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節 被激怒的金日磾(3/3)

當夜,整個長安城差不多都被博望苑發生的事情震動。

特別是隨着與會賓客回家後,添油加醋的進行渲染、描述。

於是,幾乎大半個長安的貴戚列侯們都知道了。

張蚩尤在博望苑毫不客氣的吊着鉤弋夫人最小的弟弟,同時也是敬安君最疼愛的小外甥一頓暴揍。

尤其是八卦黨們,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立場,將此事描述的神乎其神,誇大和編造了許多場面。

什麼張蚩尤暴怒而起,當場飛沙走石,電光火石的剎那就打死臨武君趙良十幾個護衛,將劍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之類的版本層出不窮。

而在所有版本中,臨武君趙良被張蚩尤嚇得尿褲子的事情,全部成爲了描述重點。

好事者甚至編造出了臨武君跪地求饒,太子和長孫再三謝罪的橋段。

總之,很不幸,在幾乎每一個版本里,臨武君趙良,這個過去在長安城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紈絝子,頂級的外戚,成爲了丑角,變成了被人調侃和戲虐的對象。

這也是這個紈絝子,得罪了太多人,讓很多人不爽導致的。

從前,沒人能治得了他。

現在,張蚩尤跳出來我,爲民除害了,大家立刻就行動起來,極盡一切的貶低和醜化趙良的形象。

幾乎是將此事當成了發泄和出氣筒。

反正,這長安城裡的八卦黨們,什麼時候被人逮到過?

休說區區一個外戚了,八卦黨們甚至曾經議論過天子的私密。

天子也只能無可奈何,由之任之。

畢竟,太宗皇帝的詔書,可是曾經貼滿了全天下的每一個亭裡。

哪怕是不識字的農民,也在官府和士大夫和現實的教育下,將其中關鍵的幾句背的滾瓜爛熟。

特別是“細民無知取死,朕甚憫之,其除誹謗罪!”這一句,近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作爲在漢家歷史地位和高帝一般無二,是當今天子這一系源頭和法統所在的太宗皇帝的詔命,臉皮再厚的君王,也不敢宣佈廢黜。

畢竟,老劉家雖然雖然愛耍賴。

但終究臉皮還沒有弘曆那麼厚,可以剛剛登基,轉頭就將自己老爹的政策當成一個屁一樣給廢掉。

…………………………

“豈有此理!”金日磾猛然睜開眼睛,怒不可遏的抓着案几:“這趙家是當吾金氏無人乎!”

此刻,他感到了深深的羞辱和打擊。

臉上黏糊糊的,難受的緊!

“父親大人請息怒!”金賞連忙跪下來拜道:“不值得因這豎子,氣壞了自己身體!”

金賞知道,自己的父親,這位駙馬都尉,因爲早年宿衛天子,日夜守護着這位陛下,因而近年來身體每況日下。

到得現在,如非必要,自己的父親,已經很少會整夜整夜的陪宿天子了。

金日磾卻是暴怒不已。

金少夫,雖然他已經送出去了。

按照貴族的規則,這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已經與他沒有干係。

但這骨肉相連,家族親情,豈能輕易中斷?

更重要的是,他若不做出反應,這別人看了,豈不會以爲他金日磾好欺負?

“賞兒……”金日磾看着金賞,輕聲道:“吾聽說陛下命汝明日帶一個司馬去護衛張侍中?”

“然!”

金日磾從懷中取出一塊符信,交給金賞,道:“汝執此符,去調甲部司馬!”

“甲部司馬?”金賞頓時感覺有些風中凌亂,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不至於吧?”

“哼!”金日磾冷哼道:“如何不至於?”

他微微負手,冷然道:“虎臥山林,若不發威,與大貓無異!”

“賞!你要記住!孔子曰:吾何執?吾執射!”金日磾鄭重的將手裡的符信塞到金賞手裡,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道:“而君子之射,一樣見血封喉!”

金賞卻依舊有些迷糊。

握着手裡的符信,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

作爲侍從官兼駙馬都尉之子,金日磾非常清楚,當今天子身邊的宿衛武裝,分爲哪幾種?

而羽林衛甲部司馬,是所有禁衛之中最精銳、最兇悍、最可怖和最強大的一個戰鬥單位。

因爲,這個司馬之中的每一個士兵,都是從漢軍野戰精銳部隊之中千挑萬選挑選出來的驕兵悍將!

每一個士兵身上,都掛滿了功勳。

這些人是漢軍的絕對驕傲!

是大漢帝國的十餘個野戰軍團,二十三萬大軍之中的佼佼者。

他們是按照制度,從邊塞軍隊裡,遴選出來輪宿長安的真正勇士!

這從他們的身體就能看出來!

每次甲部司馬沐浴,在浴室之中,一個個驕兵悍將,坦胸露體。

他們的胸口和四肢,一道道傷口,縱橫交錯。

最讓他們驕傲的是——沒有一個人的傷口,是在後背!

更可怕的是,甲部司馬之中,哪怕是一個小兵,也不可輕視!

因爲很可能,這個小兵在來長安前,是邊塞漢軍某支戰功卓絕的主力騎兵部隊之中的英雄,曾經在某場或者某幾場戰鬥之中立下卓絕的功勳,才被保舉和推薦,獲得來到長安輪宿天子寢宮,保衛漢家社稷的榮譽。

只要一回去,立刻就會被提拔,成爲那支部隊的司馬、校尉甚至是都尉!

自然,這樣一支可怕的精銳,哪怕是天子,輕易也不會調動他們。

天子抽調他們回京,是爲了獎賞和鼓勵軍隊的勇士。

也是爲了培養和培養他們的軍事文化知識,以便他們未來可以成爲漢軍的骨幹和脊樑。

而每次,這支部隊調動。

都意味着將掀起驚濤駭浪。

別說長安城了,整個天下,就沒有幾個勢力,能抵擋得住羽林衛的甲部司馬一個衝擊波的。

它是帝國最璀璨的明珠,最珍貴的寶物。

將甲部司馬派出去,給張子重護衛?

金賞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冷戰。

那些驕兵悍將,哪怕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金賞都經常感覺毛骨悚然。

調動他們去執行一次這樣的任務?

萬一途中有哪個不開眼的二逼挑釁、激怒了他們,分分鐘會被拆成零件的!

就是死了,天子也不會追究。

因爲,他比誰都寶貝這支甲部司馬。

“去吧!”金日磾看着有些呆滯的兒子,揮手道:“馬上將命令下達下去吧,命令甲部司馬三更起夜,五更整備,天亮之前,踏出建章宮,完成戰鬥部署!”

“這是將令!”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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