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包裡的項鍊不見了!肯定是他們!肯定是這些華夏人乾的!華夏人都是小偷和騙子!”
胖貴婦氣勢洶洶的指着周爻等人,嘴裡不乾不淨的。
周爻等被無端指責,都是怒從心起。
李子牛臉色也很難看,但他作爲團隊的領導人,做事必須穩重爲主。此外,這一次的組隊參加“金橄欖”也和以前一樣,是以民間的名義進行的。因此行事更加得謹慎。
李子牛站了起來,攤手安撫衆人:“大家冷靜點,我們現在是在國外,處事要更小心謹慎。”
在李子牛的安撫下,衆人雖然心中憤怒,但也沒說什麼、沒做什麼。衆人卻萬萬沒想到,乘務員在聽過胖貴婦的陳述後,只擡頭看了衆人一眼,隨後就將持槍的空警找來了。
空警是一個典型的白人男子,紅脖子、一臉濃密的鬍鬚,他大步走了過來,手按在槍柄上,大聲說道:“抱歉,諸位暫時不能下飛機。這位女士的項鍊不見了,懷疑是你們其中的一位偷走的。現在請你們配合,打開你們隨身的行李讓我搜查一下!“
這空警的話一出,終於讓周爻等的怒火徹底爆炸了,王詩瑤首先就站了起來,用流利的英文質問:“警察先生,憑什麼你要搜查我們的行李?請問你有搜查證嗎?另外,爲什麼你只針對我們華夏人,難道小偷就不可能是那幾位先生?”
王詩瑤一邊質問着,一邊將手指向了正在收拾行李準備下飛機的幾位外國乘客。
空警愣了愣,似乎沒想到王詩瑤會這樣伶牙俐齒,口張了下,卻說不出反駁的話,頓時脖子和臉一起紅了,粗暴地就吼道:“請你們配合!否則我將把你們全部帶回警察局!”
王詩瑤按捺不住的站出來,也讓李子牛有些措手不及。眼見那空警已經發怒了,手威脅的已經抓住了槍柄,李子牛隻好上前說道:“都冷靜一下!警察先生,這裡邊只怕有什麼誤會……”
空警一點不領情,不等李子牛說完,就吼道:“老傢伙,滾一邊去!別妨礙我執法!”
這話讓周爻等徹底憤怒,紛紛站了起來。
眼看着局面就要無法收拾的時候,那個胖貴婦又大聲叫了起來:“奧,我找到了!原來掉進了包裡的夾層中!”
胖貴婦的話一出,緊張的局面立即緩解。空警放開了按在槍柄上的手,聳聳肩笑道:“嘿,夥計們,原來還真是一場誤會!哈哈……”
空警貌似幽默的說完,也不道歉,轉身就離開。
王詩瑤卻不幹了,她想讓空警和那胖貴婦向大家道歉。但她才上前一步,李子牛就猜到了,迅速上前阻止了她:“小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詩瑤委屈道:“李爺爺,我們沒有做錯,他們做錯了,難道他們不該道歉嗎?”
李子牛苦笑道:“在他們看來,他們沒有做錯。因爲在國外,外國人對待華夏人就是這種常態……”
“怎麼會這樣……”
王詩瑤很是驚訝。她不是第一次出國,但之前她跟隨國家的團隊出國的時候,雖然也遇到過外國人的歧視,卻遠沒有現在這麼嚴重。
李子牛笑容越發的苦澀了:“你以前是跟隨國家的團隊出國的,在國家的層次,外國當然不敢太過分。但現在,我們是民間組織,我們和普通的出國的華夏人並沒有區別。所以我們現在所受的待遇也是普通的華夏人在國外所受的待遇……”
周爻在一旁沉默看着,悄然搖了搖頭,這個平行地球的外國對於華夏和華夏人的歧視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
“我出國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方面體會很深。唉……說白了,還是我們國家不夠強大。等我們的國家足夠強大的那天,這種歧視就會自然而然的消散的……”
李子牛嘆息說了一聲。
雖然發生了這樣的小插曲,但衆人最終還是順利下了飛機。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衆人都是飢腸轆轆的。因此李子牛也沒急着帶大家去酒店,而是先來到了機場的餐廳用餐。
衆人也沒多高的要求,點了些炸雞之類的快餐,佔據了一個角落幾張桌子,吃了起來。
周爻等對於洋快餐就早已經失去新鮮感,不怎麼感冒,但查克等卻是吃得眼前一亮,連連稱讚。至於天生的“大胃王”額絡伊,堆在她面前的炸雞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着。
衆人一邊吃着,一邊小聲的用中文交談。不知道怎麼的,衆人的談話忽然引起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年白人婦女的注意,她感興趣地走了過來。
“你們是華夏人?”
老年白人婦女直接問了一句。
李子牛忙起身迴應:“你好,女士,我們是華夏人。”
老年白人婦女感興趣地和李子牛交流了一陣子,談笑風生,語氣到也客氣。聊了幾句之後,老年白人婦女就離開了,但才走了兩步,她忽然回頭,一臉自豪的說:“Now you guys can finally eat meat!”
這話一出,包括周爻在內的所有人都僵住了。老年白人婦女卻渾然未覺的樣子,笑了笑後,顫顫巍巍的走遠了。
李子牛唯有搖頭苦笑。老年白人婦女的話意思是“你們終於可以吃上肉了”,從她的語氣等來看,她並沒有什麼惡意,顯然只是對華夏有着深深的誤會。
很顯然,在她的認知中,華夏還處於糧食不夠吃,每年都會餓死好多人的落後、窮困的狀態,所以她才爲李子牛等出國來到她的國家的人高興,高興李子牛離開了貧窮的華夏後來到了她的國家,終於能吃上肉了……
周爻等都精通外語,自然能聽明白老年白人婦女的話,也能理解話的意思。周爻僵了一會後,苦笑着繼續拿炸雞吃了起來,其他人也隨後繼續吃了起來,卻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能做什麼呢?出言反駁?向她發怒?
對於一個走路都顫顫巍巍、沒幾年好活的老年白人婦女?至於嗎,何況這位老年白人婦女也的確沒有惡意,僅僅是對華夏有很深的誤會而已。
所以,衆人也只能是默默地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