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白髮老者便帶着城防軍的離開了四樓的演武廳。
偌大的演武廳裡面只剩下了之前的那幾名很早就在演武廳裡面訓練的學生。
雖然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早上九點,大部分的學生都到了學校,但是等他們通過三樓的特殊電梯,想進入四樓演武廳內修煉的時候。
卻被門口的城防軍戰士給攔下了。
不管他們好說歹說,城防軍戰士依舊沒有開門讓他們進去的意思。
至於誰安排的?
自然是那名白髮老者程老師。
天河一中難得出現林陽這麼一個天才武者,自然要小心對待。
不管是爲了學校的升學率,還是預防消息泄露,被萬族教得知,而造成慘劇的再次發生。
總之在學校高層知道這件事之前,林陽實力的真實信息,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甚至爲了穩妥起見。
在臨走的時候,白髮老者同樣將林陽考覈的數據乃至監控攝像頭的畫面,也從電腦之中抽取了出來,裝在單獨的U盤裡面,帶去校長辦公室。
……
天河一中,校長辦公室。
年過花甲的天河一中校長周天行正坐在辦公椅上,只不過眼下在外界看來極具威嚴的整個廣元城明面上唯一的一名七品武者,看起來狀態並不好。
一會坐在辦公椅上,一會又站起來在辦公室裡面走來有趣,一會又抽調出這幾年天河一中高考的學生數據。
看起來頗具威嚴的臉上,怎麼看都透露着一股哀愁。
這幾年天河一中的升學率嚴重走低。
在這樣下去,他這個校長也沒臉幹下去了。
“你能不能別再我面前走來走去了,安靜點行不行?”
就在校長周天行在辦公室裡面看着坐立不安的時候,辦公室裡面同樣坐着的一名老者忍不住呵斥道。
相對於天河一中校長周天行的高大身材,這名後來出聲的老者身形倒顯得消瘦不少,整個人也沒有周天行那樣給人一種頗具威嚴的感覺。
反而有種滑稽之感。
臉上皺巴巴的,光禿禿的腦袋也僅剩下幾根半白的頭髮頑強屹立,也不知老者是如何搭理的,就憑着這幾根僅剩下的半白頭髮硬生生的梳成了頗具霸氣的大背頭。
只不過大背頭是霸氣,但是和老者消瘦的身形對比起來。
怎麼看都有些不搭。
若是林陽在此,絕對能夠第一眼就認出來,這名身形消瘦,看起來有幾分滑稽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劉老。
整個廣元城萬族語言權威的存在。
“老劉啊,我倒是想安靜,但是你看看這幾年的升學率,再看看今年應屆生的成績考覈的數據,你讓我怎麼安靜嘛。”
“到現在一個凝脈境七重的都沒有,而東陽一中今年據說都出現兩個凝脈境七重的應屆生了。”
“再這樣下去,天河一中又成了倒數了。”
說道這裡,周天行的一張老臉更加憂愁了。
“倒數就倒數唄,搞得哪年不是一樣。”
周天行是激動,是憂愁,但劉老卻是依舊風輕雲淡,頭都不擡的回了一句,伸手取出周天行珍藏的茶葉,放在茶杯裡面,然後倒上白開水。
美滋滋的品了一口。
“好茶。”
一邊喝一邊還頗爲享受的忍不住讚歎道。
似乎壓根就不在意周天行所擔心的升學率問題。
“老劉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你能不能別這麼悠閒了,你要是喜歡喝,我都送你行不行,你倒是給我拿個主意啊。”
看着劉老一副頗爲享受的樣子,周天行又氣又急,在辦公室裡面走來走去,相隔熱鍋裡面的螞蟻一樣。
“辦法?”
劉老擡起頭詫異的看了同樣已經過了花甲年紀的校長周天行,又是悠悠的品了一口茶之後,纔不急不緩的說道:
而看着劉老有說話的想法,周天行的目光也是下意識的望了過來,一臉期待的看着劉老。
“怎麼,你有辦法?”
“我要是有辦法還坐在這裡?”
然而周天行是期待了,劉老卻是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道。
“那你說個屁!”
“對啊,我沒打算說啊!”
周天行:“……”
“唉,老劉,你倒是給我拿個注意啊,再這樣下去,咱們天河一中能攤到的教學資源真的沒了,到時候我怎麼和全校近三萬名師生交代啊。”
周天行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望了一眼依舊在喝茶的有些喝茶的劉老,眼中光芒閃爍,有些心虛的試探道。
“老劉,你看要不這樣,你去找你家那口子幫個忙,給........”
“滾!”
然而還沒等周天行把這句話說完,劉老卻是直接炸毛道。
“你打什麼主意,我不管,但是千萬別把注意打到我身上,而且就算你磨破了嘴皮子,我也不會出面。”
“所以這個想法你想都不要想!”
之前還一臉悠閒喝茶的劉老,聽到周天行聽起這件事,頓時和炸毛的公雞一樣,梗着脖子,瞪着周天行。
“嘿嘿。”
“我就說說,我就說說。”
周天行訕訕一笑,陪笑道:“你說老劉,論年紀我也比你長几歲,你看我現在膝下兒女成羣的,你呢,就一個孤寡老頭子,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男人嘛,服個軟,有啥的?”
“你說是不?”
周天行依舊賠笑道。
“服軟?爲啥是我不服軟,而不是她服軟?而且你別和我說你那一套,你膝下兒女成羣又怎麼的?”
“老頭子我就喜歡一個人不行?”
然而周天行是勸說了,劉老卻依舊像個老頑固一樣,氣的吹鬍子瞪眼道,依舊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就連之前美滋滋喝的茶水都懶得喝了。
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把頭扭像一旁。
活脫脫一個老小孩一樣。
搞得周天行也是一臉無奈。
天河一中的師生都以爲劉老的夫人早逝,多年來帶着女兒在廣元生活,前幾年就連女兒也考上了文明學府,去了萬族戰場,只剩下劉老一個人孤寡在家,卻不知劉老夫人不僅沒有早逝,而且還活的好好的。
若論修爲和身份,就算他這個天河一中校長,在劉老夫人面前都屁都不算一個。
“唉,罷了,罷了,你兩的事情,老夫不勸了行不?”
看着劉老依舊是一副不願意鬆口的樣子,周天行又是搖頭一嘆。
“至於這升學率的事情,看天,反正老夫是盡力了。”
說道這裡,周天行也懶得再看那些升學的數據。
天河一中,之所以升學率歷年來走低,還真的不怪他這個天河一中的校長。
怪就怪在。
廣元城實在是太小了。
小到在南豫府都排不上名。
再加上近年來南豫府別的城發展的都比較好,大城市的虹吸效應一爆發。
所以廣元城中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都往更好的城市跑。
誰還留在廣元這個破城哦。
就連他周天行若不是念着廣元城是生他養他的地方,再加上年紀大了懶得折騰了,也早都跑了。
以他七品武者的身份,去哪裡都能活的滋潤。
“唉。”
就在此時,劉老也是罕見的嘆了一口氣,神色落寞的坐在沙發上,端在放在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似乎像是做了某種決定。
“怎麼老劉你改變注意的?”
看着劉老這個樣子,周天行頓時眼前一亮,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改個屁,想讓老子去魔都戰爭學府求她那個老倔驢子做夢,這輩子都不可能!”
然而在周天行滿臉期待的表情下,劉老卻是依舊堅決的說道。
“嗨,害老子白激動一場,就知道你個老東西不靠譜!”
聽到這話,周天行臉色也是一跨,忍不住 罵了一句。
“讓老子把話說完不行?”
劉老瞪了周天行一眼,繼續開口道:“求她是不可能,但是我可以幫你想想別的辦法。”
劉老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