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技校這幫子聚一回不容易,剛纔敬了一大圈酒也沒顧得上招呼他們,我趕緊又敬了她們一杯,胖子明顯是有些醉了,說話舌頭都大了,說不了幾句就要爆一句粗口,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他在罵誰,大家都在低聲勸他,幸虧今天是在夜市吃飯,室外比較嘈雜,而且我們坐的桌子夠長,琴她們剛好跟我們坐掉角,聽不見我們這邊說話。
估計倫和宏平常把該跟胖子說的都說了,竟都把目光看向我,那意思分明是讓我勸他,說句實在話,我就算是琴的親哥都沒用,她要是不願意跟他誰都沒辦法,但是我跟胖子兄弟一場,而且他跟妍也算是一起玩大的,看見他痛苦我不可能不管,前一陣霞跟虎分手我都管了,這一次琴把胖子甩了我也得管,誰讓我有兩個萬人迷的乾妹吶?
我不知道今天胖子喝醉了會咋樣,是醉倒睡覺還是借酒撒瘋?如果喝多了睡覺我就多勸他酒,如果喝多了鬧事就不能再讓他喝了,我猛然想起那次露過生日,我在她家把胖子灌翻,他後來是醉倒在沙發上睡了,想到這我心裡打定主意,還是儘快讓他醉倒,哪怕讓倫和宏把他架回去,先過了今晚這個坎再說,以後他見不着琴就會慢慢淡的。
我先跟他套磁連幹了三杯,然後低聲勸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不管是什麼樣的朋友,都需要雙方共同投入感情,如果一方只索取不付出,那就趁早讓她一邊玩去,咱不上趕子幹這沒名堂的事,你說對不對?”他點了點頭沒吭聲,露在旁邊接道:“漂說得一點沒錯,你付出了沒有回報,那又何苦吶?這種人根本不值得留戀,一點都不值得。”
我讚許地點點頭:“我把話說得難聽一點,你在這痛苦放不下,人家可該幹啥幹啥,根本就沒把這感情當回事,你真的犯不上這樣,就是露姐說的,不值得。”大家都驚訝地看着我,爲了表明我的立場,我繼續說道:“不要以爲我跟琴關係好就會護着她
,我早就說過,這件事從一開始她就不對,我本來想着你能感動她,但結果……”
我自己幹了一杯檢討道:“這事也怪我,最開始我就應該告訴你,你們的性格不合,寬容是收攬不住她的,必要的時候必須要強硬,不過現在不說這麼多,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一個蘿蔔一個坑,你現在應該做的,是趕緊去找適合你的那個坑。”胖子竟然被我說笑了,大家也都忍俊不禁,見他笑了纔敢笑出聲。
看來胖子心情見好,他敬了我們一杯問道:“那我咋樣才能看出哪個坑適合我這個蘿蔔?”大家直接笑噴,連晴都趴在我的肩上笑得發抖,大家都笑彎了腰喊肚子疼,胖子也憨厚地跟我們一起笑,我忍住笑對倫和宏認真地說道:“咱說點正經的,既然胖子問了,咱們不能光顧着自己,應該每人跟他說一條經驗,而且必須是有實戰性的。”
大家都點頭說好,我又補充道:“這種事女孩更有發言權,一會讓你的幾個嫂子給你教一下,看她們要是喜歡上誰是啥表現?”露和葉羞澀地一笑,晴偷偷掐了我一下,我知道她是不想在他們面前說話,不過只要她不想說,他們是不會逼她的,宏笑着看我道:“那你就先說吧,我還不太明白你說的概念,讓我先聽聽你咋說。”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我,我摸着下巴道:“讓我從哪說吶?這個問題從來沒總結過,關於哪個坑適合這個蘿蔔……”說到這我笑得說不下去了,大家也跟着笑,半天我才止住笑道:“我覺得我剛纔提的問題不太準確,咱們現在探討的應該不是哪個坑適合蘿蔔的問題,而應該是哪個坑願意接受蘿蔔的問題。”大家點頭說是。
我看見胖子有點茫然,便仔細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現在要首先弄明白這個女孩喜不喜歡你,至於適合不適合你,只有你們接觸一段才知道,我們誰也沒本事幫你判斷這個,不過我要說明一點,判斷女孩喜不喜歡你,要
求她當時必須對你忠誠專一,不能腳踩兩隻船。”我當然是指的琴,她的那種態度,跟胖子的關係根本不算是真正意義的戀人。
大家頻頻點頭,露認真地說道:“那你們男的也得專一。”說得我心裡直髮虛,想想我的過去和現在,在這方面簡直千夫所指,還大言不慚地教育別人,不過我的本心是向善的,也希望大家向善,我知道露不是在說我,故意跟她開玩笑道:“你放心,據我深入地調查,我宏哥對你特別的專一。”大大家轟然一笑,露含羞帶嗔道:“你討厭。”
我哈哈一笑道:“露姐嘴上說討厭,心裡可樂開花了吧?不過我說的是實話,我們都是女朋友的僕人,但是隻有宏哥做得最敬業。”宏笑着跟我碰杯道:“謝謝兄弟的誇獎,她心裡高不高興我不知道,但我以後的日子好過了,她要再說我對她不夠好,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你兄弟都說我這僕人做得夠敬業,她總不能不承認吧?”
說得露一臉的喜悅,依着宏有點不好意思:“咱們還是說胖子的事吧?”我連忙笑着說道:“你們的事早就定了,我就不搗亂了。關於如何判斷女孩喜不喜歡你,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當面問清楚,再就是讓朋友幫你問,但這都必須冒着被拒絕的風險,人都是要面子的,當面被拒絕肯定最尷尬,但讓朋友替你捎話也好不到哪去。”
說到這我忍不住看了晴一眼,當年我追她先是讓萍給她捎的信,然後又約她在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見的面,兩種尷尬我都領教了,還好我現在終於修成正果了。當時洛追琴也是直接問,說是在小樹林談到半夜十二點,最終琴答應了,胖子就始終沒管琴要過一句明白話,琴也樂得這樣不清不楚,沒有承諾自然沒有責任。
但她是知道胖子對她的意思的,空虛的時候還有意對胖子示好,這都不僅是胖子誤解的問題,擺明了就是她在利用胖子,再說狠一點,就是在玩弄胖子的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