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時間？”
鍾天正伸出手來，意味不言而喻。
如果說。
張藝雲昨天跟她發過一條請假的信息，那麼這可以作爲一個篩選的時間點，大大的減少了師心語她們那邊的一個工作量，從而精準篩選，提高效率。
“有的，有的。”
負責人摸出自己的手機來，一頓操作屏幕扭轉向鍾天正：“你看，消息發出來的時候，時間顯示的晚上十點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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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正在工作，所以就批准了她，還讓她再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
“嗯。”
鍾天正點了點頭，粗略的掃了一眼時間。
晚上十點半。
有數了。
“對了，我們這次來，還有就是問一下，張藝雲這個人，平時在公司的人際關係在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關係特別不好的人？”
啊香拿手機拍攝了負責人跟張藝雲聊天記錄的畫面，開始發問：“她曾經在公司裡，有沒有什麼得罪過人的地方。”
“額...”
負責人聽到這裡，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他們兩個。
啊香寬慰了他一句：“這個你放心，你也只是實事求是而已，一會，我們還會再找幾個你們公司的人員問一下，不會有人知道是你說的。”
“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
負責人笑了一下，點着頭說到：“這個張藝雲呢，平時在公司裡，口碑是非常的不好，她的性格屬於囂張跋扈的那種，尤其是近幾年，她從下面基層爬上來以後，對同事都不友好。”
“就我們知道的而言，下面很多同事，都對她很反感，很多人也會經常性的投訴她啊什麼之類的，大家也都不希望跟她分到一個組去。”
“額...”
啊香有些無語。
這個結果，她是沒有想到的。
“我跟你說啊，張藝雲呢，可能她的性格就是那樣子的，別說下面的人了，就算是我們這些高層，大家對她也不是非常感冒。”
負責人思考了一下，補充到：“反正呢，可能她性格就是這樣，有時候跟我們都會吵起來，所以也談不上什麼關係特別差嘛，都差都差，應該不存在你們說的那種什麼同事衝突然後作案的。”
啊香有些迷惑的問到：“她張藝雲既然跟大家的關係非常差，那肯定是工作做得不好咯？這種人是怎麼升上來的？”
“還別說，她的業務能力挺強的。”
負責人咋舌說到：“別看她這個人性格很差，但是她的能力確實不錯，咱們不是做漫畫的麼，她有自己獨特的眼光，手裡已經挖掘出好幾部火爆的作品出來。”
“所以，這次跟溫婉的合作，也是派她去負責的，沒想到中間卻出現了這麼一檔子嚴重的事情，所以我們第一時間把她給換了下來。”
“好的吧。”
啊香想了想，決定換一個思路：“那關係特別好的有沒有？”
一個人，既然大家都跟她不好，那她總有那麼一個或者兩個玩的好的吧，有些事情，可以問他們。
“這倒是有一個。”
負責人思考了一下：“就是她手底下的組員，我現在幫你去叫一下他吧。”
“那行，謝謝你。”
啊香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沒多久。
這個人就被叫來了。
也是熟人。
就是那天趙婉粉絲見面會上面的那個主持人。
他見到鍾天正跟啊香的時候，表情明顯有些尷尬，低着頭不看他們兩個。
“張藝雲已經死了。”
啊香開門見山，直入主題：“這次叫你來，就是問一下，張藝雲最近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煩心的事情什麼的，或者說跟誰誰衝突？”
“沒有。”
主持人思考了一下，搖頭否認：“雲姐經常性的跟人吵架，沒有什麼說特別憤怒的事情，她自己都習以爲常了。”
“沒有？”
啊香追問了一句。
“沒有。”
主持人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補充到：“那天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的，我都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的，不是我要主動曝光你們在公衆視線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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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過去了。”
啊香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吶，鬼精鬼精的。”
鍾天正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淡淡的點評了一句：“跟張藝雲的關係這麼好，現在她出事了，他立馬就改口推脫之前的事情。”
“呵呵。”
啊香搖了搖頭，再叫了幾個公司同事進來，得到的評價基本上都是差不多：張藝雲這個人不怎麼樣。
樓下。
鍾天正啊香兩人坐進車子，往警局的方向開去：“就目前詢問的情況來說，沒有發現什麼貓膩，難道說，真的就跟匿名者的電話裡面說的一樣？”
“有可能吧。”
鍾天正控制着車速，皺眉思考了一下：“還是等師心語那邊的篩查結果吧，先鎖定她出事的時間。”
兩人剛剛回到警局。
辦事效率向來足夠快的師心語，再次沒有讓人失望，見到他們兩個回來，拿着資料就來到了他們的工位：“你們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不愧是咱們有名的師心語同志，效率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啊！”
鍾天正笑着捧了個梗，伸手接過師心語手裡的資料來，開始快速的翻看起來。
師心語則是語速很快的在一旁說着了起來，加快鍾天正對資料的一個瞭解度。
“第一個事情，張藝雲這個人的資料查過了，她的檔案裡，曾經有一個污點。”
師心語直入主題，跟着說到：“在她的資料裡，曾經有這麼一個事情，她在十七歲的時候，曾經盜竊過一筆資金，五塊錢，後來被抓了，被判了幾年。”
“什麼？”
鍾天正擡起頭來，有些詫異：“她曾經盜竊過？”
這一點。
他是沒有想到的。
張藝雲目前的成就來說，絕對不算小的，每個月的工資高達四五萬，誰能猜到她，以前有過盜竊的案底。
“是的，還不小呢，五萬塊。”
師心語點了點頭：“我查閱了當時的檔案，上面說，有一天，她路過看到別人的車子沒關，在副駕駛的位置看到了包包，打開一看裡面有五萬塊，直接就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