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旭被綠的事情,哪怕是賀成煜之前也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話,以他與舒家旭的關係,不可能一點都不提醒。但是常興僅僅是以面相便看了出來,這一下讓賀成煜再次認識到常興的厲害之處。
只是等賀成煜幫助舒家旭捉完奸回來,常興已經約法三章了:“以後無關的人還請賀老哥不要帶過來找我了。我來香江,只是來當木匠的。給你做完傢俱就會回去。幫你改風水,本來是因爲我們之間的交情,否則,這種事,我不該做的。”
“常老弟,這一次真是對不住。我這兩個老兄弟做得有些過了。回來的時候,老舒還跟我說要好好向你道歌歉。”賀成煜說道。
常興一擺手:“道歉就免了。我跟他們沒有任何交情。他們來找我,應該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吧。我不想在這種不必要的事情上面耽誤太多時間。賀老哥,你還是儘快將材料送到傢俱廠,我便可以儘快開工。”
“賢侄的家庭教師明天一早到位,你要不要過去跟老師見見面?”賀成煜問道。
“老師當然要見見。只是不知道該準備點什麼?要”常興連忙說道。
“放心,一切我都準備好了。明天接觸一笑,看你滿意不滿意。不滿意的話,我們再換。”賀成煜說道。
賀成煜請來的家庭教師叫劉學琳,是一個溫文雅爾的女人。在香江,家庭教師的收入不菲,能當家庭教師的人也都不簡單。劉學琳便是香江上流社會圈子裡非常有名的家庭教師。每天過來教兩個小時。賀成煜給她的報酬就比香江一般的白領階層還要高了。賀成煜在常興身上還是很捨得下本錢的。
“常老弟,這位便是劉老師。劉老師有着非常豐富的家教經驗,在圈子裡的口碑最好。劉老師,這位便是我的好兄弟常興先生,這一次請你過來,便是給常老弟的公子常青授課。劉老師,你跟常老弟說一說授課的情況吧。常老弟從內地來的,對香江這邊情況不太熟悉。”賀成煜說道。
“常先生,你好。在香江,家教是上流社會中非常重要的內容。家教的內容一般包括禮儀、音樂、外語、國語等方面。每天的授課時間爲兩個小時,每天還會給孩子佈置一些任務……”劉學琳說道。
常興對劉學琳教學的內容並不是很瞭解,不過覺得讓常青接觸一下香江的教育也不是什麼壞事。
送給劉學琳的禮物是賀成煜準備好的,常興手裡頭雖然有點錢,但是拿來給劉學琳買禮物的話,只怕有些捉襟見肘。
“常老弟,以後常青交給劉老師就可以了。你就安安心心地幫我把那套傢俱製作好。”賀成煜笑道。
“賀老哥,你還是儘快把木料送過來吧。”常興說道。
“放心,木料已經在運送的途中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到。”賀成煜說道。
木料送過來之前,賀成煜請的園林公司已經將賀家園子裡的樹移栽完畢了。常興又特地過去了一趟,檢查了一遍,發現都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了。常興便讓賀成煜將大門緊閉,所有人都待在屋子裡不許出去。只留下常興一個人在園子裡。常興口中念着咒語,腳踩罡步,雙手不停地做着各種手勢。
園子裡的各種樹木的氣機,慢慢地得到了常興的牽引,慢慢地在園子裡形成一個循環。一道道靈波從常興的位置不停地向着園子裡所有的樹木震盪。像一根根細線在園子裡編織成一張網,所有的樹木都被網罩住。一個新的風水局慢慢形成。
常興似乎感受到遠處而來的窺探,擡頭往遠處地高樓看了一眼。隱約看見一座高樓上似乎有幾個黑影看窺視着常興開啓風水局的整個過程。
那棟樓房上站着的人正是胡天機。對賀家改風水局的事情,最關注的人莫過於胡天機了。本來,胡天機想通過舒家旭與陳奉傑勸阻賀家。卻沒想到舒家旭家出了紅杏出牆的醜聞,現在舒家旭正忙着跟他年輕貌美的二任妻子離婚的事情。就連陳奉傑都有意無意躲着胡天機。
胡天機是個聰明人,他感覺到不對。那個內地來的年輕人並沒有那麼簡單。對於胡天機來說,他更願意內地來的年輕人是不學無術的那種。那樣,他在香江的地位不會被動搖。胡天機在香江是大師級人物,走到那裡都是衆人的焦點,衆星捧月。他可不願意他的權威受到動搖。
但是,這一刻,胡天機眉頭緊蹙,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內地來的小夥子不簡單啊!賀家的佈置沒有做太大的改變,僅僅是將一些樹木換一個位置,這種操作,胡天機左看右看都看不明白。但是剛纔,當常興走罡步,將賀家的風水局激活之時,胡天機終於看出點名堂來了。這個小夥子真的把風水局徹底改變了。賀家的風水局一動,整個香江的大勢似乎都出現了一點點小的波動。只是這個波動對大勢影響不大。就好像平靜的湖面上,激盪出一個個小小的水暈而已。
當常興擡眼往胡天機站立的地方望過去的時候,正好與拿着望遠鏡的胡天機對視了一下。胡天機竟然有些慌亂,往後連退了幾步,連手中的望遠鏡都沒抓穩,啪的掉到了地上,鏡片都摔碎了。常興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似乎在向胡天機示意一般。
胡天機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剛纔,與常興對視的那一眼,驚出了他一身冷汗。
常興看見了胡天機,大概知道這個人就是那天舒家旭與陳奉傑找上門的原因。常興對胡天機並不在意,這個人道行有限。這種人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如果這個人真的要找上門來,常興自然會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常興走到賀家別墅內,賀成煜連忙急切地走過來。
“常老弟,怎麼樣了?”
常興點點頭:“風水局已經改過來了。”
“常老弟,老哥求你一件事情。”賀成煜說道。
“什麼事情,賀老哥儘管說。”常興受了賀成煜的恩惠,賀成煜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我父母臥病已久,就算風水局改過來,只怕也很難很快恢復過來。不知道常老弟有沒有什麼辦法?”賀成煜說道。
“辦法倒是有。但是需要一些物品。我手邊暫時沒有。”常興說道。
“什麼物品,我會盡力湊齊。”賀成煜說道。
“以賀老哥的實力,湊齊倒也不難。我需要一支野山參。另外還需要一些藥材。”常興說道。
“這個好辦。我儘快弄一支野山參回來。你需要的藥材我也會盡快湊齊。”賀成煜連忙撥打電話出去,賀家的關係網絡飛快地運行起來。這一次,速度可比木料快多了。竟然趕在木料到港之前,先到了賀家。
賀成煜父母久病臥牀,身體自然有虧空,要想讓他們快速好轉,就必須先將他們身體的虧空彌補。養氣丹自然是最佳選擇。常興之前煉製的養氣丹大部分給老道用了,剩下的也被老貓當零食吃掉。常興知道以賀成煜的能量,搞幾支野山參根本不算事。在賀成煜這裡,野山參還真不是事。常興要一支,人家直接搞來好幾支。還都是年份非常不錯的。
“常老弟,這事還真是湊巧,正好國內有個朋友手裡頭有一些野山參。聽說我有用,立即給我送了幾支過來。你儘管用,不夠我再想辦法。只要能夠讓我父母好起來,再大的代價我也願意。”賀成煜說道。
煉丹爐常興沒有,自然是準備用之前用過一次的紫砂壺。
“常老弟,你這個是不是準備用來煉丹?”賀成煜問道。
“也算是。”常興說道。
“那你手上有煉丹爐沒?”賀成煜問道。
“有一個,不過只是一個紫砂壺,湊合着用。煉丹爐我沒見過。”常興說道。
“巧了,明天晚上香江有個拍賣會,裡面就有一個煉丹爐。當然是不是真的煉丹爐誰也說不清。但肯定是個老古董。常老弟有沒有興趣去看看?”賀成煜問道。
“那就去見識見識。”常興當然感興趣。如果是真的煉丹爐,操控起來肯定比他的紫砂壺容易得多。第一回煉丹的時候,紫砂壺差點就炸掉了,再來一次,常興可沒有把握一定可以護住紫砂壺。
香江經常會有一些拍賣會舉行。拍賣的物品種類繁多。拍賣會的物品一般比一般的交易要高一些,因爲只要碰上了懂行的,就可能出現競爭,將價格擡上去。當然,如果眼光好,又懂得策略,在拍賣會上撿漏的也大有人在。
賀成煜說的這次拍賣會拍賣的主要是一些古文玩,以青銅器爲主,年代比較久遠。但是這些青銅物品都是沒有什麼名氣的。看起來,價值都不是很高。
賀成煜說的那件煉丹爐,也只是一些專家的推測。具體是什麼東西,誰都說不清楚。賀成煜手中的圖冊上,物品的外形像個很醜陋的青銅器。誰知道古代人是用來做什麼的。常興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是忍俊不禁,好吧,這煉丹爐還沒他手裡的那個紫砂壺賣相好。不過這個煉丹爐的圖片上也看不出什麼。只有等這個煉丹爐出來之後,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常興跟着賀成煜走進拍賣場的時候,很多人過來跟賀成煜打招呼。常興跟在賀成煜身後,一句話也不說。賀成煜也沒有將常興介紹給別人,一般人還以爲常興只是賀成煜的跟班而已。其實這是常興事先與賀成煜說好的。常興不想被打攪。
沒想到,胡天機對這一次的拍賣會也很感興趣。還特意過來跟賀成煜打招呼。
“賀先生,好久不見。”胡天機與賀成煜擁抱了一下。
“好久不見,胡大師。”賀成煜笑道。
“這位小兄弟有些面生,賀先生怎麼不介紹一下?”胡天機早就注意到常興了。
“他是我的好兄弟,常興。常老弟,這位便是香江非常有名的風水大師,胡大師。”賀成煜說道。
常興只是向胡天機點了一下頭。他認出來了,這個人便是那日在遠處高樓盯上窺視之人。
“常老弟是從內地過來的?”胡天機問道。
“胡大師消息果然靈通。”賀成煜笑道。
“香江上流社會都傳遍了,賀先生從內地請了一個高人過來。常老弟相貌不凡,必定是人中龍鳳。”胡天機說道。
常興微微一笑:“我就是一個木匠而已。胡大師可能是弄錯了。”
“我看人從沒走眼,常老弟過謙了。”胡天機說道。
“常老弟以後還要在香江待一段時間,有機會再交流吧。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還是先入座吧。”賀成煜連忙說道,他有些擔心常興會不高興。
“看來賀先生今天已經有了目標,對拍賣會有些迫不及待了吧?”胡天機心中一動。他心中暗想,拍賣會能夠讓內地來的那個傢伙感興趣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我一向對青銅器比較感興趣,要不然拍賣行也不會給我這個粗人發邀請函。”賀成煜笑道。
這一次的青銅器確實看起來很普通。一上來,就是一柄青銅劍,鏽跡斑斑,外形也非常簡陋,顯然青銅劍的主人也不會是什麼大人物。拍賣價也不貴,底價才一萬港幣。
“常老弟,怎麼樣,有興趣麼?”賀成煜說道。
常興用神念感應了一下這件青銅劍,感覺這青銅劍有點古怪。
來參加拍賣會的人似乎都對這件青銅劍不太感興趣。
“算了,老羅也不容易。別一上來就流拍了。我給老羅開個張吧。”賀成煜舉了下牌。加了個最低限額意思一下。
也沒人和賀成煜競爭,賀成煜輕易便將青銅劍拿到了手。
第二件物品是一個鼎,式樣很獨特,而且保存得也比較完整。無論有無名氣,就衝它這個賣相,就有不錯的收藏價值。這一件物品立即引起了很多人的追逐。
賀成煜也湊熱鬧舉了一回牌,後面就沒再參與了。
“其實我對收藏沒太大興趣。這個鼎我買回去幹什麼?隨便他們去爭去。”賀成煜笑道。
“這個鼎其實不如你拍的那柄青銅劍。”常興說道。
“你對這青銅器也很精通?”賀成煜問道。
常興搖搖頭:“我看這些青銅器的標準可能跟他們不一樣。那柄青銅劍,你別帶回家去。那柄青銅劍是殺過人的,上面帶着煞氣,帶回家,會對家裡人產生影響的。”
“啊?”賀成煜有些鬱悶了,心想常興怎麼剛纔不說。
“但是這種有煞氣的青銅劍也有用處,掛對了地方,比如辟邪祛邪。”常興說道。
“那我該把它掛在哪裡?”賀成煜說道。
“先放傢俱廠那邊吧。”常興說道。
賀成煜點點頭:“好。”
常興說起傢俱廠,賀成煜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當年傢俱廠經常出一些怪事。經常聽傢俱廠的員工說傢俱廠鬧鬼,所以,傢俱廠的員工都幹不長。留不住熟練工人,這也是傢俱廠後來衰落的原因。賀家發家之後,本來也想把傢俱廠做大的,誰知道搬了新廠房之後,廠子裡不安寧。老員工紛紛離開。當時賀成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時候,賀家已經開始涉足房地產,並且賺得盆滿鉢滿,對這個傢俱廠就不太上心了,既然做不下去,索性將傢俱廠停了。看來常興現在也發現了傢俱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