你這就有點忘恩負義了不是?”
被他猜中,蔚唯有些心虛,不敢看裴錦逸的眼睛。
“我,我已經答應過一揚,等肯尼亞的項目一結束,我們就結婚,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所,所以……”
“我明白了,我以後不會打擾蔚小姐,見到蔚小姐也會繞道三米,請蔚小姐走吧!”裴錦逸強忍着心裡的痛,聲音冰冷的道。
見裴錦逸恢復初見時的冷漠,蔚唯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她知道他一定是被她的絕情寒了心,想和他解釋。
“裴……”
不等她說第二個字,裴錦逸聲音暴躁的低吼。
“出去!”
雖然這些天他一直在隱忍自己的情感,但親耳聽到蔚唯說要和別的男人結婚,從而和他保持距離時,他的忌妒心還是發狂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怎麼了?一大早發這麼大的火?誰惹你了?”白霜微笑着走進來。
“白醫生,你來安慰一下裴總,我先走了。”
“蔚唯,你去我辦公室一下,我有治療方面的事情要和你說!”白霜微笑道。
蔚唯怔了一下,隨後道:“好。”
蔚唯走後,白霜面帶微笑的道:“不是藏得很深嗎?不是很能隱忍嗎?今天怎麼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發火了?不怕嚇跑你最愛的妻子?”
“齊靖恆告訴你了?”裴錦逸淡淡的問。
“不然呢?”白霜反問。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想得開,一夜功夫就自我療好傷了。”裴錦逸微笑道。
“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自大自我了,你是不是怕我知道蔚唯的真實身份後會像那個慕若怡一樣傷害蔚唯,爲愛同歸於盡?你也太小看我了,怎麼說我也是學心理學的,最拿手的就是開導自己,如果你不是顧慮的太多,早點把真相告訴我,也許你和蔚唯早就在一起了。”
雖然白霜臉上帶着輕鬆的笑,但心裡還是忍不住的疼。
畢竟是她愛了五年的人。
不過她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他和蔚唯相遇的時間剛剛好,她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步,強求不得。
“不是我自大,而是我們從來沒有開始,又何來解釋?至於我和蔚唯的事情,我想靠自己的努力,不想假以他人之手,你也不要用強制的手段喚醒她對我的記憶。”
“對自己就這麼自信?別等到她成爲別人的新娘,到時候一個人躲起來哭鼻子。”白霜調侃道。
“那就是我的命!”裴錦逸目光悠遠的望着窗外的藍天,聲音淡然的道。
…………
白霜回到辦公室,看到蔚唯正拿着一本心理學的書認真的看,那筆直優雅的坐姿,讓人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的獨特氣質。
她翻看書本時的眉眼放鬆,看着十分的舒服動人,同爲女人的她也覺得她很好。
似乎明白了裴錦逸爲什麼會對她的念念不忘與執着。
“蔚小姐!”
蔚唯擡頭,微笑道:“對不起,看着這本書名覺得很有意思,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拿起來看,請你原諒。”
“你太客氣了,這些書放在這裡就是給人看的,這樣才能體現它們存在的價值。”白霜笑道。
“白醫生,你說要說一下我的病情,我的病怎麼了?”蔚唯有些擔心的問。
“前向天我想出一套治療黑暗恐懼的方法,想和你討論一下,問問你要不要嘗試一下!”白霜道。
“什麼方法?”蔚唯目光充滿期待的問。
“你說你的失憶和黑暗恐懼都是源於一場綁架,我知道這是你的大腦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所以心病還需心藥醫,讓你的大腦再次一次刺激,將它潛伏在你內心深處的恐懼爆發出來,便能使你豁然開朗,從而忘記黑暗帶給你的心病。”白霜神色認真的道。
“你的意思是再模擬一下我被人綁架的場景,把我內心的恐懼分子打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