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從酒店出來了,媽的,開了三輛車,還有兩個警車前後保護。”酒店外路邊,一個男人一邊吃椰子冰激凌,一邊拿着電話說道。
“看到我說的車牌號了嗎?”
“看到了,在中間。”
“行,掛了。”
……
三輛車,王鎮卻沒跟鐮刀小隊的人一起,反而被派到了格林身邊。
按照金毛的說法,他跟格林的關係好,坐在一起多拉拉關係,公司希望與格林展開更進一步的深入合作。
不過,王鎮覺得金毛在騙自己,一定是因爲自己只有一把小手槍而遭到了排斥!
一定是的!
車上,格林的保鏢開車,另一個坐在副駕駛,坐在後面的格林便跟王鎮閒聊起來,“你看起來可不像是軍人出身?”
“我確實沒當過兵,我之前在餐廳後廚工作,兼職送外賣。”王鎮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或者自卑,說起從前職業很是坦誠。
經歷過父母意外雙亡,家庭破碎,退役打工這些事連番捶打之後,他已經能對絕大多數事情淡然處之了,這也是之前生死危機時還能轉的動腦子的最大原因。
“那怎麼加入鐮刀小隊了,當然,我就是好奇,不方便就算了。”格林笑着說道,他就喜歡王鎮身上這種淡然的味道。
“我說我送外賣意外遇到他們執行任務,你信嗎?”王鎮嘆了口氣。
格林嘴角不停抽動,王鎮打賭,這傢伙在憋笑。
“想笑就笑吧。”王鎮再度嘆氣。
“噗,哈哈哈哈……”格林不裝了,想到那種畫面他就忍不住。
正閒聊着,王鎮的耳機裡忽然傳出來金毛的聲音,“注意警戒,車隊兩側出現三輛可疑車輛。”
“請前面開路的警車換道近隔離帶車道行駛。”
王鎮神情一肅,身體猛地繃直,快速撇頭朝着窗外看去,左右兩側,兩輛豐田的商務車出現在視野中。
至於哪裡可疑,王鎮是沒有看出來,但這不耽誤他做好準備。
前方的警車倒是也聽話,立刻打起了右轉向燈。
就在前方警車剛剛完成變道的一瞬間,警車前方一輛小型貨車猛地一個急剎,車體在原地一個旋轉打橫後被慣性推着失去平衡一下側翻了過去橫在路上。
剛剛變道的警車也是倒黴,被貨車一頭頂在車體側面後控制不住撞進了隔離帶。
正常來說,突然發生這種交通事故必然導致連環撞車,但金毛他們顯然不能以正常人看待。
跟在警車後面的金毛一點緊張都沒有,幾乎是前面撞車發生的一瞬間,金毛剎車輕輕一帶後猛朝左打方向盤瞬間完成變道,而坐在後排的刺刀二話不說轉身趴在了後座上,一把抓起副武器MP5架在了後車座上,槍口指向被他們定爲可疑的車輛上。
金毛反應超快地完成了變道,可跟在金毛後面的格林的保鏢就不行了。
此刻前方20米不到就是事故車輛,左右兩側皆有一輛豐田,金毛的車在他左前方佔住了大半個位置,所以條件反射一般,保鏢一腳剎車就踩了下去!
時間彷彿就定格在這一兩秒之內。
格林保鏢踩剎車的同時,旁邊的兩輛豐田也同時踩下了剎車,而透過後視鏡觀察的金毛恨恨地罵了句法克!
王鎮和格林被急剎車晃的朝前撲去,格林伸手一撐前排座椅,而王鎮卻是側身的同時用肩膀去撞,而雙手猛地抓住格林肩膀用力一拽一按,直接將格林按在後座下面,自己則重重壓了上去。
跟在最後的詩人三人因爲前方三條車道都被堵住不得不緊急剎車。
格林不知道磕在了哪裡,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開火!”金毛大聲下令。
最後的警車上,警察大聲在對講機裡喊着聽不懂的話語……
現場亂成一團但亂中有序。
豐田剛剛完成剎車還不等拉開車門,刺刀的MP5就響了。
“砰砰砰”
“砰砰砰”
子彈打穿自己車的後擋風玻璃後又穿透了豐田的擋風玻璃,MP5的後坐力很小,加上又架在座位上,刺刀輕鬆將子彈散佈面控制在一米之內。
連續的短點射掃射聽起來像是將扳機一扣到底,子彈在豐田商務車內掀起一場金屬風暴。
豐田車的擋風玻璃很快就被徹底打碎,9毫米帕彈打穿兩層玻璃後已經無法保持正常彈道,翻滾着打在了司機和副駕駛位置的人體上,入口便爆開一個血洞,血液濺射在破碎的擋風玻璃上。
抓着HK416跳下車的金毛沒有依託車輛朝着後方開槍,而是斜着朝側面跑出去幾步後才半蹲在地對豐田開始掃射,這是爲了確保與刺刀形成交叉火力!
連續的點射讓HK416的子彈在豐田商務上畫出幾乎筆直的一排彈孔,彈孔切在車身中間,將車劃分成上下兩半。
“換彈匣!”刺刀喊話的同時,金毛槍口移動,重新又在豐田車上掃了一遍。
車內的人死沒死金毛不知道,但側面擋風玻璃上都是血。
刺刀從車上跳下來的同時完成彈匣更換,大跨步從金毛的身邊衝過去,槍口直指豐田車後面那輛,那是標記的第三輛可疑車輛。
而站起身來同時就完成換彈工作的金毛則交叉着從刺刀身後跑過去,朝着王鎮方向衝去。
另一邊,完成剎車的同時,驢子和鐵鏟同時擡起槍口對準右側的可以豐田,在聽到金毛一聲開火之後,根本不想着放下車窗就直接開火,兩把HK416對着近在咫尺的豐田瘋狂掃射。
5.56ANATO彈打穿擋風玻璃和對面的車體後依舊能保持彈道穩定,一直到打中人體後纔會失穩,翻滾,這對車內的人造成了更大傷害。
這麼近的距離,兩把HK416掃射,根本不存在有人能活下來的人。
王鎮壓在格林身上,就清楚看到豐田車側面車門忽然多了一排彈孔,擋風玻璃上全都是血,然後車門自動打開,一個蜷縮着的人體‘撲通’滾落出來……
詩人在停車的同時踹開車門就跳了下來,端着槍瞄準了側後方的可疑車輛,這是三輛車中唯一有人下來的車。
跳下車的兩人端着AK47卻沒有開槍,而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太快了,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從剎車到拿槍跳下來,前後有五秒嗎?
也許吧。
5秒能做什麼?
眼前見到的東西告訴他們,5秒能殺死兩車的人。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左一右,這麼近的距離之下,詩人和刺刀的交叉火力網下不會存在活口。
一直到被子彈打中胸口,仰天摔倒,臨死前纔想起來要扣動扳機,許是疼痛,許是殘餘意志,許是神經反應,中指死死扣住了扳機。
“噠噠噠……”
好死不死的,摔倒後槍口正指向停在後的那輛警車,槍口跳動,一梭子30發M43中間彈都朝着警車灑了過去。
這一幕把詩人和刺刀都看呆了。
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