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HS7。
駕駛座。
蕭芊芊坐在座位上,掃視着車內,也不知道再想什麼,好一會以後,她拆開剛買的香菸,抽出一根來給自己就點上了。
整個車內都是處於密閉的環境,她就坐在車裡自顧自的抽菸。
先不說這是別人的新車,在裡面抽菸就很讓車主討厭。
光是在這麼小的密閉環境裡抽菸,就顯得非常的傻叉的一個行爲。
得有好一會。
蕭芊芊受不了車內的煙霧,推開車門,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
學林路。
燒烤攤。
鍾天正啊香付了車費從車上下來。
不遠處。
已經到了的顏昭興跟餘城看到他們,衝他們揮了揮手,兩人過去。
“可以啊小夥子。”
顏昭興大大咧咧的摸出自己的三字頭中華來,給鍾天正發了一根:“咋的啦,又拿獎金了?晚上叫吃飯。”
跟着又跟啊香打招呼:“弟妹好呀,好久不見。”
“晚上就是找你們喝喝酒唄。”
鍾天正攤了攤手,幫啊香拉開椅子,自己跟着坐下:“再說了,咱們那點獎金,夠乾點什麼娛樂節目。”
顏昭興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啊香在邊上扯了扯鍾天正:“行了行了,說什麼呢。”
“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鍾天正裹了口香菸,手指夾着香菸停在跟前看了看:“你看哈,咱們這行,不止工資就那樣,福利也就那樣,最主要的呢,咱們這行還得罪人,弄不好哪天就被人報復什麼的,倒在了馬路上了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這三字頭的中華,我們平時可抽不起,只能整點便宜的,熏熏肺罷了。”
“大嘴巴子!我怎麼聽着你這個話,怎麼瀰漫着一股子酸味呢。”
顏昭興翻了個白眼,示意啊香點菜:“對了,你們打車來的?不是聽說你提了臺跟我一樣的紅旗HS7麼?怎麼樣,開起來如何?”
“屁,什麼我提的,老子子給提的,我哪有錢。”
鍾天正齜牙笑了笑,跟着說:“車子嘛,還是非常不錯的,外觀大氣,內飾也不錯,今天我一同事借去了開幾天,辦個事。”
說着,他側身在啊香身邊,指着菜單上的蒜蓉生蠔:“生蠔來十個吧。”
餘城搖頭:“我不吃,留給你自己吧。”
顏昭興跟着搖了搖頭:“那我也不吃,吃了晚上難受。”
“呵呵。”
鍾天正輕哼一聲:“愛吃不吃,不吃我自己一個人吃。”
“可以啊小夥子!”
顏昭興擠眉弄眼的賊笑了起來:“不管是不是下雨天記得帶傘哦!”
“呸呸呸。”
鍾天正翻了個白眼:“你就一臭流氓!”
“哈哈哈...”
衆人鬨笑了起來。
很快,酒菜上齊。
大家也沒有矜持着,端着杯子開喝,擼着串而喝着啤酒,別提有多舒服了。
但是。
今天他們喝的都是白酒,十五塊一瓶的斤裝牛欄山,四個人統統倒滿。
“算下來,咱們應該很久沒有來這家燒烤店吃燒烤了吧?”
鍾天正抿了口白酒,手指摩挲着一次性杯子的杯身:“上一次過來吃,還是那個城鄉結合部的兇殺案前後,你小子不是還點了一句死者麼?那時候我差點以爲你小子跟案子有關係呢。”
“哈哈。”
顏昭興搖了搖頭:“這都不重要,跟我沒有關係不是。”
“是的。”
鍾天正點了點頭,目光掃視着斜對面的餘城,再看了看顏昭興,跟着開口:“這個匿名者的案子,我抓的差不多了。”
“嗯?”
“抓到了?”
顏昭興跟餘城兩人擡頭,目光與鍾天正對視。
“差不多了。”
鍾天正身體往後揚了揚,伸展了一下身子:“最近的一個案子,他查過死者的身份證信息,我們順着IP地址查出來了。”
顏昭興跟着問到:“自己人查的?”
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有些東西,普通人根本查不到的。
“是的,就在咱們區的某個轄所。”
鍾天正齜牙一笑,摸起桌上的香菸,給自己點上,重重的吐出了一口細長的煙線來:“有點煩。”
顏昭興:“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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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城:“嗯?”
“我回頭好好的查了查,捋了捋從開始到現在我接觸到的掌握的匿名者的信息,這個匿名者,好像一開始存在的目的,就是爲了陳蓉案來的,汪炎冰的落網,原本我以爲事情告一段落了,誰知道並不是這樣的,匿名者還存在的。”
“它因爲陳蓉案而誕生,卻沒有因爲陳蓉案而結束,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鍾天正並沒有接着說,而是談起了匿名者來:“匿名者,很可能就是跟陳蓉有關係的人設立的,它爲了陳蓉案而開始,但是陳蓉案結束以後,它並沒有收手。”
說道這裡,鍾天正停頓了一下,裹了口香菸,煙霧繚繞的看着兩人:“哎,你們說,除了我們幾個,誰還會跟陳蓉有關係啊?”
“啊?”
顏昭興愣了一下,看了看鐘天正,視線又落在餘城身上。
餘城也在做這個動作,兩人視線交匯在了一起。
“嘖嘖。”
鍾天正抖了抖一次性杯子,端起了抿了一口:“我記得上大學那會,城哥你好像也挺喜歡蓉蓉的對吧?”
“啊。”
餘城點了點頭,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僵化,這是很大的一個原因。
“興哥,你跟蓉蓉的關係也不錯吧?陳昇跟蓉蓉是閨蜜,你跟她算是藍顏好友吧?談不上知己,但關係總是很鐵的。”
鍾天正嘴裡冒着酒味,身子往前一探:“你說,你們兩個跟匿名者有沒有關係呢?!你們算是最符合他的人設了,這次我查到的這個IP地址,更是指向性的說明了。”
“是你?”
“是你?”
“哈哈...”
鍾天正表情誇張的笑了起來,整個人像是喝醉了一般,連連搖頭。
要說此刻。
他內心是無比的糾結的。
拿着自己掌握的證據,到處說你是不是兇手?這個舉動無疑是非常的煞筆,但是他爲何要這麼做?無疑是因爲三人之間的關係。
這一次,既是對方給出他的最後一次忠告,也是自己給對方的最後一個忠告。
“行了行了,阿正,你喝多了。”
啊香伸手拉了拉鍾天正,示意他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