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二楞邁着四方步嘿嘿的笑着離開了,這件事牽扯到袁紹和袁術的家人,沒人敢阻攔。
袁紹急的方寸大亂,不想讓大夥看到他失態的樣子,擺了擺手:“大家都散了吧。”
衆人識趣的離開了盟主大帳,袁術倒是留了下來。
雖說他一向瞧不起袁紹,尤其是袁紹當了關東諸侯的盟主,袁術心裡更是又嫉又恨,可現在兩人的家小都在楊凡的手裡,他不得不主動留下來,跟袁紹商議。
袁紹心急如焚,生怕家小再有閃失,跟袁術商量了一下,馬上起身帶人趕往虎牢關。
二楞前腳剛回來,剛剛向楊凡彙報完情況,袁紹也跟着到了。
“報!啓稟主公,袁紹和袁術來了,正在虎牢關外,指名要見主公!”
楊凡笑了,“來的好快啊,走,去看看!”
天眼看就要黑了,想不到袁紹一天也等不了,便匆匆趕到了。
楊凡登上城牆,往下面看了一眼,袁紹只帶了兩三千人,他和袁術騎在馬上,在隊伍的最前面。
“袁紹,袁術,看起來你們氣色好像不太好啊,這麼晚來見我,所爲何事啊?”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袁術把眼一瞪,氣洶洶的說:“楊凡!你趕緊把我的家人放了。”
楊凡冷笑道:“袁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看來見到你兒子的手指,你一點教訓都沒長啊,來啊,去把袁術的家人帶過來。”
三喜、王彪馬上帶人離開,過了一會,關牆上便響起了哭哭啼啼的聲音,袁術的家眷一個不剩的都被押來了。
光是妻妾就有十幾個,長的個個身材勻稱,姿色不俗,楊凡掃了一眼,半開玩笑的說:“袁術!看來你打仗的本事沒不怎麼樣,生兒子的本事也不怎麼樣,這麼多妻妾,才只給你生了一兒一女。你看看人家袁紹,一共才兩個女人,卻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
袁術還沒等開口,他兒子袁耀像見了救星一樣,哇哇的哭了起來,大喊道:“父親,救我!”
手指被砍掉,楊凡也沒有讓人給他包紮,袁耀一向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哪受過這種罪。
“楊凡!你趕快把人放了,要不然…”
袁術氣的直瞪眼,想說點狠話,卻發現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楊凡的手裡,他現在有什麼資格威脅楊凡。
二楞唯恐天下不亂的對楊凡說:“主公!袁術曾對我說,要跟主公勢不兩立!”
“哦?是嗎?”
楊凡斜眼看了袁術一眼,“袁術!你口氣不小啊,我倒要領教一下,你想怎麼對付我?”
袁術張了張嘴,愣是不知該說什麼。
楊凡對二楞吩咐道,“再給我砍他兒子一根手指。”
荀攸急忙勸阻,“主公!差不多就行了,袁術和袁紹既然主動來見你,想必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出兵攻打洛陽。”
二楞已經來到了袁耀的身邊,嚇得袁耀臉都白了,一邊往後躲,一邊衝下面大聲喊:“父親!救我!”
袁術急忙喊道:“楊凡!有話好說,不要再傷害我的兒子!”
楊凡擺了擺手,“二楞,回來吧。”
袁紹也擔心自己的家眷,忙問道:“我的家人在哪裡?我想跟他們見上一面。”
這時候的袁紹,往日那頤指氣使的威風勁早已消失的乾乾淨淨,他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只希望家人能夠平平安安。
楊凡吩咐道:“去,把袁紹的家眷也帶來。”
不一會,袁紹的家眷也被帶來了,免不了又是一陣悲痛嚎哭,楊凡冷眼旁觀,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
打到現在,因爲袁紹和袁術,楊凡足足搭上了三萬名將士的性命,連管亥也不幸戰死,他怎麼可能會可憐他們的家人呢?
過了一會,楊凡不耐煩的說:“現在家人你們也已經看到了,如果不想讓他們有事,明日一早就給我攻城,要是等到午時你們還沒有動靜,我言出必行,會再讓人給你們送兩根手指,回去吧,我也該休息了。”
袁紹以商量的口氣說:“能不能先把家人交給我。”
家人落在楊凡的手裡,袁紹實在不放心,楊凡一陣大笑,“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你屢次三番跟我爲敵,殺死了我那麼多將士。”
說完,楊凡一擺手,帶人下了城牆,懶得繼續搭理袁紹。
袁紹看了袁術一眼,兩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得帶人離開虎牢關。
楊凡回到自己屋中,越想越不能這麼便宜袁紹和袁術,便對二楞吩咐道:“去把袁紹和袁術的女兒帶來。”
二楞嘿嘿的笑了笑,臉上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急忙答應着退了出去。
功夫不大,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便被帶到楊凡的屋中。
二楞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衛隊的人全部退了出去,門也順手被二楞關上了。
楊凡坐在一張躺椅上,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兩個嬌滴滴的女人。
袁紹的女兒年紀略大一些,身材勻稱,穿一身青色小褂,下面硃紅長裙,娥眉緊蹙,用力的咬着嘴脣,雖然沒有哭泣,但明顯露出緊張忐忑的表情;袁術的女兒嚇得哭哭啼啼,眼圈都哭紅了。
“你們叫什麼名字?”
袁紹的女兒壯着膽子,回道:“我叫袁敏。”
另一個只知道哭,嚇得躲在袁敏的身後,看也不敢看楊凡一眼。
袁敏替妹妹回道:“她叫袁慧。”
楊凡點點頭,指了指袁敏:“你過來。”
袁敏站在原地不敢動,眼神懼怕的看着楊凡,低聲問道:“將軍,你要做什麼?”
楊凡笑了,“無論我做什麼,你們都沒得選擇,不是嗎?”
言外之意,就是說:“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廢話了。”
袁敏眼眶含淚,像個受驚的小鹿,楊凡卻有些不耐煩,加重了語氣“還不過來,難道你以爲我這裡是你們家嗎?到了這裡,你們一切都得聽我的。”
袁敏一步步咬牙含淚走近楊凡,袁慧站在原地,埋頭哭個不停,瘦削的雙肩瑟瑟發抖,像個待宰的羔羊。