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一諾傾城》的作者會不會同意賣版權,她連影視都看不上,應該是個家底很豐厚的作家吧,萬一她把違約金還上了呢?”
許諾看到古墨琰和童雪坐在沙發上,童雪頭靠在古墨琰大腿上,古墨琰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這個你不用擔心,她就算把違約金還上,我還有更多方法讓她乖乖把版權賣給你,只要你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會把它摘下來送到你面前。”
原以爲沉澱了一個月,她已經忘記了古墨琰帶給她的疼痛,可是看到眼前這親呢的畫面,許諾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狠狠的疼了一下。
“如果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她都不把版權賣給你呢?”許諾壓下心痛,聲音薄涼如冰的道。
突然的聲音把童雪嚇了一跳,連忙從古墨琰身上坐起來,看到許諾,目光裡充滿了驚訝。
“許諾,你怎麼來了?”
許諾目光不屑的嗤笑一聲,“你們把我逼來,現在又假裝一臉無辜,不覺得很可笑嗎?”
童雪漂亮的鳳眸瞪大,聲音不敢思議的道:“《一諾傾心》是你寫的?”
明知故問!
看着童雪典型傻白甜式的裝傻表演,許諾連嘲諷的口舌都不想和她浪費,目光看向一臉雲淡風輕的古墨琰。
“古墨琰,我希望你做人做事不要太絕,小說的版權我不會賣,也不想和你再有一分一毫的糾纏,請你收回法院傳票。”
古墨琰看向許諾,漂亮的桃花眸含着冷冷的笑意,“我也不想和你有一絲一毫的聯繫,要怪就怪你到網上寫小說,我說過,只要是雪兒喜歡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滿足她,你最好乖乖把小說賣給公司,否則,我可不知道夏夢一家會經歷什麼惡夢,比如房子失火,好好的走路突然出了車禍。”
聽着古墨琰毫不掩飾的威脅,許諾氣得雙手緊握成拳,聲音有些顫抖,“古墨琰,你不要太卑鄙!”
“許諾,我真的好喜歡你寫的這本小說,覺得它就像是爲我量身打造的一樣,想把它當成我的復出作品,求求你把它賣給我好嗎?”童雪目光乞求的看着許諾。
其實,她並不是喜歡這個作品,只是丁耀調查出來說,寫這本小說的人是許諾。
丁耀說這是證明古墨琰心裡是不是真的有她的好機會。
同時,也可以藉由拍電影的機會把許諾留在身邊。
只有把許諾留在身邊,纔有更多的機會找許諾的麻煩和除掉她。
放許諾在外面,若是許諾出了事,很容易讓古墨琰聯想到她身上。
爲了回到古墨琰身邊,她吃了那麼多苦,怎麼可能讓許諾過安逸的生活?
如今,看到古墨琰爲了她,把許諾逼得恨不得殺人的模樣,童雪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雪兒,你不用求她,她別無選擇!”古墨琰擁着童雪,聲音溫柔如水。
這樣的畫面讓許諾看着恨不得自戳雙目,他明明那麼討厭,那麼可恨,可是她還是看不得他懷裡擁着別的女人。
可是,她偏偏如古墨琰說的那樣。
她,別無選擇!
如果是因爲她自己,她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和他對抗,可是,這一次波及的人是夏夢,她又怎麼能置夏夢一家於不顧?
“我可以把小說賣給你,但版權費要一千萬!”
既然他無情,她也就獅子大開口,反正一千萬對古墨琰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在體會沒錢的這段時間裡,她領悟到人死要面子一點意義也沒有,生活無憂纔是最好的保障。
“成交!”古墨琰乾脆的回答,“我會先給你一百萬訂金,等你在劇組協助電影殺青之後,再付你剩下的版權費。”
許諾目光瞪大的看着古墨琰,“什麼?還要讓我進劇組?”
古墨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作爲編劇,進劇組不是最基本的事情嗎?不然你這一千萬未免也太好賺了點?最重要的是這是雪兒時隔五年的復出之作,我必須要保證電影零瑕疵。”
雖然許諾真的不想全程監看童雪演她寫的故事,但她真的反抗不了。
她恨自己太渺小,沒有能力和古墨琰抗衡,如果她實力強大,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你馬上收回法院傳票,夏夢他們一家都是老實人,看到傳票,都被嚇壞了。”許諾冷聲道。
古墨琰指了下桌子上的文件,“只要你簽了字,我立刻收回。”
許諾坐在古墨琰對面沙發上,拿起合同仔細看了一遍,她必須要保證,沒有什麼法律漏洞,讓他有再坑她的機會。
彷彿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古墨琰薄脣輕啓,“看與不看都一樣,只要我想找你麻煩,你就躲不掉。”
‘砰……’一聲,許諾將文件丟在桌子上,目光恨恨的看着古墨琰。
“簽完字趕緊走,不要打擾我和雪兒聊天。”古墨琰下逐客令。
“我也不想長針眼。”許諾迅速簽下她的名字,因爲生氣,那簽名看着特別蒼勁有力。
看着許諾氣沖沖的離開,童雪心裡充滿了得意,看着古墨琰,目光充滿謙意的道:“琰,許小姐真的很生氣,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份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部小說,覺得它拍出電影的畫面,一定特別唯美動人。”
“你不要多想,她還應該感謝你,現在的她沒有一家公司敢錄用她,因爲你看上她的小說,讓她有了敲筆槓的機會,纔不至於爲下頓飯擔心,你這是在做好事。”古墨琰聲音溫柔的道。
童雪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聽你這樣一說,我心裡就舒服了一些,你總是這麼會哄我開心,有你在,我覺得好幸福。”
“我也是!”古墨琰輕聲道。
“我知道你工作忙,就不打擾你了,我回去再好好看看小說,拍戲的時候會容易代入角色一些。”
“好,不要看太久,你眼睛會不舒服的。”
……
一走出帝古集團,許諾就給夏夢打電話,告訴她不要擔心。
掛斷電話,許諾的手機就響了。
是陳漫的電話。
電話裡,陳漫說好多天不見,很擔心她,約她喝下午茶。
許諾沒有拒絕,和她在一家咖啡館見面。
當許諾到咖啡店的時候,陳漫已經到了。
“漫漫!”許諾笑着坐下。
“這些天打你手機一直關機,今天就抱着試一試的心情打你電話,沒想到真的打通了,你呀,這些天過得怎麼樣?看你黑眼圈這麼重,沒有休息好嗎?”
天天凌晨一點多睡覺,沒有黑眼圈纔怪了!
“不是,這些天經常熬夜追劇,把黑眼圈給追出來了。”許諾笑嘻嘻的道。
“前幾天在新聞上看到你找工作的新聞,現在怎麼樣了?找到工作了嗎?”陳漫擔心的問。
被古墨琰逼着進劇組當編劇,也算是工作吧?
“找到了!”許諾微笑道。
“什麼工作?”陳漫好奇的問,要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公司敢要許諾。
前些天,她試探過蘇慕航,讓他請許諾到蘇氏上班,蘇慕航說許諾不願意去。
“在一個劇組做營銷。”許諾沒有告訴陳漫她寫小說的事情,怕她知道她又和古墨琰,童雪糾纏在一起會擔心她。
陳漫知道許諾就是做業務的,營銷也差不多是同一種類型,高興的點點頭。
“找到工作就好,你也不會因爲無聊而每天追劇,把眼睛都看壞了,你住在什麼哪裡?”
從那天看到許諾從那個高檔小區出來後,陳漫就再也沒有看到許諾回去過,而那天起,蘇慕航也沒有再早出晚歸,每天正常回家。
陳漫知道自己誤會許諾了,她真的因爲她和蘇慕航保持距離而不和她聯繫。
蘇慕航已經知道她租住的地方,許諾也就沒有再隱瞞陳漫。
“這麼巧,你租房子的地方和思思上學的地方很近,以後接思思放學後,可以到你家找醒醒玩。”陳漫高興的道。
許諾心裡一怔,她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要是知道的話,她不會租在那裡。
“等電影一開機,就要跟劇組,可能會因爲取景到處跑,你找我也不一定在家。”許諾無奈的笑道。
“沒事的。”陳漫看着低頭用勺子攪咖啡的許諾,目光閃爍了一下,開口道:“對了,我記得以前給過你一瓶安神藥,讓你給古墨琰吃,讓他情緒安定下來,和他好好談談,你沒有給他吃嗎?”
許諾搖搖頭,“根本就沒有機會給他吃,不過我倒是吃了幾次,安神效果真的很不錯。”
“你這傢伙真是不夠意思,在那麼痛苦難過的時候,寧願吃藥,也不讓我安慰你,真不把我當朋友,你知不知道是藥三分毒,吃藥哪有和朋友發泄苦悶的方法好!”
許諾想說那些藥是她在沒有和陳漫斷絕聯繫之前吃的,關機之後,她就寫了小說,反倒沒有再吃。
看着陳漫擔心緊張的目光,許諾心裡很溫暖,她們之間沒有蘇慕航的話,還是一對非常好的閨蜜。
“你不用擔心,我就吃了兩次,並沒有多吃,以後再也不會吃了!”爲了不讓陳漫擔心,許諾少說了一次。
聽到許諾這樣說,陳漫目光閃爍了一下,“這樣就好。”
腦海裡浮現同事的話,關於那藥吃多的後遺症,她要不要告訴許諾把藥扔掉?
看着許諾優雅喝咖啡的樣子,到喉嚨的話又咽了下去。
那畢竟是藥,她應該不會再吃吧?
和陳漫又聊了一會,兩人便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許諾的錯覺,總覺得這一次看陳漫,陳漫眼睛裡多了幾分複雜,不再像以前那麼單純,對她雖然很關心,但讓她感受不到最初的感動。
都說最好的閨蜜,一旦觸碰到男人這個生物,就像中了魔咒一般,都會心有嫌隙,她和陳漫也不可避免的中咒了嗎?
……
陳漫回到家,看到蘇慕航正陪思思在書桌前。
“爸爸,我這個花畫得好看嗎?”思思聲音甜甜的問。
“真好看,思思真棒!”蘇慕航溫柔的道。
看着眼前這溫馨的畫面,陳漫心裡也暖暖的,覺得很幸福。
“在畫什麼呢?”陳漫溫柔的問。
蘇慕航回頭看向陳漫,柔聲道:“回來了!”
“媽媽,你快看我畫得花好不好看?是爸爸教我畫的!”
思思手裡拿着兩幅畫,一朵是畫得栩栩如生的粉薔薇,一朵是畫得張條歪歪扭扭的粉薔薇。
一看就知道一個是大人畫的,一個是小孩子畫的。
看着那朵像是印上去的粉薔薇,陳漫腦海裡第一個念頭就是許諾。
這是許諾喜歡的花!
而蘇慕航卻教女兒畫許諾最喜歡的花!
心,瞬間被刺痛了。
“好看!”陳漫說完走上樓。
看到陳漫的臉色,蘇慕航忽然想到曾經帶思思去買粉薔薇送給許諾,陳漫生氣的事情。
他知道陳漫又誤會了。
他下班回來,思思纏着他,讓他教她畫畫,並且拿着一本畫畫書,指着上面的粉薔薇說喜歡它,讓他畫一朵一模一樣的。
思思見媽媽沒有像以前那樣拿着她的作品誇獎她,目光失落的道:“爸爸,我畫得不好看嗎?媽媽怎麼不高興?”
蘇慕航溫柔的摸了一下女兒的頭,“媽媽很喜歡,她只是今天上班太累了,所以想休息,媽媽喜歡百合花,你畫一張百合花給媽媽看,媽媽一定很高興,爸爸現在去看一下媽媽。”
“好的,爸爸!”思思高興的翻開百合花,對着百合花,認真的畫了起來。
蘇慕航來到臥室,看到陳漫站在窗前,背影孤寂而倨傲。
“女兒開開心心的把她畫的畫拿給你看,你不該讓女兒失望。”蘇慕航責怪道。
陳漫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轉身目光疼痛的看着蘇慕航,聲音有些顫抖的控訴,“我的丈夫教我的女兒,畫他初戀情人最喜歡的花,你說我應該怎麼做?應該敲鑼打鼓的笑着說我女兒畫的真好,我老公的初戀情人真有品味嗎?”
果然,她果然是在吃許諾的醋。
自從許諾從他妹妹的房子裡留下字條離開後,他就一直在顧及她的心情,不和許諾聯繫,每天當個好丈夫好爸爸,可是她還是因爲一丁點兒小事就懷疑他對許諾餘情未了。
她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陌生?
以前那個溫柔體貼,善良堅強的陳漫去哪裡了?
“陳漫,你夠了,不要什麼事情都扯到許諾身上,許諾這些天關機不和你聯繫,你應該知道她在顧忌什麼,她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這麼小心眼?”蘇慕航目光不悅而又失望的看着陳漫。
蘇慕航的目光讓陳漫心裡疼痛而又苦澀,這些天壓抑在內心深處的委屈與隱忍,在他的目光審視下,徹底爆發,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
“沒錯,我就是小心眼,我是全世界最自私最忘恩負義的人,許諾是世界上最好美最善良的好女人,我連她一腳手指頭都比不上,我知道,自從許諾離婚後,你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和她重修舊好,我給你機會,你現在就去找她吧,和她在一起,現在就走,馬上就走。”陳漫指着臥室門厲聲道:“對了,你要是不知道許諾住哪裡,我告訴你,她就住在金太陽小區,你趕緊去找她,說你愛她,說你要娶她,說你會把她兒子當自己的新生兒子一樣對待,不會讓她再受一點點委屈。”
看着陳漫像潑婦一樣毫無形象的嘶吼,蘇慕航目光復雜的看着她,“是不是我對你太好太縱容,讓你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你該好好冷靜冷靜了。”說完轉身大踏步離開。
看着蘇慕航離開的背影,陳漫心裡害怕極了,她連忙跑過去追蘇慕航,從背後緊緊抱住他的腰。
“對不起,慕航,我錯了,我胡言亂語,胡說八道,你不要生氣好嗎?”陳漫聲音害怕的道。
蘇慕航用力將陳漫的手鬆開,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漫追出來的時候,蘇慕航已經離開,並且將房門猛得關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思思看着一臉失魂落魄從樓上下來的陳漫,目光充滿擔心的問:“媽媽,你和爸爸又吵架了嗎?爸爸怎麼走了?”
看着女兒害怕的眼神,陳漫心裡難受極了,如果蘇慕航真的不要她,她是不是就會失去女兒的撫養權?
不行,她絕對不能失去女兒。
“思思別怕,我們沒有吵架,爸爸公司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思思晚上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陳漫目光含笑,聲音溫柔的道。
在陳漫的安撫下,思思放下了擔憂,露出單純的笑容,“媽媽,你快看,這是爸爸讓我畫的你最喜歡的百合花,不過我沒有爸爸畫得好看,爸爸畫的薔薇花和書上一模一樣,我要是有爸爸畫的那麼好看就好了。”
“書上?”陳漫疑惑的問。
“是啊!”思思把畫畫花往前翻了一頁,指着上面的花,“媽媽,你看是不是一樣的?”
“這花是你讓爸爸畫的?”
思思不解的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陳漫心裡咯噔一下,原來是她誤會蘇慕航了,難怪他會那麼說自己。
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因爲一點小事就胡思亂想?
“思思,媽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乖乖和周嬸呆在家裡,我很快就回來。”陳漫說着不等女兒迴應,轉身就走。
……
在夏夢家吃完晚飯後,許諾準備帶着醒醒回家,身上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蘇慕航號碼,許諾猶豫了一下,把電話掛掉,但下一秒,蘇慕航的電話又打來。
“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一下,如果你不想下來,我就上去。”
聽着蘇慕航充滿霸道的話,許諾覺得今天的蘇慕航很不對勁,“你不用上下,我馬上下去。”
“怎麼了?”夏夢目光擔心的看着許諾。
“沒什麼,一個朋友在樓下等我,你幫我照顧一下醒醒,我去去就來。”
“好的,你去吧!”夏夢從許諾懷裡接過醒醒,“醒醒,阿姨帶你玩小汽車。”
許諾走出單元樓,路燈下,蘇慕航站在黑色世爵車前,手裡夾着一支燃燒一半的香菸,隨着他擡手將香菸送進嘴裡,一圈青色的菸圈從他脣中逸出。
這樣的蘇慕航,給她的感覺很孤獨,彷彿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被無邊的孤獨侵佔。
“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許諾走到蘇慕航面前,目光復雜的問。
“在你說分手的那一天!”蘇慕航淡淡的道。
許諾眼裡露出一抹愧疚,“慕航,過……”
蘇慕航打斷她的話,“放心,我不是來和你緬懷過去的,也不是糾纏你的,如果這些天,我的關心讓你透不過氣,給你造成困擾,我向你說聲對不起,我承認,一開始聽到你和古墨琰離婚,我心裡雀躍過,但是當陳漫和我提出離婚時,我心裡是那麼的害怕,我知道,她在我心裡已經到了不能分割的位置,後來,我對你的關心,真的只是出自一個朋友的關心,可能關心則亂,表現的太過積極,讓你因爲顧及陳漫而躲避我,我想說以後你都不用這樣做了。”
蘇慕航這些天明顯感到陳漫的害怕,尤其是發現她偷偷在避孕套上扎洞,明白她想用孩子留住他,讓蘇慕航覺得陳漫可憐的同時又讓人心疼。
他知道陳漫真的很愛很愛他,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她更愛他的女人。
他覺得若是辜負陳漫,他一定會後悔。
他已經深深遺憾過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遺憾。
所以他決定斬斷陳漫的擔憂,帶她離開江城。
沒有許諾的城市,陳漫就不會惶惶不安,患得患失了。
蘇慕航的話,讓許諾覺得有些莫名的害怕,“怎麼突然說這些話,你和漫漫吵架了嗎?”
“沒有,這些年我一直在美國生活,人際圈子也都在美國,我準備到美國開一家分公司,舉家遷到美國,我今天晚上先去美國,把一切安頓下來之後,再接她們母女過去。”
聽到蘇慕航這樣說,許諾這才明白,爲什麼會有那麼害怕的感覺,原來是他要帶陳漫離開這個城市。
雖然以後和陳漫見面會很困難,但是沒有她的存在,陳漫應該會更幸福。
“祝福你們!”許諾笑容燦爛的道。
蘇慕航目光深深的看着許諾,“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我可以再擁抱你一下嗎?就當是對我那段最純真青春歲月的告別!”
他都這樣說了,如果不給擁抱,許諾會覺得很過意不去,而且,這不僅是蘇慕航對青春歲月的最後告別,也是她的。
許諾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張開雙臂,主動給蘇慕航一個大大的擁抱。
蘇慕航回抱着許諾,閉着眼睛聞到她髮絲熟悉的味道,靜靜感受擁抱她的感受,卻再也找不到四年前每一次擁抱她的溫柔。
他知道,他們都變了!
這個擁抱就是單純的朋友離別的擁抱。
這一幕,被遠處坐在車裡的陳漫看到,看着許諾笑容甜美而燦爛的張開雙臂,看着蘇慕航露出寵溺而溫柔的笑容擁抱許諾。
看着他們在黑夜的路燈下忘情的相擁,畫面唯美而浪漫,可是對她來說,卻是那樣的刺眼,那樣的疼痛,疼到無法呼吸。
疼到交疊的雙手,右手指甲深陷進左手的肉裡,抓出四道血淋淋的傷口,鮮血像失匝的河堤一般,迅速從那長長的傷口裡流出來,很快將陳漫的手背染紅,而陳漫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