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
嶽麒麟如鯁在喉,怎麼都說不出下一個音節,當面犯了大忌諱。
反倒是羅天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接過了高舉着的玉簡,沉聲說:“你可是想說天道!”
“咚!”
嶽麒麟埋頭磕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大響,就這麼一下,即便頭沒磕破,那也得腫起老高,着實有點誇張了啊。
“起來說話吧!時過境遷,滄海桑田,但終究有些人還是記得的,陳天將之後,嶽先鋒之後,可還忠於吾!”
羅天儘量模仿出一種滄桑感,古人說話應該差不多是這個調調吧,他也不怕什麼暴露本尊,懂的人會懂,不懂的人聽去了也無用。
“大人,我岳家還是您的奴僕,陳家也不是叛逆,您終於還是降世了,天不無情,大道機緣將起,又給了這衆生一條活路。”
嶽麒麟彷彿知道很多內幕,竟還提到了叛逆,咚的一聲,再次重重磕在地上,虧得這是木地板,他的屬性也不高,這纔沒有磕破頭。
“起來吧,吾好像忘記太多事,你且與我細說一番。”
羅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妹的,等過會熟悉了,就不要這麼端着說話了,雖然不容易大喘氣,但是累啊!
“是,大人。”
嶽麒麟恭敬的慢慢起身,站在那裡,低着身子,不敢拿正眼去看羅天。
“治療+2……”
羅天伸手虛擡,加了兩點屬性出去,怎麼說都是曾經的天兵天將之後,見面送點屬性也是應該,他這個實習天道,並非吝嗇之人,再說了這岳家的產業雖然不如陳氏集團,但也是龐然大物,這一波不會虧。
嶽麒麟心有所感,摸了摸額頭,完好如初,同時感覺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哪裡還能不明白,是天道大人給賞賜了。
“謝大人賞!”
“呵,你倒是個明白人,坐吧。我倒是糊塗着呢,天雷紫電從來不肯與我多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真真假假,羅天也不是全說的假話,但好奇是真的,希望能搞清楚內幕。
然而嶽麒麟卻突然慌張起來,一瞬間想到了很多,顫抖着說:“天雷真君與紫電仙子都不願說,那小人,小人,不能回答您。”
“什麼?你不能說?”
羅天蒙了,同時聽到了關於天雷和紫電的稱呼,竟然真的是人身嗎?
“大人,您,您若知道一些真相,這衆人,又如何能承受您的怒火。”
這是嶽麒麟最大的擔憂,大道之路斷了,如今天道降生,就在他的眼前,看起來很平和,待人友善,可倘若知道當年內幕,他真的無法保證,衆生能不能承受天道之怒。
“真相?我我更應該知道。你儘管說,要是發火,算我輸,送你一場機緣。放心,你岳家只要忠於我,這天地之間,就有你岳家的容身之地。反之,若對我刻意隱瞞什麼,他日我恢復記憶,別怪我行無情大道。”
羅天也拿不準這樣說有沒有用,但這會只能靠忽悠,希望天道震懾力有用,能詐出有用的消息來。
“咚!”
嶽麒麟再次跪下了,這次擡起頭看着年輕帥氣的羅天,他雙目流淚,近乎哭泣道:“大人憐憫,求天人憐憫衆生。我這就說明一切。”
“說吧,我若不憐憫,這次怎麼會管陳祖安的事。”
羅天擺了擺手,你在這樣藏着掖着的,怕是不想吃晚飯了吧,他可是帶着兩女來的,不能讓人等太久了。
“是!”
嶽麒麟深呼吸幾次,這才石破天驚的說道:“當年仙界衆仙趁着您虛弱沉睡的時候,發動了叛逆之戰,我家先祖,陳祖安的先祖,還有無數的天兵天將拼死守護……先祖在戰死前,留下了遺言,說明了此事,之後就再無音訊。
也是在那一日,仙界崩塌,天上下起了腥風血雨,三天三夜不止,從此之後,大道之路斷了,仙界不存,人世間再沒能有一人能渡劫成仙,隱秘家族都知道從此再無仙界,有人說,這天地已經成了牢籠,除非您願意饒過衆生罪孽,纔會出現轉機。”
“我去……”
羅天忽然有些明白,他這天道屬性是怎麼來的了,也知道爲何天雷哥會帶着負屬性的雷,又爲何把渡劫者當做是叛逆。
原來曾經真的出過叛逆者,看樣子數量還不少,滅殺了不知多少天兵天將,而那些叛逆,極有可能最後被天道給收割了。
“你又如何確定我就是天道。”
羅天摸了摸口袋,沒有帶煙的習慣,卻見嶽麒麟連忙掏出煙,就這樣跪着遞了過來。
“呼!繼續說吧,過去的我都忘記了,現在聽來,倒也不算有多火大。”
他倒是想得明白,現在的人又不是當初那一批叛逆,如果還有叛逆殘餘,自然會動手,卻不會波及無辜,這與他的職業相沖,醫生救死扶傷,殺人還真沒想過。
我擦,這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他的原初天賦是百分百吃軟飯,從小立志是當一名醫生,這明顯是消磨雄心壯志,不想讓他大幹一場的節奏,莫非是有什麼人布了局,還是說,他自己給自己挖的坑?
嶽麒麟回答說:“這玉簡中的火雲槍法,就連陳祖安都不知道,除了天兵天將後人,知曉的也寥寥無幾。而我們這些人,又有誰敢冒犯您,至於那些叛逆後人,也斷然不敢在惹惱您。
普天之下,除了無知的普通人,絕對不會有人膽敢冒充。
羅天笑道:“果然是做律師的,心思縝密,倒是你的運氣了。你本是中下之姿,這輩子都無法走上大道之路,但是遇到了我,一切都將不同了。
以後天將之中,有你岳家的席位!至於那陳祖安的妻子我會救,陳家就算了吧,有些事,錯過了,便是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