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們也互相聊着天,知道那個胖土著叫希加,那個陰險的土著叫瓦圖克,希加是個小頭目爲人非常和善,而那個瓦圖克就不是了,處處找趙方的麻煩不虧爲陰險二字,我們坐小船來到了那個大島,剛上岸就串出來好多土著人,都嘰嘰哇哇的說着我聽不明白的話,這個瓦圖克就在其中說的很歡,這些土著聽了瓦圖克的話都對我怒目而視,趙方聽明白一點小聲對我說:“這是在告你的黑狀,不過沒關係,什麼事都是酋長做主。”我被簇擁着來覲見酋長,發現這個部落裡不少女人都跪在地上幹活,有的在做飯,有的在曬些什麼,從趙方那瞭解到這個部落女人地位極低,女人更像是牲口,來到了酋長的草屋,酋長就端坐在草屋前,兩旁跪着幾個女人,這幾個女人照比先前看到的能精緻一些,發現這個酋長也長的很黑只不過留着兩撇鬍子,我一眼就認出酋長穿着趙方的褲子和鞋,怪不得趙方要穿土著人的衣服原來是將衣服都獻給了酋長,希加先上前和酋長說了什麼,酋長聽完一揮手,我以爲要抓我,結果抓來的卻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長着黝黑的皮膚,細長的兩個眼睛,披頭散髮的看到希加手裡的獠牙項鍊就捂着嘴哭,還不敢哭出聲的樣子,這時趙方纔告訴我那是被我殺死戰士的媳婦,我也很後悔,當初真不該殺了那個人,就在我內疚的時候,酋長有說了一句話,這時希加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趙方驚訝的說:“這是要給她丈夫殉葬啊!”
瓦圖克上前一把抓住這個女人的頭髮,就要拽出去,這個女人疼的嗯嗯直叫,我憤怒了上前握住瓦圖克的手臂叫他放手,這個女人對我這樣的舉動也非常驚訝,酋長也用驚奇的眼光看着我,趙方想攔住我也晚了埋怨道:“哥啊你怎麼老是這麼的衝動。”我管這個事也和我內疚有關,因爲我要折去兩個人的性命是我不想看到的,這時酋長似乎憤怒了對我大吼大叫的,趙方也儘量翻譯就是叫我放手想要死之類的話語,我望向這個女人,雙手抱着頭彷彿酋長的每句話都會震到她一樣,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悲劇發生就對酋長說:“你不是要學現代人麼?你學他們穿衣,學習他們生活,爲什麼不學學男女平等?”趙方翻譯完之後,這個酋長更是憤怒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鞭子,抽打在這個女的背部,這個女人叫了一聲也不敢動,第二鞭抽來的時候我一把攥住,怒視酋長,旁邊的瓦圖克抽出石刀就要向我砍來,酋長說了一句話,趙方翻譯過來是他要挑戰我,我想挑戰就挑戰吧,並交代贏了就要放了這個女人,酋長也應允了,此時部落的土著也都沸騰了,大家都圍過來觀看,地上放了兩隻長矛,我撿了一隻,瓦圖克也撿了一支向外面觀戰的土著歡呼着,大家也都對他歡呼着好像把寶都壓在瓦圖克身上,我很納悶就問趙方:“不是酋長挑戰我麼?瓦圖克上去做什麼?”趙方也不明白就問了希加,才知道部落裡的戰士都是酋長的勇士,可以隨意支配,是部落戰士的一種榮耀,我心想你這會做買賣的灰酋,想的到是挺好,自己不上陣叫別人冒險,瓦圖克對着我獰笑着彷彿他想這樣做很久了,我握緊長矛心想一定不能失敗,你在厲害也不可能比過骨海里的樹皮人,樹皮人我都不在乎,何況你個土著,事實上我錯了,瓦圖克的長矛用的很好,我們剛一接陣就被打倒在地,險些被一矛刺中,看來是我輕敵了,旁邊的土著人見我倒地,都歡呼起來以爲我就要輸了,我爬起來揮舞着長矛來格擋瓦圖克的刺擊,沒想到又被他一腳將我蹬倒,隨即就一矛刺向倒地的我,我迅速翻滾,這一矛刺空了,我狼狽的爬起來,發現這個瓦圖克的攻擊方式沒有那些花招式卻很實用,想要打敗他就要以攻代守,我就不顧自己受傷,向他的頭部等要害部位攻擊,這一招果然有效,他奮力的防守抽不出空隙來攻擊,不過這樣我的體力也耗的很快,不一會我就累的氣喘吁吁了,瓦圖克的體質到是很好,看到我累這樣,就在那故意的激怒我,這回換他攻擊我防守,體力不支我堅持不了多久了,突然我想起齊眉教過我的,不要侷限於現有的武器作爲武器,我猛然大悟長矛我並不會用,土著人使用這個卻是行家,我趁瓦圖克攻擊的空隙,用力將木製的長矛用膝蓋一折一分而二,這就有了兩個木棒,就好像回到蟲山,揮舞着工兵鏟,只是現在有兩把工兵鏟,一隻木棒擋住長矛的攻擊,迅速近身另一隻棒子就劈頭蓋臉的砸下,沒想到真的得手了,一陣激烈的戰鬥後我們都傷痕累累,瓦圖克被我打的鼻青臉腫,一改先前的囂張氣焰,握着長矛如臨大敵,雖然兩隻棒子佔到了便宜,同樣我也受了不少的傷,身上的樹皮衣都被打散,然而瓦圖克沒有堅持住單膝跪地好像是體力不支了,我覺得我贏了收起了這兩棒子,就在我轉身的時候瓦圖克怒吼着一矛刺來,我就知道他不會罷休,我也早有準備閃身,回首一棒打在瓦圖克的耳朵上,這一下打的瓦圖克倒地不起,酋長也驚訝的站起來觀看,周圍的觀衆也都沉默了好像不相信瓦圖克就這樣敗了,我轉向酋長,酋長握緊拳頭,那個要被殉葬的女人在旁邊瑟瑟發抖,這時候希加緩步走到我面前,將那串獸牙項鍊放在我的手裡說了一句話說,完後看向趙方,趙方驚訝對我說:“他說這個女人是你的了。”我愣了一下說道:“這怎麼可以呢?”我就要和酋長理論,被趙方一把抓住說道:“哥呀見好就收吧,酋長被你折了面子不殺你都很客氣了。”說完就拉着我向後撤去,酋長也一揮手轉身進自己的草屋裡了,希加就帶着這個女人給我送上前,我哪敢收下這個女人,就和希加解釋,他也聽不明白,把這個女人的手放進我的手裡,笑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這個女人更離譜直接就跪在我的面前,我哪敢受此大禮趕忙將她攙扶起來,趙方在一邊思考了一陣說道:“這個女人你必須要,從我對酋長的瞭解,你打贏他的勇士是一個事,你不服從他的命令又是另外一個事,他絕對會處死你。”我拽着這個女人防止她在跪下說道:“我雖然是殺了他的丈夫,但那也是萬不得已啊?我怎麼能就這樣再霸佔他的妻子,這樣我做不出來。”況且在我心裡早有若蘭,出國打工也多半也是爲了她,怎麼可能爲了一個荒唐的賭鬥,就在這島上安家,環顧四周一些女人像豬一樣趴在泥濘的地裡幹活,我厭惡這個地方,就對趙方說:“我要回去了,不想在這個地方。”趙方急忙說道:“哥我也和你走吧。”
“不,你留下看着這個女人別被這些人又殉葬了。”趙方似乎不想留下,但又怕酋長報復我,就問我要我的鞋子和褲子,在我問到緣由時,也不得不爲趙方的用心良苦感到擔憂,原來是想將褲子和鞋子獻給酋長好爲我脫罪,細想之下也對,憑自己一個人怎麼能抗擊一個部落?就算自己悍不畏死連累了趙方並不是我想看到的,就脫了褲子和鞋子換上趙方給我拿來的草鞋和部落的草衣服,穿上以後還算舒適,我長長的頭髮還留着絡腮鬍子穿上這個衣服看着比土著人還土著人,趙方將衣服和鞋子交給希加,並解釋了我要離開的理由,並希望希加能在酋長面前爲我美言幾句,我也很感謝希加,辭別了大家,我就要離開了,趙方和希加爲我送行,還給我帶了很多吃的,我將還剩下一點氣的打火機送給了希加,這可能也是我唯一的東西了,他也給我準備了一支獨木舟,就這樣回到了原來的小島,這次部落之旅使我累脫力,回到島上以後我連去山洞的力氣都沒有了,加上身上的傷我就直接趴在沙灘上睡着了,隱約中我感覺傷口隱隱作痛,猛然驚醒發現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拿片葉子爲我擦拭傷口,我本能的以爲有部落的人來害我把她推向一旁,她慌忙起身跪下,我一看原來是決鬥贏來的那個女人,“你怎麼跟來了?”
她也不敢看我就那麼跪着,我一看和她說話是聽不明白了,就拽着她向小船走想把她送回去,她好像知道我要做什麼,死死的抓住我的腿不想再回去,嘴裡還嘀嘀咕咕的,我無奈道:“這回是我不明白了。”我一想把她送回去免不了會被殉葬,回到那個地方也是過豬一樣的生活,索性就留她在這吧,但是我不能和她住在一起,首先我必須改變她男尊女卑的想法,她依然跪着我就攙扶她起來,將她的下顎擡起,這時我纔看清楚她的樣子,雖然已經結過婚了,確還是個二十多歲妹子,細長的眼睛精緻的鼻子和嘴,猶如鄰家小妹,我擡起她的頭時她還是不敢看着我,我就用手輕輕的搬她的頭,強迫她看我,她看着我,眼裡充滿了畏懼,就這樣我板着她的頭足足讓她看了我三分鐘,我想讓她知道男人也是人不是神,只是方法有些古怪,等到她的眼神不再畏懼的時候,我鬆開了她,牽着她的手來到了我經常做飯的地方,把趙方他們送我的吃的拿出來給她吃,她似乎習慣了又要跪下來吃,被我一把抓住並將她和我並排坐起來一起吃,吃飽喝足以後,我就領她來到了山洞,並示意這時她睡覺的地方,好像她們的部落沒有睡山洞的習慣,看着漆黑的山洞,她好像害怕這個山洞又不能違揹我的命令,還是別勉強她了,我們又回到了海灘,在原來的基礎上建造了兩個草房,反正部落也知道我住在這,也沒必要隱瞞了,她也幫我建房子,在發現我建造了兩個草房子時候,用手語一樣示意我,意思好像你和我不在一起睡麼?我想她把我真的當成了她的新丈夫了,我就給她解釋我和她的關係,解釋了快半個晚上了也不知道她明白不明白,就各自睡覺了,早上我起來後發現她正在外面弄吃的,就好像早起的家庭主婦一樣,我去洗臉回來,吃的都準備好了,有時候想身邊有一個這樣的女人也不錯,她看到我還是要跪下,但半途中又站起來,可能是想起來我不允許她這樣做,趙方他們給我拿的吃的還能吃一陣,眼下也沒必要去採集吃的,今天天氣不錯,我想去泡海水浴就拉着她去海里,以前還可以脫光了進去泡,有女人在就不行了,她好像也不害怕水,我們就在水裡遊起來,時不時的她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這也是我看到她第一次笑,遊夠了我們都躺在沙灘上休息,我就發現她的頭髮可能是從來都不梳理的,就拿起我用樹棍編的簡易梳子爲她梳頭,她更是不敢再擡頭,我又將她的頭擡起,這時不知道是簡易梳子弄癢她了,還是其他什麼的,她居然衝我笑,我還沒給她梳完頭她就抱住我,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在這個島上吃的喝的都可以解決了,唯一解決不了的就是寂寞孤獨,生活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這是誰都無法抗拒的,我也緊緊地抱住了她,兩人在沙灘上纏綿着,就在乾柴烈火即將點燃的時候,我猛然想起我不能這樣做,會對不起若蘭,而且旁邊埋葬着這個女人的丈夫,我心會不安的,就趕忙推開她一頭扎進海里,留她在海灘上發愣,最後也跟着我進海里游泳,就這樣在這個島上有多了一個女人,平時我負責叉魚採集,她則擔當起做飯的責任,偶爾她也去採集一些,我沒見過的植物回來吃,我也教她一些簡單漢語,時間久了也可以和我簡單的對話,有生硬不過還能聽懂,她也能聽懂我的話了,我就領着她去她丈夫的墓地,告訴她這裡埋葬着她的丈夫,我還以爲她會大哭一場,結果她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哭泣,而是望着我生硬的說:“他,打,我,你,不,打,你纔是。。。”好像丈夫兩詞只是明白還不會讀,這下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明白我的意思,還是把我當成了她的丈夫,我就問她的名字,她描述着的意思是在他們部落女人是沒有名字的,只是丈夫名字的代號,我就想給她起了個名字,我看她和我一樣,都喜歡看太陽落下海平面那紅彤彤的景色,就叫她紅紅吧,她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在得知我的名字之後就叫我寧寧,我到是感覺這麼叫像個女的,我還是想和那個未開化的部落分開,穿着他們部落的衣服就好像他們部落的人,於是做了兩件我先前製作的樹葉衣服,給我和紅紅都換上,她也似乎很喜歡這個新衣服,女人都是天生的裁縫,我就做了一遍,她就學會了怎麼用樹葉做衣服了,後來她又做了好幾件,褲子草鞋,樣式也各種各樣的,看來我們是不缺衣服了,自從來到我這裡,紅紅改變了,變的開心了,也沒有卑躬屈膝了,我一直都教她漢語和一個正常的女人應該有的天性,她也學會了自己梳頭,不像以前見到我都很畏懼的樣子,和我一天也有說有笑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尤其一男一女在朝夕相處相依爲命的時候,她始終都把我當成了她的丈夫,我只想當做她的朋友可是這一切都不會按自己的想法走,遠水永遠解不了近渴,乾柴就要加進烈火,孤獨和寂寞折磨着我們,人就近在咫尺,甜甜的誘惑使人迷茫,越是堅守越是容易犯錯,我們之間只隔了一個茅草屋,我們會把手伸出去交織在一起,兩隻手上下旋轉着,撫摸着,拉伸着,就算睡着了也是握着的,我依然思念着若蘭,她是我和紅紅之間唯一的一個隔膜,我和紅紅無論做什麼都天天在一起,我也暢想過以後的生活,我和紅紅快樂的生活在這個島上,後來又生了幾個孩子,慢慢變老,人忙碌了一輩子退休了最好的生活也就不過如此,又夫復何求呢?但是命運又一次爲我做了選擇,一天我和紅紅正在叢林裡採集野菜,突然一支利箭射在我和紅紅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