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茜是真的被王文氣到不行了,一手拿着又被王文扔回來的烤魚,一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狀。
她緊緊的咬着牙齒,王文雖然離胡茜有幾三四米的距離,但是仍然能夠聽到她磨牙的聲音。
特別是在這寂靜的荒郊野外,聽起來更加的清楚,也更加的刺耳。王文路過菜市場的時候,經常會看見一些磨刀的人,而胡茜此時咬牙的聲音,就跟那些磨刀的聲音一樣。這也就是親眼看見,知道是從人的嘴裡面發出來得。如若是沒看見的,在這樣的夜晚,一定會被嚇的魂飛魄殘。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仇家找上門,或者黑幫要火拼呢!
王文不喜歡胡茜咬牙切齒的聲音,但是他喜歡胡茜此時的姿勢。坐在地上,雙腿伸直,並且微微的岔開。
這是一個非常引誘人的姿勢,不過由於天黑,加上胡茜穿着褲子,所以王文什麼也沒看見。他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姿勢,因爲這總會時不時的讓他想到什麼。
這麼黑的天,這麼無聊的夜,總算找點兒事情做吧?意銀就是一個很好的項目!
不過也正是如此,才讓王文知道胡茜的另一個優點,腿長!
只是現在是春天,對方穿着褲子。如果是夏天就好了,至少可以讓他一睹真容。那褲子裡面的腿到底好不好看!因爲許多女人穿褲子的原因,就是腿型不好,或者肌膚不好,要不就是腿太短。如果對自己的雙腿有信心的女人,別說是夏天,就算是冬天,也會穿着一個短裙子,把雙腿露到外面,成爲冬天一道靚麗的風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王文的目光,胡茜原本岔開的雙腿,突然合併到了一起,王文目光轉移到胡茜臉上的時候,發現對方正在狠狠的瞪着他。不過胡茜一直都是這樣對他的,所以王文也不知道胡茜究竟有沒有發現。
“啊嗚~!”王文張嘴打了一個哈欠,也是吃飽了的原故,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竟然有些困了。
他微微的擡起頭,向魚竿的方向瞄了一眼,見到魚竿沒動,王文又躺了下來,對胡茜說道,“幫我照看着點兒魚竿,我先睡會兒,明天上午還有手術~!”王文的話聽起來普普通通,實際上卻很有技巧。前半句話很正常,後半句帶出了明天上午還有手術的事情,意思就是告訴胡茜,我的工作都被你給耽誤了。私下裡做什麼都無所謂,但是要耽誤工作,那就不好了。特別還是無理取鬧,王文相信胡茜應該是一個還算有點兒良知的人,所以如果胡茜聽懂了他的意思,應該感到內心愧疚,因爲她耽誤了他的工作。手術不比其他工作,需要集中注意力,如果沒有充足的休息時間,手術時走了神兒,那影響的可是患者的生命。特別是心外科,更是重中之重!
“我纔不幫你看着呢!”胡茜聽見後說道。
躺在地上的王文,側過頭看向胡茜,說道,“你不是不說話嗎?怎麼又說話了?看來你說話不算數啊~!”
胡茜白了王文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我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事,問問而已~!”王文說道,他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初中和高中時代,那時他調戲婦女的技術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成熟,所以經常用這些簡單的方式調戲班上的小姑娘,每次都把小姑娘氣的不是向他翻白眼,就是小臉漲紅的跟蘋果一樣。
甚至被老師一度按上了早戀的罪名。其實王文沒有早戀,他只是單純的喜歡調戲小姑娘而已。
早戀,和調戲,完全是兩碼事。
也不知道當時的老師爲什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害的他經常被冤枉,時不時就拿出必殺:找家長!
本來沒多大事的,結果男女雙方家長都被叫去,搞得像相親宴似地。
而且王文發現,每次找完家長之後,那些被他調戲過的小姑娘,對他的態度都會發生改變,一看見他,臉就紅,總是喜歡偷偷的瞅他,搞的王文很不自在,感覺就像被小姑娘調戲了一樣。
上學時的單純已經一去不復返,哪裡像現在,野炊都能炊出陰謀詭計,到處都是機關陷阱。若非他久經考驗,此時怕是早就被推到江裡面餵魚了。
雖然王文說了要睡覺,但真的想睡的時候反而睡不着了。他擡起頭看着天上的星星,一個一個的數着,說不定這樣就能夠睡着。
不過情況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樣,數星星數的,王文是越數越精神,先前的睏意反而沒有了,估計是被星空的美景吸引了。美麗,無處不在!
王文沒有看手錶,但是感覺好像過了很久,奇怪的是竟然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魚上鉤。如果是他的魚鉤沒有釣上來魚也就罷了,就連一開始很猛的胡茜的魚鉤,此時也陽痿了。難道魚都回家睡覺了不成?王文還準備趕緊釣一條,然後回家睡覺呢。真是心想事不成啊!
王文向胡茜的方向看了一下,發現對方正在瞅着火堆發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是否已經後悔來這裡了,畢竟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挺無聊的,還不如回家看毛片爽!
“喂~!”王文衝着胡茜喊了一聲,從地上抓起一把草,向胡茜扔了過去。由於手勁兒用的很到位,所以一把草全都扔到了胡茜的身上。
古有天女散花,今有王文散草。
胡茜轉看向王文,眉頭緊鎖。
“你看起來挺無聊的,其實我也感覺挺無聊的,這魚估計也都回家睡覺了,要不咱們也走?改天再請你,怎麼樣?”王文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覺得這個意見還是非常有建設姓,而且實施起來也不算難,也符合兩人現在的心情。
胡茜聽見後,沒有說話,繼續呆呆的看着火堆,也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在這裡待傻了,身上的草竟然也不拿下來,冷不丁一看,還以爲是要賣身呢。
“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吃魚吃多了,腦子變的不好使了?”王文問道,表情看起來很誠懇,但很明顯是想挑起戰爭。
也許是猜到了王文心裡的想法,胡茜冷冷一笑,說道,“想都別想,趕緊請我吃魚!”
王文看了一眼鍋裡面的魚,都快熬成魚醬了,胡茜仍然不吃,仍然在等待他請,這是一種什麼精神?這是一種死心眼兒的精神!
“死心眼!”王文忍不住說了出來。
王文話音剛落,一把草飛到了他的頭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胡茜的還擊。
“我還以爲你大腦死亡,成爲植物人了呢!”王文看着對方說道,“要不我到市內請你一頓算了?”
“哼!”
“哼是什麼意思?是同意的意思?”王文問道。
“是恨不得殺了你的意思!”胡茜狠狠的說道。
“是嗎?能讓你動了殺念,真是我的榮幸!”王文聽見後笑着說道,然後表情變的認真起來,“咱們回去吧,我明早真有手術!”
“不行,你還沒請我吃魚呢!”
王文用手抓了抓頭髮,胡茜的死心眼兒的程度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難道記者都是這樣,認準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這倒是和胡茜一直以來在採訪中的那種執着精神差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這是胡茜天生就是死心眼兒,才當上了記者,還是當上了記者之後,才變的這麼死心眼兒。
王文瞄了一眼魚竿,兩根魚竿都沒有動的跡象,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雖然時間不算晚,但到家怎麼也得十一點,那還是開快車。
十一點對那些夜生活豐富的夜貓子來說,也只是剛剛開始,但對王文這樣的人來說,應該睡覺了。
王文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爛草,然後把兩根魚竿提了起來,見到真的沒有魚,王文就把魚線收好。
“你幹什麼?”胡茜皺着眉頭問道。
“不告訴你!”王文說道,他存心是想氣氣胡茜。
只見他拎着水桶,到江裡面灌了一桶水,然後全部澆到了火堆上,還在燃燒的火苗,頓時被熄滅,發出滋滋的聲響,白色的水蒸氣蒸騰昇起。
王文沒有去管胡茜,把魚竿、水桶,還有整鍋的魚都端回到了胡茜的老屋裡面。在送回去的過程中,王文還不忘偷偷的嘗上幾口,味道還算不錯,今晚的心願也算達成了。
一會兒工夫,東西已經讓王文整理好了,只剩下胡茜,還有她手裡的那半條烤魚。
“你回不回去?”王文來到胡茜的面前,看着對方問道。
胡茜把頭一扭,不去理會王文。
“再問你一遍,你走不走?”王文耐着姓子問道。
胡茜依然扭着頭,不看王文。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王文看見後說道,然後彎下身子,一手抱住胡茜的腰部,一手抱住對方的膝蓋,直接把胡茜抱了起來。
“啊~!”胡茜尖叫一聲,用拳頭狠錘王文,大喝道,“你要幹什麼?快放下我!”
“你不是不想走嗎?我來抱你走。別亂動,否則把你扔到爛泥塘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