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到明天一早?你還打算在這荒郊野外過夜不成?”
王文聽見胡茜的話後,滿是驚訝的看着對方說道。他以爲今晚的野炊最多也就是到半夜而已,沒想到胡茜竟然有如此的野心,要在這裡熬到明早。雖說四月的天氣,晚上並不冷,再加上火堆,並不能把人凍着。但是沒有誰會在完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傻傻的熬傷一夜,目的竟然是爲了釣上來一條魚,這種舉動跟白癡沒有什麼兩樣。
王文不是白癡,所以他不會那麼做!
他並不覺得今晚他釣不上來魚,好歹先前他也是釣上過魚的主兒。但他是醫生,明天還有已經安排好的手術,他不想頂着黑眼圈,無精打采的進手術室給病人做手術,這是對病人的不負責,同時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王文是出於職業,出於工作才這樣想的,並不是爲了他自己。
“爲了完成你對我的誓言,我已經做好了任何準備!”胡茜淡淡的說道,看來是夜班加多了,熬夜的採訪也多了,所以她看起來對熬夜並沒有什麼牴觸,看起來就像過白天一樣正常。難道她不知道熬夜是女人青春和美容的殺手嗎?擁有充足的睡眠,是保證女人肌膚有光澤的前提。一個睡眠不足的女人,臉上看起來必然會暗淡無光。就算胡茜是鐵打的人,也無法違背這個規律。難道這女人就不怕內分泌失調?
“我什麼時候對你有過誓言?你可不要胡說八道!”王文看着對方問道。
“你要請我,這就等於誓言!”胡茜認真的說道。
“你對誓言的要求還真簡單,我想說明早我想吃燒餅,難道這也算誓言?”
“應該能算!”
胡說八道。王文在心裡罵道。
王文現在真想用燒餅狠狠的呼在胡茜的臉上,這女人臭屁的樣子,實在讓平時愛臭屁的王文感到不爽。如果是醫院裡面的護士,王文早就把對方發配到最難纏的病人那裡幹最噁心得工作了。
“十點,我看就到十點怎麼樣?”王文問道。對他來說,在這裡熬夜是肯定不可能的。就算胡茜真的不準備回去,他就算拼了老命,也要過了這周圍的機關陷阱,穿過草地,到達堤壩,就算走,也要走回去。因爲在這裡跟胡茜在一起,讓他感到更加的危險。
“不行!”胡茜想都沒想就拒絕道,“現在已經快九點半了,按照你這個速度,十點根本就釣不到。我知道,你想早點兒回去,但我偏偏不如你的意。你什麼時候釣到魚,請我吃了,咱們再談離開的事。我最煩不守信用的人!”
“我最煩無理取鬧的人!”王文看着胡茜說道,眼睛裡面帶着亮光,“還煩喜歡穿着一身黑風衣,裝作黑社會大姐大,還開着紅色馬自達6的人!”
“你就直說,最煩我不就行了?”
“怎麼會?我們可是朋友!”
王文咬牙切齒的說道,誰他媽的以後再跟胡茜出來,誰他媽的就是孫子!以前不知道胡茜回這麼陰險,一個女人,竟然能幹出這種事。有了這次的遭遇,以後王文絕對不會再上胡茜的當了。
這根本就不是野炊,倒更像是荒郊野外歷險記!
每一個歷險記中都有一個老妖婆的角色,而胡茜就是這個角色!俗話說的好,有志不在年高!雖然胡茜並不老,但她很妖,這就夠了。
王文用眼神把胡茜強殲了幾遍,還是正反兩件的殲,以解心頭之恨,然後轉過頭,看着江面,衝着江面大喊。
“魚兒啊,快上鉤吧。用你們的血肉,鑄成我們心的長城~!”
“噗通”
王文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從江面上傳來水聲,接着就看見魚竿抖動。王文微微一愣,臉上轉而露出驚喜的表情。
還真是想什麼來着什麼,這麼快就釣上魚了?
王文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他趕緊抓住魚竿,用力向上一拉,一條足有先前兩倍那麼大的魚從水裡面跳了出來。拉魚竿的時候,王文就感覺到沉甸甸的,大魚啊!
王文拿着魚竿,讓魚在胡茜的面前晃呀晃,衝着胡茜說道,“看見了沒有?魚兒站在了正義的一方。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胡茜看見後也是一愣,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能夠釣上魚,看見王文臭屁的樣子,胡茜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只釣上兩條魚的人,沒資格在釣上五條魚的人面前說這樣的話!”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王文把魚扔在草地上,走過去之後,蹲在地上在魚的身上觀察了半晌,正宗的江鯉,這也讓王文不禁想到鯉魚跳龍門的說法,剛纔不就是鯉魚主動跳出來的嗎?看來鯉魚還真是同齡,聽到他的召喚,就立馬上鉤。這可比胡茜乾脆多了,一看就是條痛快魚。希望來時的時候,還是條魚!
“魚兒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交給壞人的,我會永遠的把你放在心裡!”王文對着鯉魚說道,然後拿起刀,快速的把鯉魚清理乾淨,用木棍串上,然後放在火堆旁烤。
把一個東西放在心裡的最好也是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把這個東西吃掉!
胡茜原本以爲能夠釣上來一條魚,都是王文瞎貓碰上死耗子,沒想到對方又釣上來一條個頭不小的魚,這也在此的打亂的她的計劃,她可是真的做好了在這裡過夜的準備,誰能能想到話音剛落,對方就能夠釣上來魚呢?這狗屎運也太足了吧?
除了不敢,胡茜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沒釣上來魚的時候,她催促對方釣魚。現在釣上來魚的時候,卻又不想讓對方釣上魚。難道這是天意不成?總之心情很複雜。
不過,在接下來不久,讓胡茜心情更復雜的事情發生了。因爲待第二條魚烤熟之後,王文並沒有請她吃的意思,只見他捧着魚,大口的咬,雖然烤魚肉燙的他不停的哈着起,不停的伸着舌頭,但是這並沒有阻擋他吃魚的嘴巴。而且看起來吃的很過癮,連看都不看她一樣,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熊熊的火焰在心裡面燃燒,胡茜怒了。
“你不是說了請我吃嗎?”胡茜對王文怒目而視,就好像對方手裡的魚是從她手裡搶過去的一樣。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王文聽見後,一手拿着烤魚,一手拿着魚竿又來到岸邊,剛魚餌,下鉤,然後又回到火堆旁,繼續吃,一邊吃一邊說,“彆着急,請你吃的魚,馬上就上鉤了!”
“啊?”胡茜的眼睛瞪了起來,就猶如宋丹丹說的那句臺詞一樣:眼睛再大點兒,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這句話用在胡茜的眼睛上,在合適不過了,“你不是說了是請我的嗎?你剛纔還說,是在爲我而釣呢!”
“爲你釣的不假,但是我可沒說過這條魚是爲你而釣的。”王文臉皮很厚的說道,別說他沒說過,就算他說過,他也會忘記。“其實我也想請你吃這條魚,但是這條魚太通靈了,太理解我的心了。你剛纔也看到了,我剛剛喊完,它就上鉤。所以,我不忍心看見你一口一口的把它吃掉,所以我要把它放在心裡。它通靈,我也要通它。你說是不是?”
“是你個鬼!”胡茜大聲的罵道,“你不想請我就直說,用得着這樣拐彎抹角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請不請你,和我是不是男人完全是兩碼事。我不認識你之前,我就是個男人。我不會因爲認識你之後,就不是男人了。你要知道,客觀事物的發展,不是隨着你的主觀改變而去改變的。”王文對胡茜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保證,第三條魚,肯定請你吃。這次你記住了,我說的是第三條魚,就是接下來要釣的那條魚。我王文說話,絕對不帶反悔的!”其他的都是屁,先把手裡的魚吃了再說。王文初步的估計了一下,以現在手裡這條魚的大小,再吃完以後,基本就能夠讓他達到飽,並且解饞的地步。
“你……!”
“哎,你的魚竿活動了,有魚上鉤了,快去。就當我請你的了,怎麼樣?”王文伸手指着胡茜的魚竿大聲的說道。
胡茜聽見後,立即走了過去,起竿之後,真的有條魚,這是胡茜今晚釣到的第六條。不過她把這條魚從魚鉤上拿下來之後,又扔到了江裡,白了王文一眼,然後又坐回了火堆旁。
“你怎麼把魚扔了?”王文不解的問道。
“那是我釣的魚,我願意留着就留着,我願意放生就放生,怎麼了?管你什麼事?”胡茜沒有好氣的說道,她本來是想把魚留着的,但是一聽到王文說算他請她的,胡茜就毫不猶豫的把魚放掉了。
“沒想到你還有菩薩心腸!”王文感嘆道。
“你管得着嗎?”
“不知道你剛纔的話,讓剛纔那五條魚聽見,是有什麼感想!”
“滾一邊去!”
“又生氣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