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隆隆,
星光風暴與血色風暴的撞擊,餘波呼嘯,將天地斬的滿是裂縫。然而與血光相遇後的銀色星光劍氣,卻如同美麗的曇花一般,一現之後,便是無力的凋落。
“可將萬物衰敗的凋零之力,這是血魔九身之敗血之身?”李布衣雙目一瞪,心中有些驚駭,又有些疑問。“只不過,這敗血之身似乎和血麒麟一樣,同樣沒有了智慧。只剩下了本能。
老李眼中帶着震撼的望着這般驚天動地的交手,許久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天人就是天人,活着的和死了的絕不一樣。威能更是天差地遠,那屍煞洪玄機若是有這二人(獸)三層的戰力,當初的老李也不可能斬的掉他。
如此力量,如此戰鬥,化神的修爲,在次面前,簡直就是渣。若敢在其中摻和,更是不知死活之極。
“哼呵呵,越來越有趣了。”慕容龍城突然感覺到,在附近又有幾道氣息出現,同樣被天意掩蓋了一身的氣息;“看來,天意對這兩個東西的殺意真夠強,竟然將五大守護者,全部調出,隱匿在此。看樣子,是真的想將這倆貨留下。絕了後患。”
“這是?此界最強戰鬥啊,老天怎麼想到讓我們這些倒黴催的老傢伙幹這等破事兒?他奶奶個熊的,這是咱們能摻和的嗎?那個活膩了,不想做人想做屎的笨蛋自己去,被吃了,也是拉出來也是活該。反正老頭子寧死不屈,就算被天意處罰,也比丟了老命兒強,老頭兒才活了三千七百歲,離極限壽元五千歲還差得遠,年輕得很呢。”一個提着口破槍的老兵痞一看那李布衣與血麒麟戰鬥的激烈程度,立馬說道;
“老痞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丟人,怕死,人人都會,自己心中知道就行,幹嘛一定要說出來?嫌丟人丟的還少麼,不過是一人一獸而已,我們這麼多人,在天意的幫忙下,難到還拿不下他們兩個,就算真的比不上,咱們就都等一等,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咱們再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好事兒?男子漢大丈夫,生在這天地之間就要頂天立地,豈能如此怕事兒?求道之路,長生之路艱難,若沒有一顆大無畏的心,如何能夠勇猛精進?如何能夠走上巔峰?老叫花子瞭然一身,一無所有,今日就做個表率,今日必斬,呃、唔、噗”就在這老叫花子慷慨激昂的說到這裡之時,突然身子一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氣息陡然衰弱;“遭了,上次大戰之時的舊創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發作了,看門的,做飯的,騙人的,種田的,還有放羊的,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老化子先走一步,我得回去養傷,不過你們要記住,我們求道者,一定要勇猛精進,勇往直前。”說着一臉虛弱摸樣的老叫花子對着頭頂拱拱手;“天爺爺啊,不是老化子不出力,老化子恨不得能一個人將這倆貨砍了,可惜身體實在是太差,上次的戰鬥讓老化子受創太深,竟然在這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望老天爺恕罪。”說罷,身形微微一顫,在九天罡風之中消失。
“記住啊,老兄弟們,求道者要勇猛精進,勇往直前,那兩個跳樑小醜一定不是你們的對手,老化子等你們回來,爲你們擺宴設酒。”一道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
“呸”“呸”“呸”“呸”“呸”
頓時,五聲唾罵聲響起。
“我呸你奶奶個爪兒,死要飯的,你又來這套,誰不知道距離你上次出手已經過了二百多年,就算再重的傷,也早就養好了。更何況,二百年前,你出力不是最多,受傷不是最重。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好,二百年前那場大戰,算卦的我受創最重,一條命去了七八分,這二百年來,又一直在各地奔波,爲人算天意,改命數,至今未曾好好的療傷,看,老頭子現在心口依舊在滴血,”算卦的將衣服一展,只見其心口一個小拇指粗的透明窟窿正在滴血;“讓算卦的出出餿主意還行,若說戰鬥,我一身戰力不足兩成,留下只有拖後腿的命,如何能在這裡妨礙四位兄弟,四位兄弟不用勸我,算卦的絕不會連累衆兄弟。”接着表情悲憤的朝天空拱拱手;“老天爺,非是在下不用心,實在是不忍拖兄弟們的後腿,老道已經給衆位算過一卦,正是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之相,衆位兄弟有貴人相助必然旗開得勝,不用爲我擔憂。算卦的雖然離死不遠,但是,依舊能買些瓜果紙錢,爲三位兄弟祈福。”說罷,這算卦的也是身形一動,消失無蹤,“兄弟們記住,只要勇往直前,必能旗開得勝,飛龍在天,利見大人,必有貴人相助,乃上上籤,大吉啊”
“尼瑪”
“龜孫子”
“王八蛋”
“狗.娘養的,一羣狗.娘養的,嘴上說得好聽,卻不幹人事兒,你也是狗.娘養的,真當我們不知道嗎,死要飯的逆轉經脈衝擊心房吐血,一身戰力三天之內降到低谷,藉此逃走,算卦的偷偷插自己一釺子,直接將心脈截斷,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修養根本好不了。他們兩個太無恥,動作太快,兵爺沒攔住,但是,你這死放羊的的混蛋,站在我身邊,也敢自殘,你當我是擺設嗎。兵爺雖然膽小,但是,老夫也是有擔待的。天意既然將我們找來,那麼就不會給我們必死的任務,擒殺這一人一獸,必然有很高的成功率,或者還有其他的高手,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看門的兵痞一手攔住要自殘的放羊守護者,先是狠狠地罵了一頓,接着冷靜下來分析道;
“放心,我不是自殘,我只是想試試自身的防禦而已”放羊的守護者從兵痞爪下將手抽回,沒有絲毫被揭穿的不好意思,冷靜的說道;“痞子說的不錯,我們還有機會,我試探自己的防禦就是爲此,你們不要動,先讓我去探探這一人一獸虛實。”說罷放羊的守護者帶着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蕭瑟,化作一道白光,向着戰鬥中的一人一獸衝去。
轟的
一聲巨響,李布衣與血麒麟再次硬碰硬的一次交擊,龐大的戰鬥餘波剛剛接觸到那放羊的守護者,便見放羊的守護者身上被劈出數十道傷口,噴血而飛,打着旋兒飛落下去。一閃無影。
“他們兩個很強很強,我失算了,啊~~~”,
“無恥!”
“老奸!”
“狗.娘養的!”剩下的三位守護者同時大罵,他們看得清楚,在戰鬥餘波尚未解除放羊的時,他就已經解除自身防禦,任那餘波劍刃劈傷,藉此逃離。
“做飯的,種田的,還是你倆老實,那死叫花子雖然人品很差,但是那句話說得不錯,男子漢大丈夫,生在這天地之間就要頂天立地,豈能如此怕事兒?求道之路,長生之路艱難,若沒有一顆大無畏的心,如何能夠勇猛精進?如何能夠走上巔峰?更何況,我們只是坐收漁翁之利,何必那麼膽小。”兵痞嘆道;
“關鍵是,若是還有勇猛精進之心,咱們就不會做這守護者,而是殺上飛昇路,前往上界了,
現在對咱麼來說,生命最美好,活着最重要,有危險的絕對不碰,有威脅的,速速遠離,絕不瞎摻和。”廚子守護者和種田的守護者小聲傳音道
“慢着,咱們之中,想處幾千年,誰不知道誰,兵痞這廝有名的膽小怕死,非但無利不起早,一天佔不到便宜就算是吃虧。怎麼會突然間勇猛到現在這種情況?必然是有利可圖,有大利可圖纔會如此。咱們二人遠遠地看着,若是真的有利可圖,便插上一腳,一有危險,咱們撒丫子就跑。”種田摸樣的守護者暗暗傳音道;
“不錯,嶽兄說的有理,如今大劫將起,紛亂已生,我等身爲天之守護者,怎能不站在最前方。修道者,若是沒了求道之心,將是何等悲哀。我必將與君並肩作戰。”
這一番精彩的表演,看的躲在一邊的老李與慕容龍城暗暗搖頭,墮落到如此地步的守護者,不知該說是逆天修煉者的幸運,還是天地的悲哀。
…………
“畜生,接某第三劍,至霸,天地絕劍”
澎湃的天地元氣在李布衣手中凝聚,到得最後,璀璨得令人心悸的光澤緩緩的自其手上蔓延而開,短短瞬間,一柄銀色的千丈巨劍,凝實而出,完全實質化,殉麗的銀光四射,而在那殉麗之下,也是隱藏着極爲恐怖的凌厲。
璀璨的銀芒,如同萬道霞光般自巨劍上射出,雖然那銀光並沒有殺傷力,但是,銀光照耀之處,便在感覺之中消失,到了最後,盡然感到這天地的一切都已經不見,唯有一柄巨劍佇立在天地之間,狠狠地向下劈下。這一劍,首先斬掉的竟然是視覺,聽覺,與感覺,看不見,聽不到,感覺不明,天地都已經離之而去,唯有這一柄巨劍在天地間,集天之罰與地之怒做最後的了結,無邊的霸道奪人心魄,凌厲的劍意催人心魂。這就是天人李布衣的第三劍,天地爲之震盪,風雲爲之迭起,這一劍劈開的不僅僅是空間,更是心魂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