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洛,大玄法相,人族道主。
萬萬沒想到,我明明只是隨便化個凡,最後居然成了王陽明。
……
最開始陳洛並沒有什麼察覺,畢竟王雲王伯安這個名號實在是太普通了。
直到領悟出“心即理”的時候,陳洛終於反應了過來!
王陽明,本名王雲,字伯安,後改名王守仁,號陽明,乃是心學集大成者。
在陳洛的記憶裡,前世歷史中的王陽明,生而不凡,母親懷胎十四個月。誕生之初,祖母夢見天神衣緋玉,雲中鼓吹,抱一赤子,從天而降。因此其祖父才爲他取名“雲”,居住的地方也命名爲“瑞雲樓”。
只是王陽明雖然聰慧,但五歲之前不會說話。有一高僧過其家,見到王陽明,說道:“好個孩兒,可惜道破。”其祖聞言,根據《論語·衛靈公》中的“知及之,仁不能守之;雖得之,必失之”之論,爲其改名“守仁”,隨後王守仁便開口說話了。
不過眼下是什麼情況?
此方世界也出了個王陽明,然後還被自己魂穿了?
……
陳洛很快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給打消。
從自己得到的王雲的記憶中來看,他的學識並不是心學這個路子,雖然有些端倪,但並不成思考。
陳洛隨後又想到這具身體的情況——先天有缺。
最開始陳洛以爲,是天道力量消退,所以造就了一批不完整的生靈靈光,王雲只是其中一個倒黴蛋而已。但如果站在這具身體是王陽明的角度倒推去看,自己的判斷似乎出了一點問題。
目前已知,這個世界,和自己前世的世界是存在一些關聯的,其中一個重要的聯繫就是那神秘的“紫霄宮”。而在紫霄宮之外,前世那些史書留名的人物,也在此方世界有着類似平行世界的存在。
比如孔聖、比如李青蓮、比如蘇坡仙、比如文雲孫……
那王陽明呢?
從學術成就上來說,王陽明被稱作孔聖之後第二個聖人,心學是理學橫行之後儒學一次撥亂反正的系統性轉向,將道理和行動完美結合了起來,思想影響深遠。
孔子之儒,照亮了萬古,但是萬古終究會有盡頭。在面對長夜將至時,是王陽明再度舉起了思想的火把……
這放在這方世界,再出一尊造化境,直追孔聖,應該問題不大吧?
可是,天道有缺,四禮封天,眼下的時代,連聖人都出不來了。
更何況是王陽明!
別的不說,單單是心學那一套“心外無物”,在這個能夠具現道理的超凡世界,簡直就是大殺器啊!
“所以……這方世界的王陽明,是個未完成作品,因此先天道破!”陳洛心頭升起一個古怪的感覺,“換句話說,王陽明這個型號的芯片,需要三納米的光刻機,但是天道你沒有,所以造不出來唄……”
那自己是怎麼回事?
陳洛揉了揉眉頭,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天道給坑了。
未來武者化凡,天道都會有所引導,這引導就是所謂的成道機緣;但是陳洛這邊,武道還沒有勾連天道,也就談不上什麼機緣。
天道不是給機緣,而是在甩鍋!
這場面,就像是——
蘋果公司要搞什麼新的系統,但是實力有限搞不出來,於是外包給華強北試試……
沒錯,武道就是那個華強北!
臥槽,越想越是這個味。
賊老天,到底你是爹還是我是爹?
但別說,起碼陳洛邁出了正確的第一步——心即理!
能體悟出這個道理,倒不是說王陽明這具肉身給了陳洛多少幫助。
首先,竹林的道統源自陸象山,傳自陳獻章,已然是心學一脈。作爲竹林弟子,陳洛雖然沒有正式接受過教導,但是心學的精髓與佛門的頓悟一樣,是藏在日常生活的一舉一動之中。
陳洛多多少少也會受師兄師姐的影響,心中種下了種子。畢竟在武道之中,無論是定心猿,還是禪宗,對“修心”都有涉及。
然後,陳洛因爲化凡的緣故,成了一名真正的儒生,切身感悟到儒門大道的氣韻。這對本尊是武道道主的陳洛而言,對儒門道理的理解自然是異常敏感的。
最後,就是最關鍵的——“方師”!正是他充滿邪氣的“天即理”,將陳洛推向“心即理”的探索。
再加上一點點前世的記憶,這麼多因素結合起來,才讓陳洛成功開悟了“心即理”,一步踏入了三品大儒境。
……
“所以,我化凡的道,就是領悟心學?我的刀鞘,就是心學之鞘?”陳洛若有所思。
佛門出世,道門避世,儒門入世。
從心學的特點來說,追求“以出世之心境,做入世之事業,方得圓滿”,倒是正匹配武道萬里的方向,眼有紅塵,萬事隨心。
可問題是——
陳洛他不懂心學啊!
他也知道,心學三個要旨,除了“心即理”是基礎外,還有“知行合一”和“致良知”,但是這個怎麼去悟呢?
字面意思自然好理解,可怎麼做才能和天道產生共鳴?
“就算是外包,總得給個設計圖吧……”陳洛擡起頭,又看了看天空,空中喃喃道。
“王賢弟……什麼外包?”冷寒冰看着面前這位晉級大儒,輕聲問道。
“啊,無事,有些感悟,失禮了。”陳洛連忙擺了擺手。
冷寒冰搖搖頭:“新晉大儒境界,觸碰聖道之理,一時間神思飛揚,再正常不過。賢弟無需抱歉。”
“就連李青蓮剛成大儒時,也說自己‘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正常,正常!”
“只是方纔在下的提議,不知賢弟有何想法?”
陳洛看着冷寒冰,給對方續了一杯茶。
說來也是巧,陳洛向文昌閣匿名舉報莫家阮竹之事後,文昌閣非常重視,直接派遣正在梧州公幹的冷寒冰前來調查。
冷寒冰今日剛剛辦完事,卻撞見了陳洛正氣衝宵,知曉是有新的大儒破境,所以順着正氣雲霄的位置找到了自己。
之前那“方師”也是感應到冷寒冰的到來,才倉惶離去。
在和陳洛一番溝通後,得知陳洛並非是什麼大家族子弟,於是邀請陳洛加入文昌閣。
“冷兄,在下初入三品,可能還需一些時間來沉澱,恐怕擔當不起文昌閣之職。”陳洛委婉回絕道。
自己化凡,還得想辦法去繼續悟道呢,怎麼能跑去文昌閣當差?
“王賢弟,是在下沒有說清楚。”冷寒冰聽到陳洛的拒絕後,連忙解釋,“你加入文昌閣後,並不會有具體的職司。”
“只是掛個名,可以領取文昌閣的俸祿罷了!”
“文昌閣內有名有姓的大儒不少於千名,但是真正在文昌閣內行走的,也就是十分之一罷了!”
“算上坐鎮各地州府,擔任學政之職的,不過三四百而已。”
“大部分,都是閒職。”
見陳洛臉上疑惑的表情,冷寒冰解釋道:“一來,是加入文昌閣後,可以接取文昌閣的任務,兌換文昌閣的資源,對大儒修行大有好處。”
“老夫發家……不,老夫最開始的一件大儒文寶,就是用文昌閣中兌換出來的資源煉製的。”
“二來,也方便我大玄的大儒尋找志同道合的道友,在聖道之路上彼此增進。”
陳洛輕輕笑了笑,還打算拒絕:“這件事,請容在下……”
只是陳洛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就見冷寒冰臉上的笑容收斂,他帶着歉意打斷陳洛,手腕一翻,拿出一枚大印,感應了片刻,連忙起身,遞給陳洛一副玉簡:“王賢弟,有突發變故,老夫不便久留。這是文昌閣大儒身份玉簡,你若想通了,直接神魂激發此玉簡便可。”
說完,冷寒冰就要離開,陳洛連忙喊住對方。
“冷兄,稍待片刻!”
“能否告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冷寒冰看了看陳洛,略微思索,最後點了點頭:“也不是什麼緊要機密之事,告訴你也無妨。”
“剛剛收到南荒情報,虎族出兵納尼亞,襲殺獅族!”
“老夫要去一趟景王府,參與評估虎族動向對我大玄的威脅,以作下一步對策!”
陳洛聞言面色一變:“虎族對獅族動手?”
“風南止的命令嗎?”
將冷寒冰疑惑地看着自己,陳洛乾咳了一聲,說道:“在下常年在南疆遊學,聽聞虎族在女帝風南止的領導下數十年未曾亮出獠牙,此番怎麼突然動手了?”
冷寒冰嘆了一口氣:“女帝是個識大體的,知曉虎族與人族合則兩利,鬥則兩敗,這些年一直都在壓制虎族內的主戰派!”
“但是據說如今女帝爲了晉級祖妖境,開始了生死關。”
“眼下虎族是原翼虎脈首風不歸掌權!”
“前段時間虎族許多大聖遭遇了暗殺,情報中說風不歸查到獅族也有參與其中,因此悍然興兵。”
“不過獅族畢竟是虎族的從族,南荒各族也不好說什麼,可警備總是要做的!”
“風不歸!”陳洛聽到這個名字,心頭升起一陣擔憂,他看向冷寒冰,“冷兄,我若是現在加入文昌閣,能否和你一起去一趟景王府,瞭解戰事?”
冷寒冰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
將時間倒回一天前,在陳洛還未領悟“心即理”的時候,南荒,威虎山。
數百名大聖聚集在石殿前的廣場上,一種奇怪的情緒在廣場上累計。
這段時間以來,虎族大聖屢屢被暗殺,前兩日就連影虎一脈的脈首也遭遇行刺,下落不明,這讓整個虎域一時間虎心惶惶。
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來招惹虎族!
最關鍵的是,還成功了!
看來真的是虎族收斂太久,讓人忘記了他們南荒第一族的威嚴了。
之前虎族內部就有傳聞,說是風不歸試圖改變風南止“休養生息”的策略,解除虎族其餘五脈的出山禁令,雖然也有大聖心存疑慮,但眼下這個情況,虎族不能再繼續收着了。
今日各脈大聖都被召集在威虎山,這樣的場景,已經數年沒有發生過了。
看來,那位新掌權的代族長似乎是有什麼大動作。
“哼……陛下一入生死關,就發生這種事,難保……”一名虎族大聖冷哼一聲,剛要說話,腦袋就被拍了一下,他回過頭,看到打他的正是自己的大哥,無奈道,“大哥……”
“就你聰明是嗎?”那二品大聖瞪了一眼自己的幼弟,“口無遮攔。”
“咱們脈首都臣服了,你到時候聽命令行事就對了,別那麼多廢話!”
說着,他給了個眼色,這稍小一些的虎族大聖立刻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嗯,聽命令。”
不知爲何,他說完這句話,頓時感覺身上一輕,似乎有什麼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
片刻後,石殿中風不歸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在他身後,一名虎族大聖壓着一名獅族大聖。
風不歸一露面,渾身的祖妖氣勢擴散,天空中迅速凝聚出血色雲團,原本還熱鬧的廣場之上,立刻就安靜下來。
風不歸早年在虎族就被譽爲第一天驕,如今更是祖妖境界,妖族慕強,此時不管這些虎族大聖心裡有什麼想法,看向風不歸的目光中,總是有幾分崇敬之情。
風不歸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場每一個虎族大聖都感覺自己似乎被風不歸的視線注視,一個個氣血也跟着沸騰起來。
風不歸張開口,聲音不大,卻在每一名在場大聖的耳邊炸響:“早上好,我的兄弟姐妹們!”
“我尊貴的虎族勇士們!”
“今天,我站在這裡,很遺憾地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虎族的尊嚴,消失了!”
“過去的半個月,是虎族歷史上最黑暗的半個月!總共有十五名大聖被人暗殺,死在了虎族的大地上!”
“我從來沒有想過,虎族會有這樣的一天!”
“有人以爲虎族的牙齒的掉光了,利爪也都脫落了,以爲虎族這個第一族的名號名不副實了!”
“他們帶着鄙夷笑着說,第一族?連山都不敢出,只能在窩裡自封。”
“他們,悍然向我們發起了挑戰!”
“我彷彿看到了虎族的未來,那是一個沒有尊嚴的未來!”
“我的孩子,在呻吟,在掙扎,他說,我是驕傲的虎族,迎接他的,只有嘲笑和毒打!”
“皮毛被鋪在地上做毯子,骨頭拿去泡酒,精血成了其他種族強大的資源!”
“這一切,都會發生的!遲早會發生的!或者,正在發生!”
“在我們的北方,那個強大的、搶走了我們祖先家園的種族正在變得更強大!”
“而我們呢?”
“卻遭遇一次次的暗殺!”
“我不想報仇!弱肉強食,這是法則。他們被暗殺,也是他們太弱了。”
“但是我想,在我們還沒有走到那個未來的時候,應該做些什麼!”
“暗殺?那不是我們虎族的風格!”
“我們就要堂堂正正地去碾壓,去撕碎,去讓我們的敵人聞風喪膽!”
“是時候重新樹立虎族的威嚴了!”
“是時候告訴南荒,虎族血脈,纔是王者的血脈!”
“強者必須統治弱者,只有天生的弱者纔會認爲這是殘酷的。”
“我要改變那個屈辱的未來!”
“你們!我的勇士們!願意爲了種族,爲了改變那樣的未來,開始征戰嗎?”
“你們!願意告訴南荒,我們虎族,纔是強者嗎!”
最後一句,風不歸幾乎是怒吼地喊了出來。
“願意!”
“願意!”
“願意!”
廣場上的虎族大聖們幾乎被風不歸的話點燃,一個個高喊起來。
等衆大聖喧囂了片刻,風不歸才伸出手,示意安靜,再度開口。
“關於刺殺,已經有了眉目!”
“至少可以確定,獅族參與其中!”
“獅族!我們的從族,我們的奴僕!居然敢對主人下手!”
“究竟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是那幾道血脈嗎?”
風不歸頓了頓,再次說道:“今天,我風不歸,以祖妖的身份,請求你們!”
“去戰吧!”
“用你們的血,用你們的魂,讓虎嘯重新響徹雲霄!”
“告訴南荒,你們的王,回來了!”
剎那間,廣場上一道道虎嘯聲響起。
“吼!”
“吼!”
“吼!”
風不歸直接將那被封印住的獅族大聖抓過來,高聲說道:“明日此時,我要看到獅族的潰敗!”
“閃擊納尼亞!”
“現在,開始!”
說完,風不歸直接彈出了一根利爪,用力一劃,頓時將那獅族大聖的腦袋割了下來,剎那間鮮血迸濺,刺激了每一尊虎族大聖的神經。
“吼!”
“吼!”
“吼!”
……
一日後,此時的納尼亞,殘陽如血。
鮮血幾乎浸染了大地,一樣望去,數不清的獅族屍體就那麼躺在地上,虎族正遊走在屍體中間,分割着有用的部分,採集還未乾涸的精血,空氣中滿是濃郁的血氣。
天空,就彷彿被人打碎了一般。
空間一片震盪,此時一個人影從虛空中走出,渾身帶血,正是風不歸。
那風不歸的手上,提着一個碩大的白色獅首,正是獅族的兩名祖妖其中的一尊。
幾名虎族脈首見狀,連忙迎了上去。
風不歸隨意將那祖妖獅首扔到一旁,說道:“另一名荒脈境的祖妖施青已經被風懸和風冥兩位長老所殺!”
“找到獅族族長施威的下落嗎?”
劍虎脈首上前道:“施威那廝太過狡猾,早就備下了後手。帶着一批幼獅逃了出去。”
“大約有八九名大聖,連帶着三百多隻幼獅。”
“族長,是不是要追擊?”
風不歸皺了皺眉,搖了搖頭:“不必了。”
“先留着他們。”
“納尼亞是虎族的後背之地,當防止偷襲。調猞猁一族移防至此!”
“告訴猞猁一族,我虎族不收垃圾。他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如果沒有完成換防,他們那一族,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接下來,明步吉澤!”風不歸看向鵬族所在的區域,說道,“他們的速度天賦,我很需要!”
……
大玄,景王府。
景王站在南荒的沙盤前,推演着虎族的動向。
“兩個問題。”
“首先,虎族在滅殺了獅族之後,是就此停止,還是繼續興兵?興兵的話,下一步的動向是哪裡?”
“然後,若虎族只是征戰南荒,我大玄要插手嗎?插手的時機是什麼時候?”
衆多大儒看着沙盤,陷入沉思,這種大事,沒有完整的思考,誰也不敢胡說。
關鍵是虎族這一次興兵完全沒有前兆,實在是太突然了。
就在此時,一名王府侍衛快步上前,走到景王身邊,對着景王耳語了兩句,那景王點點頭,說道:“諸位先拿個章程,本王有些事,暫離片刻!”
說完,景王就急匆匆走出了作戰大堂。
此時在人羣中不顯眼的陳洛,下意識地朝作戰室外看了一眼,連自己也不明白自己這反應是怎麼回事,又收回了視線。
另一邊,景王走出了作戰室,七拐八繞,來到了景王府後宅正廳。正廳之中,有一絕色女子端坐,景王王妃正陪着說話。
“南荒再起戰事,慢待六先生了。”景王連忙上前說道。
來人正是雲思遙。 ωωω ⊙tt kan ⊙C O
雲思遙見到景王,連忙起身,行禮道:“我家夫君與大福情同手足,景王是大福的父親,還請莫要客氣,喚我思瑤即可!”
景王聞言,也是面露笑容,說道:“聽聞思瑤在元海閉關,不知怎麼來我景王府了……”
說着,景王的視線微不可查看了一眼雲思遙的小腹,隨即立刻收了回來。
說不定是葉大福那小子和陳洛說了未來結親,這雲思遙上門考察來了……
這可得穩住啊!
“我從南荒來!”雲思遙說道,“帶來了一些情報,想必對景王有用!”
聽到雲思遙說的話,景王臉色瞬間嚴肅起來,看一眼王妃,那王妃連忙笑着找個藉口離開。
“可是關於虎族?”王妃出門後,景王再次問道。
“正是!”
“情報來源可靠嗎?”景王又問道,隨即解釋,“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兵者,死生之地也,不敢不慎重!”
“王爺看看再說吧!”雲思遙將手中的玉簡遞給景王,“請恕在下無法透露情報具體來源,但應該是準確的!”
“接下來根據具體的戰事,還會有更具體的情報。”
景王接過玉簡,感應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這就和朝廷寫信,做好準備!”景王站起身,“思瑤你就當這裡是自己家,先休息片刻,本王去去就來。”
“嗯。”雲思遙點了點頭,景王連忙起身往書房走去。等到景王的背影消失,雲思遙才蹙起眉頭,輕輕拍了拍肚子。
“別鬧!”
雲思遙也不知道爲什麼,自打自己走進景王府開始,這小腹內就總感覺有個小人兒在不停地敲肚皮。
被雲思遙這麼一說,這動靜總算停了下來,一道脆脆的聲音在雲思遙的神魂中響起——
“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