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擊敗了馬超,返回長安。天下的各大勢力都有着不同的反應:在汝南方向,剛剛纔同周瑜簽訂了和平協議而擺脫了孫權之糾纏的劉備,聽得曹操已然結束了戰爭的消息,頓時不敢有所動作,他一邊將已經做好出徵準備的兵馬復又遣散,加強了與曹操相鄰之邊境的防禦,一邊則在自己的首府襄陽城的州牧府裡大聲的咒罵孫權。在劉備看來,若不是孫權在這關鍵的時候扯了自己的後腿一把,只怕自己這次都能到許昌城中安坐。“膽怯的碧眼兒!”劉備忿恨不已的罵道。與劉備不同漢中的張魯聽到曹操取得了戰爭的勝利,而且實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做到這一點,不禁恐懼起來。張魯不是一個笨蛋,他當然知道曹操之所以如此用心的對付馬超,解決關中諸將,除了是爲了剪除馬騰之餘孽外,更關鍵的的一個目的就是爲了掃平進軍漢中的障礙。曹操討厭“淫祀邪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因此當他在東面受到了沉重的壓力,而將目光西轉之後,自己的這個漢中的“五斗米教”無疑就成了他曹操最好的目標。“曹操肯定會攻打自己。”這一點張魯十分的確定,他明白所謂討伐馬超之戰,其實就是針對漢中的前哨戰。畢竟曹操如果要進攻漢中的話,肯定要以長安一帶爲基地的,而馬超等關中諸將盤踞在涼州,直接威脅到了曹操的後方,若不先解決他們,曹操肯定心中不安,是以他在對付自己之前先進行了對馬超他們的討伐。如今馬超以滅,曹操的後顧之憂已然解決,張魯幾乎敢肯定在經歷了這麼一個寒冷的冬天之後,曹操肯定會在明年天氣轉好之時對自己發動進攻的。“可怕啊!”一想起曹操的大軍,張魯便不寒而慄了。張魯感受到了來自曹操的威脅而害怕,但卻有另一人害怕的比張魯更加厲害,那就是蜀中的劉璋。“張魯被拿下是遲早的事情了。而張魯一旦被拿下,不難想象曹操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蜀。這對我們來說很不利啊。”如此作想的劉璋焦急的找到了自己的別駕從事張鬆,詢問他有沒有解決事情的辦法。因爲當初劉璋正是聽從了張鬆的意見而與曹操絕交的,他不難想象曹操會因此而厭惡自己。如今曹操已經把目光投向張魯,並很有可能在張魯之後進一步的對付自己。以曹操軍的戰力來看,解決張魯絕不會比解決馬超慢多少,很有可能在一年裡就把張魯搞定。若是那樣,那麼自己這邊的安定也最多就只能維持一年的時間。“這該如何是好?”在劉璋看來事情是張鬆弄出來,那麼此刻要追究責任,詢問解決事情的辦法自然也要張鬆來解決了,所以他這樣問道。“主公不必那麼擔心。我們只需要按照預先的計劃去行事就可以了。”張鬆如此建議劉璋。所謂“預先制定”的計劃,實際上就是聯繫李晟讓他帶兵入蜀支援的計劃。本來這個計劃很早就要實施了,李晟那邊的情況,聽返回蜀地的法正說是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由於蜀中的一些人並不相信李晟的實力,更傾向於曹操,對這計劃加以反對的緣故,使得這計劃一直拖到了現在。眼下顯然已經拖不下去了,若任由曹操拿下漢中,只怕蜀地將直接落入曹操的爪牙之中,這對劉璋來說是不願意接受的。他已經完全接受了張鬆的說法,那就是與其落在曹操手裡,還不如把蜀中交給外人。畢竟和外人比起來,曹操實在是嚴厲得太多了。“那好吧。”因爲這樣的想法和那緊迫的危機,劉璋倒是迅速而堅定的答應下來,這一刻他決定乾綱獨斷了。“派誰去告訴李晟我們準備迎奉他入蜀呢?”劉璋問道。“還是讓法正去吧。他已經去過一回了,與李晟他們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與其派一個新人,重新去熟悉這一切,還不如派一個老人,能夠更快的辦成正事呢。”張鬆微笑着回答。法正、張任、李嚴三人是在一年以前被劉璋派往長沙與李晟商討讓李晟帶兵入蜀之事。因爲法正原本就是張鬆這一邊的人,對李晟入蜀並沒有什麼惡感,甚至在李晟的拉攏下和張鬆一樣認了李晟爲自己的主公,故李晟在一年之後劉璋要招法正等人回去詢問情況的命令下來之後,很大方的就允許法正和他的護衛,也已經同樣投靠了離身的李嚴一起返回成都序職。而到現在爲止一直堅持着自己的立場不放的張任則被李晟盛情款款的繼續留在了長沙,名義上是作爲蜀中和李晟這邊的聯絡人。這也是說得過去的,畢竟張任是蜀中派來的副使。就這樣,一直想返回蜀地的張任被留了下來,而早已心歸李晟的法正、李嚴則返回了成都。在這樣的佈置下,劉璋根本就不知道李晟已然有了奪取他基業的野心,他只聽說一點,那就是李晟已經做好了出兵幫助自己的準備,只等自己這邊的命令發佈下去,他就可以來蜀爲自己撐起保護傘。“……不過,讓法正去合適嗎?上一次就有些勉強了,而且太回來還大發牢騷,似乎很有些怨意。”劉璋苦着臉說道。他不喜歡法正,和幾乎所有人一樣都認爲法正是一根無趣的木頭。故而他在聽說法正回來之後所發的那些抱怨,自然認爲法正和李晟不對盤了。“既然不對盤,那就不要讓他去了。”劉璋這樣想道,他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爲臣子着想主公。當然,他並不清楚,法正所說的那些抱怨,其實是爲了他自身的仰光晦韜而這麼說的。法正是一個精細的人,在自身的安全上,他總是顯得有些小心翼翼。“請主公放心,我有辦法說服他。”張鬆做出一副完全願意爲您分憂解難的忠貞模樣。他當然知道,法正的抱怨只是表面上的事情了。“好吧。這件事還是交給你來負責好了。永年,好好幹,我的未來可全靠你了。”劉璋見張鬆如此的忠誠,頓時心懷大開,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張鬆去找法正,說了劉璋想請他再到劉備那兒去當使者的事情。法正爲難了一下,最終在張鬆的說服之下答應下來。當然,這爲難只是張鬆從法正家中出來向劉璋回報任務時所說的情況。這個情況是不真實的,所謂法正的爲難,也只是裝模作樣而已。事實上,張鬆與法正的交談是很細緻,且很愉快的,因爲在迎立李晟這件事情上他們已經有了共同的結論,那就是“必須讓李晟成爲這益州之主。”,故幾乎是在張鬆提起劉璋的委任的話聲剛落,法正便迅速的答應承擔下這個差使。本來張鬆的任務在法正答應去做使者之後,便算是完成了,他必須馬上回去給自家的主公報信,但他沒有,而是繼續留在法正的家中與發展一起商議另外一個問題:“如何秘密的把自己家的人,法正家的人和李嚴、張任家的人都秘密的轉到長沙去。”這可是一個大任務,尤其是把張任的家人轉到李晟那邊,對李晟說服張任更是有着很重要的作用。所以在明白張任確實是一個優秀的人才之後,一心爲李晟着想的法正和張鬆一直都很上心這件事情的完成。“船已經準備好了嗎?這次走得可是一大家子人哦。”張鬆笑問道自己的好友。“放心,我已經讓泗水商社秘密調集了兩艘平船,都是那種可以載五十人商船,很普通,但是運上二十幾個人卻是很簡單的事情。”法正微笑着答道。在發誓向李晟效忠,而從李晟那邊回來之後,法正也和張鬆一樣得到了李晟派人的秘密支持。當然,和張鬆直接獲得李晟派予的一百名士兵做部曲不一樣,法正所獲得的秘密支持,除了二十名部曲之外,更多的是白衣組織的權限和有關泗水商社的接洽方式之類的隱性支持。也正是在得到了這些支持之後,法正才明白,李晟在蜀中真正也是有其力量存在的。雖然這樣的力量並不是很大,但如果能策劃的好,一樣能辦成大事。比如這次的“家人轉移”事件,如果沒有得到白衣的掩護和泗水商社的貨船,只怕他法正安排的再嚴密,也很難在完全不驚動劉璋這個主子的情況下完美的完成。此刻,李嚴的家人、自己的家人和張鬆的家人都已經安頓在碼頭附近。只要等自己出發的時間定下來,那麼這羣行將轉移的人,便會或提早或推遲的,在和自己錯開時間的情況下,以泗水商社去運送貨物的名義往東面出發。可以說,眼下李晟交代的這個家人轉移的方案已經是完成了大半,唯一還欠缺的也就是那張任的家人了。“張任的婆娘可是難對付,她看不到張任,就堅持要得到張任的家書,方可動身。如今益州與荊州相隔甚遠,且張任和我們又不是一條心,如何就能得到家書?”法正愁眉苦臉的說道,“這可真是麻煩啊。”“唉,這件事情,孝直兄爲什麼不盡早告訴於我?難道孝直兄忘記了,我除了過目不忘之外還有一件本事嗎?”張鬆微笑的說道。“啊……?”法正聽說先是愣了一愣,隨即一拍自己的額頭:“唉,你瞧瞧我這記性,若非永年自己說起,我倒是忘卻了這件事情。這件事,還要煩勞永年了。還請你務必要幫忙纔好。”法正言辭懇切的拜託道。原來這張鬆除了記憶過人之外,卻是還有一件令人驚異的本領,那就是善於模仿他人的筆跡。只要是別人寫給他的書信,讓他看上片刻,他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對方的字跡模仿的**分像來。當然,這事情因爲有些令人擔憂,故而他會模仿別人筆跡的這事,除了與他十分相熟的幾個朋友知道以外,卻是沒有更多的人知曉了。此刻法正手上缺少一封張任交給其妻的家書,卻正好運用張鬆的這絕技來補上。在看過了張任的與法正之間交流的紙條之後,張鬆默默的沉思了片刻,隨即便命人取來文房四寶將雪白的絲絹攤開在案几上,便迅速的揮毫潑墨將一封張任的家書寫就。由於張鬆和張任本就是同僚,且平日離的關係也還不錯,故而張鬆對於張任所用的話語口氣都十分了解,再加上刻意模仿了張任自己的筆跡,所以這封家書看上去是沒有任何破綻的。即使是張任自己來查驗這一封書信也是決然沒有辦法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恩,這樣就好了。等下我差人把這新信拿到白衣那兒去處理一下,保證這書信看上去就像是十幾天前宛轉傳承過來舊信。到時候,只要把這信往那張家的夫人手上一送,在由我這口舌笨拙之人去說上一通,這件事情就算是辦成了。”得了張鬆僞造的書信,法正顯得十分高興,樂觀的看着說着自己任務。“這樣就好。說實話,劉璋大人那兒可是被曹操擊敗馬超的事實給嚇怕了,恨不能立刻有人帶兵入蜀把曹操給結實的擋在外頭呢。”張鬆在法正這位與自己同心的好友面前以很是不恭的話語訴說在外面不得不對其表現得恭敬的劉璋之事。“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劉璋主公最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軟,沒有果斷的氣質。在沒有事到臨頭之前,聽聽身後的人怎麼說,他基本上就會猶豫着要不要去做了。這樣個性的人,實在不適合生活在亂世啊。”法正嘆息着,對於劉璋他沒有覺得什麼不捨,也沒有覺得什麼怨恨,他看劉璋,就像看一個路人一般,平平淡淡之中充滿了冷漠。“劉璋大人會怎麼樣不關我們的事。我們眼下只要考慮好如何讓主公入川就可以了。”張鬆這樣說道。“這也是正理。”法正點頭。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既然自己已經不再是這劉璋的臣子了,那自己爲什麼還要爲劉璋考慮那麼多呢?罷了,法正搖晃着腦袋,淡然一笑。由於有了張鬆僞造的家書,說服張任家人前往長沙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張任之妻,一看這書信,也不待法正開口說服,便自己提出了請法正幫忙前往長沙的要求。這令法正高興不已。在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法正在建安十六年的十一月中旬出發前往長沙,而那些被法正說服了前往長沙的李嚴、張任等人的家眷,則先於法正兩天出發。他們乘坐的是商船,按規矩是要在夷陵停上兩天得了水引以後才能進一步前往長沙的。因此法正讓他們先行,雙方正好在夷陵回合,然後一齊前往長沙城。當然,這些消息,包括“家人遷徙”計劃已然成功的消息都早早的由李晟在蜀中的白衣由他們特殊而便捷的傳送消息的手段傳到了李晟的手中。法正猜測的出來,在自己這些人抵達長沙的那一天,李晟絕對會帶張任他們到長沙的碼頭來迎接自己這些人的到來。“其實主公總是說他不太在乎禮節。但在事實上,他不在乎的只是禮節的表面,也就是那些煩瑣的動作之類,而對於禮節的內涵,他還是十分在乎的。像他這樣會爲臣子的來去而親自迎來送往的主公,這世上恐怕還真沒有多少個了。”法正這樣覺得。雖然他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可只要一想起李晟在長沙城碼頭那發自內心的傷別之景,他心裡自然而然的便會涌上一種感動。他知道在李晟如此的對待之下,他已是把自己這一輩子的忠誠都賣給李晟了。十天之後,當時間進入了建安十六年的十一月底的時候,法正的航船連帶着,李嚴一家和法正自己、張鬆和張任的家人停靠在長沙城西的民港上的時候,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正如法正所猜測的那樣發生了。在這個歡迎儀式上,法正不但看到了李晟這位很看重自己的主公和諸葛亮、龐統等倍受李晟信賴的謀臣,還看到那個頂着一張無奈的臉,卻怎麼也掩飾不住那潛藏在眼眸之下的歡喜的張任。“主公已經說服張從事了嗎?”歡迎了一通之後,李晟邀請法正與自己同乘一車,雖然沒有任何的聲明,卻是已經明白的把法正視爲了別駕,這令法正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因在碼頭上看到張任那無奈卻又歡喜的樣子,法正便向那李晟問道。“恩,說服了八分。因爲用了一些小人的手段,張任這傢伙雖然在表面上認我爲主公,但在心裡還是有些疙瘩。你看到他今天的那個樣子了嗎?呵呵,他心中對我還是有些不太服氣啊。”李晟笑着對法正說道。法正看得出來,李晟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十分的在意。“原來如此啊。不知主公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來說服張任的?”法正對此還是很好奇的。“說服?我纔沒有耐心的說服他。而是用了威逼。”李晟望着法正眨了眨眼睛捉狹的笑了起來。這笑容看在法正眼中充滿了惡趣味。“威逼?”法正錯愕了。他聽了李晟接下來細細的解釋這才瞭解一切。原來李晟在收到了法正從成都發來的有關“家人遷徙”任務已經完成的消息之後,李晟便把這事情直接告訴了張任。他知道法正從成都回來無疑是敦促自己進兵的。如今出發再即,而張任卻遲遲不肯投靠自己,這令他多少有些抓狂,於是,他打算藉助這個原由,正式和他張任攤牌。如果張任答應自己的邀請,那自然什麼都好。如果不行,說不得,自己也只好把他當作一個閒人就這樣圈養着不放了。反正自己的長沙也夠富裕,多上那麼幾張口吃飯,也沒什麼。不過,李晟還是希望張任能夠投靠自己,因爲他是蜀中最有名的將軍之一,是有着大才的人物,不用他實在太可惜了。“什麼?你居然……你居然……”張任發火了,在聽完李晟所說的消息之後,他的臉上就變得鐵青,在連續幾個“你居然”之後,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冷冷的看着李晟的笑容,**的說道:“不用再多說什麼了,即使這樣我也不會投靠你的。”“你不投靠我,難道不怕我殺你嗎?”李晟換了一種口氣,陰森森的說道。“你不會的。”張任肯定的搖了揺頭,“李使君莫要嚇我,我知道你並不是那種人。我不投你,你最多也就是把我圈禁罷了。”張任倒是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李晟心中所想。“你就這麼肯定?”李晟原本還想嚇唬張任一番,但見他依舊不爲所動,鼓起來的陰沉之氣,卻是如被抽空的棉絮的蹴鞠球一般癟了下去。他看着張任那平靜的臉,直接問他:“劉璋不是一個好主公,他並不適合這亂世,你爲什麼一定要更他到底呢?他不會用人,以你的才能在他的手下無疑是一種浪費啊。”這話很實在,說得張任有些默然,但他終究是一個意志堅定認了死理的了。故而對李晟的這一席話,他沉默了半晌,到底還是搖了揺頭,否決道:“李使君休要多說了,忠臣不仕二主的道理是我所堅持的。我自始至終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你自認爲是劉璋的忠誠,可不知道劉璋眼下會怎麼看你呢?”聽張任說起忠臣不仕二主的話來,李晟轉念一想心中卻是有了主意,便如此說道。“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任聽李晟說得古怪,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泛起了不好的感覺。“沒什麼意思?”李晟淡淡的一笑:“我不過派人去和劉璋說你打算轉投我這邊罷了。”“什麼?”這個消息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將張任炸得是目瞪口呆。他怔怔的看着李晟,一點也不肯放過的聽着從他口中說出的一切。“你在我這邊已經很久了,我什麼也不瞞你,讓你盡知我軍的虛實。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把你在放回去呢。把你的家人接來是爲了免除你的後顧之憂,而直接在成都散佈你已經轉投我的消息,則是爲了徹底的切斷裡的後路。這些事情,我都已經讓孝直辦得妥當了。我聽說就在孝直他們把你的家人送到船上之後不久,劉璋便派軍馬包圍了你的住所。很顯然,他是要拿你的家人問罪,很可惜卻是讓我搶先了一步啊。”李晟搖頭晃腦的說道:“可能再過幾天,我就會收到劉璋方面遞過來的外交斥責吧。不過,我和劉璋沒有統屬關係,他又不敢因此而向我開戰,區區一個外交斥責又算得上什麼呢?”“你……你好卑鄙。”張任指着李晟的臉咬牙切齒道。“謝謝。這或許可以算是你對我的稱讚呢?”李晟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也知道我對西川的野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劉璋大人算是敵人。而‘兵者,詭道也!’既然是敵對的關係,那麼用上這麼一點區區的小計策——離間,是算不上什麼的。而且我一向認爲,敵人對我明面上咒罵,暗地裡的哭泣乃是對我最好的讚揚。”“你到底想怎麼樣……嗯?”張任說不過李晟略有些泄氣了,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我想怎樣你不是很清楚嗎?雖然你就算真的不肯投靠我,我也不可能殺你,最多就是把你圈禁起來,但你今年還四十不到,正是壯年之時,你就願意這麼白白浪費自己二十幾年的才幹麼?”李晟平靜的反問張任。“這……唉!”張任嘆息了。李晟話無疑是擊中了他的心,像他這樣有才華有本事的將軍,原本就是一直想着要建功立業的,之所以不肯投靠李晟,除了他真的在堅持那所謂的“忠誠不仕二主”外,未嘗也沒有不認爲他原來的主公劉璋會因爲信任他而重用他的想法。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在李晟的計謀下化爲烏有,原來的主公劉璋已然將他視爲背叛者,根本就不可能再對他有任何的信任。若是不響應李晟要求,投靠李晟,恐怕也真自由,被強留在在長沙等着老死了。“這是自己所希望的嗎?”張任重重的搖了揺頭:“絕不……”他無奈,卻也意識到今日的事情只能按照李晟所說的去做了,除非自己真能耐得住平和。“好吧,我答應投靠你!”張任沒有辦法,這違背了內心的話,讓他此刻的言語變得有些僵硬起來,“但,我也有一個條件希望使君你能夠答應。”張任思索了一下,還是開口向李晟請求。“說罷!我一概答應。”李晟微笑着。在他看來能得到張任的投靠便足夠了,至於張任所說的那些條件之類的事情,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都可以答應下來。“我希望能留在長沙。因爲我不想和自己以前的同僚作戰。”張任用低沉的語氣輕聲訴說這這個請求。“沒問題。”李晟點頭下來,“原本我就希望你能在東面幫我獨當一面的。我想任命你爲衡東校尉,引兩個營駐守漢陽。哪裡是長沙郡的門戶,我希望你能把那個大門給我守牢了。”“是……主公!”張任看着李晟,老半天了,卻是很不願意的終於把那兩個字給喊了出來。“哈哈!”李晟滿意的大笑起來。與他那笑顏做對比的卻是張任那略帶着些許苦澀的無奈表情。[bookid=3676858,bookname=《異界求道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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