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楚某人的勢力,也沒能查出什麼消息,就算玄宗接手,也未必有進展,反而可能打草驚蛇。
畢竟當初君謙還在宗門內的時候,就已經接觸到魔功。而一本魔修的功法,出現在玄宗這樣一個正道門派,本身就很不正常,宗門有內鬼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感覺各方面漏洞都很嚴重啊……’君狂不知不覺開始犯愁。
宗門內有些長老倚老賣老,這件事他是有所聞的,只不過因爲那些老頭確實資歷夠老,而且很快就要開始閉死關,所以君狂纔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也有人偷盜宗門收藏當中一些不會引人注意的東西變賣或者自己使用,君狂覺得那些東西根本無所謂,所以最多也就是追回問責,沒有大力度地處罰……
因爲他曾經的手法太溫和,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很在乎宗主這個身份,才導致宗門內有些人總以爲自己高人一等,也有自我膨脹眼高手低的。這些人,會被時間和一些歷史事件自然淘汰——比如說,強勢種族入侵六界。
在經歷過這次入侵,玄宗的管理幾乎都是隱帝和無殤大帝在操持,審覈標準比之前嚴密了一倍不止,隱帝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個性使得經他規劃出來的標準,自然也不存在溫和一說。
“我說,你能別說到一半冷場麼……”楚某人嘆了口氣,“宗門和凡界用不着你操心,上三界現在你幾乎是那一界都管不上,下三界是我的地盤,跟你更沒半毛錢關係。”
“等我哪天渡劫失敗,只剩一點殘魂的是,跟你就有關係了。”君狂半開玩笑地說。
“呸!我們下三界早就對你拒之門外了,他們堅決拒絕跟你扯上關係,以免被坑。”
“你們下三界太小氣了。”君狂輕哼一聲,“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去找鵬雕女王。”
“就是那個大戰之後,才入駐靈界的種族?!”楚某人疑惑地看着君狂,“我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用到呼雷鵬雕的。”
聞言,君狂淡淡地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人收集消息,也許不夠,但動作大了陰人懷疑;可呼雷鵬雕是禽類,它們的鄰居悍雷霧狼也效忠於我,再加上還有戰族,他們上次借我師姐的洞府閉關,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可以改變身形,扮成獵戶將狩獵到的靈獸擡去賣掉。”
關於這三族的消息,君狂並沒有刻意去了解,只是他的下屬們明顯不像他這麼不靠譜,每隔一段時間必然會聯繫;如遇大事立即報告,小事總結起來整理成文書,有機會的話就送過來,凡是預料到什麼變故一定會給君狂報備。
這三族壓根就沒讓他操過心。
只不過,鵬雕女王在知道了,之前君狂說男女共飲一杯是因爲囊中羞澀,這件事她已經在自己出遊的時候瞭解到,其實那隻不過是爲了讓兩人打破羞澀相處更融洽的手段。
當時鵬雕女王並沒有表示對君狂的鄙視,反而是她想多了,以爲君狂是在考驗她,或者處於三界本身的利益考慮,不打算接受不靠譜的種族入駐。
事實上,君狂當時只不過是爲了避免麻煩,根本不想操心舶來種族的事,纔會直接丟去戰族和悍雷霧狼的領地。
鵬雕女王的自作多情,也讓她對君狂徹底動了心,不過這件事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勉強算是初戀,但八成這輩子要爛在肚子裡。
到了需要用人的時候,君狂自然就想到了呼雷鵬雕和悍雷霧狼。
動物在街道上游走,只要能夠遮蔽氣息隱藏修爲,很少會有人注意到。畢竟什麼地方都會有走獸和禽類,禽類可以大大方方地站在房檐上,聽路人談話;走獸在山林內奔跑遊走,間或出現在人前,不是靈獸一類,在靈界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興趣。
至於能夠遮斷氣息、隱藏修爲的靈器,相信楚某人有辦法造出很多。
不是沒想過完全遮斷,甚至隱藏蹤跡,只是萬一撞到人,對方卻看不到,那明顯就會知道有貓膩了。這裡可是靈界,就算凡界也偶爾有修士出入,與其企圖完全隱藏,不如暴露一部分,更不容易惹人注意。
出於這種複雜而無聊的考慮,君狂將自己的想法,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楚某人。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楚某人幾乎秒懂,“不過,要請動只爲你所用的舶來種族,我想應該需要一件信物。”
“信物……”說起這事,君狂犯愁了,“信物恐怕就有點難說了,不過我可以讓跟我定契的這隻悍雷霧狼,通知一下其他傢伙。畢竟你有修爲在身,首先誆騙他們大概沒什麼利益點,其次他們就算還有懷疑面對你這麼強大的存在還敢有所異議?”
“這不行……我們得以德服人。”楚某人不贊同地看着君狂,“我知道你是怕麻煩。本來想讓你至少出一件信物,再帶一封親筆信去的,八成你也愛寫不寫。”
寫是可以寫,只是君狂覺得自己的毛筆字,除了經常可以練的那麼幾句對子,其他的完全不能看。尤其是寫小字的時候,那手可抖……
楚某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算了,沒你什麼事。我帶你參觀一下我的大宅。”
“不用了。”君狂笑了,“我已經見識過了。”
他不能對一個從他筆下誕生的人物,說整個隨身空間的格局都是他規劃出來的,他知道什麼地方有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有什麼功能,且就算說了楚某人也未必相信。
“那我也就不囉嗦了,先去看看寶貝徒兒的情況。”楚某人也沒計較,“凡是你掂量着來吧。”話音未落,人影就不見了。
作爲這個隨身空間的主人,楚某人可以在隨身空間內瞬移到任何距離任何地方,就好像他在三界一樣自由。
然,故事終歸是故事,即使他能夠描述得再詳盡,秦筱完善得再具體,也終究不是他的現實。
‘要怎麼離開……’被個破系統困在這裡,纔是真頭痛。
讓秦筱成爲女帝,真的能夠順利離開嗎?
他不禁有點懷疑人生,當然更多的是痛恨沒腦子的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