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古樸典雅,地面就像是由白玉鋪就而成,整體美輪美奐,散發着一種古老的氣勢。
陳御芝此時馬上就要來到道路的盡頭那洞府已經近在眼前。
他頗爲震撼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只在遠處觀望,難以看清這樣的景象,最爲壯觀的便是那宮殿之後極爲巨大的巨人屍體。
那巨人的屍體盤坐在地,比那宮殿還要高一頭,怒目圓瞪發着恐怖的威勢。
等走近纔看清那周圍屍體上的傷口不斷流出血液,那血水慢慢流下,終於匯成了周圍的血海。
而其中最爲巨大的一道傷口,則貫穿了整個巨人的胸口。
“這麼強大的肉身是怎麼受到傷害的?”他感到疑惑,“這絕不可能僅僅是金丹期修士洞府所能有的東西。”
那巨人陳御芝還是認識的,正是來自邊荒的一種特異種族巨靈族。
巨靈族僅僅是成年之後,肉身便已經擁有了元神期的實力。
自己以前在玩《域外仙魔》的時候,曾經去那裡做過任務,而面前這個巨人的屍體絕對是成年的,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小地方。
看來這個洞府的收穫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大。
陳御芝想到這兒便來到了洞府之前。
他扭頭看了看四周,想要窺視一下週圍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危險?
“應該還有最後一個關卡要過。”
想到這裡他頗爲謹慎的往前探去,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他走過了橋,雙腳踏到宮殿浮島之上。
嗡
忽然他感覺一陣恍惚,接着眼前的景象就發生了變化,是幻陣。
此時自己的眼前已經變成了一個狹長的通道。而遠處則有一個透露着光明的門戶。
顯然這最後一次考驗便是穿過通道,進入門戶了。
那通道看起來平平無奇。
砰
隨着一聲巨響的到來,洞內忽然迎面吹來了一陣颶風。
這一陣風來的十分迅猛,最重要的是他極爲快速迅捷,宛如鋒利的刀鋒,將旁邊的牆面以及地面割開了一道道的口子。
陳御芝站在那裡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只能硬生生的被那颶風所包圍,鋒利的罡風。吹在他的身上,就好像生生的割開了皮肉。
好痛他咬着牙忍着痛苦奮力的往前走去,他發現這罡風雖然極爲可怕,但吹在自己身上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看來終究是幻陣,這次的考驗在於能否忍住強烈的痛苦。”
所以他只能強忍着痛楚,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鋒利的刀刃切割着他的身軀,他感覺自己形象是被剁成了碎塊一般,但偏偏身體上又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這樣分裂的感覺讓他的精神都有了一些恍惚。
他在忍耐的過程之中,慢慢的意識已經漸漸遠去,他的頭腦之中只剩下了我要闖過去這樣一個念頭,看着遠處透着光芒的門飛,他咬牙往前直衝。
而就在他走到了通道一半的時候,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定住,然後一股強烈的暖流,如同泡溫泉一般,包裹了自己的身體,這樣強烈的力量和溫暖,讓他之前所受到的心神傷害得以全部恢復。
最重要的是他感覺到了無比的舒適和暢快。
“看來考驗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他感受着自己的身體狀況,想了想便往前繼續衝去。
嘶
剛一邁步,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氣,迎面猛然吹來了一股遠超之前數倍的強風。
而這次的痛苦也超過之前數倍。
他定在了原地,好在那強風也瞬間消失了,但他只緩和了兩秒鐘就突然被傳送回了中間休息的地方。
在試過幾次之後,他終於明白了規則。
他發現自己只要停下來,那風自然也就會停下來,不用承受那強烈的痛苦,但如果中途停下兩秒鐘,則前功盡棄,會被傳送到中間停頓的地方。
這麼看來就是要一鼓作氣的衝過去,中間能夠停下來休息的這兩秒,反倒更像是一種誘餌。
陳御芝迅速的叫,判斷出來這個地方的主人,對於闖關者的心理拿捏十分恐怖。
只要挑戰者在這樣痛苦的情況之下,稍微有一絲動搖想着我就稍微停一下接着變,可以繼續弱勢,沒有經住誘惑往往在停下兩秒之後就會被強烈的舒適感所誘惑。
就好像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許多人心智堅定,或許在外界有着極高的地位和身份物質,面對了寶物和其他的假象誘惑能夠毫不動搖,但不用經受着強烈的痛苦,則是實實在在的對於挑戰者能立刻受益的地方。
最重要看起來還不會有什麼代價,這樣的情況之下,也難怪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闖過這樣的關卡。
“那我就一口氣衝過去”,想到這裡陳御芝不再動搖,悶頭向前衝刺。
終於他漸漸的在痛苦之中忘記了一切,再過了不知多久以後,當他一條腿邁過了門之後。
陳御芝感覺自己渾身一輕回過神來,扭頭看去,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穿過了整條通道,站在了那個考驗的中點。
“我做到了。”
陳御芝轉身穿過門戶,終於來到了那巨人屍身和宮殿之前。
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的精神之前有多痛苦,那麼瞬間的反饋便有多麼舒適顯然自己的五官和靈識都已經有了極高的提升,顯然這次的獎勵在於提高靈魂。
而這時他突然腦海之中想起了一個古老的聲音,“你是三百年來唯一一個來到宮殿的人。”
聽到這裡陳御芝,神情一愣,顯然並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請問你是這個遺蹟的主人嗎?”他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對方的身份,顯然對方絕非現在的自己可以匹敵。
“或許吧”,那個聲音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也並不覺得奇怪,只是對他解釋起來,“天水宮的主人,雲鶴道人已經在三百年前便去世了,而我只是他留下一縷殘魂罷了。”
他說完這句話還沒有等陳御芝作出反應,便繼續解說道。
“我一直等待着,就是在幫雲鶴道人等待一個人能夠接受他的傳承,最重要的是需要一個人來揹負那個東西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