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做假作真時真亦假,當真的和假的摻合到一塊的時候,沒有人能夠確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儘管幻境世界已經看上去非常像是真的,但是假的還是假的,雖然別人不知道,任賢怎麼會不知道。
但是這不要緊,任賢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假的給變成真的。
這就是任賢想要定海珠的意義了。
定海珠能夠衍化世界,可以用它衍化一個小千世界。
定海珠的力量比較奇特,裡面蘊含的力量有些類似於混沌,但是又不是混沌,嚴格說來,如果說混沌是“道”,那麼定海珠就是“道”,生出的“一”,而陰陽魔陣就是“一”生出來的“二”。
因此陰陽弒的力量無法損傷定海珠,這就是因爲定海珠的層次要比陰陽弒的陰陽之力高級。
衍化世界對別人來說難如登天,但是對於任賢來說卻是易如反掌。
任賢只需要將自己身上的人道規則之力灌注進去就會自動衍化成一個人道世界。
任賢感知了一下陰陽弒天陣的力量,發現已經被父親任嘯驅動陰陽大陣吸納了三四層。
“差不多是時候了。”
任賢迅速的將人道的而一部分規則注入到定海珠之中,將其演化爲一個極小的人道世界。
然後
任賢將定海珠扔進了無限之中,立刻如同乾柴碰到烈火一樣發生了變化,定海珠不停的掠奪無限世界裡面的力量,用以衍化自己的世界,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微型小千世界。
任賢看了看無限世界,被定海珠吞噬了這麼一下,顯然元氣大傷,估計很難恢復過來了。
任賢強忍住心中的喜意,進行最後一個事,任賢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完成了,現在只剩下最後的收尾罷了。
那就是用陰陽弒天陣攻向無憂城的五行大陣。
任賢這一回事動真格的了,真正的催動了陰陽弒天陣的力量,源源不斷的陰陽二氣灌進了五行大陣之中。
五行大陣原本對於陰陽弒天陣是蠶食,但是現在卻是鯨吞。
五行大陣礙於材質,他的承受力是有限的,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被陰陽弒天陣給撐爆。
任嘯要是自己動手,那絕對扛不住,但是有天道幫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源源不斷的五行之力灌注進入了五行大陣之中,原本平凡無奇的材料竟然漸漸的變成了先天靈材。
然後任賢開始用陰陽弒天陣轟擊,然後天道就開始加持五行大陣的穩固。
任賢有開始自己“殺向”父親任嘯,似乎要進行斬首行動,結果天道又一次將任嘯的實力提升到人帝的層次。
任賢感覺到父親已經達到大羅金仙的實力,這一次才滿意了。
正當任賢想用自己的辦法逃跑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力量。
人道的力量,在任部落之中人道雛形的力量。
任賢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仔細感知這股力量,任賢知道人族太弱小了,無論氣運還是力量都不足以凝成一條人道,哪怕是雛形都不可能。
任賢感覺得到陰陽弒天陣的力量已經少了七層,若是十層的陰陽之氣被吸走,那麼自己就是死定了。
因爲和陰陽弒之中的規則之力必須要依託於先天陰陽二氣一樣,人道的力量也同樣必須依託於陰陽弒天陣。
不需要將陰陽弒天陣裡面的陰陽二氣徹底吸走,只需要讓陰陽弒天陣無法維持下去,那麼人道也只有崩潰一途。
人道崩潰,那麼任賢就算想逃也不可能逃得掉,要知道毛之不存,皮之焉附。
在任賢的計劃之中現在應該逃跑了,但是現在任賢卻不能跑。
因爲任賢在人族之中感覺到人道力量,那就意味着人族之中要出現人道了。
只有人道出現,人族才能夠擁有和妖族,巫族分庭抗禮的資格。
若是人道不出現,那麼人族只可能存在部落,只有人道出現之後,人族才能夠出現國家。
雖然那一股人道之力一閃而過,但是和人書朝夕相處的任賢很輕易的就能夠分辨的出來那就是人道的力量。
不同於人書,新出現的人道是根植於任部落的人道,是屬於任部落的人道。
任賢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如果這是真的,那麼自己這一番算計成爲一場空,都是值得的。
人書很強,但是也同樣有着它的侷限性。
要知道人道必然要依託於人族,但是這個洪荒上面的人道和任賢所在時空的人道是截然相反的兩回事。
因此人書無法汲取這個世界上面人族的力量,同樣人族也無法託庇於人道之中。
實際上現在的這條新生的人道纔是真正的人道,符合現在洪荒人族的情況的人道。
人道爲什麼能夠毀滅那是因爲那是來自未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道,在現在那是無根之水一樣。
這麼多年來,人書爲什麼根本沒有絲毫的增長,就是因爲他無法汲取人族的力量,無法根植於人族的人道算什麼人道,這也是任賢能夠狠下心來的緣故。
不把已經老了的老樹砍下去,那麼新樹也不可能長出來。
但是任賢沒有想到新的人道竟然在這個時候誕生了。
任賢分辨的出來,那股人道的氣息應該和人書之中分出去額殘葉《詩》有關,但是任賢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新生的人道並沒有因此而受到天道的排斥,更重要的是這股新生的人道和人族的氣運龍脈凝結在了一起。這表明新生的人道的確是根植於人族的,管顯然因爲《詩經》的緣故,新的人道必然還要受到一點影響,到那時這是能夠隨着時間排除的。
儘管現在的人道太弱小了,僅僅只是凝結成了一個小小的雛形。畢竟現在現在的人族太弱小了,原本根本不可能成爲“人道”。
畢竟現在任嘯統領的是隻不過是南域的百萬人族罷了,若不是因爲《詩》的緣故,想要形成人道那簡直本事不可能的事情。
和新的人道比起來,無限世界都成了次要的,任賢必須想辦法將這一條人道培養出來,這纔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要知道培養人道,那纔是真正的難上加難,說起來甚至比成爲聖人還要難。
哪怕任賢僅僅是想讓人道脫離雛形的狀態,成爲真正的人道,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憑藉任賢自己的力量那是辦不到的。
任賢看了看天空,詭異的笑了一下。
這事,還的看天道的“幫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