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項目的管理人員和資料全部到位,楊壽成把那些人一一給盧衝作了介紹。
其中一箇中年男子一臉輕蔑地看了看盧衝,對楊壽成不滿地說道:“老闆,這盧衝就是個毛頭小子,就是一個戲子,他懂什麼房地產!”
盧衝剛纔聽楊壽成介紹了,這個中年男子就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名叫魏書峰,是個長相很怪異的傢伙,吊梢眉,三角眼,沖天鼻,蛤蟆嘴,滿臉橫肉,肥頭大耳,長得醜不奇怪,長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好看的也真是罕見了!
盧衝覺得很奇怪,楊壽成本人相貌堂堂,他旗下的高管和明星大部分顏值都很高,爲什麼會請這樣一個顏值低劣的人來擔任這麼重要的一個項目的負責人。
盧衝並不是歧視顏值低的人,畢竟自古以來,顏值低卻不乏才華的人大有人在,比如鼎鼎大名的鳳雛龐統,比如阿里雲爸,可他經過系統掃描,發現這個魏書峰不只是顏值低劣的問題,智商、人品都很低劣。
楊壽成這個項目本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就是因爲這個魏書峰仗着自己是港商,牛逼哄哄的,盛氣凌人的,搞得滬海當地官員人見人憎,最後合力把這個項目抵制擱淺,結果這個魏書峰迴到香江後,惡人先告狀,說內地官員無禮在先,又索要天價回扣,他拒絕了,所以人家才難爲他。
說來奇怪,楊壽成做生意方面很懂得識人用人,可偏偏這個魏書峰他看走眼了,歸根結底是因爲,楊壽成很迷信,而魏書峰收買了一個相面大師,那個相面大師就是大忽悠,忽悠着楊壽成要重用符合某些條件的人,而魏書峰就恰好符合那些條件,就被楊壽成提拔重用了。
楊壽成聽魏書峰那樣說,皺皺眉頭,冷哼一聲:“阿峰,別那麼說,衝哥在內地可是有很強的人脈……”
魏書峰撇撇嘴:“在內地有很強人脈的話,還至於來咱們香江當戲子混飯吃嗎?老闆,您可千萬不能輕信他,現在內地有很多騙子,就是利用咱們港商初到內地人生地不熟的,裝做什麼權貴子弟,幫咱們疏通關係,然後騙咱們的錢,這個盧衝,保不齊也是那種人!”
魏書峰還真是一個腦殘,思路不清楚的腦殘,他就不好好想想,如果盧衝是個沒有什麼背景的騙子,他能上那個香江迴歸晚會唱歌嗎,小超人那樣的頂級富豪二代子弟會那麼賣力地巴結他嗎?
本來盧衝看在楊壽成的面上,不想特別難爲魏書峰,可魏書峰這樣變本加厲蹬鼻子上臉了,盧衝就忍無可忍了。
他根本沒看魏書峰,而是扭臉對楊壽成說道:“之前你見過一個相面大師,姓馬的,他說你要重用符合一些條件的人,而你在你的公司裡面篩選一遍,結果只有魏書峰一個人符合要求,有沒有這回事?”
楊壽成面露驚訝:“衝哥,您連這個事情都知道,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盧衝冷笑道:“那個姓馬的被魏書峰收買了,你要是不信的話,派人把姓馬的找過來,打一頓,他就全招了!”
魏書峰臉色慘白,叫道:“姓盧的,你別胡說八道!老闆,你別信他!”
“聒噪!”盧衝揮指如飛,在魏書峰身上點了幾處穴道。
魏書峰頓時呆如木雞,張着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楊壽成和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他們都知道盧衝有真功夫,沒想到盧衝居然會傳說中的點穴,真是高手高高手啊!
盧衝這其實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點穴,他只是手指力道非常強,能戳破鋼板,點在人體的穴道上,能讓一些穴道暫時受到限制,讓某些功能暫時失效。
楊壽成不敢不信,也不得不信了,馬上派人去把那個姓馬的算命人找過來。
盧衝又說道:“楊總,你再問問你分派在滬海操作這個項目的其他人,這些人裡面肯定有跟魏書峰不是一條心的人,他們能告訴你,魏書峰在操作這個項目時到底犯了那些大錯誤,他究竟是怎麼瞞上欺下的!”
在等待那個姓馬的過來之前,楊壽成詳細問了那幫跟魏書峰一起去操作項目的下屬,果然問出了一些東西,這個魏書峰腦殘白癡,仗着是楊壽成跟前的紅人,仗着是港商,看不起內地人,也看不起內地官員,本來人家非常熱情地歡迎他們來投資搞項目,可魏書峰趾高氣揚漫天要條件,搞得所有經手的官員都厭惡至極,寧可讓這個項目擱淺,也不想跟魏書峰那種爛人合作。
楊壽成氣得差點吐血,他沒想到,自己這麼提拔重用的人竟然是個差點毀掉自己一億多大項目的蠢材!
此時,那個姓馬的相師,這種人察言觀色能力奇強,他來了就裝無辜裝高人,堅持說跟魏書峰不認識。
盧衝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本來想着去勾引一下樑詠棋,全都泡湯了,全都因爲該死的魏書峰和這個死騙子,便運指如飛,在死騙子身上戳了幾個穴道。
那個死騙子馬如龍頓時感到渾身奇癢無比,實在忍受不了,便說了實話,就是魏書峰花了十萬港幣讓他在楊壽成面前說出那番話,讓楊壽成信以爲真,提拔重用他。
楊壽成縱橫商場三四十年,縱橫捭闔,起起伏伏,但從來只有他騙人的份,從來沒有這樣被人騙過,當場大發雷霆,把魏書峰和馬如龍狂揍一頓,然後以詐騙罪、瀆職罪等各項罪名,起訴魏書峰和馬如龍。
盧衝笑着建議道:“楊總,你現在把魏書峰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樣子拍下照片,結合着他現在被開除被起訴的下場,給滬海那些經手的官員說明一下,也許能挽回一點兒。”
楊壽成眼前一亮:“好主意,我馬上讓人拍照!”
魏書峰被打的鼻青臉腫,兀自不服氣:“姓盧的,你爲什麼對我知道的那麼清楚,你是人還是鬼?”
盧衝冷冷一笑:“我沒必要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魏書峰被拉走後,楊壽成滿臉好奇地問道:“您到底是怎麼知道他那麼多事情的呢?您之前跟他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