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不怪她,是我沒有及時和她溝通,給她造成了誤解,她愛了你十幾年,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看到你和我擁抱在一起,難免會多想。”許諾自責的道。
“若是這麼說,真正要怪的人是我,是我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還在和她大吵一架之後,沒有解釋,沒有哄她,一聲不響的離開,才讓她做出傻事,以至於現在知道真相後,一心想要自我懲罰。”蘇慕航一臉後悔的道。
“事到如今,再後悔自責也無濟於事,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唯有想辦法解決問題,將事情的危險降到最低。”許諾安慰道。
蘇慕航目光嚴肅的點點頭,“死者家屬現在情緒激動,不適合談事情,等他們情緒穩定一些,我再親自和他們談談,眼下當務之急是你和醒醒,馬上去醫院做一下檢查,以便及時治療。”
對於自己的身體許諾倒是不擔心,她比較擔心醒醒那麼小,吸了那麼多天的藥物,會不會對他的健康造成傷害。
“嗯,我這就回去帶醒醒去醫院。”
經過檢查,許諾體內的確存在一些有害病毒,但醒醒沒有吃藥,所以並沒有不良情況,過一段時間嗜睡的情況就可以改善。
許諾則需要吃中藥調理清除體內的毒素。
聽到醒醒沒事,許諾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
接下來幾天,許諾去警察局探視陳漫,都被陳漫拒絕,就連蘇慕航帶着思思去看望她,她也不出來見人,坐牢的決定很堅定。
警察檢查出來的證據,死者在住院時,家屬和陳漫也的確有言語上的衝突,種種證據都證明死者的死亡原因出在陳漫身上。
對於這種問題,只要家屬同意,被判爲醫療事故,醫生就不用負刑事責任,可偏偏陳漫堅持坐牢,死者家屬的態度同樣堅定,不管蘇慕航怎麼勸求談判,死者家屬就是堅定不肯和談,一定要告陳漫蓄意殺人罪,讓陳漫坐牢賠命!
短短几天,蘇慕航嚐到擔心害怕和失去的滋味,開始明白陳漫患得患失時的心情,明白她懷疑他和許諾的日子裡過得有多麼痛苦和煎熬。
蘇慕航心裡非常後悔和自責,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絕對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讓陳漫傷心難過,做出這種傷害朋友的事情。
而讓蘇慕航更加擔心的是,陳漫爲了懲罰她所做的錯事,把固定骨折右手的石膏拆除,因爲沒有固定,手臂腫得像碗口一樣粗。
聽到陳漫在獄中的自我懲罰後,蘇慕航更加擔心難過,每天都在爲陳漫的事情奔走。
這天,蘇慕航從死者家裡談判無果後出來,文浩一臉嚴肅的走過來。
“蘇總,我查出一個最新線索!”
“什麼線索?”
“死者二十年前患過尿毒症,資助他做手術的是帝古集團,後來一直在帝古集團旗下的工廠做保安,直到退休!”
蘇慕航想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了。
一定是古墨琰發現陳漫設計許諾的事情,他暗中懲罰陳漫。
……
帝古集團!
郭旭對正在工作的古墨琰道:“古總,蘇總在樓下等你,要不要讓他上來?”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查到這裡了,不用理會他!”古墨琰淡淡的道。
“是,古總,這是你下午的工作行程!”郭旭說着將文件放在古墨琰面前。
“全部推掉,就說我要去陪童雪拍戲!”古墨琰沉聲道。
“這些都是很重要的談判,推掉恐怕會惹對方不高興,對公司影響會很不好。”
“你說新聞上出現多家公司報怨帝古集團總裁沉迷女色,不務正業,別人會怎麼想?”古墨琰看着郭旭問。
“別人會覺得帝古集團走不久遠。”
“而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一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寧願不要江山,也要陪在她身邊,對女人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很感動的事情嗎?”說這話的時候,古墨琰臉上是冰冷的嘲諷。
郭旭頓時古墨琰的意思,“古總,你的意思是想讓假‘童雪’相信你是真的愛童雪,也讓假‘童雪’認爲她將童雪扮演的很成功?以此取得她的信任?”
古墨琰輕輕的點頭。
早在幾個月前,在至尊會所裡,他就感覺到了童雪的變化。
雖然那個‘童雪’表演得很逼真,和真正的童雪沒有絲毫差別,但一個人不管外貌上怎麼變化,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
假童雪有時候流露出來的精明聰明的眼神,是真童雪身上所流露不出來的。
所以他便偷偷調查了童雪,讓他驚訝的發現,他根本就調查不到一絲假‘童雪’的消息。
對方藏得如此之深,令古墨琰第一次懼怕一個對手。
在一次又一次的暗中較量後,對方都在無形中給予帝古集團重重一擊,卻讓他找不到源頭。
古墨琰知道對方完全可以擊敗帝古集團,但是卻沒有,古墨琰覺得這個暗中的對手要的不是打敗帝古集團,而是有更可怕的目的。
爲了不讓對方傷及他的家人,他忍痛殘忍的將許諾和醒醒推開。
原以爲這樣可以保護許諾,卻沒有想到傷害防不勝防,陳漫居然對許諾做出那麼可怕的事情,讓他不想再和對方打持久拉鋸戰。
他真的不想再過和妻兒分離的生活,他怕他再次看到許諾由深情漸漸變得薄涼的目光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他怕他再看到醒醒搖搖晃晃朝他奔走,奶聲奶氣喊爸爸的時候,他會控制不住的感動淚奔。
他更害怕,他們受到傷害。
在童雪一次次當着他的面傷害許諾時,他決定不再等待,不管對手是一個智力,能力多麼厲害的人,他決定主動出擊。
所以就安排了童雪那場車禍,讓幕後之人不得不將計劃提前,讓假‘童雪’出場。
只有假‘童雪’出現,他纔有順水摸魚的機會,去調查藏在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取得假‘童雪’的信任。
“可是這樣做真的很冒險,萬一帝古集團的形象毀了,卻沒有贏得她的信任,這個代價豈不是太大了?”郭旭擔憂的道。
“凡事都有風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就這樣說吧!”古墨琰說着站起來離開。
……
帝古集團地下車庫!
當蘇慕航看到古墨琰從電梯裡走出來,連忙迎上去。
“古總……”
古墨琰冷冷的打斷他的話,絲毫沒有商量餘地的道:“蘇總,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口舌,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她,她膽敢做出那樣的事情,就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蘇慕航目光急切的道:“古總,這次是陳漫不對,我代她向你道歉,只要你肯原諒她這一次,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如果你看到我們不舒服,我會帶着她離開江城,永遠不再回來!”
聽到他這樣說,古墨琰停下來看着蘇慕航,“蘇總爲了她居然連這樣的狠話都能說出來,是真的愛上那個狠毒女人了?”
“她不狠毒,只是被我傷到了,是我做的不好,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才讓她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她現在也很後悔,一直在監獄裡自我懲罰,一心想要坐牢賠罪,這幾天她在牢裡不吃也不喝,手臂骨折,不及時醫治可能就會廢掉,這些天她已經受了很多折磨,請古總看在許諾和醒醒並沒有受到傷害的情況下,放過她這一次好嗎?”
古墨琰眸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沒有受傷害?放過她?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你覺得她會改過自新放過他們嗎?他們不會受傷害嗎?如果不是念在她是許諾多年好友,許諾那麼在意她的份上,她的下場絕對會比這更慘。”
蘇慕航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冰冷薄涼的目光,他相信,如果不是顧忌許諾,陳漫一定會比現在更慘。
“古總,這次真的是我們夫妻的不對,請你高擡貴手,放過她這一次,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不會拒絕。”
古墨琰目光看向蘇慕航,“如果我讓你把蘇氏集團給我,你到街邊乞討爲生呢?”
面對古墨琰這樣大的羞辱,蘇慕航想也沒想的道:“好!”
古墨琰英俊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沒想到蘇總是這樣長情的癡情種,只可惜,我對蘇氏集團不感興趣。”
蘇慕航拉住古墨琰的手,目光乞求的看着他,“古總,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肯高擡貴手?”
“你跪一下說不定能打動我!”
蘇慕航瞳孔一縮,呼吸一窒,雖然知道古墨琰是在故意羞辱他,但他還是按照古墨琰所說的做了。
“撲通”一聲,蘇慕航直直的跪在古墨琰面前,目光誠懇的道:“古總,請你高擡貴手。”
古墨琰彎腰靠在蘇慕航面前,聲音涼涼的道:“蘇總,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敬重蘇總是一個好男兒,爲了蘇總着想,我更加不能放那個蛇蠍心機的女人出來,免得她哪天對蘇總動手,蘇總,我是爲你好。”說完拍拍蘇慕航的肩膀,大踏步離開。
看着古墨琰離開的背影,蘇慕航從地上站起來,目光裡一片焦急之色。
論手段,他不是古墨琰的對手,即使是,他也不敢和古墨琰硬碰硬,如果被在獄中的陳漫知道,以她的脾氣,一定會怕連累他而做傻事。
他不能說服古墨琰,就只能求助許諾了!
……
許諾正在影視城的片場,聽到蘇慕航說陳漫的醫療事故和古墨琰有關時,心裡驚呆了,目光不敢相信的看向不遠處正和童雪有說有笑的古墨琰。
蘇慕航說陳漫的事情是古墨琰暗中操作的,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再不愛她,醒醒也是他的兒子。
“慕航,你先不要擔心,我找他談談。”
掛斷電話,許諾走到古墨琰面前,“我有事想和你談談,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古墨琰淡淡的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雪兒不是外人。”
“對你來說她不是外人,可我和她卻一點關係也沒有。”許諾冷冷的道。
唐琦看着許諾堅決的態度,善解人意的道:“墨琰,我要去準備拍下一場戲了,你就和許小姐聊聊吧,她應該是真的有急事找你。”
“看在雪兒的面子上,就給你五分鐘時間,一會我還要看雪兒拍戲,你有話快說。”古墨琰說着越過許諾離開。
走到無人的空地裡,古墨琰轉身目光淡淡的看着許諾。
“這裡沒有人,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陳漫的事情是你做的?”許諾開門見山的問。
“她敢那樣對我兒子,我沒有要她的命,已經算對她仁慈了。”古墨琰冷冷的道。
“那個藥物對醒醒影響並不大,只是會讓他嗜睡而已,你有必要因爲這麼一點小事而弄出一條人命嗎?那個病人因爲你的報復而喪命,你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嗎?”
“不會!”古墨琰乾脆的回答,“如果你是想和我說這件事情,那就不用說了,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見古墨琰離開,許諾連忙抓住他的手,目光請求的道:“墨琰,我求求你,放過陳漫一次好嗎?”
“如果你再替一個傷害你兒子的女人求請,那我會懷疑你有沒有保護孩子的能力,從而把醒醒的撫養權要回來。”
他的話讓許諾像觸電一般立刻鬆手,她很想幫陳漫,但她也怕失去孩子,一時間陷入兩難之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古墨琰離開。
就在許諾看着古墨琰的背影沉思之際,手上傳來一抹冰涼,許諾低頭一看,看到古靖凱正拿着曠泉水往她手上倒水。
許諾感到一陣噁心,連忙將手從古靖凱手中抽離。
“古靖凱,你是不是神經病?”
看着許諾嫌棄的表情,古靖凱也不生氣,“我是爲你好,古墨琰那雙手摸過別的女人,我怕你噁心,幫你洗洗他的味道。”
聽到他的解釋,許諾雖然不爽被他握手,卻也沒有說什麼,因爲再反駁,就會讓人覺得她還愛古墨琰。
“這裡是影視城,古總怎麼有時間來這湊熱鬧了?”
“你們拍的戲,我是最大投資製片人,我來看看電影拍攝的進度不是很正常嗎?”古靖凱皮笑肉不笑的道。
許諾一驚,“你是投資人?”
他那樣和古墨琰作對,害得古墨琰‘帝樂園’的項目暫停,古墨琰怎麼可能還會和他合作?
“這麼吃驚幹什麼?再怎麼說,我和墨琰也是堂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吵着吵着就和好了,我投資他公司的電影不是很正常嗎?走,帶我去看看電影是怎麼拍的?”古靖凱說着要去拉許諾。
許諾往後退了幾步,“要看你自己去看,我還有事情要忙!”說完轉身離開。
許諾走到導演身邊,看到工作人員正在給童雪裝威亞,準備拍最新一場戲。
這場戲女主安傾心爲了討好剛植物人清醒的男主高逸,兩人一起到影視城遊玩。
爲了讓韓亞棟開心,安傾心穿着一襲古裝白色長裙表演空中走鋼絲。
“童雪,準備好了嗎?”李導演拿着喇叭喊道。
童雪甜甜一笑,“導演我準備好了。”
“預備,開始!”
只見臺上羣衆演員敲鑼打鼓一圈後,聲音亢奮的道:“瞧一瞧,看一看嘍,我們這裡不僅舉與無雙的美人,更有非常好看的節目可以看,大家要是覺得節目好看,就賞一點小錢,沒有錢,給掌聲也是好的,廢話不多說,表演開始!”
在羣衆演員話落下,只見前面的簾幕一拉,穿着一襲白色紗裙的童雪站在十米高空的柱子邊上,對着韓亞棟飾演的男主高逸調皮的燦爛一笑。
“高逸,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
許諾看着童雪的笑容就猶如此刻二月的春風一般,吹在人身上很舒服,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美麗。
不知道是不是許諾的錯覺,她覺得今天的童雪格外的漂亮,尤其是她的眼睛,比以往要單純一些,沒有那麼市俗和風塵。
“安傾心,你瘋了,要死你給我到沒人的地方去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一會你要是摔死在我面前,我就讓人牽幾隻狼狗,把你的屍體當衆分吃了。”
韓亞棟把高逸飾演的很好,在他眼睛裡可以看到憤怒,生氣,同時,又隱隱中透露着擔心之色。
童雪露出一抹悽美而又受傷的神色,而後沒心沒肺的笑道:“你放心,我在斷氣的前一秒,一定會留下血書,證明我的死與你無關,是我不想讓屍體在塵土土中慢慢腐爛,讓狼狗吃的。”說完開始張開雙手走了起來。
聽完這段臺詞,許諾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因爲許然記恨古墨琰的畫面。
他身上中了刀,還堅持倒立走進家門口,被她關在下雪的寒夜門外幾個小時,他寫下血書證明她的清白,又偷偷去銷燬證據。
想到這些時,許諾目光不由看向古墨琰,卻在看向他那一刻,目光撞進他漆黑如墨的目光中。
讓許諾的心猛得一跳,就像犯錯被發現的孩子一樣,迅速的移開目光。
古墨琰心裡是震驚的,第一次看到許諾寫的這本小說,就知道這本小說是以她爲原型寫的自傳小說。
原以爲那個血書插曲,他做的不着痕跡,她不會知道,卻沒有想到她已經看到了。
雖然被她以另一種形式在小說中書寫出來,但古墨琰心裡還是很震憾。
原來,他以爲的秘密,她都知道,並且小心的幫他隱藏。
看到許諾緊張無處安放的手,古墨琰把視線從她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在空中走動的‘童雪’。
雖然有威亞加身,但鋼絲是柔軟沒有力的作用的,許諾看到童雪在空中身姿平穩的在鋼絲上行走,心裡很是佩服。
雖然童雪有時候讓人很討厭,但這些天看到她拍電影時的認真仔細,還是很敬業的。
看來,她對錶演是真的熱愛。
就在大家都看向空中的童雪時,突然,綁在童雪身上的威亞扭動起來,接着,看見童雪的身體迅速從十米高的空中往下墜落。
頓時,衆人驚呼聲四起,那些羣衆演員更是怕砸到自己,嚇得四處逃躥。
許諾看到在衆人都順流逃開,只有古墨琰的身影逆流而上,在童雪的身體即將墜落到地上的那一瞬間,一個縱身起躍滑過去,伸開雙手將童雪抱在懷裡,兩人重重的跌倒在搭建的架子上。
由於兩人墜落的重力太重,架子一下被砸散架,兩人掉進搭的簡易戲臺下面。
看到這一幕,許諾本能的衝上前,趴在戲臺邊緣,“古墨琰,你怎麼樣?”
唐琦立刻從古墨琰身上坐起來,目光緊張的問:“琰,你怎麼樣?”
古墨琰聲音痛苦的道:“我,我沒事。”
唐琦將古墨琰扶起,古墨琰手臂上傳來一抹鑽心的劇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發出痛苦的聲音。
看着古墨琰捂着左手臂的模樣,許諾知道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受傷太重,絕對不會表現出疼痛。
出於本能,許諾心疼的喝斥道:“童雪,難道你不知道受傷的人不能隨便動嗎?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他把你接住,身體很容易骨折,你這樣扶他,很容易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唐琦臉上充滿愧疚的道:“對不起,墨琰,我一時太着急,忘記了。”
古墨琰目光不悅的看着許諾,“誰允許你訓斥雪兒?向雪兒道歉!”
許諾心裡一疼,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許諾,你真是沒有記性,人家心裡早已沒有你,你卻去擔心他的死活。
你活該,這就是你多管閒事的下場。
唐琦立刻解圍道:“琰,你不要這樣,許諾也是因爲關心你,才說我的,況且本來就是我做的不對,她說我也是應該的,我能起來嗎?我帶你去醫院吧!”
“不要,她不對你道歉,我就不去醫院。”古墨琰目光冷冷的看着許諾。
原本不應該理會古墨的威脅,但看着他英俊的臉皺起眉頭的樣子,許諾還是忍不住心疼。
她恨自己沒出息,卻還是遵從內心的意願。
“對不起,童小姐!”許諾低頭輕聲道。
看着許諾低眉順眼道歉的模樣,古墨琰心裡疼到滴血!
如果不是幕後的人太過強大,難以掌控,他絕對不會如此委屈逼迫許諾。
眼下他想要獲取唐琦的信任,只能忍痛委屈許諾。
“琰,現在可以去醫院了嗎?”唐琦目光心疼的問。
“好,我去醫院,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古墨琰皺着眉頭,目光疼痛的掙扎着從廢墟中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