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運之戰!
李牧作爲戰國四大名將之一,自然清楚嬴高所言的國運之戰的意思,更清楚斬龍的目的。
但是,更因爲如此,他比別人清楚,打碎一國國運,然後長驅直入,最後滅國的難度有多大。
百萬大軍或許可以,但是二十五萬大軍難,畢竟此刻的匈奴一副大興氣象,而不是衰落之勢。
縱然是他,也不敢提滅國!
畢竟滅國一戰,牽扯太多。
這一刻,李牧對於年僅十歲的嬴高產生了好奇,同時心中也有些驚訝。
蒼天對於大秦王室極爲的鐘愛,自孝公開始,每一代都有絕世人傑出現。
“秦王室一脈,以及秦國,當真皆是氣吞山河之人,當年的白起,如今的嬴高,皆有與天公試比高的心氣。”
李牧嘆息!
這一生,他心中最大的遺憾,就沒有能與白起一戰,以至於雖然號爲武安君,他卻不以爲榮。
李牧心裡清楚,只有擊潰白起的大軍,他才能名正言順。
放眼中原三萬裡,武安君三個字,本就是白起的專屬。
拿着羊皮紙,李牧在思考,他有心一戰,但是卻不能輕舉妄動,至少他要確定嬴高的想法,與燕國的動向。
若三國合兵,也許還有半點可能。
“司馬,注意燕國方向,確保消息可靠——!”一念至此,李牧轉頭吩咐,道。
“武安君,真的要與秦人合作?”
撇了一眼軍司馬,李牧點了點頭,道:“只要有利於我國,與秦人合作沒有什麼,嬴高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諾。”
……
大秦朝廷與李牧都開始了準備,而與此同時,秦軍死士也將戰書送到了龍城之中。
“大單于,有一秦軍使者到來,不知道單于見還是不見?”
聞言,頭曼眼中浮現一抹暴虐:“既然對方都來了,還是見一見吧!”
“諾。”
“秦軍使者,見過大單于!”雲墨走進大帳之中,對着頭曼,道。
“放肆!”
呼延狼大喝一聲,朝着雲墨怒斥:“見到我大單于,不跪,你是想要找死麼?”
雲墨冷笑一聲,對着頭曼:“本使不是匈奴之臣,豈能下跪,更何況,本使並非前來求和,而是前來提大將軍下戰書。”
“半個月之後,龍城之外,一決勝負,此戰乃國運之戰,不是大秦滅亡,便是匈奴滅亡!”
……
這一番話出口,整個大帳之中徒然之間變得寒冷起來,彷彿巨大的篝火是擺設一樣。
這一刻,就算是頭曼也是驚訝了。
他可是清楚秦軍主將是何人,一個十歲的少年,就敢掀起一場國戰,心中念頭閃爍,到了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大單于,左賢王傳來消息……”
聞言,頭曼一揮手:“將秦使帶下去,先別讓死了!”
“諾。”
……
“左賢王如何說?”等到大帳之中重新恢復平靜,頭曼冷聲,道。
“我們的遊騎,與在中原的人傳來消息,秦王抽調大將王賁押送十萬大軍的糧草北上九原。”
“與此同時,代郡李牧厲兵秣馬,嬴高的使者前往了代郡,與燕國,說是要斬龍,三國合兵,會獵於龍城!”
……
聞言,頭曼單于心中大吃一驚。
會獵龍城!
這便是要滅亡整個匈奴之後才能做到的事情,一想到這裡,頭曼單于心中一動,他想起來剛纔秦使下達的戰書。
國運之戰!
原本之中,他就覺得有些不正常。
只是嬴高與右賢王的戰爭,竟然一舉波及到了整個匈奴。
最重要的是,此刻的匈奴雖然算得上是兵強馬壯,但是他沒有底氣以一敵三,不管是大秦還是趙國都是很強大的一國。
就算是燕國也不弱。
而且,趙國之中大將軍,武安君李牧坐鎮代郡,一旦三國合兵,會獵龍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頭曼對於嬴高不在意,但是對於李牧此人不能不忌憚。
畢竟李牧之所以能夠崛起,就是因爲一次又一次的對於匈奴作戰,可以說是匈奴兒郎的屍體,鑄就了李牧武安君之名。
“讓左賢王繼續關注中原的動靜,同時讓軍司馬殺了秦使,我們再等等——!”
“諾。”
對於頭曼而言,救不救右賢王都可以。
若是在春夏之際,縱然是三國北上,頭曼也未必就會懼怕,但是這是冬季,大雪席捲整個漠北,在這個時候,任何的一股力量都可能壓垮匈奴。
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匈奴,此戰不能啓。
.........
九原城。
“王賁見過大將軍——!”這個時候,王賁押送着第一批糧草已經趕到了九原,王賁與嬴高再一次相見。
“王叔,你老可是折煞我了!”
嬴高苦笑一聲,將王賁輔助,道:“王叔,老師最近如何?”
“家父還在三川郡,與恆乾將軍一道防備山東六國,此番王上下令,本將北上,配合大將軍斬龍!”王賁眼中有極致的光,那是對於戰爭,對於斬龍一事的渴望。
在大秦的年輕一輩之中,王賁是最爲好戰的。
心中念頭閃爍,嬴高對着王賁微微一笑:“王叔,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行入城,你我在談。”
“諾。”
.........
對於王賁,在大秦軍中稱之爲“小白起”由此可見王賁的狂野與用兵的凌厲與狠辣,而且嬴高跟隨王翦學習,與王賁接觸更多,他自然那清楚,王賁是一員帥才。
相比於王離,王賁足夠優秀。
“大將軍,李牧等人有消息麼?”
畢竟能夠斬龍,豈會修建長城勞民傷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