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餘知道了地址後,看向客廳桌子上安家豪淘汰掉的本田飛度車鑰匙,一把拿起鑰匙,急匆匆的衝出門外。
他只是大學期間拿的駕照,並沒有多加練習車技。
好在這車是自動擋,操作起來很方便。
從那天他身體排出黑乎乎的東西后,他越發覺得自己視力變的越來越好,當然,還有反應速度。
反正是安家豪的車,而且情況又這麼緊急,沈餘直接把油門踩到底。
不過這款車安家豪已經開了十來年了,發動機什麼的都受損比較厲害,即使是油門踩到底,也只能開個180碼。
這個速度在鬧市區已經是極快了,反應速度極好的沈餘,一路上越過各種車輛,當然,也闖了數個紅燈。
這個舉動,很快有人打電話到交警隊,舉報有人鬧市飆車。
安家別墅和青州醫院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在沈餘的全速推進下,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十分鐘跑到。
“您好,先生,請問您有會員卡嗎?”
杜康樓門口,一個保安走出來,笑眯眯的看向沈餘。
他看沈餘衣着寒酸,又開着這種舊車,怕是在他這百年老店內消費不起。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鄙夷的看着沈餘,又往他前面站了兩步,防止他硬闖。
沈餘抹掉額頭的汗水,對保安說道:“這位大哥,我老婆在裡面,我就進去找一下她,我有急事。”
“麻煩你打個電話,我們客人的隱私是不容暴露的。”
保安冷冷一笑,這種伎倆他見慣了。
現在什麼年代?通訊這麼發達,你找人打個電話不就得了?
而且杜康樓內的客人身份非富即貴,有的正在商議大事,萬一被個窮酸攪合了,那他的飯碗也不保。
想到這裡,他右手緩緩的摸向警棍,一臉警惕的看着沈餘。
只要沈餘敢有動作,他這一警棍下去,非得揍得沈餘半個月下不來牀!
沈餘打開手機,深吸一口氣,撥通號碼,發現已經關機。
現在正是十萬火急的時候,要是因爲一個保安不讓進去,毀了安靜一生,沈餘怎麼的也不會心安。
他咬咬牙,一臉歉意的看着保安:“大哥,對不住了。”
“你做什麼!”
保安見勢不對,一把抽出警棍,抵在沈餘胸前:“這裡,不是你犯渾的地方!”
“我來吃飯!”
沈餘怒了:“你們做生意的,連飯也不讓吃。”
“不好意思,客滿。”
保安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這種窮酸客人,一來不會給他小費,二來他還有可能鬧事,讓他進去,對保安實在沒太大好處。
沈餘握緊拳頭,咬咬牙:“那對不住了大哥!”
“你,你做什麼!”
“你別犯渾!”
……
等沈餘衝到坤字房的時候,連續扭動門把手,發現門被反鎖住了。
“安靜!”
“安靜!”
他站在門外大喝。
外面吃飯的人紛紛側目,他們都以爲沈餘有事情宣佈,讓他們安靜下來。
“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服務員走上前來,微笑的說道。
她隱晦的朝着後面打了個手勢。
他們這種百年老店,是不允許有任何客人鬧事的。
後面其他服務員會意,連忙拿起對講機:“二樓坤字房門前有人鬧事,速派安保人員解決!”
這邊女服務員仍舊是笑眯眯的看着沈餘,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他。
看着面前掛着坤字的牌子,沈餘握緊拳頭。
十萬火急的時刻!
寧可打碎東西賠償,也不能受此侮辱。
砰!!!
他一腳踹開包間門,看到吳總光着膀子,一臉奸笑。
門狠狠的撞在包間牆壁上,只聽一聲“咔嚓”,整個包間牆壁上滿是裂紋。
鋼化玻璃,破了一個角,就會整片碎掉。
包間的牆壁是用中空玻璃製成,外面只是鋪了一層牆磚,脆弱無比。
劇烈的聲響嚇的吳總一激靈,本來就做賊心虛的他忙拿起衣服,等看清來人是沈餘時,他惱羞成怒的對後面服務員咆哮:“你們幹什麼吃的!就這樣保護客人隱私嗎?”
“呵呵,隱私?”
沈餘冷笑了一聲,他看向沙發上的安靜,上衣已經被剝開,露出雪白的肌膚。
還好沒來晚。
他暗道一聲,隨後血壓直衝腦門,他眼前一片通紅。
“讓你媽隱私!”
修煉陰陽道決的沈餘,雖然還沒有正式修煉,但那晚身體排泥之後,他的速度和力量已經超出普通人太多。
一個常年混跡酒桌的吳總,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沈餘一拳砸在他的面門上,疼的吳總嗷嗷大叫。
“你,你他嗎……咕嚕……”
只聽一聲吞嚥聲,再一看吳總,門牙已經被打掉兩顆。
沈餘皺着眉頭看向他,腦海裡冒出一個詞——艾滋。
他居然得了艾滋?貌似還是晚期了。
怪不得這麼肆無忌憚的侵犯安靜了。
衆所周知,艾滋症狀是抵抗力極弱,到最後,一個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沈餘知道這種症狀,便收手把他扔在一邊。
萬一要是把他打一頓,再引起併發症導致死亡,自己也得賠一條命,不值得。
他默默的走到沙發邊,看到安靜臉色通紅,眼神迷離,不停的輕咬嘴脣。
“真是個畜生。”
他看向吳總:“不過,你也沒幾個月的日子了,到最後,一盆冷水都能澆死你。”
安靜這症狀是被人下了藥,這種藥倒是好解,在沈餘看了,不過是不入流的藥師胡亂鼓搗的。
這種藥性雖然猛烈,但也容易解開。
他輕輕的將手伸到安靜的腋下,猛的一掐。
……
唐晴一路飛奔,她家住的比較遠,等事情快結束才匆匆趕過來。
“女士,歡迎、光臨!”
唐晴站在杜康樓外面,奇怪的看着周圍,發現一個保安都沒有。
那聲音從哪裡來的?
語音自動播報?
她搖搖頭,準備走進去的時候,擡頭一看,發現一個保安掛在保安亭屋檐角上。
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候,她也沒細想,踏着皮靴快步朝着坤字房走去。
酒樓裡面,圍着各式各樣的看客,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保安,慘叫連連。
糟了。
唐晴急忙從人羣中擠出來,看到裡面靜靜坐在沙發上的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