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紫衣抽泣着,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告訴盧衝。
原來,章紫衣去找班主任常麗申請出去拍戲。
常麗說:“我做不了主,你找系主任,看看能不能申請到特批。”
系主任當時不在,只有副主任黃定於在,章紫衣便去找黃定於。
黃定於只知道曾莉是盧衝的女朋友,並不知道章紫衣也是盧衝的女朋友。
他非常喜歡章紫衣這樣清秀中透着倔強又有點小嫵媚的長相,以前一直沒機會潛,現在終於遇到了機會,他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色眯眯地看着章紫衣:“按照學校規定,你們大一大二不能出去拍戲,不過看你長得這麼漂亮,如果你能活潑一點,懂事一點,我還是能給你一個特批。”
章紫衣剛入學沒多久,一臉茫然:“活潑一點,懂事一點,是什麼意思?”
黃定於嘿嘿一笑,衝章紫衣擠眉弄眼:“活潑一點,就是會跟老師撒撒嬌活動活動,懂事一點嘛,就是跟老師活潑後,能守口如瓶。”
章紫衣頓時明白了,當黃定於伸出魔掌,想要摸她的時候,她揚起巴掌,啪的一個耳光打在黃定於臉上。
黃定於氣急敗壞,叫囂道:“老師好心好意給你輔導,你竟然無緣無故毆打老師,我一定要把你開除!”
章紫衣逃出辦公室,就哭着給盧衝打電話。
盧衝冷冷一笑,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上一世黃定於惡貫滿盈,除了對童謠下手,還經常以輔導之名帶女學生外出,有些經過他“輔導”的女學生或者在大一就能外出拍戲,或者得到了格外照顧,而且在學生母親找到他的時候,黃定於也會要求對方有姿色的母親和他發生關係。
章紫衣跟童謠長得很像,黃定於那一世糟蹋過童謠,怕是之前也想糟蹋章紫衣,這次逮着機會,就要對章紫衣下手,幸虧盧衝已經跟章紫衣確定了關係,不然章紫衣怕是難逃黃的魔掌,可除了章紫衣之外,其他的中戲美女呢,梅亭、胡淨呢,後來的張淨初、湯薇呢,如果黃定於不除,不知道會有多少美女會被他禍害!
上一世,盧衝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黃定於被羈押幾個月後,就逍遙法外。
這一世,盧衝有心更有力,除了爲章紫衣出氣之外,還要爲無數曾被黃定於利用權力戕害過的女生報仇。
盧衝帶着章紫衣,大步流星,往黃定於的辦公室走去。
走到黃定於的辦公室門口,忽然聽到裡面有奇怪的聲音。
盧衝秒懂,回身從車裡拿出一個相機,再返回辦公室門口,飛起一腳,將辦公室門踹開。
辦公室裡,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一個眼睛小小、相貌略顯嫵媚的女孩,光着身子,抱在一起,驚慌失措地看着門口。
咔嚓咔嚓,盧衝連着拍了幾張照片。
他已經認出來了,那個儒雅的有幾分帥氣的中年男子,正是黃定於,那個眼睛小小的相貌略顯嫵媚的女孩姓陶。
上一世,張墨、童謠事件爆發時,盧衝曾點開黃定於的百毒百科,看到一行字“1996年,黃定於給陶泓的表演課打了100分,後來成爲影視明星的陶泓心存感激,聲稱黃激發了她的自信和創造力。”
盧衝當時就感到有點貓膩,現在一看,果然有貓膩,陶泓說的那句“黃激發了她的自信和創造力”很有內涵啊。
盧衝戴着墨鏡,黃定於一時沒認出他,衝着章紫衣叫囂道:“章紫衣,你太放肆了,我給你陶師姐輔導,你竟敢夥同外人衝進來!滾出去,趕緊把照片刪了,不然開除定了!”
“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原來中戲的輔導是這樣輔導的啊,”盧衝冷冷一笑:“看來我要讓全國人民見識見識了!”
黃定於從陶泓身上爬起,穿上衣服,一臉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神情:“我輔導她牀戲呢!”
盧衝怒極反笑:“黃叫獸,你刷新了無恥的定義!”
黃定於仰臉看看盧衝,覺得這個男子有點臉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指着章紫衣謾罵道:“剛上大學,就被有錢人包養啊,這麼開放,還跟老子裝,哼哼,你男朋友有錢有個屁用,老子照樣開除你!除非你求我給你輔導輔導牀戲……”
自從掌握了一部分招生、特批權力之後,被無數學生及其家長求着捧着,黃定於日漸囂張,以致於目空一切。
盧衝怒不可遏,啪地一巴掌,把黃定於打翻在地。
黃定於躺在地上,捂着臉,兇狠地望着盧衝:“老子是系主任,老子說要開除她,就算你給再多錢,老子也開除定了!你現在勸她讓老子給她輔導輔導牀戲,沒準老子一時心軟,還網開一面!”
“輔導你媽!”盧衝再也忍不住了,飛起一腳,踹向黃定於下部。
這一腳,盧衝把所有憤怒全都發泄出來。
黃定於下身一片血紅,白眼一翻,昏厥過去。
“如果你能憑藉個人魅力征服女生,沒什麼說的,可你用權力威脅女生,實在可恥至極,無恥至極!”盧衝又一腳踹過去,踹在原來的地方。
黃定於痛醒了,恨恨地瞪着盧衝:“我還沒碰你女朋友一根汗毛呢,你就把我打成這個樣子,要是我真的對你女朋友做了什麼,你還不殺了我!”
盧衝冷冷地看着黃定於:“如果你做了尹志平,現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而且,以現在的情況,按照法律,你就是強-奸未遂,就應該得到法律的嚴懲!”
過來路上,盧衝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他要在這裡等着警察,把黃定於繩之以法,然後再好好地挖挖黃定於的斑斑劣跡,將他的罪行定死,爲章紫衣、童謠等中戲女生伸張正義。
這個時候,中戲一個副院長以及其他老師、學生、保安全都跑了過來,圍在辦公室門口。
陶泓嚇得臉色蒼白,穿上衣服,縮在牆角,畏畏縮縮。
那個副院長宋秉書一聲令下,八個保安想要上前制服盧衝,被盧衝一腳一個,全都踢翻倒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宋秉書指着盧衝,怒斥道:“竟敢來學校鬧事,膽大包天,等着你的將是法律的懲罰!你現在乖乖地束手就擒,我還能讓有關部門網開一面,輕饒你。”
盧衝向他勾勾手:“你過來!”
宋秉書居然乖乖地走過去,仰着臉,一臉高傲地說:“想通了?”
“想通你媽!”盧衝啪地一個耳光,把宋秉書打翻在地:“你都不問清楚黃定於做了什麼事情就一味包庇,絕對是一丘之貉。如果你們中戲都是黃定於這種戕害女學生的禽獸老師,我一定會要把這個藏污納垢之地砸得稀巴爛。”
中戲在表演領域地位超然,儼然是表演的殿堂,可在一些大佬眼裡,它就是個培養戲子的地方,如果一切正常,都還好說,如果藏污納垢,影響很不好,上面肯定會把中戲的領導層徹底換一遍,盧衝的底氣也就在此,如果把中戲老師潛女學生的照片傳給李小麥的父親,負責文藝宣傳領域的李老頭一怒,後果不亞於把這裡砸一遍。
常麗驚訝地看着盧衝,這小夥子到底什麼來頭,竟敢說出這樣囂張的話。
過了一會兒,警笛烏拉烏拉地響起來。
宋秉書惡狠狠地看着盧衝:“你死定了!等着蹲大牢吧!”
兩個警察走進來:“誰報的警,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