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川算是大牌導演裡面不那麼耍大牌的導演了。
任何一個導演都不會去得罪當紅演員——除了那種本身來頭就很大的。
如今周雲地位飛昇,是國內女演員中的TOP,何洛川自然是熱情有加。
“沒有想到你還記得呢。”何洛川笑着說,“我們也是差一點早就要合作了,沒想到還有機會。”
“緣分。”周雲點頭,“辛苦了,這麼熱的天氣帶着大家夥兒在拍戲。”
“幹這個行當,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都是自己選的。”何洛川說,“倒是你,怎麼還會來客串一部劇,我聽說你要來,還以爲他們蒙我呢。”
“想跟導演再續前緣,總要合作一回。”當着衆人的面,周雲非常給面兒地說道。
何洛川卻哈哈笑了一聲,說:“得嘞,你這麼面兒,我一定好好拍。”
大家心照不宣。
其實周雲這一次爲什麼會來《三千世》客串,大家都多多少少聽到了風聲。
也因此,他們對周雲還挺欽佩的。爲了幫汪鏡接下這部劇,讓汪鏡能夠主演,周雲都願意來這部劇客串,對汪鏡是真夠好的。他們在演藝圈見過太多互相傾軋和競爭的事情,能獨善其身、不傷害別人已經是難得,做到周雲這種程度,想都不敢想。
周雲進組,《三千世》的製片人馬上帶着導演和幾個主演一塊兒組了個晚飯局,算是歡迎周雲的到來。
這部劇來客串的大咖真的很多,光是周雲自己就拉來了章紅玉、古槐春、文息三個人來給這部劇客串。儘管如此,周雲也是其中最大咖的。更別說,周雲還是這部劇的投資人,她的經紀人周覽更是這部劇的製片人之一。
妥妥的實權人物,不僅僅只是一個演員的身份。
周雲張羅着大家互相介紹認識一下。
“演員我都認識,但是各位老師我都是認得臉,卻不記得名字,有點臉和名字對不上號。”周雲在飯桌上積極主動地說,“這還是我第一次進仙俠劇的劇組,也不知道該怎麼拍,沒有經驗,大家多帶着我啊。”
製片人羅鬆馬上說:“唉喲,你是影后,還讓我們帶着你,哪能呢,你多帶着我們纔對。”
周雲:“這是個技術活,我聽說是不是要拍很多綠幕,因爲後期還有很多特效,我說真的,這真的不是我熟悉的領域,等等,我沒有動作戲吧?”
“沒有。”羅鬆笑着說,“放心,你的團隊跟我都溝通過,特殊的、需要提前溝通的地方,我們都溝通過了。”
“那就好,我怕我臨時學動作學不來。”周雲笑,“你們拍了有很久了?”
“有一個多月了。”羅鬆說,“辛苦小鏡他們這幫演員了,這麼熱的天,出外景的時候還要穿着這麼厚的衣服在太陽底下演戲,痱子都捂出來了。”
周雲所拍攝的這個單元,是在一個影視小鎮上。
她飾演的是一隻藏匿在小鎮上的水妖。
大部分戲都是棚拍,外景戲比較少。
但是像汪鏡他們這個五人主角團,光是拍攝地就涉及五個,在棚拍之外,還有五個實景地要去。
之前最熱的一個月,他們都是在山裡面待着,熱不說,環境條件也差,蚊蟲衆多,讓他們遭了不少罪。
周雲立即看向汪鏡他們五人:“辛苦了。”
如今五人團中,最紅的就是于思甜。
七月底一部《左手》讓她時來運轉,重回電影小花序列。
又提名靈均獎最佳女主角,咖位立即擡升。
周雲跟他們五個人都合作過,比較熟。
他們中除了于思甜,其他四人對周雲都很尊敬。
成深律笑道:“這些辛苦肯定都是值得的。”
“當然,《三千世》現在網上非常受關注,各大預測分析公司都把它列爲待爆劇的名單。”羅鬆馬上說,“原著讀者太多了,全都在等着這部劇,儘管還是有很多讀者比較牴觸改編,反正,大家千萬不要在網上跟這些人理論哈,我知道有些人的評論會非常偏激,非常難聽。”
周雲笑,“你這些演員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演員了,大家沉得住氣的。”
也確實,成深律、于思甜、周劍鋒、辛知客和汪鏡五個人,都有過熱度高的時候,誰沒有被一些偏激黑粉攻擊過呢。
晚飯結束以後,周雲回酒店,成深律坐她的車回去。
車上,周雲問:“深律,我聽說你經紀人之前不想讓你演這部劇,你沒有太爲難吧?”
“小云姐,我沒事的,我也是剛進組,之前在拍《盛裝之下》續集,過幾天我還要繼續回去演一些戲份,那邊我的戲也還沒有完全結束呢。”成深律說,“這兩部戲都不是她幫我接的,是我自己要演的,所以她有些意見,想要讓我演別的戲,不過,我不管她是怎麼想的,我自己知道什麼選擇對我是最好的,就是現在軋戲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兩邊劇組都知道嗎?”周雲問。
“知道。”成深律點頭,“當時就溝通過的,因爲《三千世》趕着開工,壓力很大,所以專門跟兩邊都溝通了,《盛裝之下》那邊也很理解,所以專門爲我協調了一些時間出來,才讓我趕上《三千世》這邊,拍完了大嶺山那邊的戲份,要不然回頭還要再想辦法去補拍我的戲份。”
周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現在這麼紅,哪邊都不能缺了你,兩邊能協調好時間就好,只是你兩邊跑,也辛苦了。”
成深律說:“我並不怕辛苦,小云姐,跟你一起拍《盛裝之下》,我就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其實這兩年,我感觸挺深的,身邊很多人都因爲你紅了,就全部對你笑臉相迎,每個人都有各種打着爲你好的旗號來找你的事情,但是你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個是真正爲你好的,哪怕是各取所需的雙贏,都很難得了,我不喜歡我現在的經紀人,我是私下跟你這麼說,有人告訴我,她私下也接受了別人的好處,幫我在外面答應一些工作,我都不知道還有誰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