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溫飽思銀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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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互相近距離觸摸了對方的臉,手,皮膚,頭髮。
臨近黃昏,我躺在他懷裡,睜着汗溼的眼看着窗外,天空飛過幾只不知名的鳥,留下一片孤寂的藍。
額上被印了個吻,靳少忱抱.起.我去浴.室洗.澡。
看他動.作.越來越不.規.矩,我只能抵.着發.酸的.腰,搜腸刮肚地尋找其他東西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們待會看電影吧?”
他圈住我,“好啊。”
沒等我鬆口氣,又聽他說,“做完再去。”
我差點死在浴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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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完.事後,我已經累得睜不開眼。
只覺得被他一直抱着,直到落在一塊海綿似地軟沙發上。
這是地下室的電影放映室。
他應該是不常來,站在那找片子時往垃圾桶裡扔了很多。
我眼尖地看到垃圾桶裡泰坦尼克號男主帥氣的側臉,急忙起身指着垃圾桶,“我想看那個。”
起身才發現自己是光着的,一件衣服都沒有。
我又立馬把自己縮回毯子裡,只露出腦袋惱怒地瞪着靳少忱,“我衣服呢?”
他正彎腰撿起那張碟,聽到我的質問揚起嘴角笑了,壞壞地笑讓他整張臉都酷帥地充滿了蠱惑,“看電影穿什麼衣服。”
這什麼歪理?
建國以後,大家都這麼開放了嗎。
“那你怎麼不脫?”我憤憤。
算了,他就穿着浴.袍,脫了就沒了。
他忽然湊近,笑得肆意,“你想我脫?”
“....不想。”我認慫。
雖然他十分嫌棄泰坦尼克號的男主長得很一般的顏值,但還是敵不過我軟磨硬泡,放了這部電影,還從一旁的酒窖裡提了兩瓶紅酒過來當飲料。
我只不過說了句“你手受傷了別喝酒。”
他就把酒放桌架上,語氣輕佻,眸光帶火,“誰說這是喝的。”
我最受不了他這個語氣和眼神,身子顫了顫,我選擇閉嘴。
電影一開始,他就往沙發上一坐,把我整個人拖進懷裡,下巴抵在我頸窩處,看我僵了下,還湊過來親了我一口。
我在警校時,特別不能理解身邊的女同學,因爲警校限制用手機的時間,所以,她們一有時間就會煲電話給男朋友,連吃飯都在講電話,沒時間也要偷偷發消息,晚上睡前還要互道晚安,見面時恨不得黏在對方身上。
每次放假,校門口就是倆倆一對,抱得密不可分,小亭的石凳上經常兩個人疊坐在一起。
我只要不小心遇到,撇開頭轉身就走,心底卻是又尷尬,又歆羨。
電影發展到傑克第一次遇見露絲的場面,我總算從神遊狀態迴歸。
偷眼想看看靳少忱,我一動,他就立馬感知到,以爲我肩膀酸,又換到了另一邊。
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中途靳少忱換了好幾個字.勢,最後抱着我躺倒在沙發裡,我枕在他懷裡。
電影看到後車廂那段,幾乎是在露絲在後車窗玻璃突然印下一個五指印那一刻,身後的人突然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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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你想看這個電影...”他扳過我的臉,舌頭就闖了進來。
扯淡!
誰因爲這個纔要看這部電影了!!
男人和女人在體質上的懸殊差異立竿見影。
不等我張.口.反.駁,他已經不打招呼徹底沒入。
當電影進行到輪船撞到冰山,整個船艙都被海水淹沒的時候,我整個人也像溺在河水裡,忽上忽下。
眼前的視野愈發凌亂模糊。
我看到傑克把露絲推上木板,在海水裡,渾身凍得發抖卻還是握着露絲的手說,“你會得救....會活下去....”
“我....能認識你,.....是我的幸運,露絲......”
遇見一個對的人,是多麼地幸運。
我捂着眼睛,隨後用力地吻.向靳少忱。
這一次我傾盡了全部的熱.情和主.動,灰暗的放映室裡,只能透過昏黃的燈看到牆壁上抵死究纏的兩個影子。
....
“在想什麼?”
臨睡前,我還睜着眼睛。
身體很疲憊,精神卻特別好。
靳少忱把我圈在懷裡,聲音低低地特別好聽。
“沒想什麼。”我閉上眼。
他就把腦袋壓到我脖子上,呼吸熱.熱的,“電影都是假的。”
他總能看穿我的想法,我有些害怕他這種看穿人心的能耐。
“嗯,我知道。”我沒發現自己一出口聲音悶悶地,像是在耍性子發小脾氣一樣。
他翻.身.壓.了.上來,扳着我的下巴,“那你還在想什麼?”
這個人控制裕上來了,連思想都要.罷.佔嗎。
我左躲右閃擺脫不了禁.錮,只能無奈地看着他,“我在想,如果遇到這種狀況的是我們...”
“不可能,現在航海遇到冰山的機率比在國內中樂透的機率還小。”他極其認真地打斷我。
“...我說的是如果。”我也較真起來,“如果啊,我們遇到這種狀況,你會怎麼做?”
我第一次看泰坦尼克號是在高中。
無意間聽到王欣彤炫耀式地跟我說,陸採請她去看電影了,名字叫泰坦尼克號。
那個晚上我一直沒睡着,翻來覆去的想這個電影名這麼奇怪,到底是科幻的還是懸疑的,還是什麼戰爭片。
第二天就聽王欣彤在飯桌上講,她問陸採,如果掉下海水的是他們倆,他會怎麼做。
她像個討人厭的施謎者,惡劣地留下一個謎就走了。
我偷偷去買了電影票,坐在人滿爲患的影院裡,孤獨感動的看完了整場。
我想,王欣彤一定是流了滿臉的淚,陸採一定是耐心溫和的替她擦眼淚。
而我,只能用袖子胡亂的抹。
我矇頭往回走,剛出影院門口就遇見了陸採。
他看我通紅的眼睛,瞭然地笑。
我趁機就問,這樣假設下的如果,他會怎麼做。
他說,“當然是把生還的機會留給她。”
十七八歲的年紀,很容易因爲某件事喜歡上一個人,也可能因爲某一句話對一個人心動。
十七八歲的年紀,總覺得一兩句的試探就能知道這個人的以後。
十七八歲的年紀,總是輕易地將無心的承諾當成了一輩子,即便被承諾的那一方不是自己。
眼前滑過一道深藍的光,我看到靳少忱湛藍的眸子睨着我,神色也較真起來,整張臉拼湊出來的表情就四個字,狂放不羈。
耳邊聽到他低沉磁性地聲音說,“和我在一起,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成年後的我們,失去了異想天開的浪漫,變得現實冷靜。
我必須得承認,靳少忱的答案讓我得到慰.藉。
這一晚,我睡得很沉,腦子裡沒有盤亙着u盤和照片包括白先生的事,沒有想那些雜七雜八,只安心睡覺。
....
第二天一早,朦朧中接到一個電話,一開口就是,“二哥,聽說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出來聚聚?”
我一聽就知道是靳少忱的電話,再看牀上沒人,電話這頭沒聽見聲音,一個勁地,“喂?怎麼不說話?難不成聽不到?”
我只好清清嗓子,“那個,你等下。”
我立馬披着毯子下.牀,剛走了兩步腿一軟直接摔在地板上,手機也摔了出去。
我倒抽一口氣。
電話那頭,“....”
外面靳少忱聽到動靜已經走了進來,看我躺.在地上,俯.身.笑了,“一大早就溝.引我?”
我一看,自己早就從毯子裡滾出來了,光留留的。
電話還顯示通話,我怕他再說些什麼話,就喊着,“電話,電話。”
他朝我脖子上咬了口,“喊些別的我興許能放過你。”
艹!
我簡直要羞憤死。
“電話!”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另一手指着地上的手機大喊。
他總算會意,彎身撿起電話,看了眼來電,揉着眉心放到耳邊。
我覺得我應該是不小心爆.露了自己的存在,讓他苦惱了。
沒想到他三兩句掛了電話,回來就單手攬.住我的腰.往.上.提,我怕摔下去立馬雙.手.雙.腳.纏.住.他。
他渾身的肌.肉,摸.起.來特別映。
跟那張臉的輪廓一樣,線條犀.利。
我盯着他好看的眉眼囁嚅着,“那個,你可以不用告訴他們你結婚...”
“嗯?”他剛好把我放在牀.上,身體還沒撤離,距離很近,我可以看到他深藍好看的眸子裡倒映的自己。
“我的意思是...”
那個電話應該是他的哥們打來的,應該不會過問我,如果問,就說是包.養的。
嗯,這個不錯。
“明天,我答應帶你去見見他們。”他從櫥子裡找了件白色襯衫扔到我腦袋上,“穿上。”
“啊?”爲什麼帶我去....
他睨着我,“不想去?”
“不是....”
只是去見他的朋友而已,不是父母。
我犯不着緊張。
不過,我有些鬱悶地拿下質地精良的白襯衫,“我明天就穿這個?”
他湊過來敲了下我的腦袋,“這是今天的。”
“褲.子呢?”
“在家穿什麼穿。”他一臉中國人民都這樣的表情看着我。
我壓制體內的洪荒之力,保持冷靜,“哦,那你怎麼穿那麼多?”
“你想我脫?”
這個問題非常耳熟。
“...不想。”
我爲什麼這麼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