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歸真境的強者,臉皮子也意外的比城牆還厚。一些羞羞的話,隨隨便便就能出口,分分鐘就能煽情。’劍靈心下已經有了計較,只想着等東山老祖出關以後,問問這些年有沒有想他這個老搭檔,要不要重新祭煉一下,兩人繼續攜手打天下!
反正君謙已經有了那麼好用的靈器,上到仿荒古名器、下到器具開鎖,似乎沒什麼不能包攬的;更難能可貴的就是,變形。有了這樣強大的靈器,君謙壓根兒就很少動用它,雖然因着他能給兩句指導纔好好待長劍,但這好事總有的窮盡。
如今,難得能見到舊主,古劍本身又是東山老祖祭煉的本命道兵,而本命兵器本就只能有一個,且需要本人不斷培養,他難道不應該回到東山老祖身邊?
劍靈能想到的,君已經先他一步想到了。他已經盤算好了,只等東山老祖現身:“其實,我打算等東山老兄出關,便讓你們團聚;雖說我們付出了諸多靈材,但最終能修復劍骨的還是東山老兄,這點我們絕對不敢居功。君謙也受益不少,相信他不會那麼吝嗇。”
“只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好似我在利用他一般,用些小恩小惠便收買他爲我賣命!”劍靈嘆息搖頭。
“無妨,那都是他願意,哪怕是被你騙了,那也是他蠢,他不認栽也不行。”君狂笑了起來。
秦筱已經踢了好一會兒牆角,見君狂笑得爽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想再補上兩腳。只可惜,用力踢受傷的也還是她,去給君狂找茬明顯是不明智的。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君狂鬆開手,任憑手中風珠吸收周圍的空氣,漸漸形成一陣小小的龍捲風。龍捲風化作一個風球,不斷有強風鄉上吹拂,角度變化多端,風刃夾在其中,速度非常之快。
秦筱理了理被吹亂的髮絲:“怎麼覺得,比先前更強了不少。”
“如今這個,我打個響指就可以讓它停下。”說完,君狂當真打了個響指。
風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散,很快就只剩下那一顆風珠。
“果然精巧。”劍靈觀察着風珠,“況且,這東西似乎只能認三個主人,認主滿了以後要想再次認主,恐怕就需要先前的主人裡面有人解除血契。而身爲祭煉它的人,其中加入了你的血液,自然也就認可你是它的主人……”另外兩次,大概就死留給管理者們的了。
解除血契有三種方式:主動、被動、一方消亡。
言下之意,如果持有者主動解除契約,那是極好的;如果有人足夠強大,能夠從中介入強行斷開血契,也不無可能;第三便是風珠被破壞,或者持有契約的人死亡。
第二種算是比較少見的,尤其是煉製這顆強大的準神器級別風珠的人是歸真境的強者,真正能介入的恐怕也就寥寥幾個。不過就這寥寥幾人,恐怕也沒誰吃飽了撐的,爲了這麼一個沒大用的東西耗費精力。
這些有的沒的,暫且不說,劍靈又開始杞人憂天,擔心起東山老祖究竟能不能順利晉級。一時間,也沒什麼話題,兩人一靈之間的氣氛冷了下來。
原本就是秦筱上來找君狂攀談的,君狂卻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導致他們只能瞎扯一通,有用和沒用的話各佔一半。
“好無聊。”秦筱在君狂身邊坐下,嘆了口氣,“我什麼時候才能變強呢?”
“快了。”君狂笑說。
小蘿莉狐疑地睨着他:“君上說話,我只信八……五……不、只信三分!”
“我有這麼不可靠麼?”君狂笑得非常無辜,“我倒是明白,你上來無非也就跟我抱怨一下,本身還想留着一兩個秘密好打聽東山老兄的經歷,卻冷不丁被東山老兄的老搭檔給你抖了個乾淨,正覺得不爽呢!”
秦筱冷哼一聲:“君上當真什麼都知道?”
“不見得。但是,關於你的事情,我總想全部都知道。”
“你又撩我!”小蘿莉嗔怒,瞪了他一眼,竟閉目開始修煉。
‘也不怕玄力走岔……’看着她耳朵和脖子全紅了,劍靈便在心下覺得好笑。秦筱說修煉,確實只是在裝模作樣,畢竟連續被君狂撩了兩次,心情怎麼可能毫無波瀾呢?
要說爲什麼男修士多、女修士少,而成名的修士當中女性更是少得很,除了天賦近妖又衆星拱月般被供着的,怕是沒有多少從零開始努力的。
原因無他,可以動搖女性心性的事物簡直太多了——男人、可愛的東西、嫉妒、自我欣賞……
雜念多了,自然修煉速度就慢了,耗盡壽元成就有限的女修很多,就算靠着雙修法門也不見得能有多大進步,真正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女修,少之又少,若能做到那必然是冷若冰霜的冷美人。
當年蓮帝便是一朵高嶺之花,而夙帝活過兩世有過一遍閱歷自然不可等閒視之。在她們之下還有一些成就不錯的女修,但比起男性修士來說,女修成功的例子太少太少。
兩人一靈各懷心思,氣氛沉默了起來,過了足有兩個時辰,君狂纔開口。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了?”秦筱一個激靈。先前太過無聊,她的狀態也不適合修煉,就那麼枯坐,險些睡着了。
倒是劍靈很明白:“是說主人要出關了吧。”
“東山老哥哥?”秦筱挑眉。
“是你小哥。”君狂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笑眯眯地說。
秦筱一陣懷疑:“這麼快?”
“我覺得,大概老友能比他快一些!”劍靈面露喜色,明顯是感覺到在他們說話的當口,東山老祖獲得了巨大的突破。
本命道兵,光是與祭煉它的修士本尊有着斬不斷的聯繫,這一點就夠讓人羨慕了。
“確實是東山老哥哥快一些!”秦筱點了點頭,將隨身洞府拿出來放在地上,化作幾十丈高的小塔,竟拿出一籃子花瓣塞給君狂,自己抓了一把在門口守着。
門開了一條縫隙,一種令人肝膽俱顫的威壓奔涌而來,險些將秦筱嚇得坐倒在地。
東山老祖不負衆望,成爲了真正的歸真境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