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天微笑被老虎嚇跑以後,又返回來,老虎發現它又追着去咬,微笑自小就在山裡長大,體力和速度不是問題,跑了好久終於被老虎趕進山腳的死衚衕,就在馬上落入虎口時候,微笑寧死不慫,齜牙咧嘴準備和老虎拼命,這一切都被隱藏在旁邊的秋葉道士發現,原來當天秋葉道士正在巡山,因爲偶爾能夠聽見虎嘯,想必是什麼地方來了只猛虎,秋葉道士就想把這個老虎攆走,防止誤入山林中的人被老虎吃了,他發現這個狗子不一般,敢對老虎呲牙,就用他們道家秘製的驅虎之法,向老虎發射一枚銅彈,銅鈴聲大作伴隨着滾滾濃煙,老虎頓時找不到東西,不停的打噴嚏搖搖晃晃,趁機秋葉道士趕緊去抱起一樣症狀的微笑,向道觀跑去,老虎雖然有心去追,只是被這個煙燻的沒有力氣,只能勉強的站着,後來我用驅熊鈴時,原來老虎是忌憚這個銅鈴聲,我還以爲是老虎沒見過世面,多虧了道長中間插了這一手,不然那天就算我搖斷那個驅熊鈴,我們該死也是死,秋葉道士就抱微笑回到了道觀,給它吃喝,不久就混熟了,秋葉道士左右觀察微笑,一個計劃在他腦中形成,原本他的計劃只是自己用木鼠殺進去,最後用浮塵槍爬到平臺上殺掉母蟲,這個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很有可能一去不返,微笑的到來,使這個目標實現率增加了百分之四十,秋葉道士就用木工製造了模型,模擬母蟲肉管和周圍,讓微笑進行撕咬練習,原來當年不虛子挖的洞尚在,歷代尊師也都在這個洞研究如何能夠殺死母蟲,這個洞並不是很大,人是過不去的,對於洞來說已經是極限了,又無法在擴充洞口,歷代尊師有模仿不虛子射入毒箭的,有用個長矛刺的,包括近代秋葉道士的師父也用過獵槍打過,可惜終究打不到肉管的地方打到蟲身沒過兩天就癒合了,當年不虛子也是走運,陰差陽錯的將毒鏢射到了肉管間,但是這個頂洞人過不去 微笑確正好能過去,秋葉道士也是一樣在頂洞研究母蟲,秋葉道士就訓練微笑在這個模擬肉管撕咬,如果微笑做成了,就給它豐厚的獎勵,許多好吃的,微笑還敢不賣力。
訓了幾天,微笑已經是見到母蟲頭頂一樣的就去撕咬,但是問題又來了,如果一擊咬不,死母蟲該怎麼辦?微笑畢竟還沒成年,還不算只大狗,但是大狗又進不去那個頂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母蟲死掉,想好這些秋葉道士準備和微笑一起對蟲母發起進攻,一個大膽的計劃形成,就是將微笑麻醉,先安放在頂洞,用的麻醉藥劑量,大約會在秋葉道士進攻到蟲母的時候甦醒,爲了這個,也是詢問了獸醫,並在微笑身上做了試驗,完後把頂洞封上避免微笑醒來爬出去,接下來就看微笑建立奇功了,這時候小黑突然過來抓微笑,從微笑下來後,它們兩個就劍拔弩張的好像是仇人相見,小黑仗着自己長的大去追微笑,微笑很靈敏跳來跳去,不讓小黑抓到自己,秋葉道士也是哈哈大笑,將微笑抱起狠狠的親了一下,連連稱讚。
就在這時奇怪的一幕又發生了,若蘭突然像中毒一樣亂抓亂踢,她的臉也像發黴了一樣,慢慢的變成以前那張滿臉皺紋的臉,突然間醒來,我被驚訝的喊道:“若蘭”大巫卻說:“你叫我什麼?沒大沒小的?”又向趙方說道:“我們找到野山參了麼?到時候不能都給你娘吃啊也要留點給我。”我立馬問秋葉道士到底怎麼回事,秋葉道士回答道:“可能是野山參的功效都被母蟲綜合了,以往被母蟲變爲傀儡的人,無一人不死的,包括他的祖師爺遊雲道士,可是若蘭能吃了根野山參,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了。”大巫在旁邊聽見秋葉道士說自己吃了野山參,就趕忙過來問什麼時候吃的,趙方就把這個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大巫,大巫崩潰道:“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不知道我的癌症治好了沒有。”大巫把她前後都忘的一乾二淨,突如起來的變故使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趙方還想說在你被抓後我可着急了,後半句讓我硬生生的給按了下去,秋葉道士裝好祖師爺遊雲道士的遺骸後說道:"既然妖孽已除,先去道觀爲諸位治傷吧。”衆人都說可以,旁邊的母蟲也很快的化成了濃水,在它的腹下有一淺坑,發現裡面很多動物遺骸還有人的,都是一具具的乾屍,趙方咧着嘴道:“這個蟲子腐爛的也太快了吧。”秋葉道士說道:“逆天而行,豈有活一千年而不死乎,不化成濃水都奇怪。”我們下去以後,剩下的大蟲子們也都不動了,我就問道長:“還需要把這些大蟲子都殺絕麼?”道長卻說道:“蟲的意識只有那一丁丁點,如果沒有母蟲強大的意識控制和充實,那一丁丁點是驅動不了這麼大的蟲子的,不久都會腐爛掉的。”秋葉道士拾取了寶劍,我們就跟着秋葉道士向道觀走去,路上小黑和微笑好像孩子一樣追來追去,大巫就問秋葉道士:“我這兩個大侄子爲你除了這麼一個大害,差點都把命丟了,你要怎麼謝謝他們呢?”秋葉道士也是一揖道:“若沒有兩位小友,貧道也是不能成就大事,如此千恩萬謝了。”我連忙說:“道長太客氣了,其實我們也不是存心爲了你而去消滅這個大蟲子,也是爲了救若,大巫。”大巫在一旁說道:“這就完事了?你們老道也都太摳門了。”說着又扒着趙方的傷口說事,我看着彷彿在人生的大喜和大悲之中走了一遭,看着若蘭又變回了這個唯利是圖,尖酸刻薄的老太婆,看來命運真的是很愛開玩笑,大巫一直糾纏着秋葉道士,秋葉道士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道不同不相爲謀。”回到了道觀,秋葉道士就爲大家治傷,大巫本來傷的就輕,擦完藥就在道觀東看看西看看,拿起這個看看值不值錢,又看看那個,我躺着身上的傷口叫我不想在做任何事,迷濛中就聽見秋葉道士喊道:“哎,你拿這個幹什麼?這是我師父以前用的柺棍,那個也不行,那是我撿來的破銅壺不值錢的,”
“是不是古董呢?我們不能白來出力啊。”
“要是有也都被我當年拿着換酒喝了,那還輪到你。”就這樣大巫和秋葉道士逗了幾天的嘴,大家的傷也都好的差不多了,也準備回家了,趙方要回去給他母親治病,所以不敢在多耽誤,大巫算是把秋葉道士的道觀搜刮一空,臨走那晚秋葉道士在道觀後面挖出一個酒罈上面寫着:不除妖孽誓不開壇。原來秋葉道士在他師父飛昇之際埋下的一罈酒,此後他就在沒喝過一滴酒,秋葉道士小聲笑着說:“讓那婆娘去翻吧,不瞞兩位老弟我這道觀最值錢的就算這罈佳釀了。”趙方本來就是個酒鬼,趕忙打開酒香瞬間飄散出來,我聞着酒香說:“聞着就像喝醉一樣的感覺。”我們趕緊弄三個碗喝了起來,秋葉道士終於又喝到了酒,以往師父的種種教誨又浮在身前,沒有師父可能就沒有秋葉道士的今天,我也惆悵着大喜大悲的過往,眼前浮現若蘭的倩影,對着我溫馨的一笑,我們就長吁短嘆喝光了這一罈子酒,這個酒勁很大不久我們都睡過去了。第二天早上,我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了,秋葉道士也要和我們一起走,按他的話講要去雲遊四方,離開羈絆師門千年的地方,大巫也拿走一些壺壺罐罐的當成古董也總算沒白來一次,小黑也要和我們走,趕它也不走無奈就帶它上路吧,小黑依然和微笑打鬧着,趙方幫着大巫拿着東西,我準備幫秋葉道士拿點行李的時候,發現他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個布包和那把破浮塵,腰間一個葫蘆其他什麼都沒有,我就問他:“出門不拿行李什麼的嗎?” “出家人孑然一身,我只剩這些東西了。”衆人按秋葉道士指路,走草地,並不回原來那個老虎出沒的林子,先走到了我家,由於補給也沒了,身上的傷雖然被秋葉道士治了,但還是要去鎮衛生所檢查一下子,坐趙方的三輪去了山下,把小黑和微笑留下,它倆雖然不對付,但經過這兩天的磨合,也算是握手言和了吧,只是都是愛玩愛鬧的傢伙,到了趙方家,就抓緊給他娘熬參須湯喝,大巫在一旁跳大神,舞了半日,沒想到趙方娘還真的醒了過來,只不過怎麼暈的確忘記的一乾二淨,忙了半日,大巫收了趙方爹給的紅包,就走了頭都沒回一下,我望着她遠去的背影,突然想到如果大巫還是這個大巫,心確是若蘭該怎麼辦,難道我會不顧及大巫滿臉皺紋的老太婆而去向她示好?想着想着我就陷入迷茫中,純潔的愛情被擊的粉碎,我就分散我的注意力,去找趙方一起去王寡婦家再去選個狗,可趙方卻說:“距七大姑八大姨傳,王寡婦和姦夫跑了,孩子都不要了,留給她孃家養。”腦中又浮現那個中規中矩的老實女人, “怎麼可能,看她也不像那種人呢。”趙方又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吶。”秋葉道士沒做停留就要去雲遊,臨走我和趙方買了一瓶好酒送他,他確伸手止住道:“師恩不能忘,從此再不會飲酒了。”說完秋葉道士就哈哈大笑的走去,我望着他那佝僂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你的師父當會含笑九泉。”趙方在一旁說道:“這可真是的,白買了,回家我們喝了吧。”去了衛生所又上了點藥,看都無礙了又去買了些補給,我就辭別了趙方,自己一人回到了山上,到了山上小黑已經不在了,只有微笑跑過來撲在我身上,黑熊這個時候都要冬眠了,小黑可能找地方冬眠去了,我還給它帶了些肉乾,它也吃不到了,餵了雞又收拾了屋子,做了點臘肉飯,吃完飯我就去睡覺了,迷茫中感覺蟲巢之旅依然歷歷在目,許多比如女真將軍是如何跑到蟲洞的,山靈王又是誰?是這個蟲母還是歷代的道士們,野山參的功效如何可以返老還童等秘密都隨着蟲母的死亡而沉封在那座大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