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曾經跟我說過，案發前的一個月裡，她有見過項宇飛跟一宗失蹤人口案有關，她說她親眼見到項宇飛帶走了那個女孩子。”
汪妍冰呼吸了一口：“也正是這樣，所以我才堅信她的死肯定跟項宇飛有關係，只不過我一直都沒有證據而已，所以我得往下挖。”
一直沒有說話低頭記錄的啊香，不由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陳蓉這個案子，直到現在已經有幾年了。
汪妍冰雖然跟她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關係，但兩人從小就沒有生活在一起，彼此之間的感情根本不如其他的親姐妹那樣，但她還能一直堅持，不由讓人側目。
畢竟。
現在這個年代，很多親兄弟親姐妹，也可能因爲遺產啊經濟上一系列的問題而反目成仇。
鍾天正問出了一直困擾了她很久的這個問題：“那個匿名者是不是你？”
“是。”
汪妍冰直言不諱，也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意義了：“我不可能僅僅憑藉着蓉蓉曾經跟我說過的一件事就斷定項宇飛肯定是殺害她的兇手之一，所以我得調查。”
“但是我學的專業跟你們不一樣，以我的能力，根本接觸不到當初這個案子的卷宗，瞭解不了詳細的情況，所以我需要人幫助我把這個案子查清楚，我需要你的幫助。”
鍾天正點了點頭：“因爲我的警察身份？”
“對。”
“第一：因爲你是警察，你可以接觸到這個案子的卷宗。”
“第二：你是蓉蓉的前男友，你有這個義務爲她查明真相，對吧？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
汪妍冰列出了自己認爲的兩點。
“好吧。”
鍾天正沒有多說什麼，繼續拋出問題點：“環衛工人孫海一案，你也是第一次以匿名者的身份出現，你是怎麼知道案件的詳細？”
說起來。
也正是她的匿名電話出現，爲鍾天正第一次提出的假設做了一定的鋪墊作用。
“查。”
汪妍冰簡單直白的回答：“要想吸引你的注意力，我必須先做出一點東西來才能吸引你的目光不是？”
“再者，我也需要看看你的能力，如果你的辦案能力不行，我要你又有什麼用？”
鍾天正依舊只是點了點頭。
按照她的這個邏輯來說，那麼隨之而發生的第二起案子，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還好，你並沒有讓我失望。”
說到這裡，汪妍冰重重的出了口氣，仰頭看着天花板：“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是有點東西的，不光是辦案能力，你的正義感很強，犧牲感同樣也很強。”
“吶。”
鍾天正應到，並沒有迴應。
“你能從高樓跳下去救一個小女孩，說明你這個人很盡職責？或者說，你很…”汪妍冰試圖描述丫丫案中，鍾天正帶給她的印象，但是又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索性不說了：“也正是那次，我對你的好感也多了一點了，也更堅定我可以藉助你爲我所用，你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我還挺擔心的，生怕你死掉了。”
“我們繼續來說說接下來的案子吧。”
鍾天正對此不予置評，接過話題：“說說密室逃脫的案子吧，那時候，也算是你第一次正式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個案子，背後的主使人是你？”
“不是我。”
汪妍冰搖了搖頭，否認到：“這個案子，發生的情況還真的是非常的巧合，我也說不清楚中間的玄學。”
鍾天正挑眉：“玄學?”
似乎察覺到鍾天正滿臉的不相信，汪妍冰自己解釋到：“我想案件經過老闆都已經跟你們說了吧？其實這還真是他們的私人恩怨，死者的身份，也是陰差陽錯的跟蓉蓉能扯上一點關係。”
“老闆之所以殺他，是因爲他女兒的原因，這些都是真的，老闆在查出自己癌症晚期的時候，就已經動了殺念，你們查到的那些線索也都是他自己一手設計的。”
汪妍冰如實相告，說話的語速很快：“你們在調查的時候，我也在調查，借與身份的便利，我很快就發現了老闆的作案嫌疑。”
“那個時候，我就心裡生出了跟你正面接觸的念頭，所以我找到老闆，把蓉蓉的照片給他讓他把MOMO的頭像換上，把這件事往蓉蓉案件上牽引，吸引起你的注意力。”
“我懂了！”
鍾天正恍然大悟，汪妍冰這麼解釋那麼就完全能說得通爲何老闆意外身亡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的原因了。
同樣，他也猜到了老闆賬戶上那些錢的來源了：“你讓你老闆幫你設局把案子往蓉蓉的案件上牽引，而你，則後面給了他一筆費用，也算是各取所需。”
“是這樣的。”
汪妍冰毫不避諱的承認了。
“那李沁案呢？”
鍾天正再次發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可能老天爺冥冥之中就在幫助我吧，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下一個案發現場，會在我租住的公寓裡。”
說起這個，似乎連汪妍冰自己，都有些啞然了，她笑着搖了搖頭：“一切都是巧合吧，老天爺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再一次有了跟你正面接觸的機會，我當然不能放過。”
鍾天正似乎已經接受了她的這種解釋：“你是怎麼找到孫力的？”
“在這一點上，只能怪你們警方找人太過於片面化。”
汪妍冰轉眼看向鍾天正：“你們慣性思維他犯了事就一定會躲起來，而且多把目光放在了網吧之類的場所上。”
“我是在街頭的宣傳人偶中找到他的，這種工作只要老闆不是特別謹慎是不會去查看身份證的，而他從那以後就一直帶着網紅熊的卡通道具，沒有卸下過。”
“……”
鍾天正不由一陣啞然。
如此說來，好像還真的是這麼個道理。
往往最容易忽略的地方，最讓人掉以輕心。
“接下來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想必你也猜到了，他需要錢，我需要再次刺激你，所以我們進行了交易，他幫我刺激你，再次提起蓉蓉案件，我給他錢，就這麼簡單。”
說到這裡，汪妍冰忍不住看了看一側一直記錄沒有插話的啊香：“爲了最大限度的刺激你，所以我只能委屈一下這位美女啊香警察了，我負責攢局策劃，他負責實施，所以也有了後續帶走啊香妹子，而發生的事情。”
“你的思維邏輯真的…狠！”
鍾天正沉默良久後評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