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區的住宿房屋之間,都是打的隔斷。薄薄的一層板,隔壁的響動聽的十分清楚。女人哼哼唧唧的呻0吟聲,十分的尖銳刺耳撩撥人心……因爲距離的問題,很像是我這裡發出來的。
蘇善無法淡定的裝睡,他奇怪的回頭看我。屋子裡的燈還沒關,我趕緊搖手指着隔壁:“不是我。”
“啊!”
在我解釋的功夫,隔壁的女人又叫了一聲。那喊聲軟綿綿的,和外面高速上呼嘯而過的大車鳴笛聲混雜在一起。
蘇善估計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發出這樣的叫聲,他眉頭皺的緊。我和蘇善睡一張牀,我也沒好意思關燈。我們兩個規規矩矩的一起平躺在牀上,誰也沒開口說話。而隔壁的“戰事”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女人的叫聲肆無忌憚的順着牆板飄了過來。
“啊啊啊……快點,再快點……太重了啊!”女人說。
男人壓着嗓子,低低的問:“小騷0貨,我一天不弄你,你不得勁是不是?在高速上,你就以爲我弄不了你了?”
我吞了口口水,看了看蘇善,對於隔壁正在做的事情,我無比的豔羨。
蘇善更多的是表示關心,他用手擋着嘴小聲的說:“齊悅,他們在幹嘛呢?我聽那位女士叫的那麼慘……不會是有什麼事兒吧?”
我無語,蘇善果然是不明白。
這個問題……我要怎麼跟蘇善解釋這個問題?
可能是知道有人在聽着,隔壁的男女突然興奮了起來。不僅是叫聲收不住,甚至牀都撞的咚咚響。整個隔斷都晃的厲害,蘇善噌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你幹嘛啊!”我被蘇善嚇了一跳:“你想做什麼?”
蘇善穿好了鞋,他一本正經的說:“那位女士叫成這樣,肯定是人身受到了傷害……不行,我不放心,我得去看看。”
我哈哈大笑。
“你要是去,”我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淚:“那女的會罵死你的,你信不信?”
“罵我?”
“是啊,罵你。”
“但是……我聽她說的,感覺她要死了啊!”
“是啊,她是要死了。”
“那我更應該去救她了啊!”
“欲仙欲死你沒聽過啊!”
蘇善的眼神再次變的迷茫……好吧,他沒聽過。
“快點睡覺吧!”我拉蘇善回來:“這個是年輕男女正常的感情溝通和交流……你幹嘛這麼看我?我又沒騙你。”
蘇善顯然不相信我。
爲了不讓蘇善衝動之下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我只好試着給他解釋:“就是這種行爲……我怎麼給你解釋呢?”
我真是無語,爲什麼教壞和尚的事兒每次都要我做:“就是上次在十八地獄殿,莫照臨和我做什麼,你知道吧?”
“算是知道吧。”蘇善的臉色從迷茫換成羞紅:“圓悔知道一些,他跟我說過。”
知道一些就好辦了,我指指隔壁:“他倆做的事情,就是那個了。”
“是嗎?可是上次你沒有這樣叫啊!”
對於蘇善敏而好學的求知精神,我倍感無奈:“阿彌陀佛,大師,你能別問我了嗎?你滿臉天真無知的表情問我這種事情,我告訴你,我總覺得自己像犯罪一樣啊啊啊!”
“齊悅,你不高興了嗎?”蘇善的長睫毛忽閃忽閃:“你要是不高興的話,我不問好了。”
我不是不高興,我是已經抓狂了。隔壁的女人叫的跟殺豬一樣,我旁邊還睡着一個能看不能用的“和尚”……要誰,誰不抓狂?
我們兩個再次躺回牀上,但是我卻很難保持平靜。睡意全無,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隔壁的叫聲上。而被隔壁叫聲吸引的不止我一個,沒過多久,陸續有人被吵醒,接着整個服務區都是此起彼伏的“操練聲”。
蘇善背對我躺好,我盯着他後背看,心就像貓爪子撓似的。
我還記得蘇善傢伙的顏色和觸感,我還記得蘇善胸前凸起的紅潤,我還記得蘇善皮膚的溫潤感……其他人是忙活的欲仙欲死,我在牀上已經是慾火中燒。
“齊悅?你要幹嘛去?”
蘇善的說話聲響起,我才意識到自己從牀上坐了起來。我回頭看蘇善,恨不得立馬撲過去。蘇善的領子有點歪,他的胸膛隱約可見。我狠狠的掐住自己的大腿,勉強收回了視線。
“你掐自己幹嘛?”蘇善無意的話,在我聽來卻像是赤裸裸的勾引:“你剛纔不還說累?怎麼不睡覺?”
“我再去,洗個澡。”
丟下這句話,我幾乎是跑着進了浴室。拿着涼水在腦袋上猛衝,體內的熱火似乎又升高了幾分。涼水澡衝了半個小時,我又回到牀上躺好。
我不斷告訴自己要靜心,要靜心……可就在我馬上要睡着的時候,牀尾隔壁房間裡的男女開始了新的一輪“廝殺”。
罵了隔壁的,真是不能讓人愉快的睡覺了?我真是受夠了,再待下去,不是蘇善節操不保,就是蘇善節操不保。
爲了蘇善的節操,我決定還是去睡車裡好了。
被我反反覆覆的折騰,蘇善也沒有睡着。蘇善見我拿衣服下樓,他很不放心:“齊悅,你要去哪兒?”
“下樓,睡車。”我臉上的肌肉僵硬,看都不敢看蘇善一眼:“我說的是正經的,我是爲了你好。你再留我睡牀上,發生什麼我可保證不了了。”
“可是現在外面天已經很黑了……要不我去睡車裡吧還是?”
“不用,你睡牀上吧!”我儘量避開任何一個和蘇善接觸的可能:“我跟車去培養培養感情。”
蘇善很固執,他總想着在外面多照顧我一點。搶過我手裡的車鑰匙和衣服,蘇善推着我到牀邊坐下,他笑呵呵的說:“你好好休息。”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蘇善放在我肩膀的手上面,在蘇善說話的過程中,我更是盯住他開開合合的紅脣沒放。蘇善說完話,他轉身想要走……而就在蘇善起身的瞬間,我抱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哎,我說過,發生什麼,我可保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