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過後,即墨星空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憤怒平息。
隨後,即墨星空上前一步。
對着虛空之上,幾名老祖,輕輕一躬身,無比平靜的聲音,淡淡傳出:“後輩子孫即墨星空,恭迎即墨長空老祖迴歸,老祖神功大成,即墨王朝,必將冊封爲即墨皇朝!”
“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將即墨王朝,打理的很好,我很滿意。”即墨長空淡淡的對着即墨星空點了點頭。
那語氣之中,彷彿即墨星空,只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奴僕一般,彷彿他纔是這即墨王朝的王。
這一刻,即墨星空的心中,再次升起無邊的憤怒。
她低着頭,不看即墨長空,只是開口說道:“這都是朕應該做的事情,老祖不必如此。”
即墨長空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而另一邊,在所有人的後方,騰家人這時候,站了出來。
爲首一人,只有三十歲的模樣,一身修爲已經到了築基後期,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上方,即墨長空身後的那名老者,激動的開口說道:“請問,您就是滕潛老祖嗎!”
“不錯,老夫正是滕潛,你是我騰家人?”滕潛也看到了那名騰家人,疼家人身上披着的騰字旗,自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果然是滕潛老祖,啓稟老祖,我們正是騰家人,前段時間,斬妖司一個名叫陳平的年輕人,斬殺了滕奎家主,之後更是斬盡殺絕,要滅亡我騰家,我們毫不容易才尋求了庇護,等到了老祖迴歸。”
“老祖,請您爲我們做主啊!”
那青年跪了下去,直接給滕潛磕了一個。
滕潛看着那青年的模樣,微微皺眉。
但是下一刻,其他的騰家人,也紛紛跪了下去,對着滕潛磕頭:“老祖,請爲我們騰家做主!”
“請爲騰家做主!”
滕潛聞言心中更是不悅,區區騰家的後輩子孫,就想要在這麼大庭廣衆之下,逼自己表態嗎?
說實話,他這一次出關之後,已經突破了陰神,也知道了作爲陰神強者來說,家族幾乎是可有可無,他們抵達了陰神之後,身體幾乎是返老還童,別看滕潛此刻看上去極爲蒼老,但實際上那強健的身體,是年輕人都比不上的。
只要滕潛想,他立刻就可以納妾數百,不消幾年,騰家就能繼續開枝散葉。
而此刻,他的那些後輩子孫,竟然全都跪了下去,這讓滕潛的心情,很不好。
如果答應的話,他騰家老祖的臉面往哪裡放?
但如果不答應的話,騰家老祖更是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彷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了。
就在騰家老祖爲難的時候。
另一邊的即墨長空,卻是說道:“騰家之事,我也已經知曉,但此時涉及到斬妖司,還需要仔細詢問過後,才能做出定論,騰家人,你們先退下吧,等我和你家老祖商討過後,再下定論。”
騰家人見到即墨長空都已經發話了,自然不能退下。
隨後,即墨星空帶着滕潛等人,朝着皇宮趕去。
皇宮內。
即墨星空早早爲即墨長空準備了安靜的住所,一干朝廷高層,都聚集在這個安靜的別院之內。
其中,大司馬左平還有斬妖司司長萬獨尋,赫然在列。
即墨星空則是作爲一個陪襯,坐在了即墨長空左手下手位置,顯示出她的身份尊貴,在場之人,她位列第二。
即墨長空對於即墨星空的想法,絲毫不知,他坐在這裡,他就是主心骨,他就是所有人的王。
這件事情,不管是百年之前,還是百年之後,都是如此。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
衆人落座,自然有宮女奉上極品的春茶。
等宮女們都下去之後。
大司馬左平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老祖,你們如今的實力,如何了?”
即墨長空和滕潛對視一眼,隨後開口說道:“五十年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幾乎是一個入定,就耗費數十年的時間,如今,我們的實力,距離陰神中期,只有一步之遙。”
“這麼強!”
“老祖,你們爲什麼不繼續呆在上古秘境裡面,如若是繼續下去的話,必然可以突破陰神中期!”
大司馬聞言心中震驚,沒想到即墨長空在上古秘境之中,閉關數十年,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陰神強者,每一個境界,差距都極爲巨大。
而且,哪怕是同一個境界,初入和巔峰,差距都不以道理記。
大司馬只是初入陰神而已,與真正的初期巔峰陰神,至少相差了三四倍的實力。
而上古秘境,雖然進入的條件極爲苛刻,但只要進入其中,就可以在裡面閉死關,哪怕秘境開啓,都可以不出來,而是在裡面繼續修煉,尋找機緣,尋求突破。
所以,大司馬纔有此一問。
“哎,大司馬有所不知,那上古秘境之中,雖然有機緣能夠快速的提升實力,讓我們從金丹大圓滿,提升到了陰神境界。”
“但那上古秘境,畢竟是魔門遺留,在其中修煉,身體會不自覺的沾染上魔氣,那些魔氣,需要特殊的功法來進行壓制,如若不能壓制的話,終歸會在某一日,整個人被魔氣控制,成爲一個殺人不眨眼,沒有了自我思考能力的魔頭。”
滕潛開口,淡淡的說道。
言語之中,對於他口中的魔氣,那是又愛又恨。
“原來如此!”
大司馬左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心中暗道那上古秘境之中,竟然還有這些限制。
不過這也正常,如果真的能夠讓人瘋狂修煉,沒有任何的後遺症的話,只怕上古秘境的名額,早就已經爭破頭了。
哪怕是現在,上古秘境之中有這樣的風險,所有人也都是趨之若鶩。
成就陰神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成就陰神,甚至連金丹都難以凝聚。
這樣想來,那上古秘境之中的種種風險,還有魔氣襲身的困擾,都彷彿不值一提。
“想要壓制魔氣,是什麼功法?”
大司馬左平,這時候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