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鍾天正手持實木扁擔,重重的插在了地面之上,泥質的地面頓時濺起陣陣碎泥:“你覺得,就憑這種貨色,就能把我堵在這裡?”
實木扁擔的優勢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木頭材質的,特別的結實,連續被鐮刀劈砍幾下,硬是沒有太大的切割痕跡殘留在上面。
“草。”
手持鐮刀的中年男子怒吼一聲,揮舞着鐮刀再次衝了上來。
“結束吧!”
鍾天正冷冷的看着衝上來的中年男子,身子猛然一動,跟着也主動出擊,緊繃的雙腿發力猛地一蹬地板,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衝了出去,速度極快。
片刻之間。
兩人遭遇到了一起。
鐮刀帶着勁風橫掃而來,鍾天正手持扁擔,直接接了上去,狹長的扁擔在這一刻展現出了極大的優勢,硬接下這一刀,手臂猛地發力橫挑,一下就把男子手裡的鐮刀給挑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以後,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
“跪下!”
鍾天正爆喝一聲,穩穩的操控着扁擔,橫空突刺,速度飛快,手中扁擔如同銀蛇出洞,一點寒芒先到然後槍出如龍,直接扎向中年的右腿膝蓋。
“咔嚓!”
“啊!”
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着慘叫聲響起。
被扁擔頂部擊中的中年慘叫着直接單膝跪倒在地,五官扭曲在一起表情痛苦,右腿膝蓋整個的塌陷一塊下去,小腿部分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扭曲過去,狀況慘烈。
下一秒。
中年只感覺面前一道勁風襲來。
他下意識的擡起頭來,一隻巨大的鞋底在瞳孔中無限放大,跟着只感覺腦袋如同被火車撞擊了一般,直接向後翻滾了一圈然後倒地。
鍾天正快步跟了上來,一腳踩在中年的胸口上,目光冷冽:“早就和諧法治社會了,還喊打喊殺,該打!”
鼻骨凹陷的中年下意識的想要掙扎着起來,但是鍾天正穩穩的腳板踏在他的胸口,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草你媽!”
中年咬牙不服,怒罵到:“警察都是這麼打人的麼?我要驗傷!”說話的時候,右手掙扎着就要抓向鍾天正的右腿。
“哦?驗傷?好的呀!”
鍾天正眉頭一挑,右腿膝蓋一彎,左腳之間踩在了中年的手掌之上,還用力的碾壓了一番,如同他每次碾壓菸頭一樣:“不服?!”
“啊!”
中年吃痛,再次慘叫了起來。
手掌跟地面親密接觸,還被死命的摩擦摩擦,簡直就是折磨。
“草!”
彭軍看着近在眼前倒地的中年,整個人臉色極爲難看,大吼一聲:“槍來!”
話音落。
原本站在他身後拎着帆布包的男子拉開黑色的帆布袋拉鍊,一把鋸短的自制老式獵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小心!”
原本躲在後面樓梯負責拍攝的啊香,見此一幕,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直接從樓梯上跳了下來,奔着鍾天正的方向跑來。
在彭軍開口的瞬間,鍾天正就早有耳聞,剛要往後倒退,倒地的中年左手快速一拽,直接抱住了鍾天正的小腿,把他給拉住。
“別動!”
一直一言不發的男子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冰冷的槍管就這麼直愣愣的頂在了他的腦袋上,隨即看向啊香:“還有你,也別動!”
“我這輩子,最恨別人拿槍指着我的頭了。”
鍾天正咬牙看着男子,咧嘴就笑了起來:“說起來也奇怪昂,我最近經手的案子,都尼瑪是涉槍案,爲什麼?”
“因爲你倒黴!”
男子雙手端着獵槍,語氣冷冽。
“呵呵。”
鍾天正雙手擡起,慢慢的站直了自己的身體,視線落在了槍管上。
腦海裡就自動給出了這把獵槍的信息。
男子手裡的獵槍,應該是農村老一輩那時候的老式獵槍,槍管已經被他鋸短了,殺傷力保留的情況下,便攜性還得到了提高。
但是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一次只能打一發,不能連擊。
可別小看了這種自制的獵槍。
殺傷力可是極高的。
一扳機扣下去,大量的鋼珠從槍口宣泄出來,覆蓋面極廣。
現在他們所處的這個環境裡,周圍都堆滿了乾柴,狹小的通道根本沒有辦法躲避。
“你敢開槍嘛?”
鍾天正棱着眼珠子看着男子。
男子年紀應該得有近四十歲了,精瘦的,面色蠟黃看上去氣色不好,但是卻給人一種很兇狠的感覺,絕對不是善茬。
“你猜我敢不敢!”
男子不爲所動,挪動着身子讓開了一條路來。
彭軍自他身後鑽了過來,繞着打量起雙手舉起做投降狀的鐘天正:“你剛纔的兇猛跟睿智的表現一改我對你的看法,我猜你在上南市那邊應該也不是什麼小警察,就憑你這個身手跟頭腦,我想肯定也算是一大精英了,想必也是個中流砥柱,至少跟那些大肚子不一樣。”
彭軍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
從見到鍾天正開始,這個長得很小鮮肉的警察就一直在刷新着自己對他的看法。
由原先的中看不中用到耍身份的小警察,再到思路清晰,再到腹黑算計以及強大的推理能力,再加上剛纔他的打鬥表現,實在震撼。
他不是二五八萬的憨憨。
僅僅憑藉着鍾天正的表現,就推斷出鍾天正在工作中可能會是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
這個人不能殺。
鍾天正要是真死了,只怕是那邊肯定會嚴肅追究,不管自己用怎麼樣的藉口都掩飾不過去的。
“我突然就改變了想法。”
彭軍目光閃爍的看着鍾天正,面帶冷笑的轉向了身後的啊香:“我記得,這個人是你的小女友對吧?而且她也是個警察,對吧?”
“你想要拿她來威脅我麼?”
鍾天正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