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的堅韌我無力改變!只能走着、看着!回頭看看來時的路、已記不清走過多少溝溝坎坎!腳印深深淺淺、泥濘不堪!不記得腳下磨出多少水泡、只記得那種疼痛烙在心上、抹不盡、擦不掉!一路走來擦肩過一些人、回頭看過一些人!停留一些人!最後我還是一個人麼?
我擡頭仰望天空,把淚水咽回眼眶裡。真是天意弄人,在我和石頭分手後,那麼的和李笑飛退婚了,如果石頭知道後,會不會後悔呢?後悔他該再等等我?可笑,變了心還能在把心轉回來麼?
我把手機號碼換掉了,我想我該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吧,該放棄的就丟掉吧,就算再怎麼不捨也要勇敢的去面對,畢竟人這一生好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放棄吧,就當從來沒遇見過,忘記吧,就當從來沒愛過,結束吧,就當從來沒有開始過。哭泣吧,就當這是最後一次想起你了。
我的心裡這樣想着,把李笑飛和石頭送給我的娃娃熊連帶大海給的遊戲機幣子,還有和周偉一起撿的小石頭,通通一股腦的埋在一棵樹下。是的有些人無需用物品來紀念,放在心裡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想起了一句話“有些人,我們不需要說再見,也許遺忘就是我們給彼此最好的紀念”記不清是在哪裡看到這樣的一句話,覺得說的很有道理。就牢牢的記在心裡了。
兩個月過去了,時間匆匆如流水,只有我這樣一成不變的傻傻的活在過去裡。
聽賀星玉說石頭的女朋友懷孕了,他們應該很就會結婚吧,雖然這段日子我竭力的想忘記他,甚至爲此努力的把心思放到別的地方,但是當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還是悸動不已。
我苦笑,假裝無所謂,可是眼淚還是那樣不知厭倦的流了下來。
兩年多他和我連個吻都沒有,而現在他竟然那麼的和心女朋友有了孩子。不可思議,真速度,太速度了,他還挺趕時髦的,呵!我苦笑。
那幾天我開始抽菸,第一次抽菸甚至還嗆出了眼淚。我消沉極了,這世上那有什麼真愛?都是騙人的鬼話。
*?*?*?*?*?*
電話響起,我猶豫的看着這個陌生號碼,會是誰呢?我心換的號碼一般人都不知道啊。
“喂?你找誰?”我狐疑的問。
電話那頭是沉默的,我有些心急,脫口就說“是啞巴打什麼電話?好玩啊?”
“小諾?我是曹俊棟。”電話那頭傳來曹俊棟低沉的聲音。
我驚訝得問“二哥怎麼有我手機號碼呢?”因爲曹俊棟是我好朋友劉玲的二哥,所以我也管他叫二哥。
“我問劉玲要的”他說。
“哦?二哥找我有事麼?”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呀?”曹俊棟半開玩笑地說。
“哦,當然能啦。”我笑起來,和曹俊棟並不陌生,他天天來,我和他混的也是很熟的。
“我在山上幹活呢,等兩天才能回去,你家活幹完沒有?沒幹完我回去幫幹。”曹俊棟問
。
“啊!不用,已經忙完了,都在家呆着。”我急忙說,真不願意讓他幫我家幹活,讓別人說三道四的,好像我利用他來幫我家忙似得。
“啊,呵呵要不要花?我給你買。”他說。
“你要送我什麼花呀?”我奇怪的問。
“玫瑰花”
我當時就懵了,急忙問“什麼。。。。給我玫瑰花幹什麼?”
“我從你十六歲就開始喜歡你,現在都四年了。。。你還不清楚?看見你訂婚我特別難受,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就是忘不了。。想了好久才決定給你打電話的,我知道你會拒絕我,但是我真的不想等我死了,都不能親口告訴你。。。”
他的聲音是顫抖的。
顯然他是很緊張的,我知道假若是面對面我站在他面前,打死他都說不出來這些話。因爲他是自卑而又靦腆的男子。
他有病不是他的錯,一直我沒說他得的是什麼病,他得的是癲癇病,這種病平時和健康的人一模一樣,能吃能喝,幹活走路和正常人一樣,但是隻要一上火或起早,或受到驚嚇,就會發作,發作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嚇人。
“二哥。。。你讓我怎麼回答你呢?”我難過的說。
其實我的心裡是沒有他的,但是我這人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容易同情別人,可是同情不是我能容下的愛情。
我怕傷害他,不忍心拒絕他,可。。。我已經失敗那麼多次了,都是不可能卻還偏偏固執的往裡跳。
總是最後受傷的是我,面對他的表白我迷茫了,不是有人追我我就接受,過去也有一些人追過我,或通過沒人來提親,都被我拒絕了,但是曹俊棟始終是我的一個心結。
我總覺得上天對他這麼好的人不公平,他這病不是天生的,是他五六歲時從高處掉下來,連摔在嚇得。
我知道倘若我和他在一起家裡人沒人會贊同,最後仍是避免不了分離受傷,可是。。。這世界誰把誰當真?
只有他對我一心一意,如果某天他死了,連戀愛是什麼滋味都沒嚐到過,是不是很可惜呢?
我在心裡就是這樣想的,沒有一點的虛假,於是我想給他愛情,哪怕是一場悲劇也好,我就是同情他,想給他幸福。
“小諾,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結果。。。”他在電話那頭嗡嗡的哭泣。
我笑着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接受你?我。。。願意做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