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峰是真的虛,他自己這點實力他自己清楚的很,嚇唬一下普通人還行,但只要面對一名貨真價實的聖境強者,分分鐘就會露餡。
但若只是這樣,御天峰還不至於慫到這種程度,其實就連三姨都不知道,在御天峰的內心深處,對御天夢蝶藏着怎樣的畏懼之心。
小時候被欺負怕了啊!
真的是被打出欺負出心理陰影了,即便相隔這麼多年再次見到夢蝶,那種畏懼感依舊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因爲時間的醞釀愈演愈烈的。
之前御天峰剛見到夢蝶時腳步虛浮,當然不是因爲操勞過度,單純就是因爲突然見到夢蝶,被嚇出來的。
……
半小時後。
“表姐,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現在能走了嘛?”御天峰滿臉期待的說道。
他是一刻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尤其還是在陵墓這種陰森森的地方,這半個小時可謂度日如年,無比的煎熬。
夢蝶擺了擺手:“去吧,別告訴你母親,她若問起我們的下落,你就說不知道。”
“明白。”御天峰匆匆忙忙離去了。
夢蝶轉過身來對蘇辰道:“你怎麼看?”
“御天峰交代的信息看似很雜,但總結下來其實就兩條。
第一,御天氏族遭此大難的直接原因,就是出現了內鬼,讓敵人可以輕而易舉攻入到御天道場。
第二,這個內鬼,並不是你三姨,應該另有其人。”
理由很簡單,夢蝶的三姨半年前並不在彌天界內,他們母子二人是在事後知曉了消息纔回來了,而且當時御天雨澤還未安葬,還是三姨頂着壓力將御天雨澤的屍首收回,安葬到了御天氏族的陵墓當中,然後才藉此機會,將御天峰運作到了新任家主的位置上。
三姨的確是個蛇蠍毒婦,引夢蝶回來,就是爲了讓夢蝶背黑鍋,但一碼歸一碼,她沒有陷害御天氏族的理由,也沒有這份能力。
夢蝶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爲的,三姨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她終究也算半個御天氏族的族人,不可能做出背叛御天氏族的事情,看樣子我們還得好好調查一番,我需要更詳細的瞭解半年前那場戰鬥的全過程,找出真正的叛徒。”
她加重語氣說道:“彌天界可以拱手送給靈山,但御天氏族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毀於一旦,若是不將叛徒揪出來,御天氏族如今僅存的這一些血脈,恐怕都難以保存。”
剛纔御天峰還透露了一個情報。
目前御天氏族的直系血脈,並非只有夢蝶一個人留下。
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重傷的老者,以及三個不滿十歲的孩童,其中一個甚至還在襁褓中嗷嗷待哺。
加上夢蝶,目前御天氏族的直系血脈,一共六人。
“我打算先去見見他們。”夢蝶說道。
“我覺得在此之前,還是要先搞定你三姨,否者她從中作梗,會對我們的行動造成阻礙。”蘇辰說道。
夢蝶想想也對,道:“那就先去御天寶庫吧,三姨不是喜歡錢財嘛,我給她足夠的錢財就是了,御天氏族留下的龐大財產,終歸要被靈山吞噬,不如在此之前盡情揮霍一空。”
彌天塔五層,太古花園。
這裡生長的花草植物,都是太古時代遺留下來的孤本,在外界根本尋不到蹤跡,其美豔程度讓人歎爲觀止,震撼不已。
太古花園也是御天氏族的修煉場之一,這裡的植物有淨化靈氣的功效,經過淨化後的靈氣無比純淨,最適宜人體吸收。
對修士而言,靈氣的純度是可以直接影響修行進度的,污濁的靈氣不管再怎麼濃郁,都不適合用來修行,強行吸收只會損傷筋脈識海,而與是高純度的靈氣,越有利於衝擊瓶頸,打破桎梏。
若是以往,這太古花園裡會聚集着許多前來閉關修煉的氏族子弟,肯定是熱鬧非凡,但現如今御天氏族遭受如此衆創,哪還有人有心情到這裡來閉關修煉,整個太古花園裡極爲的安靜,聽不到任何的風吹草動。
“御天寶庫是御天氏族積攢了數百萬年的底蘊所在,但除了直系傳承人外,沒有人知道御天寶庫的確切下落位置,三姨肯定也不知道,否者她奪走了寶庫裡的寶物後肯定早就離開了。”
“寶庫在這?”蘇辰問道。
若是能夠掌控御天氏族的財產,那還真的可以在接下來的行動中佔據一定的主動權。
各方勢力盯上現在的御天氏族,歸根結底的目的,還不是爲了御天氏族的財產嘛。
夢蝶道:“寶庫當然不在這裡,不過寶庫的入口在這裡,但具體在哪還得找找,我小時候也只是跟着父親來過一次而已,已經記不太清了。”
蘇辰點了點頭。
二人也不着急,牽着手悠閒的在太古花園裡閒逛起來,夢蝶看到一些熟悉的地方,還有說起一些小時候的趣聞。
蘇辰想到葉長書和御天峰對夢蝶的畏懼,忍不住說道:“你小的時候很喜歡欺負人嘛?”
夢蝶臉頰微微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自幼孃親便教導我,凡事要掙,掙不過就搶,搶不過就打,打不過就叫人幫忙繼續打,在孃親的這種理念下,我小時候被教養的很是野蠻暴力,加上我父親又是御天氏族的家主,身邊所有孩子都怕我,在大環境下養成了我刁蠻跋扈的性格,直到孃親過世之後纔有好轉。”
咳咳……還真是個孩子王啊。
和現在靜怡優雅的夢蝶小姐姐比起來,真是反差極大。
“伯母……是怎麼過世的?”蘇辰問道。
他想要更多的瞭解夢蝶的過往。
而夢蝶也不介意將自己的秘密告訴蘇辰。
她眸中陷入了幾分回憶之中,呢喃道:“在我十二歲時,母親因爲一些意外而病重,當年御天氏族用盡手段也無能爲力,父親只能帶着母親和我去往靈山,去靈山不是爲了求學,而是爲了給我母親治病,到了靈山之後,母親的病情有所緩解,但終究還是未能撐過兩年……父親和葉歸鴻的矛盾,也是早在當年就已經埋下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