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就這樣被灌了一罈老酒,喝完後差點兒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恨不得跟天王老子比劃兩下,要不是有一羣好兄弟們拉扯住,估計還真就掏出金鎏錘扔天上了,然後被狠狠地砸在腦殼子上……就像某個李姓男子一樣。
等到喘息個一會兒,他搖了搖發昏的腦袋,摁了兩下太陽穴,終於喚醒一點兒意識,最起碼可以正常談吐說話了,但思考起問題來,那必然是行不通的。
“喂,洛塵,你還能不能緩過來神?來來來看看我伸的是幾個手指,辨別不清楚兄弟們就招呼你回去睡覺了。你那個牀鋪一絲未動,天天還得給你收拾收拾。屋子裡不偏僻有人氣兒,到時候你肯定不會再睡不着。”熊墨伸出兩個手指,在洛塵的眼前晃來晃去,生怕這傢伙真喝高了。
洛塵直截了當的說道:“你給老子滾開,不喝酒的話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明明就沒喝醉,你再給我比劃,老子一拳糊你那熊臉上。”隨後又粗魯的把熊墨那兩根肥大手指拍走,端起另一罈酒開始大喝特喝。
完犢子了,這傢伙已經神志不清了,已經到了一個有奶便是孃的境界。
這一舉動可把熊墨和在場的所有人嚇壞了,紛紛拉住洛塵勸阻道:
“你是不是腦袋喝懵了?怎麼動不動就開始玩命了?”
“不怕死?你肯定是喝上頭了,回屋睡覺吧。”
“洛塵你可得悠着點,這壇酒濃度可比剛纔那壇要高,凡事三思而行啊!可不能因爲貪杯身體出了毛病。”
洛塵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子莽勁兒,一把將他們全部推開,有幾個還被推倒在地了呢。
只見洛塵打了個飽嗝,紅着臉笑嘻嘻的說道:“爾等小仙人,豈敢和我九天之尊相提並論?膽敢再做出這種放肆的舉動,信不信……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們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凌紀鬆默默的站起來,不知不覺的繞到洛塵的身後,一巴掌拍在他脖頸的穴位上,直接把洛塵給拍昏過去。手中的大酒罈也跌落在地板上,幸虧高度不太高,要不然準得把它打碎。
“我靠,假如說再鬧騰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大問題。”凌紀鬆擦擦額頭上的虛汗,隨後扶了一下傾斜的洛塵。
沒想到千杯不倒的大師兄今天能喝成這樣,這還真是大開眼界,活久見!
說句實在話,要不是凌紀鬆偷偷的運轉體內真氣,將酒精全部逼出體外,所以纔會如此清醒。這酒的後勁兒太大,能把人難受的要死要活,都感覺整個人羽化成仙了,隨時隨地準備駕鶴西遊。
喝酒圖個雅興圖個不醉不歸,運功逼酒精和偷偷倒酒沒什麼兩樣。其實吧,要不是今天晚上還得從那個縣官手中取貨,他纔不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呢。
熊墨從地面上慢慢啊站起來,剛纔洛塵的那股推力直接把他懟地上了,這還真是預料之外呢。
“凌……凌紀鬆好樣的!確實有兩把刷子,我們一羣人都制服不了這傢伙,沒想到你三下五除二就把洛塵打昏了,有時間記得教教我們啊,這種富有傳奇色彩的武功,那可是無數人兒時的夢想啊!”
望着每個人眼中的期待,凌紀鬆深感不好意思,用一隻手摸着後腦勺說道:“這種東西其實有些難學,手法和技巧都極其困難,剛剛只是大師兄給了我一個可趁之機,這纔有機會給予他一擊致命的效果。”
聽凌紀鬆講話的同時,熊墨給附近的兩位兄弟使了個眼色,然後他們倆就拖着昏迷不醒的洛塵往內屋走去。
洛塵還迷迷糊糊的喊道:“熊墨你個喪盡天良的,竟然喝不動了?老子今天必須讓你喝!不喝酒是不給老子面子!”
衆人聽後都忍俊不禁,沒想到洛塵還挺要面子的,都什麼時候還想着喝酒,嗜酒成性啊!和理性搭邊兒的事那是一點都沒幹過。
熊墨不禁笑着起鬨道:“瞅瞅這個沒良心的,自己喝趴了,非得再拽上我陪他一起,典型的拖別人下水,兄弟們以後可得多加註意了,千萬別再學我一樣給他勸酒,不然出力不落好。”
有一個年輕的小兄弟起鬨道:“咱們喝飄了不都是這個樣?話說洛大哥是什麼時候來的啊?我怎麼沒見過他呢?”
凌紀鬆也來了興趣,大師兄給自己繞了大半天彎子,到最後也沒解釋得清,簡簡單單的一句搪塞的話糊弄過去,總會覺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熊墨不緊不慢的說道:“諸位兄弟咱們都坐下聊天,站着聊天成何體統呢?該走的過場咱都走完了,剩下的隨意喝,誰想喝酒猛懟,誰不想喝就吃菜,今天晚上還是老規矩,抽籤決定誰洗盤子收拾哈。”
等到那兩個拖着洛塵回屋的小兄弟回來後,熊墨邊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來,然後開始聊天:“十年前洛塵剛過來的時候,還很靦腆呢,說話都橘裡橘氣的,就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一樣,身旁還跟着一個身穿黑袍的白髮青年。”
“當時我還以爲這倆小子是閒得沒事幹呢,後來才發現原來是兩位鍛鑄高手,有些特殊的手法比我都精明,着實讓我佩服的一敗塗地,幾天之後徹底混熟了,每天晚上都是不醉不歸,漸漸地聊天也聊得多了,男人嘛有酒便是兄弟,一來二去就徹底交心了。”
“轉眼十年時間都過去了,在這十年裡他沒有過來過一次,但我們每個兄弟都記得他,偶爾還會談論起洛塵來。自從最近他帶着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過來,我們每個人恨不得把他撕了!他孃的竟然敢勾搭上這麼漂亮的美人,關鍵是還領到我面前炫耀,所以今天才會開灌,不灌他心裡過意不去啊!這貨太特麼欠揍了……”
凌紀鬆聽得雲裡霧裡,不過不難猜測出來,那個最開始和大師兄在一塊的人是克魯魯,那個絕世美人是小師妹。
話說爲什麼大師兄不敢和小師妹表白呢?他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