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系統,在線牽紅線?”
鍾天正腦海裡冒出這麼一個想法,接踵而至的就是倒計時了。
一分鐘。
時間很短,也很漫長。
鍾天正啊香保持着這個姿勢,依靠在車身上,目光對視着。
啊香的心跳徒然加速,白皙的臉蛋上浮現一朵羞紅。
“啊香,我...”
鍾天正喃喃開口,話到嘴邊,卻又不敢說出來。
“你,你什麼?”
啊香翹首以待,雙手負與身後,羞澀而期待,直勾勾的看着這個燈光下劉海自然下垂的帥氣男人。
“我..我...”
鍾天正咬了咬牙,吞吞吐吐的,再無之前的那般果斷。
啊香咬着嘴脣看着他:“我..”
“咳咳。”
就在這時候,大媽的咳嗽聲響起。
兩人如夢驚醒,閃電般分開。
“阿正,這麼晚送香香回來啊,真好。”
來人正是阿姨,熱情的打了個招呼:“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先上去了。”說完邁着輕盈的步伐,滿臉笑容的進了樓道里。
“不打擾?你妹啊。”
鍾天正翻了個白眼,好吧,那就這樣吧。
“那我上去咯。”
直到樓道里傳來關門的聲音,鍾天正這才折身進入車內,降下車窗點上來一支香菸。
“任務失敗。”
系統吐槽,尤爲致命:“鍾天正同志,你好像真的很弱哎。”
“你給我閉嘴。”
鍾天正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發動車子。
“我跟你說,你這樣子不行的哎,現在什麼年代了,男女比例那麼不均衡,女孩子那麼少,作爲一個男人,你就應該主動一點。”
系統開啓了大媽模式,開始絮絮叨叨的勸導了起來:“你看這樣如何,我這裡有三本秘籍:戀愛高手、論泡妞的三千五百種方法、如何談好一個戀愛,這三本,你看上哪本,我下次作爲任務獎勵送給你。”
“你留着自己看吧。”
鍾天正拉下手剎,轉彎出去了。
“別啊朋友,你要是覺得不行,我免費送你也行啊。”
系統此時此刻非常的活躍:“作爲一個成熟的系統,我覺得完全有必要幫宿主把個人情感問題給解決一下。”
“閉嘴。”
“你聽我說,談戀愛這種事情呢,要主動...”
“閉嘴!”
“...”
今晚的系統,徹底化身月老一般的角色,喋喋不休。
。。。
於此同時。
上南市市醫院。
新銳醫凌醫生面無表情的在巡查本上勾勾畫畫,細心囑咐道:“你很幸運,傷口差五毫米就割到大動脈了,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康復期間,注意不要亂動,注意衛生防治二次感染,尤其注意不要抽菸。”
“嗯...”
姚威強虛弱的應到,哪裡敢不聽。
大難不死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直到現在,一回想起當時的場面,他都心有餘悸。
冰冷的刀刃割開皮膚的時候,他發現,死亡有時候真的很近很近。
“嗯。”
凌醫生點了點頭,歪頭看向一側等候的民警,示意他們可以問了,但是自己卻不立刻離開。
“警察。”
民警出示了一下證件,掏出詢問筆錄來:“晚間,我們接到一名女子報警稱,你們遭遇到了搶劫,所以我來詢問一下情況。”
雖然是少有人煙的郊區,但發生這種惡性的割喉事件,性質已經是非常的惡劣了,爲了公民的人身安全着想,非常有必要深挖到底。
“搶劫?沒有啊。”
姚威強一口否認了:“我今天晚上就是心情不好,開車到郊區吹吹風溜達溜達,根本沒有人跟我一起。”
“你確定?”
民警眼皮子一拉,不樂意了。
根據他們的經驗來說,這個人在撒謊,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不要害怕,請積極提供線索。”
“真的就是我自己一個人,也沒有所謂的搶劫。”姚威強態度很堅定:“由於我晚上喝了點酒,在車裡的時候,一不小心刀子把自己劃傷了。”
“你酒駕啊?”
“嗯。”
“……”
一番無果,民警做完筆錄,現場轉交給交警部門。
凌晨三點。
姚威強躺在病牀上,看着窗外的夜幕,久久也無法入睡。
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從那個陰影中走出來。
“嘎吱。”
病房門被推開了。
一個帶着口罩的男子折身走了進來,拉開一側的凳子坐下,看了眼病牀上閉眼的姚威強,扯下口罩,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
“來一支?”
男子齜牙一笑,拋了支香菸過去:“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睡。”
“……”
姚威強睜開眼睛,看着男子的長相,一點也不意外,默默的點上香菸:“我早就應該猜到是你了,你們是一起的。”
“我也有點意外,他竟然留你一條狗命。”
男子靠在椅子,仰頭長長的吐了一口煙霧:“說吧,把你知道的案件的全部詳細過程都給我說一遍,我要所有的信息。”
“呼。”
姚威強吞吐了一口煙霧,沒再拐彎抹角。
“當年,我在學校裡還只是個小跟班,你也知道的,項家兄弟是最牛皮的一個,所以我就跟着項宇城身後混咯。”說起這段往事,姚威強頓時也有些唏噓:“那時候我家裡還沒有發跡,只能跟在人家後面做做小跟班什麼的,還被他們看不起。”
“突然有一天,項宇城突然找到我,說讓我去保安那裡把天台的鑰匙偷過來。”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了,然後鑰匙偷過來,把門開開我就走了。”
“你就走了?”
“走了走了,真的走了。”
姚威強連連肯定:“我哪裡知道,他竟然那麼大膽,竟然想在天台上,把陳蓉給...”
“我更沒有想到陳蓉會死,如果知道是這種事,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偷那個鑰匙啊。”
“嗯。”
男子面無表情的裹了口香菸,菸蒂在黑暗中發出火紅的亮光:“那他哥哥項宇飛,你在現場有沒有見過他?”
按照他掌握的線索以及當時的流言,項宇城應該是受他哥哥項宇飛指使的纔對。
“沒有。”
姚威強一口咬定,非常的肯定。
“哦?”
男子斜眼看着他。
“你忘記了,案發時,他哥哥項宇飛,當時正在國外進行一個什麼活動,不可能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