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張平的府邸,嬴高一衆人安然落座,畢竟這是一場談判,張平等人也不敢小覷嬴高。
雖然嬴高年紀輕輕,但是他的背後是大秦,是當今第一強國。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張平爲之忌憚了,更何況嬴高還是秦王政的子嗣,如今更讓他心有餘力不足。
“我張府不比大秦宮廷,只有些粗茶淡飯,請公子見諒!”衆人紛紛落座之後,詭異的是不是張平出聲,而是一個少年對着嬴高,道。
聞言,嬴高目光之中掠過一抹精光,一字一頓,道:“不知公子是?”
這一刻,嬴高心下有些驚訝,接待一國使者,特別是一個強國的使者,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輕易慢待。
一般都是最高規格!
但是在這一刻,張平這個韓-國丞相,竟然選擇讓一個孩子前來招待他。
這一刻,嬴高心下不解。
“在下張良,家父張平……”張良語氣之中帶着一絲張揚,隱隱藏着鋒芒畢露。
“果然如此!”
嬴高心裡點了點頭,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這個少年確實是少年張良。
“張公子麼?”
聞言,嬴高目光幽深,對面這個比自己大三四歲的少年,就是未來橫行天下,號稱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謀聖張良。
可以說,漢高祖劉邦之所以能夠建立大漢王朝,張良是其中一個決定性的因素。
心中念頭閃爍,嬴高爽朗一笑:“張公子年少有爲,不知在韓-國擔任何職務?本使拜訪韓-國丞相,難不成張公子爲韓-國丞相麼?”
“在下不是!”
搖了搖頭,張良望着嬴高,道:“只是在下聞大秦三公子天資縱橫,小小年紀就已經縱橫朝野。”
“所以,才請求家父前來接待三公子,還望海涵!”
“哈哈……”
大笑一聲,嬴高深深的看了一眼張良:“也好,本使有一件事需要麻煩張公子,不知可否?”
“請使者直言便是,在韓-國,我張家還是有一點面子的!”
嚐了一口韓酒,嬴高,道:“不知張公子可否爲本使準備一座宅院,畢竟這一次本使帶了很多人。”
“這是自然!”
……
這個時候的張良還只是一個富家公子,遠遠沒有後來謀聖的絕世風采,嬴高對其只有欣賞,並沒有非要得到的執念。
他心裡清楚一點,一個人的成長過程很重要,一個人若是缺少了必要的成長經歷,未必會是好事。
所以,對於張良的人生,他不想過多的干預。
一個沒有成長起來的謀聖,對於他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
一頓飯菜之後,張良帶着嬴高等人入住了準備好的宅子,隨後,張良轉身離去,只剩下了嬴高一行人。
“馬大人,最近一段時間,與張平多多走動,同時將在韓-國的秦商召來,本公子有要事相商。”
嬴高望着馬興,語氣之中有一絲激動,他籌謀的大事終於要上場了。
“諾。”
點頭答應一聲,馬興沒有問什麼,直接離開了府邸,他心裡清楚,嬴高對於一些事情,心下早已經有了打算。
“王虎,吩咐下去,讓公輸明等人,開始釀酒……”嬴高深深看了一眼王虎,叮囑,道:“切記保密!”
“諾。”
……
半個時辰之後,馬興帶着景瑜三人走了進來:“公子,這三位便是我大秦在韓-國之中最大的商賈。”
“同時,景瑜先生更是足跡遍佈中原,資本強大!”
“我等見過公子!”在走來的路上,馬興已經告訴了他們嬴高的身份,這一刻,三人心下隱約有些激動。
作爲一個商賈之輩,他們的消息往往也是最快的,在大秦之中,三公子嬴高翻雲覆雨之事,自然是逃不開他們的眼睛。
“嗯。”
點了點頭,嬴高微微一笑,伸手,道:“諸位都是我老秦人,本公子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坐。”
“諾。”
衆人落座之後,嬴高目光如炬:“本公子想知道三位之中,何人在韓-國實力最強?”
“稟公子,是在下!”景瑜站起身來,對着嬴高一拱手,道。
“好!”
“馬興,帶其餘兩位先行下去,本公子與景先生談過之後,再行商談——!”嬴高目光一閃,對着馬興,道。
“諾。”
點頭答應一聲,馬興一伸手:“兩位,請吧!”
……
馬興三人離開,整個大廳之中只剩下嬴高與景瑜兩個人,景瑜目光幽深,對着嬴高肅然一躬,道。
“不知三公子有何吩咐,只要景某力所能及,必然全力以赴!”
“好,本公子要的就是先生這個態度!”點了點頭,嬴高大笑一聲:“本公子,有一種新型的酒,遠比當世秦酒更烈,也比趙酒更爲辛辣。”
“本公子身爲大秦王室之人,不便從事商賈一道,今日找先生來,就是打算與先生合作,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聞言,景瑜心下一震,沉默了許久,道:“公子有命,景瑜自當竭盡全力,以盡秦人本分。”
“嗯。”
微微頷首,嬴高取出一張羊皮紙,遞給景瑜,道:“這是本公子設計的一種客舍,亦或者是一種商業規劃,需要大量的錢財投入。”
“本公子可以出資三千金,同時以新型酒爲入資,先生可以看一下,不懂之處,本公子可以爲你解答!”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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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答應一聲,景瑜接過羊皮紙看着上面的圖案以及字跡:“公子,何爲地標性建築?”
對於地標建築這一種事情,景瑜不覺得有多大的利潤,但是他清楚,天下人好酒,一旦有更高的酒出現,必將會席捲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