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鍾天正聽到這裡,手指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手裡的屍檢報告差點沒有拿穩,眉頭擰在了一起:“這是怎麼回事?!”
黃珊珊的下身發現了男性**的殘留物,原本以爲這是黃文濤留下的,只是沒有想到,裡面竟然還有個計生用品留在了黃珊珊的體內,這也太過於變態了吧!
一旁聽到了的啊香也湊了過來,小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忿忿的罵道:“呸,渣男,簡直就是不當人!”
作爲一個女性同志,聽到這種消息,無疑都自內心生出一種憤怒感來,這種傷害人的做法,簡直讓人無法平靜下來。
“嗯。”
沈夢溪就比啊香平靜的多了,作爲一名法醫,她手裡經手過的死者已經有太多太多了,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類似與黃珊珊這種的情況,她也遇到不少,還有很多比黃珊珊這種還嚴重的,所以她也是見怪不怪了:“這是我的第一個發現。”
“然後呢?”
鍾天正見沈夢溪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知道她肯定也是跟自己說什麼的,所以也懶得去看那份什麼屍檢報告了,有她這個人在,什麼線索都是最直觀的。
沈夢溪點了點頭,也沒有賣關子,跟着說到:“那個計生用品,我特地單獨的拿出來檢測了一下,這是個新的計生用品。”
“什麼意思?!”
啊香皺了皺眉,沒聽懂。
“意思就是,這個計生用品沒有用過,只是拆開了包裝,然後被人強行塞進了高珊珊的下**裡面,你懂了吧?”
沈夢溪看着啊香,繼續說到:“我在這個計生用品上面,沒有檢測到任何的男性**的殘留,沒有任何使用的痕跡。”
“這...”
啊香張了張嘴,沒有繼續說下去:“呸,變態的渣男!”
“這個咱們先不管他。”
沈夢溪擺了擺手,並沒有接她的這一茬,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我們也已經檢測了黃珊珊體內殘留的男性**,跟黃文濤的DNA做了一個對比,這兩者是吻合的。”
鍾天正思考了一下,做出判斷:“也就是說:黃文濤當天晚上確實跟黃珊珊兩人有發生過什麼,這些東西確實是他留下的,但是這個計生用品卻不是黃文濤用的,因爲裡面沒有任何的東西殘留。”
“是的!”
沈夢溪點了點頭,順着他的話繼續往下說:“也就是說,在黃文濤離開以後,還有一個第三者出現了,不出意外的話,是他將這個計生用品塞進了黃珊珊的**裡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現場就可能不是自殺了!”
沈夢溪補充了一句,發表了她作爲一個法醫屍檢以後的一個判斷:“有第三個人在黃文濤離開以後出現在現場,先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咱們不能妄下定論這是一起自殺案件!”
“當然了,這是我的推斷,至於事情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還是需要你們結合現場的情況來了。”
“好的。”
鍾天正點了點頭,應允到:“放心好了,這一點我心裡也會有數的。”
“那當然,我只是隨口提醒了一句,鍾組長的能力我還是知道的。”
沈夢溪扯了扯嘴角,表情依舊冷豔:“除了這下發現以外,我還有一個發現。”
“您老人家可以一次性說出來。”
鍾天正無奈撫額,哭笑不得道:“您老人家一次性說出來,我也是可以消化的。”
“這不是一步一步慢慢來嘛。”
沈夢溪雙手抱着膀子,依靠在門框上,翻了翻白眼說到:“我把她家的牀單帶回來了,通過提取上面的東西,發現了出了黃珊珊跟黃文濤兩人之外的第三人的毛髮,捲曲的。”
“嗯?”
鍾天正挑了挑眉:“第三人的捲曲毛髮?”
捲曲毛髮,成年人都懂的,這個毛髮能出現在黃珊珊家裡的牀單上,那就說明肯定不是普通朋友這麼簡單了。
“是的。”
沈夢溪點了點頭,做出了自己的猜測:“目前這個第三人的DNA數據還在系統裡面比對中,如果有發現有吻合的數據的話,那麼情況可能會明朗很多。”
“好!”
鍾天正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
根據沈夢溪的發現,那麼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看來,這個現場還是值得多分析分析的。
捲曲的毛髮,它能出現在牀單上,那就代表着這個人的關係跟黃珊珊的關係肯定非常的緊密,由此也可以推斷:如果這不是密室自殺的話,那麼就有可能是情殺。
“這樣吧,如果那邊有什麼消息,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鍾天正簡單的思考了一下,做出了初步的工作規劃:“啊香,你現在就把那個黃文濤傳喚過來,咱們需要再問問他情況。”
說完他歪頭看向沈夢溪:“你那邊也加快對比的進度,有什麼進度第一時間跟我說一下。”
“好的,鍾組長。”
沈夢溪點了點頭,折身出去了。
“嘿嘿。”
鍾天正看着沈夢溪的背影,齜牙一笑,她是法醫組的,能這麼配合自己,已經是非常的給面子了。
隔壁的啊香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先是嘗試着聯繫黃文濤,電話號碼打不通以後,直接拿上車鑰匙叫上了小張跟她出去傳喚黃文濤。
鍾天正則坐在了椅子上,捏着眉心看着不遠處牆上的上南市市區地圖,整個人若有所思。
如果沈夢溪的這些猜測真的是真的,黃珊珊死亡當天晚上,黃文濤離開以後真的有第三人出現。
再結合現場發現的第三人捲曲的毛髮,如果這就是那天晚上出現的那個第三人的,那麼有可能就是他殺了。
如果是他殺,那麼現場卻沒有任何的線索指向是他殺,再者,現場符合密室自殺的特徵,就算是他殺,這個人是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離開的呢?
腦海裡。
宗師級空間構想力發散,黃珊珊家裡再次出現在腦海裡的小空間,數字化的鐘天正出現在了黃珊珊家裡。
他走到了洗漱間的窗戶邊上,皺眉看着集滿了灰塵的窗臺,窗臺上的灰塵沒有任何摩擦的痕跡,非常的平整。
鍾天正嘗試着去扭動着不鏽鋼的防盜網,螺絲很緊不能輕易的擰開,跟着他的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了窗戶外面,仔細的觀察着窗沿上,也沒有任何的繩索摩擦痕跡。
接着。
數字化的鐘天正直接降落在了五樓正下方房間的窗外,仔細觀察這,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痕跡,說明這裡從來沒有下來過人,沒有任何的痕跡。
鍾天正身形一閃,再次出現在黃珊珊的房間裡,這一次,他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
房間門這個時候是從房間裡面鎖上了的,不近門鎖鎖上了,推動式的門栓同樣也是鎖上的。
鍾天正嘗試着在門口這個位置仔細觀察,試圖發現什麼線索,但是一無所獲。
最終。
他扭頭看着蜷縮在牀角已經死亡的黃珊珊,整個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如果有人殺死了黃珊珊,那麼他壓根出不去的呀!”
“呼..”
鍾天正從系統中退了出來,折身來到室外,摸出香菸來點上一根,重重的裹了一口:“莫非是,這些發現都是巧合?”
感受着嘴裡尼古丁的味道順着味蕾擴散開來,鍾天正再度陷入了沉思當中,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雖然沈夢溪有了其他的發現,那麼會不會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呢?”
鍾天正吐了口煙霧,手指夾着香菸,喃喃自語:“如果說,現場發現的第三者的捲曲的毛髮,只是單純的說明了黃珊珊的私人生活混亂呢?她帶着其他人回來過夜,亦或者是女人的毛髮,黃文濤帶回來的女人在這裡過夜留下來的。”
“這跟黃珊珊的死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些不過是以前留下的痕跡,黃珊珊死亡的當天,黃文濤離開以後,屋裡就只有她自己,她把門反鎖上以後,自己吞藥自殺了。”
“至於她體內的那個沒有使用過的計生用品,或許是黃文濤在跟她親熱的時候,他變態的****的呢?”
鍾天正皺了皺眉,這個推斷倒是蠻符合他的預期判斷。
之所以做出這個判斷,是因爲他實在是發現不了,如果是他殺,對方是如何佈置出這個密室的。
當然了。
這也只是他的衆多的推斷之一。
在還沒有下定論之前,什麼推斷都是可能的,只要你有推斷的依據。
五分鐘後。
院子裡警車開了進來。
小張拉着黃文濤從車上下來了:“你給我老實點。”
“草,我都說了,跟我沒有關係,你們有毛病吧!”
黃文濤對着小張罵罵咧咧的,試圖掙扎着自己被小張抓住的手腕:“你給我鬆開!有病吧你們!抓着我不放。”
“給我進去!”
小張輕聲呵斥了一聲:“你有配合的義務,跟着我進去!”
“怎麼回事?!”
鍾天正把手裡的菸蒂掐滅,看着兩人的背影:“這個黃文濤?”
“簡直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網癮狂,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找到女朋友的!”
啊香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們是在網吧找到他的,他那會正在玩遊戲呢,我們讓他跟我們走,說要再問問他關於黃珊珊的事情,誰知道他說要打遊戲,我一想着那就現場詢問吧,但是他壓根不搭理我。”
“所以沒辦法,只能把他帶回來了,路上就一直跟我們在叨叨着遊戲還沒有打完,不能坑隊友之類的,簡直了。”
啊香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對黃珊珊根本就沒有感情,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這種人爲什麼要走在一起。”
“好啦好啦,不要做個憤青啦!”
鍾天正笑着拍了拍啊香的肩膀:“或許人家只是單純的有電競精神呢,先不管這些了,問問他去。”
三分鐘後。
鍾天正啊香一前一後進來審訊室裡。
啊香面無表情的坐在電腦前準備做記錄,她現在都不想多看黃文濤一眼,這種人簡直了。
“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你!”
鍾天正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俯視着坐着的黃文濤:“你務必要認真對待,我們發現了很重要的線索。”
“呵呵,反正都是你們說的算,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黃文濤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摸出兜裡皺巴巴的香菸盒子抽出一根香菸點上:“你們牛逼,你們想幹嘛幹嘛,想把我帶回來就帶回來,我能怎麼辦!”
“這件事跟你有關係,黃珊珊是你的女友,你有配合的義務。”
鍾天正說了一句,不想跟他再多廢話了,直入主題:“兩天前,也就是黃珊珊死亡的那個晚上,你回來過對吧?”
“是!”
黃文濤沒好氣的應了一句:“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嘛!你們怎麼回事,怎麼做的記錄,辦事效率這麼低?!”
“好,當天晚上你回去了。”
鍾天正並沒有搭理他,繼續問道:“當天晚上,你們兩個人進行了親熱,請問你做了安全措施嘛?!”
黃文濤頓了一下,警惕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回答我!!”
鍾天正語氣嚴肅。
“沒有!”
黃文濤看了看他,咬牙道:“沒有措施。”
“好。”
鍾天正再度的點了點頭:“我們在黃珊珊的體內,發現了男人的**殘留,根據分析對比,這跟你的DNA重合。”
黃文濤理直氣壯的質問到:“那又如何?!難道現在你們警察還要管我們做不做安全措施?你們計生辦的啊?!”
鍾天正沒有搭理他,繼續發問:“我們在給黃珊珊做屍檢的時候,在她的體內發現了一個完整的避孕*,它被人塞進了她的身體裡,是你做的嘛?!”
“什麼?不可能!”
黃文濤下意識的反駁到。
鍾天正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回答我,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
黃文濤謹慎的看着鍾天正,再看了看邊上敲着鍵盤的啊香:“不是我做的,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