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神醫,實在抱歉,我陸家作爲一個家族,自己女兒中邪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外傳,這將對我們家族產業造成極大的損害。”
陸嘉明坐在茶桌前,雙手合十表示歉意。
在和沈餘聊了兩句,兩人也簡單認識了一下。
陸嘉明,雲州第二家族的族長,第一家族就是唐晴所在的唐家。
雲州的繁華程度又比青州好不少,身爲雲州第二家族,其名下產業的數量足以匹敵青州第一家族,孫家。
並且還要勝出孫家一些。
而陸嘉明本人也是彬彬有禮,待人和善,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一直表達歉意,沈餘也不好發作。
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聽到他這麼解釋,沈餘心中鬱悶瞬間煙消雲散。
“沈神醫,我想問一下,既然你能在車上壓制住小女的病情,應該有辦法讓她痊癒的吧。”
陸嘉明一臉希冀的看向他。
“不太樂觀。”
沈餘喝了口茶,搖搖頭。
現在的問題是他手上沒有任何東西能逼走邪祟,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即使他和陸窕窕住在一起,也只是暫時性的逼退它。
“可是……”
陸嘉明焦急的說道:“您肯定有辦法的,您需要什麼,我都盡全力滿足您。”
“我沒設備啊,而且我不是驅魔師,你可以找找這方面的專人。”
沈餘抱歉的笑笑:“我是個醫生,但我不是道士,我能看出來,但是我沒道士的東西,所以我治不了,這麼說您能明白嗎?”
“嗯,大概明白。”
陸嘉明搓着手:“如果我們能給您弄來道士的東西,是否就能根治小女的病根呢?”
“差不多。”
他點點頭,他一直聽人說過妖魔鬼怪之類的,但是從來沒見過,即使是安靜身上的邪祟,也只是一團黑霧而已。
但陸窕窕不一樣,她體內的邪祟是後天吸引到身體內的,像是別人強行放進她體內,和安靜的不同。
安靜是那塊虛冥石吸收各種殘餘魂魄形成的邪祟,那邪祟還有一部分是安靜的魂魄。
聽到沈餘確定的回答,陸嘉明高興的點點頭:“那神醫您先到客房休息一下,坐了這麼久的火車,一路勞頓,夜晚我爲您接風,順便請來道士。”
這年頭,驅魔的道士一大堆,想找到他們太容易了。
陸嘉明很激動,畢竟沈餘和其他江湖騙子不同,他是實實在在對陸窕窕的病情有破解之法,不像是京都那些個神醫,又是考慮,又是開會,等了好久才告訴他治不了,需要四大聖手。
他可是把藥宗得罪的死死的,全家都上了藥宗的黑名單,不論生老病死,藥宗一概不治,所以,即使四大聖手有辦法,也不會救治他們的。
這纔有了藥宗二人奚落他的那一幕。
陸家還是有錢,整座山上的所有別墅都是他們的,只是沒有海,否則這裡簡直就是仙境。
雲州旅遊業也頗爲發達,遊客常年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沈餘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盤坐着牀上修煉。
他內視一眼丹田,驚呆了。
最起初他的丹田只有幾十絲可憐的真氣,並且由於地球靈氣稀薄的原因,不能隨時消耗掉真氣隨時補充進去,導致最後他丹田內的真氣入不敷出,儘管一天天的修煉 ,可一場戰鬥都要消耗掉不少。
現在的丹田,充滿的真氣,而且真氣還在不斷地自行融合,化作一點點液體存在丹田內。
他吸收完靈石後就沒再進行動手了,不知道他現在的身手怎麼樣了。
據那本修煉入門記載,真氣化爲真元后,修爲會發生質變,修煉者也不再是修煉內家了,而是成爲傳說中的修真者。
內家真氣稀薄,必須要自行鍛鍊身體,身體強度達到一定程度後,才能承受住真氣在體內遊走。
而修真者一開始就洗經伐髓,自然不用再進行鍛鍊。
並且,修煉出真元的修真者,真元會在體內一直遊走,相當於二十四小時都在鍛鍊。
所以,修真者只有煉氣一說,並沒有煉體。
強大的修士可藉助天地靈氣進行戰鬥,萬物皆爲神兵,頂級修士之間的戰鬥就不是肉體碰撞了,而是比拼對天地萬物的掌控力。
修煉了一下午,沈餘感覺神清氣爽,他收拾好東西,走出門外,看到陸嘉明帶着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畢恭畢敬。
“沈神醫,您休息好了?”
看到沈餘,陸嘉明笑道,他指了指旁邊的道士:“這位是玄真道長,是青雲觀觀主,修爲高深,他降妖,您治病,合作治療小女,想必事半功倍。”
沈餘還沒搭腔,那道士先說話了,他一臉鄙夷的看向沈餘:“陸家主,這就是您說的醫生,看起來挺年輕的。”
他皺着眉頭,懷疑的看向陸嘉明:“你確定他不是騙子?”
“我在火車上親眼見過,他應該不是騙子。”
陸嘉明搖搖頭,但目光中明顯有些動搖。
這道士一身道袍,頭髮梳成一個髻,上面插着簪子,嘴角一縷山羊鬍,手中拿着拂塵,再加上他年紀擺在那裡,任誰也會優先相信他。
“有些古玉也有辟邪的效果,古玉戴在他身上,他再抱着令媛……”
玄真揪着山羊鬍角,意味深長的笑道:“無量天尊,無量天尊啊。”
陸嘉明的臉色大變,他看向沈餘,目光由半信半疑變成徹底懷疑。
但他的身份擺在那,即使沈餘是騙子,他也不會暴怒的把沈餘扔出去。
“沈先生,麻煩你在這裡住一晚,明早咱們再商量治療的事情。”
他點點頭,稱呼明顯變了,之前的“沈神醫”眨眼之間變成沈先生。
說完,他不再理會沈餘,笑眯眯的拉着玄真道長,朝着別墅前院走去。
他此舉已經是非常妥善的解決辦法了,像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都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除非是他親眼所見並且證實對方是騙子,他纔會把人攆走。
現在相當於是軟禁沈餘一晚上,如果道士搞不定,說明道士在騙他,然後他可以親自上門給沈餘賠罪,然後給一大筆酬金,沈餘再滿心歡喜的接下,病也治了,人也沒得罪。
如果道士治好了,那沈餘就是騙子,對於騙子,那自然不必再留任何情面了。
沈餘搖搖頭,揹着手繼續回到房間修煉。
這個小地方,即使有保安,也困不住他,明天一早要是沒結果的話,自己直接離開就行。
還省了去酒店住宿,何樂而不爲?
他剛走進房間內,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人,是安靜。
“喂?”
“你回家了嗎?”
安靜的聲音有些疲憊,應該是忙着公司轉型的事情加班到深夜。
現在的天青製藥公司相當於是在夾縫中求生存,青州不比二十年前了,現在各行各業都基本飽和,而公司又在老四一家作死中流失大量客戶,再不進行整改,遲早會被市場淘汰。
沈餘找個躺椅躺下,開啓免提:“沒有,我來雲州這邊了。”
“果然。”
安靜沉默了一陣,她深吸一口氣:“謝謝你送的車。”
“算是你投資三年的回報了。”
難得沈餘打趣,安靜呵呵笑了兩聲,只是這笑容中充滿苦澀。
“對了,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嗯,你說。”
“是安穩的事情,咱們要給他定罪,昨天,他被人保釋出來了。”
“還有這事?”
沈餘坐了起來,安穩不可怕,但他瘋起來什麼都敢做,要知道,安靜一家人和自己母親都在青州呢。
“保釋他的人叫周志良,是青州的一個做美容行業的,他們的資產不比安家小。”
“他一個做美容的,幹嘛跟你安家過不去?”
“那是因爲他想要安家的辦公大樓。”
安靜話語有些輕鬆:“之前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周志良家道中落,我爺爺趁機就奪了周家的地皮。”
“呃,這塊地話說是周家的祖墳。”
“那就難怪了。”
沈餘摸摸鼻子,心想這安家老爺子也是夠猛,人家祖墳都能搶來,平了建公司。
“我怕安穩做什麼糊塗事,還是直接給他送進去比較好,他們一家人的德行,肯定會記恨我們的。”
“那你要我做什麼。”
“找到王姨。”
……
安家的話剛說完,別墅下面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神醫,神醫,前院發生了大事,你快過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