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一年前,唐明將我和這男人出入酒店的照片甩在我面前的情形,我和他的小三連過招都沒有就夾着尾巴淨身出戶,那是我輸得最慘的一次,也發誓絕對是最後一次。
那些照片,我似乎知道是哪裡來的了。無需細想當初我是怎麼被算計的,傻缺的過去沒有重新回憶的道理,眼前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不該將這個男人的錢包還回去。
我當初真是傻的冒泡。
想起一句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我遇到對頭了。
他名片上沒有電話號碼,只一個郵箱地址,我回家給這個郵箱發了郵件,將在車上罵的他沒聽見的祖宗問候語全套豪華升級版發了過去,然後特別舒爽的洗澡睡覺。
一夜好夢。
有了這段插曲,我在想要不乾脆直接告訴我委託人的老公,你不過就是你家小三的異性小備胎,你待她“一心一意”,“關懷備至”,人家一點兒沒領情,和你家小三身邊那個“高品質”男人一比,你就是個生鏽螺絲帽,掉在地上都沒人願意撿,也就你老婆稀罕你。
想想不妥,委託人何其無辜,既然我決定幫她,就應該讓她老公徹底斷了出軌的念頭,我不想甜甜的結局重新上演,想達到這樣的效果,只有讓委託人老公對小三這種生物徹底死心。
魯寧進來時,我手裡的筆帽已經快被我咬壞了。
她拿走我的筆,惋惜的看看筆帽,將它拔了直接扔進垃圾桶說:“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這一沒想法就咬筆的習慣?”
我接了她遞給我的咖啡,笑嘻嘻的問:“有新生意?”
“外面等你呢,情況我分析的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接。”魯寧說着將她剛纔記錄的大概情況先給我看了看。
我略驚的看着她笑:“還有你分析不好的情況呢?”
她白了我一眼,拍拍資料,先出去了。
事務所目前就我們倆人,我負責策劃和執行,魯寧負責接待客戶並進行初步分析,很多案例她只需聽委託人說幾句就知道男人和小三是什麼類型和級別的怪獸,交給我時,我基本就已經有了應對政策。
這樣的配合,使得交談之後,客戶更願意直接信任並且花錢委託我,算是一種生意手段。
她分析不出來這種情況,少見。
新來的委託人是個剛結婚沒多久的姑娘,魯寧備註着富二代,聽敘述她老公也是富人圈裡的人,遇到的狀況是委託人已經明確知道對方有小三,但不管是她家人還是她老公的家人,都不反對這個小三存在,她孤立無援,最誇張的是如今小三住去了他老公父母家裡,還被認成了乾女兒。
這樣的情況只在小說和電視劇裡出現,真讓我碰見還是頭一回,只能感嘆,富人的生活啊……
我把頭髮重新盤了,拿着記錄本出去,具體什麼情況,還得我臨場發揮的問。
委託人果然如魯寧所說,是個壕家姑娘,品味極高,雖然外表看起來一點兒不珠光寶氣,但她那身行頭不加手錶粗算下來也有小十萬了。
離婚後,一度素面朝天的我對奢侈品有了近乎偏執的愛,雖然不一定都買的起,但每每我關注品牌的發佈會上新我都不會錯過,這幫助我不少,在分辨客戶經濟狀況上十分有利。
我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她站起來笑着回握了,家教良好,禮貌到位。
魯寧介紹了我,幫我遞名片,以此來烘托我的高大上和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