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鹿其實心裡明白的很,而且是一早就知道了,蛇姐對自己有意思,雖然大了兩歲,但也算不得什麼。
他對蛇姐其實也挺有感覺的。
人夠義氣,模樣其實打扮打扮也不差,只是沒有女人味,讓他一直不好意思捅破這層窗戶紙。
當然,原來還怕別人說自己吃軟飯,就沒想過。
現在有錢了,女人如同衣服一樣,一個月不換兩三個就覺得虧得慌,模特,美女,都玩遍了。
現在懷裡的這個女孩是個女主播。
他打賞了百十來萬,才弄到的手。
他也越發明白爲什麼很多老闆喜歡玩女明星了,不是女明星多漂亮,而是把所謂的大衆女神把玩在懷裡的感覺,讓人更加興奮。
多了一層外衣。
現在他被蛇姐擠兌,其實他也明白,就是在吃醋。
但張鹿還是不打算捅破這層窗戶紙,也給足蛇姐面子,每次擠兌自己,他都聽之任之,只是稍微的迴應幾句而已。
此時也一樣,“蛇姐,你就別說我了,我不挺好的嗎?哎呀,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我有錢了,嘚瑟嘚瑟怎麼了,很正常吧。”
“正常?!正常個屁,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蛇姐惡狠狠的看了女模特一眼,非常鬱悶:“我才懶得管你,吃飯,吃飯。”甩袖子走了,可以說是氣急敗壞。
沒錯,就是到了這個程度。
一見面就是這樣。
好好的聚會,搞的氣氛非常尷尬了。
衆人頗爲無語。
“哈哈,哈哈。”
尷尬的笑了笑,無可奈何。
劉軍、馬飛這些人其實也都清楚,尤其是緋紅女巫,和蛇姐關係更是親密,早就知道了這裡面的事,狠狠的掐了一下張鹿,“我的張少俠,美國隊長,你現在啊,真是牛了逼了,蛇姐對你怎麼樣,你不清楚啊,你這一天天的不作能死啊。”
“••••••”
張鹿撓頭,“我對蛇姐就是兄弟姐妹的感情,沒有其他的,你別在那亂說話。”
“你個喪良心的,我掐死你。”
鬱悶的撇嘴。
緋紅女巫氣呼呼的也跟着走了。
劉軍、馬飛搖頭,“張鹿啊張鹿,哈哈,你也有今天。”
“你啊,自作死受。”
“去你們的,滾一邊去。”
張鹿對他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一個個的罵走了,咬了咬牙,又看了看自己懷裡的美女,其實就是玩玩。
沒什麼感情。
張鹿心裡也不是滋味,就說,“你自己逛逛去吧,我等等人。”
他想等谷大勇呢。
上次二人把韓立送走,就沒見過,準備聊聊。
女模特很明白事,點了點頭,“行,你忙你的,我去玩了。”笑呵呵的就走了,什麼都不管。
“哎。”
張鹿嘆氣,拿出手機,給谷大勇打了個電話,“大勇啊,你在哪呢,大爺的,都到了,說你也來,你這比我還大牌啊,就差你了。”
“平安夜,人太多堵車呢,哎呀,你稍等啊,這就到了。”
谷大勇同樣着急忙慌的。
從珠海坐火車到了海城,又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這裡過來,此時到了外圍,就進不去了,車太多。
司機也不想開,怕開進去,就出不去了,便說,“那個,小兄弟,你下去吧,到了這,就進不去了。”
“行啊。”
谷大勇穿着籃球隊的作訓服,下了車,人高馬大的雖然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但身高已經逼近兩米。
沒錯,又長個了。
大步的在人羣中穿梭,跑來跑去的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略顯詫異,“不會是李然吧。”
但一閃即逝,也不敢確認。
再加上着急,就走了,在人羣中看到了扎眼的張鹿,還有他的跑車,哈哈一笑,上去就是一個擁抱,“我的兄弟,好久不見啊。”
“我去,你小子又黑又壯了啊,將近兩米了吧。”
“嘿嘿,一米九八,一米九八。”
黑塔一樣的谷大勇,打量打量張鹿,“你可胖了,嘿嘿,最近不怎麼鍛鍊吧,可不如以前帥了。”
“嘿嘿,男人嘛,不用太帥,沒意思,看看,車帥就行,這是我的車,法拉利N佐,怎麼樣,牛叉不。”
“我去,發達了啊,哈哈,聽說了你最近財路不錯,沒想到,這麼賺錢啊,不錯,不錯,是不錯。”
來來回回的看,頗爲喜歡。
張鹿大手一揮,“喜歡了就拿去開,甭客氣,咱們倆誰跟誰啊,缺錢了,也儘管張嘴,十萬八萬的都是小意思。”
“真的假的啊,呃,不行,不行,我在學校沒機會,有時間了,在說吧,至於錢,我也不需要呢,甭客套。”
谷大勇的心裡只有籃球。
其他想法也沒有,就也不需要這些。
感覺太炫富不好。
“你啊,就是跟我客氣,咱們倆經歷過什麼事,咱倆清楚,趕緊的,別客氣,車拿去開,客氣啥啊。”
真把要是塞給谷大勇。
谷大勇都楞了,“我在珠海上學,天天在學校,除了訓練就是上課,我要這車幹嘛啊,行了,行了,你的心意我領了,就行了。”
“呃,也是,那行,你以後有什麼事,找我啊。”
“沒問題。”
經歷的事比較走心。
張鹿就把谷大勇當成了除了蛇姐、韓立之外最親近的兄弟,自然是想關照關照。
但谷大勇現在沒這方面的想法,就也放棄了這個機會,還問呢,“對了,蛇姐他們呢,你不說都到了嗎?劉軍、馬飛呢,都在哪啊,我這着急忙慌的過來,別就只有咱倆啊。”
“蛇姐啊,他們在那邊吃東西呢,走,走,去找蛇姐他們。”
張鹿帶路。
等見到蛇姐衆人,自然是一通熱絡的聊天,一番寒暄,都許久未見了,聊得分外火熱,別提都激動了。
結果這時說着說着,馬飛突然說道:“對了,我剛纔聽我朋友說,好像看見李然了,嗯,在那邊賣玫瑰花呢,真的假的啊。”
有些楞,左顧右盼。
“李然!?”
“一中的那個李然,不是吧。”
“不會吧。”
衆人錯愕。
這時谷大勇道:“我剛纔也好像看到了,嗯,好像還故意躲着我呢,躲開了。”撓了撓頭頭,“聽說他家出了事,按理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應該啊。”
“是啊,他家當初那麼有錢,會淪落到賣花的地步。”
“不至於吧,看走眼了。”
“嗯,是吧。”
這時一個個的瞎聊着就給否定了。
全然沒當回事。
就以爲有人看走眼了。
但終歸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有人是知道的。
這時戰爭機器站出來說道:“沒錯,肯定是李然,李然現在狀況很不好,父母都進了監獄,家裡的親戚能逃的都逃了,沒逃的基本都進去了,無依無靠,房子,車子都被法院封了,據說是和他爺爺一起過呢,住了個農村大院,連大學都沒上,直接輟學了。”
“不會吧,都說狡兔三窟,他們家沒藏點錢。”
“是啊。”
衆人錯愕。
戰爭機器搖頭,“不清楚,但我得到的情況就是這樣,一中的事,瞞不了人的,大家都是同學,不會差太多。”
“那,那可夠倒黴的。”
“是啊,夠倒黴的。”
“沒想到李然這樣了。”
畢業後,每個人的人生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就也忍不住一陣感嘆,每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時大家就又忍不住的說了說其他人,發生的變化多如牛毛,比如誰和誰談戀愛了,比如誰和誰分手了。
反正都在說着這段時間的變化,高中畢業後的各自情況。
抒發一下對於高中生涯那點情懷的一份懷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