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
師心語停頓了一下:“他這接連的兩次錢財被人搞走以後,他劍走偏鋒,選擇去地下賭場去豪賭一把,試圖用這個方法快速來錢,所以他找到了他的朋友。”
“但是很不幸,他還是被他的朋友套路了,自己手裡的一萬塊本錢被輸完了,還欠了高利貸,他的媽媽,因爲沒有錢,選擇了放棄治療,沒多久就去世了。”
鍾天正眉頭一挑:“他怎麼會知道,是被人坑的?畢竟賭博這件事,本來就是有輸有贏的。”
“他那個朋友自己交代的。”
師心語照着案卷上面的筆錄說到:“仇海搶了別人的三萬塊錢,沒多久就在賭場裡警察給抓住了,警方順勢把這個賭場也給端了,這是他的朋友自己供述的,就是個騙局。”
“但是,幾年後,仇海出獄以後,這筆賭債,還纏繞着他。”
鍾天正快速的分析了一下這些線索:“那那個仇雄呢?他現在人在哪裡!”
“已經死了。”
師心語語氣沉了幾分:“就在三個月前,因爲身體疾病去世了,有死亡證明。”
“死了?”
鍾天正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按照他的分析。
很可能,這次的兇手就是這個仇雄,因爲他不滿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所以就開始實施報復,把當年張遠飛跟張藝雲兩人殺死。
因爲在他身上的遭遇,很大程度上,他媽媽的重病死亡,跟錢財被人搶走有關係,以至於他後面也選擇了違法,去搶劫被人,被抓進去。
但是。
如果是仇雄死了。
那麼兇手是誰?
“唰!”
他猛地挑眉,看向了身邊的啊香。
啊香衝他微微頷首,很明顯,她也猜到了。
這次的事情,他們的調查所得,無疑都在告訴他們,這次的兇手,很可能就是匿名者本人親自在行動。
他在代替仇雄,幫他完成後事。
“那仇雄的那個朋友呢!”
鍾天正語速加快了幾分,飛快的說到:“這個人的信息查到了沒有,我有預感,他很可能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三個跟仇雄有關係的人,死了兩個。
按照匿名者說的,三個人,那麼就只差最後一人了。
師心語說到:“他叫譚軍,還別說,系統裡,正好有一條他昨天入住的賓館信息,我把具體的信息發給你們。”
在有些城市,警方對這方面的監管非常嚴格。
比如說你有案底,你住賓館身份證登記進警方的聯網系統以後,不出半個小時,轄區派出所就有民警上門敲門查房,詢問你這個住宿的目的啊來這裡做什麼啊等等之類的詢問。
最後再告誡你要好好做人。
“走!”
鍾天正看着師心語發過來的地址跟譚軍的照片,示意啊香點火開車,奔着目的地而去。
紅雲賓館。
這家賓館位於長清路上老式街區,周圍的建築清一色的都是老建築,高度封頂七樓,而去都是連着一排排開去的。
三樓。
618房間。
譚軍鼻青臉腫的坐在牀上,目光死死的看着眼前戴着鴨舌帽口罩的男子,額頭上冷汗直流。
他撇了撇男子手裡的尖刀,聲音顫抖:“哥,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吧,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啊!我要是有什麼地方冒犯到了你,我給跪下磕頭了還不行嘛?”
就在剛纔。
他的房間門被敲響。
一開門。
這個人就進來了,譚軍試圖逃跑,但是被對方連續幾個黑拳下來,直接就服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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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海,你認識嘛?”
男子壓低着聲音說到:“他你應該很熟悉吧,他死了,他要我幫他殺了你,所以我來了。”
“別,哥。”
譚軍身子顫抖,苦苦哀求:“哥,真的。。”
於此同時。
鍾天正啊香趕到紅雲賓館,在前臺出示了證件,立刻得知了譚軍的房間號,直奔三樓而去。
“咚咚。”
鍾天正伸手敲門。
“救..”
譚軍下意識的喊到。
鍾天正示意啊香推開,右腳蓄力直接踹開了房門,一道黑影躥了出來,尖刀直取鍾天正的脖頸,鍾天正額頭冒汗身子躲閃,堪堪躲過,腹部跟着一疼,直接被他踹到了啊香的身上。
趁着這個機會,男子直接從一旁的樓梯間跑了。
“追!”
鍾天正看了裡面一眼。
譚軍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手臂上被割開了一刀,讓他自己下去處理吧。
“噠噠噠。”
鍾天正啊香兩人步步緊跟,急促的聲音迴盪在樓梯間。
很快。
三人衝到了樓頂,樓頂出來以後,戴着口罩的男子快速的穿梭在衆多樓層的樓頂,瘋狂逃竄。
“你那邊!”
鍾天正伸手一指樓頂環形的佈局左邊,自己奔着右邊而去,三人在羣樓樓頂飛躥。
“你跑不掉的!”
鍾天正看着雙方越來越近的距離,提氣大喊到,看着這個逃竄的背影,他也越發的覺得熟悉,以至於,他有些不敢一下子衝上去把他按倒。
那頭。
啊香從頂樓包了過來,看着逃竄過來的男子,直接站在原地,右腳後跨找準發力點,身子前傾,做出防禦的姿勢。
“顏昭興!”
鍾天正提氣大吼:“你還要跑嗎?”跟着一跺腳,步伐加快衝了上去。
“噠噠噠!”
男子腳步不停,在衝到啊香面前的時候,右手刀尖對着啊香的脖頸上就紮了過去。
“唰!”
啊香在他出刀之前搶先一步動作,整個身子後仰人呈弓形,雙腳往前一梭劃了過去,踹向男子的雙腳,踹的他整個人一趔趄,手裡的尖刀不穩直接掉落在地。
於此同時。
鍾天正飛奔而來,擋在了男子面前,呈合圍之勢將他囊括在其中,無路可退。
“興哥,真的是你?”
啊香極不情願的說了一句。
“呵呵,原來,我真的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人。”
男子一看跑不掉了,自嘲的摘下了口罩,鴨舌帽也被他扔到了一邊,露出本來面目來。
餘城!
是他!
“你...”
啊香看到他的臉,一時間直接愣住了。
鍾天正同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瞪大着眼睛:“是你!”
“是,是我!”
餘城伸手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丟在地上,露出裡面的白襯衣來,他吸了吸鼻子,伸手摸兜,掏出一盒中華香菸來。
“整一根?”
“行。”
鍾天正也沒有拒絕,接過了香菸。
兩人面對面,默不作聲的裹着香菸。
“爲什麼是你!”
鍾天正重重的裹了口香菸,煙霧將他整個人籠罩住:“爲什麼你要這麼做,我始終想不到,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行了,別裝了。”
餘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整理着自己的襯衣袖子:“其實,你不早就猜到,是我或者是顏昭興。”
“那天你叫我們去警校,看到你帶來的三瓶飲料,我就知道你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是我還是故意選擇了咖啡飲料。”
“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查到了,要是你再晚來一步,我就宰了譚軍了。”
鍾天正挑眉:“你爲何要幫仇雄殺這三個人?”
“你們能找到這裡,不應該很清楚了麼?”
餘城深呼吸一口,吐出長長的煙霧:“走投無路的仇雄,在遇到張藝雲張遠飛搶錢以後,再被譚軍騙去賭錢,在他最需要錢的時候,他遇到了這些事情,他絕望了。”
“半個月前,他重症死了,他希望我能幫他要個公道,然後我就給了他一個公道!”
此時的他。
看起來非常的平靜,好像殺死誰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你是重案組的顧問,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啊香皺着眉,怒視着他:“你本來就是在查案子,爲什麼要用這種方法,在你的理解裡,難道法律懲處不了他們嗎!”
“不,法律懲罰他們,懲罰的太輕了,有些人犯下的錯,只有用死才能償還,所以需要我幫他們!”
餘城拿起吸到盡頭的香菸,再度續上了一根來:“我從陳蓉死後,就已經收不了手了。”
“陳蓉的案子,查到最後,真正的兇手已經抓到了,爲什麼還不收手!”
鍾天正拳頭攥了攥:“我已經警示過你們了,難道這還不夠麼?”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餘城凝眉看着鍾天正,質問到:“你不過是一個畏手畏腳的廢物罷了,從讀書開始,我就想不通,爲什麼光環都是你一個人的,就連陳蓉,也都喜歡你,我有哪一點比不上你的?”
“我活在陰暗裡,就連光,也全部都是你的,我不服!”
說到這裡。
他的語氣提高了幾分:“你出盡了風頭,但是呢,我呢?我什麼都不是,不過是一個顧問而已,我要跟你比!”
鍾天正皺眉:“你們天網小組,不就是一個幕後的性質麼!”
“我說了,我參與的每一個案子,哪個死的人,是枉死的?只有以匿名者身份操控的案子,才能讓我有成就感,才能把你戲耍與股掌之間。”
餘城閉眼吸了口氣,整個人沉寂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我在這裡面,找到了屬於我自己的世界,這種執掌正義,操控一切的感覺,太美妙了。”
“雖然說,你在追查陳蓉的案子裡,確實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你卻太讓我噁心了,你跟啊香在一起以後,我能明顯感覺,你早已經忘記了陳蓉。”
“回去再說吧。”
鍾天正把手裡的菸頭掐滅,拿出手銬來:“你自己套上還是給你套上。”
“你怕我跑?”
餘城咧嘴笑了起來:“鍾天正啊鍾天正,也有你怕的時候?”
說到這裡。
他目光平靜的看着鍾天正與啊香:“我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錯,你們沒有資格來審問我,誰都沒有資格審問我。”
“唰!”
鍾天正擡頭挑眉。
“你們,沒有資格!”
餘城冷哼一聲,雙腳發力,直接越過欄杆,對着樓下跳了下去。
“噠噠噠!”
鍾天正快速衝了過去,一把抓向餘城,但是已經晚了一步。
“砰!”
樓下一聲悶響。
餘城躺在馬路中間,身下淌出了鮮紅。
鍾天正倚着欄杆,面無表情。
啊香看了看鐘天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原來。
他們一直在追查的匿名者,真的就是鍾天正身邊最親近的人。
至此。
隨着這個案子的結束,匿名者徹底宣佈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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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君悅大酒店。
門口一臺紅旗HS7婚車停下。
後面。
清一色紅色的轎車依次排開。
一身白色婚紗的啊香從車子裡下來,鍾天正一襲白襯衣黑西裝,兩人胸口上掛着新郎新娘的胸花。
兩人從車上下來,頓時引得周圍投來驚豔的目光。
至於他們身後的伴郎伴娘團,同樣也是吸睛。
杜琦、顏昭興、老九、白一飛。
趙婉、師心語、沈夢溪、王園園。
伴郎伴郎分開往他們兩邊一站,氣勢十足,迎接着前來參加婚宴的各位親朋好友。
“我們結婚了。”
鍾天正扭頭看着啊香。
今天的她,比往常更美,也更溫柔了幾分。
“嗯。”
啊香點了點頭:“我們結婚了。”
她緊緊的攥着鍾天正的手,兩人視線交匯,手牽手緩緩走進紅毯。
“哇,小阿姨今天好美呀!特別美的那種。”
丫丫被趙晗抱在懷裡,看着鍾天正跟啊香,一本正經的說到:“那我以後也要跟小阿姨一樣,嫁給大叔好不好。”
“哈哈哈..”
周圍的人頓時爆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